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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1章 大手印 文 / 七龍寶

    「找個律師就了不起了?那秦大宇孜孜不倦要撞南牆,他就由他來,咱們李哥可不怕他,」老牛頭說,「回校長那邊先處理著呢,要是處理不過來,李哥再出面吧。李」

    李青寶微微點頭,收拾下東西,就拿著條子去商學院那邊了。

    這邊自是熟門熟路,卻由於是週末也沒啥人,條子上寫的是要修理一台教師辦公室裡的微波爐。這也是最近七八年才給配上的,考慮到有些老師不喜歡吃食堂的飯菜,都是從家裡做了帶過來才安置的。

    有的微波爐都用了有十來年的歷史了,買的時候就是二手貨,保修什麼的都談不上。學校也扣門得緊,就是壞了也不會給換,都是讓雜務科這邊來人修理。

    實在不行才找校外的電器維修店,採取實報實銷制度。

    李青寶過來時正好碰到荀長權,荀院長當初被李青寶嚇成快內傷,最近李青寶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才鬆了口氣。知道李青寶跟回蒙國在鬧,看到他就和氣的打招呼。

    誰知李青寶一把拉住他:「荀院長,那個秦大宇還躺在床上,就有律師上門服務,是有高人指點吧?」

    荀長權衝前後看了眼,見沒人,就低聲說:「高人個屁,李兄弟,我就跟你說吧,那個馬大狀是個見有好處就自動靠上來的主兒。他多半是想著,想趁這機會撈一筆。打這種賠償官司,要是那要告狀的人沒錢,他就先給墊著,等賠償金下來再二一添作五。他消息靈通,可不是誰給他打的電話。」

    李青寶一聽才明白那馬大狀是個什麼人,就說:「學校是個什麼意思?」

    荀長權苦笑:「我哪兒知道,那秦大宇又不歸商學院管。我又不是學校領導,就窩在商學院裡。你要問不如去找回蒙國,或者去找體育學院的院長。」

    李青寶這才放荀長權走,想那馬大狀也搞不出什麼名堂,就來到教師辦公室。

    捧著茶杯在等著他的老師說那微波爐是有位助教,把雞蛋放在裡面加熱,誰知道爆炸了,後來就用不了了。那蛋渣倒是清理乾淨了,現在插上電也沒用,可能是電路板的問題。

    「我先瞅瞅,您要有事您先忙,修不修得好,我給您留個紙條。」

    「那成,我那裡還要備課,我先走了。」

    那老師前腳一走,李青寶就用起子將微波爐拆下來,就看裡面控制溫度的電路板發出一陣焦味,跟那爆米花的味道差不多。想著要把它拆了,再去買個新的裝上,到時再試試看。

    正要拿工具拆電路板,就聽到走廊上傳來聲音。

    「聽說是荀老師生日,我才買了平板電腦準備送給他,就算是選修課的老師,我也想成績能好看一些。」

    「那也不用買平板電腦吧?就是國產貨也要幾百塊錢呢,我說你不如送盒巧克力方便。」

    「巧克力?那是情人節用來送男朋友的吧?還得是白色情人節。你還別說,我買的又不是蘋果,就是台電的,101寸的,才999塊。還是ips屏的,16g內置容量……」

    「我說人家荀院長不缺這個,你拿這個來送人家,人家還不是轉手就送親戚家的小孩了,真沒意思的。」

    「我就是想意思一下,也沒別的意思……」

    「噢,對了,你還跟吳弱潔慪氣呢?那事跟她也沒關係,是她那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姑父弄的。我說你也是的,怎麼就不知高下呢,張嘴就要一套房,你還真以為人家的錢都是撿來的,你是人家小三呢?」

    「我倒想做他小三,你瞧他那眼睛沖天上看的模樣,瞧得上我嗎?我倒懷疑是不是吳弱潔和她小姑兩人都是那傢伙的人了……」

    「呵呵,你別亂說,我瞧著吳弱潔還沒呢。」

    「你又知道,難道她給你看了?」

    「滾滾滾!」

    「我跟你說件事,我打聽過了,沒聽說學校裡有位姓李的教授,那傢伙該不會是騙子吧?」

    「騙子能給我們買那麼多東西?人家至少有錢呢。給你支付的那套房也不是假的錢吧,淘寶都能存四五十萬的,他那銀行裡的錢不是更多?你懷疑個什麼勁呢。」

    「我就是想弄個明白,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你說……」

    「他不是教授老師,他是個校工,在雜務科裡做事的工友!」

    「嚇?!你別胡說吧,要是他是工友,那全天下的工友不都成高富帥了?」

    「我騙你幹什麼?你不信你就去雜務科那裡問,看有沒有問李青寶的!哼!我就知道他是個騙子,他看中的是吳弱潔她小姑家的錢。你別說,等我說,你別以為他能拿出幾十萬就不是騙子了,他能拿出幾百萬都可能是騙子。吳弱潔她小姑可是身家有幾千萬,可能都上億的了。這不吐點小錢怎麼能拿得到大錢……」

    「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我怎麼瞧他都不像啊。」

    「哎呀,真正的騙子還能讓你這個涉事不深的丫頭瞧出來?不說了,咱們快進去吧,要是荀院長不在,我就把東西放下就走,不能白來一趟……」

    聽著聲音往院長辦公室那裡走,李青寶就咧嘴一笑,把電路板收好,提著工具箱就往外走。

    「還真不在,不是聽

    說荀院長今天加班的嗎?」

    「你從哪兒打聽到的消息?准不准呢,他是副院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吧。」

    「那還真白來一趟了,我把東西放在門口吧。」

    「不會有人拿走吧?」

    「誰敢拿?這裡還有監控攝像,咱們走吧。」

    兩人說完就往外走,就在快到樓梯口時,突然一個身影從轉角走出來,一頭撞在徐薇的身上,她下意識的就伸出手抓住撞她的人,可這手一抓就覺得不對勁了,才要鬆開,就聽撞她的那人說:「把你的爪子挪開,抓哪兒呢?」

    徐薇本來臉上有點發燙,她那一爪子可真沒抓對地方,把手從香蕉上一挪,聽到那聲音,才抬眼看到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走路知不知道看地方的?撞到我了知道嗎?還惡人先告狀!」

    李青寶原想嚇嚇她,誰知這一撞,被她抓了要害,頓時覺得吃了大虧,大有陽萎的可能,那臉色自然也就不好看,虎眼一瞪就說:「你看你抓的是哪裡,我早就知道你個性放蕩,誰知道你還膽子這麼大,上來就抓我那裡,你在耍流氓你知道嗎?」

    徐薇氣急了,這誰佔便宜瞎子都能瞧得出來,還說我耍流氓!

    「我就是耍流氓怎麼了?總好過你這個騙子,你是來騙吳弱潔她小姑家產的,你等著,我這就去她!」

    徐薇拉著她的舍友轉身就往樓下跑,再不敢看李青寶一眼。

    李青寶拿著電路板換好了,再打開微波爐,扔進去一顆糯米雞,試了下沒有問題,就留下紙條,把報修單帶回去,心裡還想著徐薇那事。倒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想要嚇她的,誰知被她擒賊先擒王,佔了大便宜,不禁有點懊惱。

    那地方碰過的人可沒幾個呢,那徐薇又不是國色天香,傾城傾國的絕色,性格還有問題,被她那一抓,差點都直接開裂了。可真是把老本都蝕沒了,以後還是小心著做事好。

    才走下樓,就瞧遠處一個滿臉橫肉,要不說他是混社會的,那都是褒獎的男人,帶著秦大宇的媽,在往這邊走過來。回校長一臉無奈的在遠處給李青寶打手勢。

    「你就是李青寶?」

    「我是你爹。」

    李青寶心情不佳,瞧那傢伙又是想來找事的,想那秦大宇的爹媽找了馬大狀還不夠,還要找黑社會來報復?

    那男的臉色一變,凶相更甚:「你說什麼?」

    「你沒聽清?你耳朵是只出不進的?我說我是爹,聽清了嗎?」

    「我是秦大宇的律師馬晉榮,我是來找你討論賠償問題……」那男的沉著臉說,「聽你的意思,你是不想跟我們討論了?」

    這男的就是馬大狀?聽老楊他們描述,那該是個瘦不拉嘰,眼袋浮腫,眼圈很深,夜生活很豐富,一瞧就是成天混在粉場裡,下面都快磨平的陰狠角色啊。

    怎麼出來個看著就跟那些看場子的大漢一樣的?

    「你還敢罵人,你把我家大宇害成那樣了,你還想幹什麼?想讓我家大宇死嗎?」秦大宇他媽大哭道,「我的天啊,大宇,你要是死了就好了,這把腳給鋸了,你下半生可怎麼辦啊?你這才三十歲不到啊,你還有幾十年好活啊!你媽可真想代你受苦啊……」

    「別他媽哭了!」李青寶不耐煩地吼了聲,「誰說秦大宇的事跟我有關係的?是我發現他躲在女生宿舍的不錯,可他的腳跟我半點關係都沒有。他自己把腳給擰成那樣,我還覺得奇怪。我這受的心理創傷還沒找人賠,你們倒好,還拉著律師過來。有律師很了不起是不是?給我哪裡涼快滾哪裡去,閃開!」

    馬大狀一怔,就看李青寶推開想要說話的回蒙國,大步流星地走開了。

    「回校長,這是怎麼回事?不說來找他好好溝通的?這就是他溝通的態度?這態度像是要溝通的意思?秦大宇還躺在床上,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噢,是看了,就隔著玻璃窗掃了眼就走了,那算什麼?把秦大伯,秦大娘都當成是傻子嗎?我本來還想跟學校溝通,現在我看溝通也不必了,學校要不拿個五百萬出來,這事沒完,大娘,咱們走!」

    馬晉榮拉起秦大媽就走。李

    回蒙國焦急地說:「馬律師,咱們有話好說,這事情可以溝通的啊。」

    ……

    事事鬧心,李青寶這心裡都像是堵著個千年王八在那裡,綠油油的看著都慎得慌。回科裡把條子一扔,也不跟想和他說話的白家純說什麼,轉頭就開車回新湖苑去了。

    夏清關著門在煉器室裡煉避水珠,慕容青和小武就在外頭打撲克牌。

    看李青寶臉色不愉,也不敢讓他來湊一腳,就瞧慕容青那邊都堆成了小山,那用牙籤做的籌碼都快不夠用了。小武輸得臉都成草地了,鐵青鐵青的。

    他賭技再強,還能跟活了上千年的慕容青比,慕容青玩過的撲克玩法,都比他打過的次數多。兩人玩的又是最簡單,又最不簡單的十點半。

    比的不單是牌運,還有心計,那小武就更不是對手了。

    別瞧慕容青平常都大咧咧的,心裡的道道多得很,要算計起來,十個小武都不夠看的。

    「別玩了,」李青寶一屁股坐下就揮手把小武趕走,「良家那裡不

    是有個律師嗎?女的對吧?跟你還有一腿?」

    「師父,您說話太難聽了,我和她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純潔?!純潔到她都打電話到店裡問你什麼時候過去了?還半夜三點的時候?」李青寶斜眼說,「你跟她說,幫我出面打個官司,就是要對付個馬大狀。」

    「馬晉榮?」慕容青收著牌手一停,「那傢伙也算是金河律師這圈子裡能數得上號的了,怎麼他要告你?」

    「還不是那被我踏斷腳的那秦大宇的事,他想著能有賠償金占,就幫著那傢伙的爹媽出頭了,現在給我添堵呢。你讓你那女人會會他,想辦法把他給壓下去,要是不行的話,就直接把他給我扔出金河,少添亂。這都什麼時候了,離黑市大會還沒兩周了吧?」

    這再過得一周左禁那茶莊改的餐館都改好了,明後天青龍和白虎都來了,那些想要來參加黑市大會的修真門派也會陸續來人,這種時候給添亂,那不是成心想要爭取投胎名額嗎?

    「我知道怎麼辦,」慕容青笑著說了句,就指指煉器室那邊,「都半天了,大小姐那沒事吧?」

    「煉法寶這一途嘛,那不光是要看天份,還要有人引導,最重要還是自身的領悟。都說這修士每個都能煉出本命法寶,那也是扯淡,但要能領悟到修煉法寶的精髓,那也不是煉不出來。」

    李青寶想光避水珠不可能那麼久,可能夏清有什麼別的想法,或是領悟?

    李青寶不想打擾她,就起身說:「我去左禁那一趟,你繼續跟小武打牌吧,別贏他太多,你這不是在欺負人嗎?」

    「玩兒呢,晚些都不作數就行了。」慕容青笑說。

    李青寶還沒到左禁那就接到吳弱潔的電話,說是徐薇在宿舍裡又哭又鬧,就你把她的貞操毀了。這話一聽李青寶就撇嘴了:「啥貞操?她再說得玄乎些吧,就她那樣,還貞操,連貞操帶都找不到了吧?她要有貞操,那髮廊裡的小姐都從良了,你別理她,她要鬧就讓她鬧。」

    「可是她鬧得我們那一層樓都不安寧啊,小姑父,你來一趟吧,把她給勸舒服了……」

    李青寶差點一口老血噴在擋風玻璃上。

    「還舒服呢,你不是跟她不對付了嗎?怎麼幫她說話,我現在有事,你看著辦吧。是打是罵是報警,由你來……」

    正說著,突然遠處一聲巨響,就是在那溪山背後的模樣,像是放大版的開山炸石,整個天空都像是猛搖了幾下,李青寶把手機就一扔,加大油門衝了過去。

    由於震盪極為強烈,連溪山山頂都落了幾顆巨石下來,差點把路人給砸傷了。好幾輛消防車都接到命令在往這邊趕,溪山醫院也安排了兩輛救護車在待命。而接到報警電話的溪山派出所也派了警察往出聲音的地方趕。

    那聲音都大得像是一顆導彈炸在平地上,有經驗的人都說,那可能是開山炸在了山體的支撐部,把整個山都給炸塌了。

    可那裡明明就沒有太高的山啊,溪山不可能被炸砸的,要不然溪山公園,溪山醫院都得遭殃。那溪山後的幾座小山倒是有可能,就有人遠遠瞧見,那裡像是紅溪村的地方,在冒著滾滾濃煙。

    李青寶趕到的時候警官消防隊都沒來,他就看那還滿滿都是煙霧塵土的地方站著兩條身影。

    靠外的一個,手持著一柄長劍,插在地上,以劍尖為中心,正在展開一個巨大的圓形龜裂圖,而靠裡的那個,全身是血,背靠著一座小山,背脊都深陷了進去。

    「武神戰劍?」那輛流光溢彩的長劍,李青寶先前就瞧過一回,再看那瘦削挺拔的身子,雖是半跪著,卻也帶著種奪魄的氣勢和壓制著萬物的寒光,再看那標誌性的墨色披風,絕對就是修劍門四護法之首的青龍。

    而被擊進山體裡的人卻陌生得很,嘴角溢血,全身無法動彈,一柄斷成七截的長劍就在他身前地上,他的臉頰也歪向一邊,像被一股不是人世間的力量給擊中。

    眼見已沒了呼吸,眼神裡還充斥著一種對死亡來臨的恐懼感。

    「咳!」

    青龍突然一聲咳嗽,打破了四周的寧靜,李青寶才感到這空間裡有種像是被黑暗蓋住的壓抑感和絕望感。

    「軒轅兄!」李青寶上前扶住青龍,就看他臉色已經蒼白如紙。

    「李兄……」青龍勉強說了聲,就頭一歪暈了過去。

    李青寶眼瞅著身前的武神戰劍,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佔有慾,伸手就想去握,誰知一個嚴厲的聲音從腦中竄出:不能摸!

    眼見就要觸及的手被李青寶硬生生的收回,就瞧那武神戰劍像是兵解般化成一片片的彩虹,再衝進青龍的身體內。

    這柄也是認主之劍?

    對,而且對想要強奪者,會瞬間爆炸成數片,就像你剛才看到的一樣,再以極強的速度刺入強奪者的身體。就算有灌天邪劍,你也受不了。

    李青寶一陣膽寒,這時就聽遠處傳來一陣警笛聲,他抱起青龍就回車上,往紅溪村裡開。

    開到村頭就看到地上一片屍體,再往裡開,屍體愈多,等到了村中,那屍體已經堆積如山般,遍地都是,看那模樣都像是被震死的。

    李青寶心中清楚,那都是武神戰劍的威力所致,不禁扭頭瞧了眼青龍,看他還在昏迷中,就默然無語,低

    頭開車往左禁那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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