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1章 翻起來 文 / 七龍寶
突然,李青寶想到秦大夫還是原來異事科的探員,那就是說跟呂剛算是認識的了?從年紀上來說,秦大夫七八十,呂剛也七十多了,兩人說不定還共事過。那是不是那時秦大夫就做了呂剛的傀儡?
那為什麼剛才呂剛不提,心裡疑惑,李青寶讓慕容青過來跟醞釀他們說明情況,轉頭就去給蘇淑打電話。
手機卻是不通,李青寶心頭登時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跟笑和尚告辭就急奔蘇淑的住所。
「師父有急事,就由我和諸位說明吧。」慕容青捧起酒瓶,給笑和尚這四位犖腥不計的禪宗大師倒酒。
笑和尚握著酒杯心中卻在想李青寶有什麼急事要拋下他們。
蘇淑住的地方倒是沒多遠,沒多久就趕到,按理說她應該安排呂剛也住在這裡,跑到房間外敲門,卻是半天沒有回應,李青寶一腳把門踹開,才看到倒在地上的蘇淑。
她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李青寶擔心她被呂剛給污了,就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卻沒什麼發現,就看她的氣息還算平穩,像是中了迷藥。
把蘇淑抱上床,李青寶使勁掐她人中,還從納戒裡拿出些藥丸,都不是專門解迷藥的,只是能讓人快速清醒的藥。掐住她鼻子,就往她嘴裡塞,心裡暗暗想,可千萬不要出事。
弄了十來分鐘,蘇淑才悠悠醒轉,一睜開眼,就打了個大噴嚏。
李青寶那些藥都是些刺激性比較強的,讓她一吸就受不了。
瞧自己身上的衣服,蘇淑就是一驚,難道李青寶忍不住把自己給……可轉念一想,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記得自己腦中最後的畫面是帶著呂剛進來,還想再問秦大夫的事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了。
「別睜那麼大眼睛瞧我,我要是真想跟你發生點什麼,也犯不著用這下作手段。你覺得迷x這種事會是我幹的?我發現呂剛不對勁,就趕緊過來救你,也不說別的,我又救你一回事,你想想怎麼以身相許吧。」
聽著李青寶連珠炮似的話,蘇淑腦子一時停滯了,半晌才推開他:「你胡說什麼啊。」
「前半句還是後半句?」李青寶瞧她起身,那衣襟較寬,露出讓人掉口水的雪白一片,就笑,「呂剛真有問題。你忘了,秦大夫以前是異事科的人,那事還是你告訴我的。既然秦大夫也在異事科待過,年紀跟呂剛相仿,那呂剛怎麼會不認識他?」
「這……」蘇淑也想起來了,一邊扣衣扣,一邊說,「要按你說,既然呂剛和秦大夫是一夥的,為什麼秦大夫要把呂染殺掉?秦大夫又要用呂剛的傀儡,那不是多此一舉?」
「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但是我猜想多半是呂剛知道秦大夫的藏身所在,才把你給迷暈,他是想獨自一人去找秦大夫算賬。」
這是李青寶能想到的能把所有問題都解釋通的答應。
呂剛和秦大夫當然不是一夥的,而閉口不說認識秦大夫,那也是他不想讓蘇淑多問。
「現在需要將呂老給找到,我已經讓海鵬通知整個金河的黑道了,」李青寶說,「噢,對了,沒想到你胸部真大。」
「滾!」蘇淑俏臉一紅,罵道。
「你去新湖苑吧,白媚在那裡,就算秦大夫過去,也不會出什麼事,他現在怕是想拿著法天劍逃出金河,逃得越遠越好,不過也要以防萬一。」李青寶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來的時候看你身上衣服亂七八糟的,你看看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蘇淑呦嘴說:「我還以為是你弄的……咦!我的卡呢。」
「信用卡沒了?」李青寶問,「呂剛那老傢伙出門還不帶錢?」
「不是,是口令卡!」蘇淑急起來,「呂老拿了我的口令卡,能調動異事科整個西南方向能量的口令卡!」
「那你還不趕快去查查看,看呂剛是不是調了人。」李青寶也急了。
蘇淑趕緊拿出手機就打去總部,問了幾句,臉就青了:「所有西南片的人都被調到了金河,在金河北邊的金永古道那裡做伏擊,動手時間就在……」
她看了眼手錶:「一個小時後。」
金永古道?李青寶抱起蘇淑就往窗外跳:「開車來不急了,飛吧。」
蘇淑饒是膽大,也只能抱得他緊緊的,以免掉下來,摔成肉餅。
李青寶半點都沒感覺,倒是蘇淑抱住他腰,由於貼得太緊,那大腿都抵在他的要害部位,整個像是遇到了流氓,用的是女子防身術的最後一招。xs.可是沒用半分力,只是緊貼著。
李青寶飛得極快,那金永古道是金河通往湘西永寧的一道古商道,早就成了一條驢友游完的路線了,現在自然也不會有車從那裡走,只是一條僅容三人並排同行的土石路。
今晚也有一隊驢友,就紮在古道旁的一座叫看天嶺的山嶺上。海拔不算太高,卻是那周邊最高的地方了,風還是很大,就覺得涼。
那領隊就讓驢友們都把帳篷扎得緊一些,地釘打得死死的,以免半夜風一吹,把帳篷給吹沒了。
這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就在嶺西和湘南交界的南山牧場,那位領隊就帶過一隊驢友去那裡。有個二貨死活不聽他的話,把帳篷給紮在風口上,人睡在睡袋裡倒是一倒就睡死過去。隔天起來,睜眼就能看到太陽。帳篷早就不知被風吹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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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讓驢友們把帳篷給紮好,就堆起柴火準備烤些東西吃。都是從市裡步行了一天過來的,隨身帶著的是些撥毛的土雞土鴨,還有切好的牛排,雞爪。只要放在火上烤,再放些鹽巴,燒烤汁就是一頓美味佳餚。
誰知才架起來,就有個年輕約莫十五六的小姑娘跑過來跟領隊說:「那邊好像有人!」
領隊就往小姑娘說的地方瞅去,就看那裡是一堆的狗尾巴草叢,這南方的狗尾巴草能長到兩三米高,這眼睛要不行,還半點都瞅不出什麼來。
好在領隊也生就一雙夜眼,看了一眼,就奇怪地站起來:「咱們扎帳篷的時候那些人還沒過來啊,這什麼時候來的,還都屁股衝著這邊,眼睛看著路,到底是要做什麼?」
這看天嶺這片是背風處,適合搭帳篷的地方也在這裡,也就是從嶺頭下來的大約二三十米的地方,再往下的話,那就有可能會有落石的危險。
那些人個個穿著灰黑的衣服,也不像是過來露營的,手裡還拿著像是槍的東西。小姑娘瞧著害怕,才過來找領隊。
「我明白了,」領隊一拍手,「可能是來搞野戰的,那些都是漆彈槍。」
小姑娘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就跑過去烤雞腿了。
可這在一旁聽著的一個大學生,就心裡有些疑慮了,拉著領隊就說:「咱要不要過去問問看?這怕要不是劫道的吧?」
「劫道?」領隊笑了,「這地方又沒車,又沒人的,過路的都是周邊的農民,有什麼好劫的?」
「難說。xs.」大學生搖頭。
領隊還要嘲笑,突然從空中劃過一顆像是流星一樣耀眼的物體,把所有人都驚住了,那物體撞到狗尾巴草叢裡,那些打漆彈的就全都站起來,用槍對著那物體。
「呂剛,你把蘇淑的口令卡拿走,帶著人來這裡埋伏,是不是知道秦大夫要從這裡過?想要幫你兒子呂染報仇?你們幾個,拿孟婆湯去給那些人喝,把他們全帶走。」
呂剛正伏在草叢中注視著土石路,李青寶突然抱著蘇淑從天而降,他頓時呆住。
「我的問題你也不用回答,蘇淑,你指揮這些人,我看著路,要是秦大夫過來,有我就夠了。」
李青寶說完,就折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
那些被呂剛召集過來的探員,聽說是他暗地裡拿走口令卡要報私仇做的事,就紛紛表示不滿,被李青寶吩咐的人也衝著那些驢友快速的跑過去。
「呂老,你太不像話了。」蘇淑冷著臉,雖然稱呼沒變,那口吻卻絕對不再拿呂剛當前輩了。
「姓秦的確實會從這裡走過,」呂剛糾結了一陣才說,「他拿走法天劍,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拿著劍在背後研究一番,但也不會花太多時間。跟著就從想辦法回金河,再從金河坐飛機出省。這條道人煙稀少,入市不會引人注意,以前交通不發達,為了避人耳目,我和他就常走這裡。」
「等著吧。」蘇淑不再看他。
呂剛像是被抽乾了的氣球,蔫倒在地上。
李青寶看著那些驢友被帶走說:「就算你想要伏擊秦大夫,你也不看那麼些凡人在那裡,就不考慮他們的安危?你以為你是劍修還是禪修?你又不是修士,你一個凡人,也不顧同胞了?就想著為自己兒子報仇?」
被李青寶指責,呂剛也不想反駁,就躺在地上,看著滿天的星星,覺得活得很失敗。
蘇淑望著遠處,心情倒不緊張,秦大夫除了那高深莫測的傀儡術,別的也就一般般。築基後期或是金丹初那樣的實力,有李青寶這逆天的劍修在,想他來了就走不了。
但被呂剛用迷藥給迷住,那可是蘇淑心裡很不爽的事,想回頭要給科裡打報告,得把這事詳細的記錄起來。
等到天朦朦亮也沒見有人過來,連個走夜道的農民都沒見,李青寶就說:「不用等了,那秦大夫和呂剛多少年沒見了,也不知會不會還這樣走。留下兩個人守著,都散了吧。」
呂剛嘴角抽了下,就被蘇淑按住帶上了車。
李青寶坐車回良家,慕容青就打著哈欠出來:「笑和尚他們分成四路去找秦大夫了,事情算是暫時這樣,要能把法天劍找回來,他們的懸賞還管用。」
「我就知道憑你這三寸不爛之舌,能把事情給穩住。」李青寶笑嘻嘻地說。
「我倒沒說什麼,倒是那位渡一大師很明事理。」慕容青說著眨眼,「明武宗羅漢堂首座渡一大師都來了,你說他會不會追究你殺了花和尚的事?」
李青寶打個激靈:「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那事過去那麼久了,還有什麼好追究的。你盯著這裡吧,還有那譏禪,到底有沒有那個和尚,我去換白媚的班。」
「譏禪好像真有那麼個人,我問了醞釀,」慕容青跟著李青寶並肩走,「現在怕是秦大夫已經逃出金河了,那就麻煩了,天大地大,他要逃到外地,怎麼找?」
「那就是明武宗的事了,咱們也不用操那麼多的心。」
李青寶接過車鑰匙:「晚上去新湖苑那邊再談。」
「好。」
慕容青目送李青寶離開,把胡海鵬叫過來:「海鵬,咱們那些酒是不是要換了?過幾天,你把酒商給我
我找來。」
今天恰好又是兩位大小姐學車的日子,李青寶就沒去雜務科,直接跑神雞嶺去了。路上還在金河大校門外買了兩碗熱粥和一個雜糧餅,外加十個韭菜盒子。一到地方,就把車一停,提著早餐就往練習場走。
老遠就瞧樹蔭下一個嬌滴滴的人影,手裡捧著個飯盒,一看到李青寶就站起來。
「咦,你也來這麼早,許薰?」
「你買早點了?」許薰將手裡的飯盒一推,「我親手做的肉包子。」
「你還會做包子?真賢惠,誰娶了你那不是每天都有包子吃?」李青寶笑笑,就將袋子放下,瞧就他和許薰兩個人,就把飯盒打開,一股熱騰騰的香味溢出來,「真香,我嘗個看看。」
「這包子是我昨天和面發酵了一夜,肉也是綠色豬肉,自己剁好,再放上蔥花和一些佐料做的……」許薰用手支著臉,瞧著李青寶嘴角滾出來的油,拿出一塊繡著豬八戒的手帕替他擦,「好吃嗎?」
「肉多皮薄,你瞧我一口就能幹掉一個,能不好吃嗎?」李青寶邊嚼邊說,接過手帕,就笑:「我自己來。」
這會兒,來清勝也開著小摩托來了,把車支好就笑瞇瞇地說:「許薰你就給李大哥帶包子,沒我老來的份嗎?」
許薰那飯盒雖說比較大,可也只能裝下五個包子,一瞧就沒給大家都準備,可來胖子這樣說,她也不好說單獨給李青寶帶的,就將飯盒一舉:「你也吃一顆吧。」
來清勝笑呵呵地咬了一口,沒口地稱讚:「好吃,比大街上賣的都好吃幾倍。我說你這手藝可真夠可以的,就沒想過出來開個包子鋪?」
「沒,沒想過。」許薰看來清勝還想拿,就把飯盒蓋上。
祝學劍和洛朝前後趕到,祝同學一坐在樹蔭下就抽鼻子:「哪的包子香?」說著,眼睛往許薰胸上一瞧,就壞笑道:「原來是這兒呢,許姐。」
「小祝,別亂說,許薰今天帶了幾顆包子給李大哥做早餐,」來清勝幫著解釋,倒弄得許薰臊紅了臉,祝學劍卻擠到李青寶身旁:「夏清和單小蓮呢?」
「還沒來吧,」李青寶指著身旁的韭菜盒子說,「你要餓吃這個。」
「你就有許姐給你親手做的包子,我就吃路邊攤?這也太讓人心碎了吧?李哥,你說單小蓮會不會做包子,她身上可挺著兩顆大包子的……」
李青寶嘿嘿一笑:「等她來了你問她不就好了。」
「哎,這問題比較深遂,我不大好問嘛,」祝學劍擺手,「再說了,她要是打我,我也不能還手,那會打傷她的,要紳士要紳士嘛。」
這時就看夏清和單小蓮的那輛保姆車開了過來。
夏清一下車就瞪李青寶,單小蓮跟著兩個白眼珠子拋過來,把李青寶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哪裡得罪這兩位大小姐了。xs.還捧著碗熱粥在喝呢,看她倆走過來,就放下粥要說話,祝學劍搶先說:「小蓮,你瞧,我給你買了韭菜盒子。」
一抓李青寶那塑料袋就拿出裡面用紙盒裝的韭菜盒子遞過去,單小蓮眼睛笑得瞇瞇地:「你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我當然知道,」祝學劍拍胸口說,「我還知道你喜歡吃包子,我也給你做了。」
他轉身就去拿許薰懷裡的飯盒,許薰犯急了,腳丫子一抬就撞在祝學劍的小腹上。只聽一聲哎喲,祝學劍倒在地上。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他就一個鯉魚打挺要翻起來,誰知翻一半又倒下去了,腰力不行吶,這打挺看著容易也不是誰都能翻得了的。
祝學劍就想再來一次,偏偏洛朝這時站起來走向李青寶,就一頭撞在洛朝的手臂上,再度倒在地上。
單小蓮笑得無比燦爛,連夏清那張繃著的臉也笑了起來。
「今晚要沒事,就和你吃頓飯,或者改天直接說你那藥廠的事,」李青寶對洛朝說了句,就走到夏清身旁,看她鬧彆扭似的轉過身,就說:「我昨晚被人打了……」
「啊!」夏清趕緊轉過來,「誰打的?九尾妖族?」
「沒,被個混混打了,」李青寶歎氣道,「我就在良家那裡坐著呢,誰知他衝進來就拿起啤酒瓶一把敲在我頭上,弄得我滿頭是血,擦了半盒靈肌膏才長好。」
夏清繃起臉:「滿嘴謊話,誰信你?」
一個混混都能砸李青寶滿頭血,他這金丹修士白搭了。好在夏清總算肯理他了。
「你要一直把臉繃到六十歲,都不用去做電波拉皮了。」李青寶撇嘴說。
「你……」夏清瞪眼看他,單小蓮就拉她說,「別跟他說話,他就想佔你便宜。」
「喂喂喂,單大小姐,你哪只眼看出來我想佔她便宜了?」雖說心裡都這麼想來著,李青寶嚷道。
「哼,白媚什麼都跟我們說了。」單小蓮哼道,「你這個色狼,你這個……賤人。xs.」
李青寶滿頭黑臉,賤人不是罵女人的嗎?心裡卻非常震驚,白媚什麼都說了?難道夏清知道她是妙修之體的事了?
看到雷封過來點名,轉頭就躲到車後給白媚打電話。
「小媚,你跟夏清單小蓮說啥了?我說你有點譜成不,有的話
不能說,你就別說啊,這下把你師父坑慘了,你還想活不想活了?是不是要我把你打回原形?」李青寶劈頭蓋臉就罵,「你給我過來,我非抽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