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5章 專業 文 / 七龍寶
就看那背包衝著外面這頭,有些微弱的反光,這要不是眼尖的都看不到。李青寶一下心裡就有底了。
夏清換上年輕人給的黑色絲襪走出來,李青寶心裡更加叫苦,就瞧她那雙腿都細直得跟兩根筷子似的了,怎麼瞧都有種想要用手在上頭慢慢滑動的想法。
可偏偏……李青寶嚥了口水,就聽到身旁也有人在嚥口水,看過去就是那年輕人。
「這位同學,感覺怎樣?」年輕人笑著問。
「還好吧,跟我那雙絲襪差不多,我拉了幾下,確實很有彈力,」夏清低頭瞧著絲襪,完全沒注意到年輕人那如狼似虎的目光,「跟我的腿也挺配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瞧瞧看,」年輕人說著低下身要去接夏清腳踝處的絲襪,被李青寶一把按住肩膀,手連動都動不得了,他苦著臉說,「大哥,您這是做什麼?我是專業人士,那裡是最容易勾絲的地方,我想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夏清也覺得李青寶小題大作了,就說:「沒事的,我看他不像壞人。」
李青寶沒想收回手,那年輕人看李青寶臉色不善,就說:「好吧,那就不看了,等這位同學穿了兩天後我再問她的感受。先留個聯繫方式吧。」
夏清要念號碼給年輕人,李青寶搶先把自己的手機報了過去。
「噢,對了,同學,你換下來的絲襪還要不要?不要的話,我拿去幫你扔了。xs.」年輕人伸手要拿過夏清手裡的絲襪。
李青寶哼了聲,一把將年輕人的脖子掐住,夏清驚道:「你在幹什麼?快鬆開他。」
李青寶沒聽,另隻手就將年輕人的皮包打開,就看裡面有個在錄製狀態的攝像機,還是索尼的微型攝像機。
「你瞧瞧看吧,他都錄了什麼。他先將你穿絲襪的模樣給錄下來,再想辦法換到你手中的絲襪。拿回去就在網上拍賣,以大小姐你的身材模樣,這雙絲襪肯定能賣300以上。還說他是什麼推銷員,小武過來!」
李青寶沖遠處一招手,就跑過來一名保鏢:「李哥。」
「你查查看,當地的浪莎絲襪是不是在辦什麼活動?還有這個傢伙,」李青寶讓小武將他的身份證給翻出來,「你瞧瞧看他是不是浪莎的業務員。」
說完,李青寶瞧那年輕人快要窒息了,就鬆開手,將他摜倒在地。
年輕人喘了兩口氣就想翻身要跑,李青寶一腳將他踹翻,正好傅南過來,他就喊說:「小南,把他給我關起來。」
「好咧,李哥。」
夏清和單小蓮還在震驚中,李青寶就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那些買了絲襪的人拿絲襪來做什麼嗎?穿在身上,然後……擼管子!」
夏清一陣噁心,彎腰吐酸水,單小蓮也是臉色大變,心裡非常不舒服,看了眼那年輕人,上去就用高跟鞋踢那人的腰眼。
「哎喲,哎喲!」那年輕人痛叫了幾聲,傅南就將他拖起來,「走吧,保衛處去轉轉。」
那邊小武已經打聽到了浪莎根本就沒辦什麼調研,或者是活動,也沒個叫年輕人那名字的推銷員,反倒是聽說有些人打著浪莎的招牌在外頭做些上不得檯面的事。
他們可是找了那人好長一段時間了。
李青寶帶著兩位大小姐要去保衛處處理那個年輕人,路上夏清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就問:「你怎麼知道那傢伙是要把絲襪放在網上賣,又怎麼知道買絲襪的人做什麼?你該不會是……」
「咳,我都是聽慕容說的,你也知道慕容那傢伙嘛,很下流很無恥的。」李青寶咳嗽道。
「噢!」夏清也沒追問,她怕自己想多了晚上會做噩夢。
傅南聽了這年輕人的作為過,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一路上不知用巴掌扇了那年輕人多少下了,那年輕人被打得頭低得快抵到鞋尖了,可也沒法子,把柄被人抓住那不得低頭嗎?
一到保衛處就跪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求饒:「幾位大哥大姐,我這也是混口飯吃,我家有八十老母……」
「我草,你還瞎扯!」傅南一腳踹在他肩膀上,「你才多大,八十老母,你媽六十生你的?」
「我媽懷得晚……」年輕人還想撒謊。
「五十都停經了,還六十。」單小蓮冷笑道。
很專業吶,李青寶和傅南都看過去,單大小姐淡淡地說:「平時要多看書。」
「現在怎麼辦?」夏清問。
這騙子是抓住了,還被踹了兩腳,然後交給警察嗎?最多也就是被關起來十五天出來還要禍害人。
「十五天後我又是一條好漢……」年輕人哈哈笑道。
傅南拎起他的衣襟就吼:「你信不信我把你給撕了,到時看你還敢不敢做這種事。」
李青寶托著下巴想,這要讓公安局的人過來,那還真就是想的那樣,關個十五天了不起來了,等他出來,他會改嗎?
十五天能改造得了,那監獄還會人滿為患?
可他心思也不在這上頭,這眼瞅著沒多久就要突破金丹了,就說:「傅南,你先把他關起來,我讓海鵬過來,把他帶到良家去,想想該怎麼辦。大小姐,咱們先回去吧。」
回到別墅,夏清就趕緊將送的絲襪給脫下來,穿著這絲襪就想起那人拍的錄像,實在是太讓人倒胃口了。
李青寶拖了張椅子到後頭的游泳池那裡,坐下就閉起眼。
金丹而已,你也未免太看得重要了……吉說。
你不懂,李青寶說,這金丹要是能突破,那就能把好些燭門的門規給拋在腦後了,做事也不用束手束腳……
你是想那重要的一條吧,吉壞笑說,我瞧著啊,就算是用強你也不用怕。
不怕,怎麼不怕了?李青寶皺眉道。
你想想啊,那是《金玉合修訣》那樣說,要是別的法訣沒那個要求的話……
可我手中只有這一本合修的法訣……李青寶苦笑,這要有別的法子還用你說。
吉感覺他有些意志消沉,倒也沒辦法說什麼安慰的話,本來他就不擅長這個。
天空慢慢地暗下來,夜晚要來了,就看空中升起圓月亮,李青寶才想到今天是十五。每個月的十五月亮都很圓,倒不是非要等到八月十五。
將瞳片取下來,露出紫紅色的瞳孔,隨著邪心四象功法精進,紫紅色的瞳孔原來兩種顏色對半而分,現在卻是紫色越來越濃,反倒是紅色漸漸消退。
想必再用不了多久雙眼的瞳色都會變成紫色吧?
抬頭瞧著空中圓月,李青寶胸中有股濁氣,運起功法想要將濁氣呼出,卻有些吃力,剛想將靈脈中的靈氣運出,突然之間整條靈脈突突亂跳。
像是被用繩管給紮住手前臂,而突出的手背血管。
每一次跳動都讓李青寶有種心悸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是突破提前到來了?
不是還有半個小時嗎?
還在想著,猛地整條靈脈像被重壓電給擊中似的,一陣抽搐,李青寶差點撲倒在地上。
問過譚風水等人,金丹突破的狀況誰都不同,相同的是靈脈會一下變得像海一樣遼闊,就像是一個桶子變成了一座水庫。
可李青寶完全沒有感覺到譚風水說的那樣,反倒是像被火燒一樣的疼痛,接著就是像是所有的靈氣都燒了起來,被燒得沸騰的水。
水蒸汽都沿著他的靈脈,他的血液在竄動,每竄到一處就將那裡給弄得跟高溫熔爐一樣。李青寶想要大聲呼叫,可任憑他怎麼發聲,聲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似的,連蚊子叫都發不出。
他蜷縮在地上,雙手按著泳池旁的磁磚地面,眼前是個丘比特拿弓箭要射人的調皮圖案,可他根本連定神看著磁磚都做不到,用力的呼吸了幾口,想要坐定,連支撐起身體的力量都完全消失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走火入魔了?
念頭才起,突然腦中一道閃電劈下,將那種熾熱的氣息完全帶走,就像是全身都撒滿了薄荷,一時之間無比清涼。
而李青寶終於能集中注意力,眼神也不再亂晃,而那種譚風水說的感覺,他總算能體會到。
是的,整條靈脈像是一下被撐大了千倍,天空、大地、空氣中,本來就不多的靈氣像是被抽水機抽動似的,全都湧到了他的身體內。
站在窗台上瞧著李青寶跪在地上的夏清,剛要衝下去,驚駭的張大了嘴,就瞧四種色澤的靈氣,像是四條色帶在李青寶的背上衝出,直達天際。
呼呼!
李青寶翻身坐倒在地上,所有的感識都比以前強了不止一倍,而他運起邪心四象,也比以前要順遂得多。xs.剛才那竄到靈脈裡的靈氣更讓他全身都有種剛從三溫曖裡走出來,跳進冷池中的爽快感。
吐出一口濁氣,李青寶全身濕透,就跟剛從泳池裡給撈出來的一樣,撐在泳池邊大喘氣了好一陣才總算平靜下來。
傭人過來請他去吃飯,他才回房換了身衣服。
餐桌上只有他和夏清,單小蓮被單丹青給叫回家去了,兩人靜靜地吃著東西,一個字都沒說,各懷心事。
夏清回想在窗台上看著的那幕,心知李青寶是有絕大的突破,說不定就是到了金丹期了,而她還在築基裡混,她就很是不爽。
而李青寶瞧她卻像是一匹野狼看了只大白兔,隨時像是要將她吞掉一樣。
別提李青寶心裡有多糾結了,都快糾結成了一團亂麻了。
眼瞅著這位身懷妙修之體的絕世禍水就在眼前,可偏生動她不得,李青寶就像是吞了一百斤黃蓮,有苦說不出來。
這就算了,這完全可以從長計議嘛,偏生連吳葆葆那邊都動不得。
回金河,吳葆葆可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李青寶都找偏口沒過去,怕的是一時按捺不住就節操喪失了。
等快吃完了,夏清才邊吃甜點邊問:「你金丹了?」
「嗯,」李青寶答了句,看她抬起頭,就把目光偏向一旁,「你要努力啊。」
「我才修煉多久呢,」夏清撅起嘴,「還早呢。」
「嗯。」
把刀叉放下,李青寶來到客廳裡,想著要不要把白媚慕容青叫過來盤算一下,這總不能突破了金丹,就因為個合修的事,把幸福生活給擱誤了?
還沒想好胡海鵬就打電話來了:「那個賣絲襪拍視頻的要自殺,師父是不是過來一趟?要不我把他給廢了?」
李青寶牙疼,這都啥事啊,我就關著你,也沒說要把你賣到柬埔寨去
去做鴨啊,你就要尋死?本不想去的,瞧了眼穿著棉質睡衣,卻露著雙雪腿的夏清,心一陣亂跳接著就忙說:「我現在就過去。」
這天天跟大小姐待一間屋子裡,不擦槍走火才怪了,得找事做,讓自己忙起來。xs.一忙起來了,那就沒閒心去想這事了。
開車趕到良家,慕容青和白媚在門外擰著海尼根在喝酒,一看李青寶,兩人就一愕。
倒不是說化形期的妖就能看出誰是金丹,而是李青寶那氣質變化太大了。要說原來李青寶只能配得上清爽不羈四個字,現在完全是玉樹臨風帥得出油啊。
「師父金丹了?」慕容青驚喜地走上來問。
「昂,是啊。」李青寶很謙虛地擺擺手,「這金丹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的,元嬰嘛,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媚點頭如搗蒜:「就是,師父別說元嬰了,就是大乘都能做到。」
這馬屁拍得過了點,金丹後是元嬰,元嬰後還有化神、合體、渡劫三個才到大乘。
「海鵬把傢伙關在哪間房裡?」李青寶笑笑問。
「在最裡面那個老包廂,聽說那傢伙賣絲襪,還偷拍視頻,真夠噁心的。」白媚鄙夷地說。
她可真想不通那買穿過的絲襪的人都是怎麼想的,真是沒法解釋生理問題,不還有d盤嘛,要是沒d盤,那也還有滿街的小姐啊。
哪個城市裡沒有站街女?沒有髮廊妹妹?
那華燈初上後,往那火車站周圍走一圈,只要看到亮紅燈的,或者根本就不用看,只要走一圈,就有人招手叫:「小哥,過來玩一玩?」
身上有個兩三百就能發洩一回,那實在不是什麼難的事。
買個絲襪,看著視頻裡的女孩打槍,那實在有點……
白媚搖頭將思緒給摒出,跟著李青寶來到最裡的包廂,慕容青去找好酒來給李青寶慶祝了。
胡海鵬把門打開,就指著滿頭是血的賣絲男說:「師父,您瞅瞅,這傢伙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死活就要拿頭去撞牆,我拉都拉不住,您又沒說要把他怎樣,我可不敢使大力。」
要胡海鵬真發狠,那賣絲男可真是僅剩死路一條了。
別的不說,胡海鵬怎麼也是築基期初了,虐個凡人還是跟特種兵打殘疾人一樣,不費半點工夫的。
那賣絲男一瞧李青寶就叫:「你敢濫用私刑,非法拘禁,我要告你,我要把你告得傾家蕩產……我要……」
「得了吧,那麼多廢話,你還沒瞧出來?我那是放你一馬,你也不瞧瞧咱們這都是做什麼的,殺了你那也就是被殺條狗一樣。我師父過來,可不是要放你走,師父問什麼,你就答什麼知道嗎?」胡海鵬輕蔑地瞟了賣絲男一眼說。
賣絲男還想說什麼,就看李青寶一張手,將櫃檯上的冰水給隔空抓過來,尿都快出來了。
這都是什麼人啊,這還能算是人嗎?
李青寶抿了口冰水就坐下問:「你一直都在金河大這邊幹這營生嗎?」
「不,不是……」賣絲男連忙搖頭,「我這兩天才過來的,我不知這裡是老大您的地盤,您要是放了我,我馬上就消失,逃得遠遠的,您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看到我。」
賣絲男還是有點眼力勁的,不然這活,那危險可大多了。要遇到個彪悍的主兒,那不是絲襪沒換,先把他給打得滿地找牙。
胡海鵬一提醒,他再一瞧李青寶那非人類的本事,腿軟尿褲直接低頭。
「你那裡還有存貨吧?我不是說絲襪,說你的視頻,你家住哪裡,我跟你走一趟。」
李青寶示意胡海鵬把他給拉起來。
那邊慕容青才找了瓶30年前一家茅台鎮老廠產的好酒,正往裡走,一聽這話,就愣住了。旁邊白媚靠過來:「師父不大對勁啊,你想想,師父可憋了20多年了,就是不找大小姐,那吳葆葆那邊呢?還有我呢……」
慕容青先側眼鄙視了下師姐這種沒節操的說法,跟著也納悶起來,師父按理說不會這麼閒的啊,將酒舉起來就說:「師父,要不喝一杯再走,慶祝慶祝啊。」
李青寶提到金丹就心裡一痛,瞪眼就說:「慶祝個屁,先把這小子好好懲治了再說。」
慕容青也覺得李青寶不對勁了,可也不敢說什麼,將酒放下,就對白媚說:「媚姐,你先去新湖苑吧,守著夏大小姐,我和海鵬跟師父去這賣絲男的家走一轉。」
白媚點頭,雖說現在看似風平浪靜了,可天曉得什麼時候就又亂流湧現,這也不知是黎明前的寂靜,還是在暴風眼。
胡海鵬拿出個黑頭套,罩在賣絲男的頭上,冷聲說:「等下上車你要敢叫,我就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寫。」
李青寶笑道:「挺專業啊。」
「二師兄教的。」胡海鵬靦腆地說。
擠到李青寶的車上,慕容青就開車按那賣絲男說的地址開過去。
這賣絲男住在河新小區,那小區是西城區下龍村拆遷安置房的地方。他是租的房,本來聽口音也不像是金河人,問起來卻是大渡縣的。
大渡縣那算是金河人口最多的縣了,也最靠近湘西,那頭全都是流氓地痞小混混,特別是車站,非常混亂,到那裡先得小心錢包背包。
十年前李青寶去的時候,差點錢包讓人給割了,
怒得他把侯車室給拆了。
那地方民風不純,人心不古,一門心思往錢眼裡鑽,還曾經有大批的小姐來到金河淘金,全都是十八歲以下的,賺了錢就回家買地蓋房。
而那裡的男人呢,坑蒙拐騙無惡不作,說來這賣絲男還算是有創意的了。
「我記得這種活最先是日本人先干的,」胡海鵬在車裡按住賣絲男的頭就說,「那邊還有網站明碼標價,一條絲襪,是黑絲還是肉絲,還是白絲,多少錢一條。那邊只要上稅,又沒違法,是偷來的搶來的,根本就沒人管。」
「你少拿那奇葩國家來做對比,這是華夏不是日本,」慕容青說,「那裡光是註冊的ax女優都有16萬以上,夠一個小縣的人口了,在那裡做這行都是正當職業。像是德國、荷蘭那邊的櫥窗女郎也是一樣,以前都說去阿姆斯特丹,現在都說要去法蘭克福、慕尼黑、漢堡了。」
「你倆可真夠專業的啊,這國都沒出幾回,消息先打聽好了?要是去日本,是不是也先想著去六本木?」李青寶說。
說起日本他就想到在南海遇到的女忍媚修,那邊的修真同行也是奇葩一樁,還有那什麼天照宮。
邊說話邊開車,不到半小時就來到了河新小區,這都夜裡了,這小區連警衛都沒有,開車進來也沒什麼人注意。
賣絲男住的地方是在1棟4樓2號,到門外,拿了他鑰匙打開門,來到客廳就都傻眼了。
就瞧那客廳裡的牆上都掛著絲襪,整個把客廳都給圍起來了,地上還有個紙蔞,堆滿了搓起團用過的衛生紙。
「趙明回來了?」
還沒等李青寶反應過來,就從廚房裡走出來個相貌平平,卻長著一雙上佳之腿的女孩。
一看李青寶這些人,那女孩就想大叫,胡海鵬撲上去抱住她就按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