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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4章 不可理喻 文 / 七龍寶

    側眼瞧過去,卻看到鐵塔跟在個身材比他還略高,快接近195的男人身邊。那男的戴著無框眼鏡,穿著倒是很斯,襯衫西褲皮鞋,就是眼睛略風騷,一邊往東半球去,一邊往西半球去,別人是鬥雞,他那叫八字眼。

    「鐵塔啊,這是你老大牛爺?」李青寶也不起身,就看著那男的一點頭。

    「是,李先生怎麼跟蘇老闆吵起來了?我陪牛爺坐在隔壁都聽見了。」鐵塔有些糊塗地問。

    他能跟牛爺來這東湖船舫,那都是上午把王二虎那賬收回來了,牛爺特地的犒勞他,這地界沒些身份的還來不得。

    他抱著模特在爽,根本就沒聽清楚,看牛爺起身才跟過來的。

    「沒啥大不了的事,就幫個朋友出頭,讓這蘇半城的侄子把騙來的錢給吐出來,小事一樁。」

    牛爺和鐵塔聽得就是腦暈,鐵塔忙問:「多少錢?」

    「8000萬而已,小數目,」李青寶微笑說,「蘇老闆家財萬貫,才沒把這小錢放在眼裡。」

    牛爺和鐵塔更暈了,8000萬?還小數目?

    就看蘇武慢的臉慢慢沉了下來。

    「是燈具城那件事?」牛爺問道。

    他在琢磨著這陣勢怕是要開打,到時得站在蘇武慢那頭,好能賣他個好。牛爺能弄出個成河債務公司,人脈也不是白扯的,可跟蘇武慢一比,那就是沙灘想給挖沙船比,早晚得變成個坑啊。

    人家那是一跺腳,整個成都的黑白兩道都得遮臉哭的大人物,別看牛爺叫爺,在蘇半城面前也只得自稱小牛。

    「嗯,那被騙的老闆龍擎是我朋友,」李青寶指著蘇台新說,「也是這小子太不上道。不單不還錢就算了,還要拿老龍那5歲大的女兒威脅,連老龍的老婆也不放過。我說你是第一天出來混呢?做事不能做絕不知道呢?」

    蘇台新早就忍不住了,這時像一頭笨驢似的跳起來就朝李青寶衝過去,想要來個上半身壓制,再揮起王八拳,打李青寶個犖素不知。

    蘇武慢雖知這侄子打架不靠譜,可李青寶那模樣瞧著也不像是練家子。

    誰知就看眼前一花,李青寶一個90度側踢,直接把蘇台新踹得飛出十多米遠,直接落到湖中。那些想要跟上來動手的金牌打手剎時被震住。

    外頭馬上傳來呼喊聲:「有人落水了,快停船救人。游泳圈呢,快解下來扔下去。」

    蘇武慢臉色陡然一變,起身想要發威,可想著蘇台新還在湖裡,就轉頭去窗邊看。

    「我說了不要動手不要動手,馬勒戈壁的,沒要我動手,你說你們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李青寶無奈地搖頭,「就你們這些破爛貨,再來十倍,也就是島國片片花的時間,你們怎麼就學不會好歹。」

    這可生生的冤枉了蘇武慢了,天可憐見,誰知道你變態成這樣,要是有誰告訴他,李青寶是個築基後期,手中納戒裡的玩意兒能打一個師,外加還拿了把灌天邪劍的話,那蘇武慢早就有多遠滾多遠了。

    牛爺也被震住了,別看他眼睛成八字,打架卻不帶含糊的,也能稱得上是練家子。

    就他瞧來,李青寶那一腿,可說是極散打、太極、泰拳、八封游身掌等等諸多武術之大成。不論從時間拿捏上,還是出腿的速度上來說,無可挑剔。

    換位思考,就是他變成蘇台新,面對那一腿,唯一的辦法就是雙手交叉,用臂骨去擋。可是那速度……來得及做這防禦嗎?

    瞬間,牛爺就用一種看死人的表情衝著李青寶了。

    蘇台新是蘇武慢的掌中寶,從小就慣著他,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曖的,有人惹了他,就招集人馬去幹翻人家全家。你這把他踢落水,你不是找死嗎?

    何況,這是成都啊,老弟。

    人家黑道不行,白道也玩死你了。

    牛爺搖搖頭,就去看蘇台新救得怎樣了。

    這船舫裡倒安排了兩個救生員,水性極好,一個猛子紮下去能半小時不換氣,也經過專業培訓。一聽是蘇台新落水,就馬上停船下去撈人。

    反應極為速度,終於把人給撈了上來,不過,老闆娘和救生員臉色都變了。

    就瞧蘇台新的胸腔完全陷了下去,那裡有個深深的鞋印,已然是快嚥氣的狀態。

    蘇武慢渾身顫抖,從屏風後轉下去船舷那邊,捧著蘇台新的臉就悲從中來。別看在成都打下大大的黑道江山,可要是無後,那可真叫幫別人做嫁衣了。

    「醒醒,台新,你醒醒……你們快給他做人工呼吸,誰救活他,我給他1000萬,不,1個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就有幾個美嫩嬌艷的女孩衝上來,推搡著要救蘇台新。

    那救他上來的救生員,還是搶著了地利,俯下身就沖蘇台新的嘴巴下去。

    李青寶站在上頭說:「你想要你侄子的命,就把8000萬打回龍擎的賬上。」

    慕容青皺眉說:「打完就放了他們了?」

    「等他打完再說。」李青寶冷笑道。

    「我也這麼想,怕龍擎他們以後日子難過,乾脆把他們全都殺了得了,反正這

    這幫傢伙手裡的人命也絕不會少,」慕容青撇撇嘴說,「回頭再跑他們公司裡,把那些有案底的一個不留,不然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牛爺和鐵塔硬生生的打了個寒戰。

    就算是混黑道的,也沒見過這麼狠的,那八條金牌打手還站在後頭呢。

    「你要錢,我給你!」蘇武慢看人工呼吸不起作用,回頭惡狼般的瞪了李青寶一眼。

    「上來吧,說賬號。」李青寶懶洋洋地說。

    從蘇台新被他一腳給踢落湖中,這件事結局已定。

    蘇武慢神色陰沉地把錢打過去,李青寶又給了他個賬號:「最近缺錢花,來個三五千萬吧。」

    看蘇武慢冷冷地盯著自己,李青寶打個哈欠說:「我能等,你那侄子可等不了,快掛了的話,神仙都救不回來。」

    「你有種!」蘇武慢接過李青寶的賬號,又打電話讓財務轉了5000萬到賬上。

    李青寶確認後,才大咧咧地走下去,示意救生員可以走了。

    把蘇台新的衣服給揭開,變戲法似的拿出靈肌膏就給他抹。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那傷快速的復原,蘇武慢滿臉震驚的看向李青寶。

    「朋友那的藥,行了,事情結了,慕容,咱們走……」

    「慢!」蘇武慢突然站起身,示意老闆娘把恢復意識的蘇台新帶走,一臉猙獰地盯著李青寶,「李老闆,這樣就想走,未免也太小瞧我蘇武慢了。」

    卡卡!

    李青寶抬頭看著拿出槍的兩個金牌打手,剩下六人成扇狀將他和慕容青圍在中間。

    「何必呢?這樣場面會更難看的。」

    看李青寶一臉惋惜,蘇武慢心頭怒火再也無法壓抑,吼道:「給我把這兩個龜兒鏟了!」

    砰砰!

    兩聲槍響,就跟那劃破寂夜的炮仗,一下整個船舫都亂了起來。特別是下面那層的,水性好的乾脆直接跳到湖,打算游上岸。水性差的,抓起游泳圈也想跳下水,有的還解那扣子半天都解不開,急得跳腳。

    這兩槍就是那上頭拿著槍的金牌打手開的,瞟得極準,可惜沒打中。

    李青寶和慕容青就像是兩隻來自黑暗深淵裡的鬼魅,子彈打過來的時候,盯著他倆的蘇武慢只覺得眼前一花,子彈就直接打在了甲板上。

    老闆娘還算淡定,她四周的模特都尖聲大叫跑到桌子底下躲起來了。

    「這兩位外地來的兄弟,給我湘月一個面子,蘇老闆,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停下來行嗎?等上岸了再打。」

    湘月能在這東湖上開船舫,做這種模特走秀還兼職陪酒外賣的勾當,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背後靠著的也不是蘇武慢這號稱蘇半城的黑道大拿,而是另有其人。

    平常蘇武慢來,她也給個面子,有時親自上場陪他喝個幾杯小酒,可真要把她當成是一個普通的媽咪那就是眼瞎了。

    蘇武慢沒存著要吞掉這營生的心思,不然卻也能查出湘月的背.景比他想像的還要恐怖得多。

    「給我做了這兩個龜兒!」氣頭上的蘇武慢哪裡會聽湘月的勸,大吼道。

    那六個圍著李青寶和慕容青的金牌打手,唰唰地拿出刀,每柄樣式都不同,有的是日本刀,有的是開山刀,有的是斬馬刀,有兩個還拿著維族人才有的英吉莎彎刀,來的時候都藏在了褲管裡。

    拿日本刀的沖得最前,雙手持刀,虎風聲生的衝到李青寶跟前,來了個力劈華山,衝著李青寶的額頭就劈下來,一看就是要致李青寶於死地。

    就看李青寶手指一彈,那日本刀在快要劈到他的額頂時直接從中間斷成兩截,還沒等那愕然愣住的打手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衝到他的小腹上,如絞肉般疼痛,就整個人撞在船舷上,整艘航舫都晃了幾下。

    就瞧那打手口吐白沫,小腹都陷了下去,眼看是活不了了。

    那剩下的五人都是一驚,可在蘇武慢的嚴令下,誰也不敢後退,都是在刀口上混飯吃的,哪種危險沒見過。就分成兩批,三人衝向極為扎手的李青寶,剩下兩人衝向慕容青。

    樓上的兩個持槍的打手在重新做瞄準,認為剛才這兩個外地佬只是運氣好。

    這上層離甲板才不過十米遠,手中的槍可是蘇武慢從以色列弄來的沙漠之鷹,怎麼可能閃得開?

    他倆還是經過特殊槍械訓練的,不說到神槍手的境界,十五米內還是指哪打哪的。

    老闆娘湘月看勸不住,只得歎惜,看著蘇武慢,心想,這傢伙這回算是栽了,目光又往上層那靠著船尾的那桌聽到槍響卻巍然不動的桌子瞧去,那幾個人也就只在那裡瞧著嗎?

    「力拔山河兮,馬勒戈壁!」李青寶突然一聲大喊,那三個圍攻他的金牌打手就像是撞在電風扇上的飛蛾,一下全被撞飛。

    而慕容青那邊像是更快,就看虛影一晃,他已解決圍攻他的打手,站在了持槍的打手身旁,手只一揮,就見兩團血注從他們的脖頸中衝出,已然被斬首。

    「哼!」這時,一聲悶哼從船尾傳來。

    一個穿著馬甲西服的年輕人站起來:「外地的修士

    來成都撒野,好大的膽子!難道沒把我青佛門放在眼裡嗎?」

    「七爺!」湘月喊了聲,就跑過去,滿臉震驚地問,「那兩位也是跟您一樣?」

    「算是吧,也不知是築基還是練氣,跑來成都耍威風,」七爺掃了眼在那裡一臉頹唐和恐慌的蘇武慢譏笑道:「蘇半城,你連對手是什麼身份都沒弄清楚,還安排槍手,不覺得可笑嗎?」

    「七爺……」蘇武慢苦澀地抬頭看他,「這兩個外地龜兒來成都耍威風,我姓蘇的折了臉面倒是不怕,青佛門的臉面,七爺可是要顧的。」

    七爺一聲冷笑:「你自己不自量力,倒想奢望我青佛門幫你出頭?你要知道,你不過是個黑白通吃的凡人。」

    蘇武慢心頭大怒,卻也知在這些修士眼中,自己真就不過一個肉胎凡身,若不是偶爾得知還有這樣的人存在,他早就以為這成都由他隻手遮天了。

    轉頭去瞧李青寶和慕容青,兩人倒滿臉愜意地坐回到桌旁,在喝著茯苓茶。慕容青泡茶自是有一套,拿著茶具比蘇武慢都要熟練得多。

    「那兩個外地的修士,給我滾過來!」七爺大喝道。

    慕容青執著茶壺,頭也不轉地說:「哪裡來的野狗,吠個不停,當這裡是養狗場嗎?」

    七爺臉色一時冷下來:「你以為你能教訓幾個凡人,就能做條過江龍嗎?七爺讓你變成蟲!」

    就看七爺剛要動手,他身旁的一個中年人按住他,臉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適才的事我都聽見了,這兩位也是幫朋友出頭嘛,錯也在蘇半城的侄子身上,老七,不要喊打喊殺的,遠來是客,走,陪我過去敬杯酒。」

    中年人穿著得體,腰上還抽著一柄折扇,怎麼看都有那唐李明清時的人才士的風範。臉孔也長得白淨,城管來了都不會抓的那種。身材更是高大,約有188那樣,身子一舒展開來,如一頭白虎一般。

    帶著老七走到李青寶跟前,便抓起桌上的茅台倒了三杯,先抓起自己身前那杯一飲而盡:「在下青佛門法堂長老夏漁父,這是我青佛門掌門師兄坐下排行第七的弟子練重山,適才言語多有得罪,我代他給兩位道個歉。」

    這夏漁父一瞧就是八面玲瓏的人,沒摸清李青寶和慕容青的底細前,是萬萬不會動手的。不像練重山年輕人,容易衝動。

    即使李青寶和慕容青是練氣築基,你也得防著人家背後有大人物啊。

    「道歉就不必了,這種後生小子,我也犯不上生氣,不過嘛……」李青寶瞇眼笑著轉過身,「這成都不是拜劍宗的天下嗎?怎麼變成青佛門的了?再說,兩位這青佛門的俗家弟子,能厲害到哪裡去?」

    青佛門是禪修,光頭才是有本事的,有頭髮的嘛,也就那樣。

    練重山臉色一變:「你再說一句試試!!」

    李青寶手指輕彈酒杯,就看一道水注衝出來,他手再一揮,那水柱如密集的子彈一般射向練重山。

    「砰!」

    每一滴水都像是千鈞巨錘似的,打在練重山提出來的一把斧頭上,他頓時氣都快喘不過來。夏漁父色變:「這位是修水行的大能?」

    「錯了!」

    李青寶就看練重山艱難的擋著那些水珠,突然往前一晃,手指如鐵,直接抓住練重山的脖子往下就摜。

    夏漁父看李青寶出手不留情,也顧不得許多了,抬腿一腳就往李青寶的身上踹去。

    整條腿都帶著青芒,顯見他是系的木行,而且帶著極強的風聲,就跟那炮彈似的,可還沒等他的腿挨著李青寶,就看一道比他更青的光芒從身旁刺來。

    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利刃給貼著身體,夏漁父大驚失色,當即把腿一擺,直接跳到空中才看慕容青搓指成刀刺在空處。

    而練重山已被李青寶給摜得牙都蹦了。

    「妖族!」夏漁父臉微微一沉,就從腰端抽出一柄跟敲木漁用的小錘一樣的玩意兒,對著慕容青就是一敲。

    肉眼都能瞧見的一道青芒直接衝過去。

    沒想到這夏漁父也是金丹上層,他這下是起了要將慕容青給除掉的心思,用力極猛,靈氣一時在整個空間裡震盪。

    慕容青也不怕他,他可也是化形期的妖族了,就看他迎著那青芒就衝過去。全身外表都閃著一層比那青芒更滿眼的青光。

    手中還提著一柄長刀,更是綠油油的跟那菜地裡的青菜差不多。

    蓬!

    空中兩團青芒對撞,發出一聲巨響,慕容青直接衝破那道青芒,刀勢極沉的繼續衝向夏漁父。

    夏漁父臉色大變,小錘接連擊打,一道道的青芒衝下去。

    那船舫上的湘月和蘇武慢早嚇得快要尿失禁,那可不是打手槍的事了,子彈無眼,這些修士要拼起來那更是天崩地裂,趕緊的要找地方躲。

    「老闆娘,這邊來。」李青寶拍著身旁的椅子說,腳上還踩著那青佛門掌門第七個弟子練重山。

    李青寶可是用了死力,練重山現在頭破血流,船板都破了個洞,好在是第二層,不是最下面的船艙要不然可就會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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