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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0章 講感情 文 / 七龍寶

    「你是那姓秦的朋友?我打死你。」一個半老太太衝來就要動手。

    可那些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這裡聚著這麼些人,早就攔在中間了。

    怎麼說邵東也是有身份的,秦嶺還是全國都知名的企業家,前些日子還被評為全國十大職業經理人之一。打人出事就是好大一樁新聞了,現在還在壓著不讓記者知道,這要再報復的把邵東給打了,那整個成都的報社可都熱鬧了。

    李青寶和邵東加快腳步往裡走。

    「都是那被打的人的親屬?」

    「是,他們怎麼不去醫院,全都跑到這裡……」邵東說著,就看那負責處理案子的警官走出來,「馬警官,這位是我們集團的李助理。」

    馬警官跟李青寶握握手說:「咱們裡面說話吧。」

    李青寶點頭,跟馬警官往裡走,邵東也跟著一塊過去。

    到得裡間的辦公室坐下,馬警官就問:「我剛才問你們的秦總,為什麼要打人,還出那麼重的手,他就是不肯說,看上去像是有舊仇。可是那被打的人是咱們這兒紡織廠的一個科長,跟秦總千差萬別,怎麼會結上的仇?」

    「這我也不清楚,要不我跟秦總見個面,問問他,要是能問出來,也算是幫警方一個忙。」李青寶說。

    馬警官看了李青寶兩眼,點頭說:「就怕他不肯開口,行,那就讓你見他一面。」

    馬警官帶李青寶和邵東來到最裡面的拘留室,一開門,就看秦嶺全身是血,手腳都帶著長鏈的手銬腳鐐給鎖在椅子上。

    模樣自是別提多古怪了,給李青寶有一種被鎖著的是那些殺人犯的感覺。

    秦嶺眼神有些潰散,抬頭瞧人的時候,像是在瞧人,又像是在穿過人看在空處。

    「秦總,秦總……」邵東喊了幾聲。

    秦嶺沒有回應,馬警官就歎氣說:「我怕他還受了什麼刺激。」

    「邵經理,馬警官,還是讓我單獨待一會兒吧。」李青寶說。

    馬警官就點頭,拉著不想走的邵東出去了。

    「秦叔,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跟那人有什麼仇?有仇不能回頭叫我幫你報,非得弄得現在這模樣?」李青寶歎氣道。

    就看秦嶺那眼睛慢慢地抬起,定定地瞧著李青寶半晌,突然靈動的轉了幾下。

    李青寶立刻會意,手一抬,一道劍芒就將那監控探頭給打掉。

    「那傢伙把我女給拐跑了,還把我一歲的孩子給弄死了……」

    秦嶺快速的說完,就聽到敲門聲,馬警官推門而入,厲聲道:「剛是怎麼回事?」

    李青寶一臉迷糊樣:「什麼怎麼回事?」

    「探頭,攝像頭,怎麼會突然沒圖像了?」馬警官抬頭就瞧那探頭已經被燒焦,就愣了好一會兒,「這怎麼搞的?」

    「我剛也聽到聲音,好像是使用時間太長,被燒壞了。」李青寶說。

    馬警官抿嘴,瞧瞧李青寶又瞧瞧秦嶺:「問出什麼來了嗎?」

    李青寶拉著馬警官的胳膊走出拘留室:「秦總跟那被打的人有仇,這點沒錯。」

    馬警官噢了一聲,就看著李青寶。

    「那個被打傷的人,曾經擄走過秦總的妻子,還把他一歲的小孩給弄死了……」

    馬警官一驚:「這事情可不能亂說,你有證據嗎?」

    「秦總當年應當是報了案的,你打電話問問京城那邊就清楚了。」

    李青寶微笑說:「我還有事要離開一會兒。」

    在外頭打聽清楚那被打傷的人叫胡沈,被送到了青羊區區人民醫院,就快步趕過去,連邵東都沒帶,讓他在派出所等消息。

    來到護士站,說是胡沈的親人,護士就說:「他還在搶救,你是不是先在外面等一等?」

    「是哪個急救室?」李青寶問。

    「一號。」護士說了句,就看李青寶快跑過去,心想這位胡沈的表弟可真是關心他啊。

    一號急救室外頭都沒幾個人,那胡沈的親戚全都跑到派出所去鬧去了,顯然是認出秦嶺來了,這回估計那胡沈的小命有些難保,就想從秦嶺那要多些賠償金。

    但倒也不是一個人都沒有,還有兩個親戚在外頭,有個是剛從派出所趕過來的,四十來歲的那美艷婦人。

    李青寶心頭一動,就走到那婦人身旁坐下:「你是秦總原來的妻子?」

    那婦人很明顯的身子抖了一下,卻是搖頭:「你在說什麼?」

    李青寶心裡有數,就說:「秦總打人是不對,但你還想你現在的丈夫有救的話,就聽我的……」

    那婦人咬著嘴唇:「你想做什麼?」

    剛有護士從裡面出來拿藥,婦人就問了胡沈的情況,看上去極不樂觀,隨時都要見閻王的路數。

    「我不管你跟秦總怎麼回事,」李青寶說,「我先得把你丈夫給救回來。」

    婦人咬了下牙:「怎麼做?」

    十分鐘後,外頭突然吵嚷起來,急救室的醫生正在手術台上做著手術,一時心煩得很。指著個觀摩學習的實習醫生:「你到外頭瞧

    瞧怎麼回事!」

    實習醫生推開門也沒注意,就在這時,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竄到了手術室裡。

    「你鬧什麼鬧?你是他什麼人?」

    不單是實習醫生,外頭的值班護士也跑過來了,瞪眼瞧著哭得唏裡嘩啦的婦人。

    「那是我丈夫,我家裡全靠他在紡織廠的工資生活,要是他死了,我怎麼辦。」這說著,哭起來更是催人心肺。

    護士轉身就要去叫警衛,讓實習醫生看著她,順嘴還說:「你這樣吵,那裡面在動手術,要是主治醫生動刀出了問題,不是更救不回來你丈夫了?」

    婦人哪管,只是哭。

    裡頭的主刀醫生很是頭疼,這腿上的傷還好辦,那眼睛被用酒瓶岔子給紮了,眼睛是保不住的了,眼珠都碎了,但是那玻璃渣和岔子都捅到了腦袋裡了。現在完全是昏迷狀態,可那腦子都被捅出個洞來了,就是救回來,那也是個腦癱了。

    而要命的是,那眼睛後的腦神經和視神經都特別脆弱,那視神經就不說了,那腦神經也不是想修復得好就修復得好的。

    那玩意兒極其複雜,要一點點的修。

    開了瓢就跟標本一樣,主刀醫生聽著外頭的聲音真是夠煩的,就沖護士喊:「血袋快用完了,快換。」

    那護士就走到一旁的櫃子那裡拿血袋,完全不知道頭頂的天花板上趴著個人。也不知她拿的血袋是滲了東西的。

    走到手術台前將血袋換上,就看那血一滴滴的滴入胡沈的血管中。本來還在頭疼不已的主刀醫生一下愣住了。

    就瞧那破壞的腦神經正用一種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恢復。那些玻璃碎渣還被包裹起來,被腦漿和腦膜。他立時抬起手,眼睜睜的瞧著。

    「劉醫生,這,這是咋回事?」一旁的護士驚道。

    「先把腦殼給蓋回去,」劉醫生也懵了,這事別說他沒見過,就是想都沒想過,這都叫啥事啊,「快。」

    眼瞧著就要長出腦殼了,劉醫生忙把腦殼蓋上,再縫針。只縫得幾針,那腦殼就來了個無縫對接,他輕搖了下胡沈的腦袋,半點縫隙都沒有。

    胡沈自然還沒醒過來,進行了全麻,哪裡能夠那麼快醒轉。

    李青寶將靈肌膏弄成水狀再混合到血袋中,也是行險一著。

    那靈肌膏一半是外用藥,但是要是抹在創口裡也不是不行,可要直接流到血管裡,那就不知成不成了。再說那血管是直接衝到心臟裡的,這胡沈又不是修士,體質看來在凡人中都算不得好。

    這靈肌膏可是藥性極大的,這要是受不了的話……那李青寶就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瞧那劉醫生站在手術台前愣了半響,就揭開蓋在胡沈腿上的布,就看他的腿那裡剛處理完的傷口也都半痊癒了,剩下只要修養就好。

    劉醫生一下就手足無措了,這事在他行醫二十年來可是頭回看到。

    「要不要跟院裡匯報一下?」護士問。

    「要,要,你不說我還忘了,馬上跟馬院長說。」劉醫生拍頭道。

    那外頭還在吵吵嚷嚷,劉醫生就推門出去,李青寶也趁這時候跟著出了急救室。

    婦人看他就跑上來問:「我丈夫怎麼樣了?」

    「好了,全好了。」劉醫生說著轉身就往樓上走。

    婦人喜極而泣,就看護士推著車出來,麻藥勁還沒過去,她跟著病床就往病房去。

    李青寶悄悄跟著劉醫生趕到樓上院長時,就在門外豎起耳朵聽。

    「人是有自我修復的能力,但是這樣快速的修復能力,我瞧著都不像是人了。」劉醫生滿頭黑線地說。

    就聽裡頭傳來個老邁的聲音:「我看還是要跟市局匯報,由他們來判斷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劉醫生,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劉醫生走出來。

    李青寶就透過門縫看到一個滿頭白髮的人坐在辦公桌後,手裡握著個煙斗,吐出幾個煙圈,像是有些犯愁的皺著眉,好半晌才拿起手旁的電話,撥通了個號碼。

    「我是王朗,醫院這邊出了個怪事,異事科管嗎?」

    異事科要過來,那話就不好說了。有蘇淑的關係,可誰知道那異事科有沒有嘴雜的,那讓仇家知道李青寶在這兒,還有夏大小姐,那不都跟蒼蠅見了屎一樣,都跑過來了,那還避什麼風頭?

    李青寶想了想就直接走進去,腳步很輕,走到桌前,那叫王朗的院長,屁股跟捅了火箭似的,咻地一下跳起來,撞翻了桌上的水杯,那在寫著的論一下就被打濕了。

    「你怎麼進來的?」王朗怒道。

    他那論可是花費了好大工夫,查了好些資料,又根據他的工作經驗,準備要發表在國外的頂級醫學期刊上的,到底是老一輩的人,這都習慣用筆寫,沒用慣電腦。

    李青寶撇嘴:「我走大門進來的。」

    這不廢話嗎?難道還能爬窗進來?那就奇了怪哉了。

    「你是什麼人?新來的實習醫生?你知不知道這是院長辦公室進來要敲門!」王朗板起臉說。瞧李青寶的模樣,那倒是很像是新來的實習醫生,這些九零年後啊,越來越不著調了。

    「你哪只眼看我像是實習醫生?我

    也就跟你直說吧,我是秦總的朋友,就是把那位打成殘廢送過來的。」李青寶抱著胸說,「我剛聽你跟異事科報告了?這樣,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就說是誤會,我呢,給你寫張支票,咱們就算是從來都沒見過面。」

    王朗瞧著他氣極反笑,好嘛,行賄都行到我頭上來了,還敢教我怎麼做?

    「你算哪根蔥?什麼秦總的朋友?哪個秦總?我不認識,我告訴你,你別想……」

    啪!

    就看李青寶手往辦公桌上一拍,整張桌子瞬間灰飛煙滅,王朗先是大驚失色,接著欲哭無淚,我的論啊,那都沒有底稿的。

    「老子今天就跟你明著說了,你要不想死,就馬上給異事科打電話,你知道異事科的存在,想必也清楚很多精怪之事,我也不藏著腋著,實話告訴你……」

    李青寶虎眼一瞪:「我是吸血鬼!」

    「嚇?」王朗驚得往後一倒,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腦中不由自主地交替出現美國大片裡的吸血鬼場景,啥驚情四百年什麼的,把他弄得一下就抖了起來,李青寶瞧他這模樣,估計再嚇一嚇就能中風送樓下急救去了。

    想想不能搞太大,就咳嗽說:「吸血鬼也有好的壞的,你按我說的做,我就不吸你的血,也不殺你全家,嘛,你還能活下去。」

    王朗的腦子都快漿糊了,突然聽他這一說,就喊道:「你能讓我也變成吸血鬼?長生不老?」

    李青寶:「……」

    這傢伙哪裡像是個院長,是不是腦子曾經被人砸過?還是走在半道上人打過悶棍?

    「吸血鬼不是那麼簡單的事,轉化的成功率在千分之一上下,我就是吸了你的血,再給你我的血,你也不見得就能變成吸血鬼,有極大的可能變成血奴,也就是活不到一個月,還要天天被我吸,不然就不痛快的那種怪物,」李青寶很有耐心地說,「你還是快給異事科打電話吧,我的耐心很有限,要是等異事科的人來了,我保證你會後悔你遇見我。」

    李青寶覺得壓力還不夠,就轉頭走向書櫃,無由生木訣一出,那書櫃上立刻出現了好些花草鐵籐,將那書櫃給抱成一團。

    王朗大驚:「你是吸血鬼還是德魯伊?」

    李青寶:「……你打不打?」

    王朗忙拿起電話:「喂,異事科嗎?我是王朗,那件事是個誤會,是個誤報,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跟異事科有關……是,是下面的人沒理清,給報了上來,嗯,改天請你吃飯,賠個禮,好,那就這樣。」

    電話掛斷,王朗抬頭,卻看到眼前空蕩蕩地半個人都沒有,心下悚然,要不是辦公桌不見了,那書櫃那邊還有著雜草樹籐,他都不相信剛才的經歷。

    劉醫生這時跑過來,打個電話想想還不妥,想要直接匯報那病人的情況,看到書櫃,嚇了一跳:「王院長,那邊是……」

    「那個嘛,就是最近這房間比較潮,長了些苔鮮。」王朗解釋道。

    「苔鮮,我瞧著不像啊,那是牽牛花吧?」劉醫生想要上去瞧。

    王朗喝道:「劉醫生,你不好好做你的工作,跑來我辦公室裡做什麼?回你的崗位上去!要知道,你這一來一去,要是耽誤了醫人治病,那你悔都來不及。」

    劉醫生被喝得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不知哪裡得罪這樣王大院長了,連來說什麼事的都給忘了,只得連連道歉倒退著出房間。

    王朗瞧著地下的灰,心裡像是滴血一樣,老子的論。

    李青寶跑回到下面,就看那美艷婦人還站在走廊裡,沒跟到醫房,知道是在等著自己,跑上去就說:「你老公沒事了,你現在得跟我走一趟。」

    「去哪?」婦人問。

    她心裡約莫知道要去哪裡,卻是不想跟著去。

    「去見秦嶺秦叔,這事可不能這麼就完了。」李青寶不由分說抓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跑,婦人掙扎了幾下,哪裡能掙得脫,只得任由他帶著來到外頭攔下一輛出租車就往派出所跑。

    在車上,婦人揉著衣角,有些不大情願的模樣。

    「我跟你說,你見了秦叔就實話實說就好了,秦叔也是氣不過才動的手,不過你那老公,害死秦叔兒子,還擄走他女兒,這事可沒啥好說的,等他出院,必須進監獄。」

    婦人聽這話,差點就暈過去了,合著還不如死了爽快,還能從秦嶺那弄些錢。

    這進了監獄,那家裡就她一個人,可怎麼持家?

    「我說你也是,秦叔那麼好個人,當年就跟那糙男跑了?」李青寶不解道,「我瞧他那玩意兒又不長,bo起也就五公分,就是床上的手段我看也就是戰鬥力負五的渣渣,長相也不咋樣。這要長相沒長相,要內功沒內功,要錢又沒錢的,你圖他個啥?」

    「你不懂,你還小!」婦人一臉淒苦地搖頭。

    「是,我不懂,就你們懂。」李青寶笑了,「你要講感情,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跟秦叔是結髮夫妻,說感情,誰深誰淺,那不是一目瞭然的事?那傢伙狠得能將秦叔兒子給殺了,那也是你的兒子啊,你還跟他走,我說你喪心病狂都是輕的。」

    婦人咬牙說:「我兒子沒死……」

    「啥?」李青寶差點跳起來撞車頂,那司機撇他眼說:「兄弟,悠著點兒,咱這車是桑塔納,不是變形金剛,撞著你的頭,你也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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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李青寶衝他一笑,就問婦人:「你說秦叔的兒子沒死?他那女兒也還活著?」

    「當然,」婦人說,「我就是再瞎了眼,也不能嫁個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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