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熊娃娃 文 / 七龍寶
齊臀的小黑皮短裙,那渾圓的大腿都看得清楚,上身是件大紅色的吊帶小可愛,身材超出路小愛一截,說得上是前凸後翹。踩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鞋尖上還有些銀色水晶點綴,整體感覺俏媚絕倫。
就那被她鞭撻的女孩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瞧著年紀卻像是還沒滿十八,還帶著少女的白嫩,饒是這樣,更加引人注目。這時正咬著嘴唇,羞愧難擋。
那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年紀約莫三十二三,長著對三角眼,只稍瞇起來瞧人,都有種沖天的囂張氣焰,看路小愛衝上去要拉路小言,手中的啤酒瓶就往地上一擲。
啪地一聲,啤酒瓶摔得粉末,幾塊玻璃片眼瞧著就要刺到那跪在地上的女孩,白媚往前一跨步,拉著女孩往後一退,就看那玻璃片就刺在女孩的小腿前,嚇得她小臉兒發白。
「姓路的,光頭去收賬沒見到你?現在你還敢帶人過來?你好大的膽子!」
擲啤酒瓶的男人喊了聲就站起來,踏著拖鞋瞧著李青寶:「你這小白臉哪兒來的?也不問問這青羊區誰是老大,想要幫這婊子出頭?不掂掂你有幾斤幾兩?那妹子倒是不錯,過來,要你幫你房哥含一含,你房哥不定能收你做女人。」
白媚閱歷何等豐富,在市裡打滾,比這房洪的時間更是長出數年,只是媚然一笑,等著李青寶發話就上去將他滿口牙齒打落。
「小愛,把小言帶過來。」李青寶微笑說。
路小愛本來還在猶豫,雖說來到這裡了,李青寶和白媚的功夫也不弱,可這裡還是房洪的地盤,她聽小言說過這男人,算是這六角巷裡的一霸,就是整個青羊區,那都是有數的大痞子。
要放在香港的話,那就得說是青羊區的扛霸子之一,要用台灣話來說,那也是角頭了。
聽到李青寶這樣說,她就不敢多想,拉著路小言就跑到白媚身後。
路小言這時才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抱著姐姐就落淚。想必是想到可能會被這些男人給折磨死吧。
房洪倒也沒阻止,只是冷眼看著,在他瞧來,李青寶那小白臉晚一點是一定要讓他後悔出這個頭的,至於白媚那千嬌百媚的人兒嘛,今晚倒是缺個新人曖房。
「好一副感人至深的姐妹重逢畫面啊,不搬上連續劇那可真是虧了,」房洪突然拍起手來笑說,「可惜啊,這畫面也就能出現一會兒,晚一點嘛,那就……」
他搖搖頭,將手指放在嘴唇裡一吹口哨,就聽到後頭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三十多個手執著開山刀的精壯漢子走了出來。一律的穿著短打裝扮,個個都是窮凶極惡的臉孔。也都是同樣的理著平頭,看那模樣,倒像是早有準備。
李青寶卻想得更多,早有準備那是不會,房洪怎都想不到會有人幫路小愛出頭才是,就算是他想到路小愛後頭有個有錢人,但有錢人一般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拿錢。
凡是用錢能解決的事,他們會找人過來?那還得欠人情什麼的,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再還這人情,這人情就比那錢還要多了。
那就是這些人都是房洪的班底,在後頭就是這身打扮,可這種打扮一般都是那些江湖人士在練什麼太祖長棍時的裝扮。
李青寶琢磨這房洪不像是一個痞子那麼簡單,不定背後還有江湖門派在。
正想著,就看那些拿開山刀的都圍了上來,在外頭就大約三四米遠的地方圍成一圈。
李青寶和白媚自然還好,就算是再翻個七八倍,那也不夠下酒菜的。而路小愛姐妹卻是大驚失色,路小言全身都抖了起來,跟篩糠一樣。
就是白媚救回的那上半身沒穿衣服的女孩也是抖得要命,渾就像是要快要被扔到熱水裡給拔毛的小雞。
「李大哥,這,這怎麼辦?」路小愛慌張地問。
她嘴唇都在發抖,整個人都快要暈過去了。從做明星到跟單丹青在一起,苦是吃過一些的,但絕不會發生被人拿刀圍成一圈,眼看就要剁成肉丸子的場景。
瞧那房洪還滿臉渾不在意的樣子,那不是隨時都要讓他那些手下衝上來嗎?可不是嚇唬人而已。
她頓時有點後悔,為什麼那光頭要今天來收錢,為什麼要跟著李青寶過來。
瞧著抱得緊緊的妹妹路小言,又只得強打起精神來,將她更抱緊一分。
「等下劈人的時候,給老子沖這小白臉用力一些,下死力,把他給我切成肉絲!」房洪冷笑道。
就在這時,李青寶的身子終於動了,所有人連眼前一花的感覺都沒有,就看到一條白光從他身上閃出來。
等房洪還喊:「怎麼還不上,給我劈死他們!」
就瞧那三十多個手執開山刀的痞子一下全都癱倒在地,嘴裡噴出血來。
李青寶下了重手,這些人的功夫都被廢了不說,跟那光頭一樣,下半輩子也只能做輪椅了。
房洪這下臉色變得極端陰冷,知道眼前這個小白臉跟那些吃軟飯的小白臉大不一樣。
「閣下是修士還是妖族?」
李青寶聽得一愣,房洪連這個都知道?那他可不是江湖門派而已了。
「燭門門主!」
倒也不用瞞什麼,李青
寶大大方方地一說。
就看房洪全身一震,起身就行禮:「青佛門下房洪見過燭門李門主。」
李青寶撇嘴一笑,事情這般轉機也是他想不到的。可他偏不想就此算了,就看他上前一步,手一張就在房洪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感覺從房洪臉上傳來,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李門主這是做什麼?」饒是聽師父提過李青寶的厲害,卻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對自己。
本來想著道個歉,那七百萬的賬都一筆勾銷那就算了。誰知李青寶先聲奪人,上來就是一巴掌,把房洪整個都打懵了。
「打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李青寶指著身後的路小愛姐妹,「這都算是我罩著的人,你青佛門好厲害,連我的人都敢動?」
房洪微低著頭,牙都快咬斷了,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罵人不罵娘。
李青寶的話直接就沒把青佛門給放在眼中,還直接就說他是個東西,這口氣房洪真想撒出來,可瞧著李青寶那冷厲的眼神,只能硬生生的吞回去。
「李門主哪裡話來,還請不知者不怪。我也是不知路家姐妹是您罩著的,要是我房洪知道的話,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會衝她們下手……」房洪還得擠出笑臉來賠禮,「這樣吧,那七百萬我就一筆勾銷,以後逢年過節的,我還會給路家姐妹送一份禮……」
「你當我是窮要飯的?」李青寶冷笑道,他拿出支票薄刷刷地寫下數字,扔過去,「七百萬,一個子都少,你拿著。接下來咱們該算別的賬了。」
房洪盯著那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的支票,全身都是一麻。
青佛門倒也不是小修行門派,能跟拜劍宗掰腕子,還把宗主總劍魁給幹掉的,那能是弱者?只是青佛門龐大是龐大了,中間也有分屬。
這房洪屬於外門弟子中的外門,說到修真那也就是入了個門,練氣期都算不上。
但這樣他也能靠著這靈氣在青羊區這一帶打出聲勢,還能坐在這六角巷的院子裡作威作福,但這種外門弟子中的外門,青佛門是不會幫他出頭的。
更大的問題在於,連他這種弟子都聽過李青寶的威名了,可見李青寶在修真界的名氣有多大了,青佛門現在還要插手拜劍宗的繼承人的事,根本就不會再惹強敵。
房洪坐臘了,他不知該怎麼辦,臉上那笑容也僵得很,畢竟是在這裡做老大做慣的了,卻被李青寶這回狠狠打臉,打得他連哭都沒地方去。
在小弟面前真是把臉給丟盡了,而李青寶看模樣還沒算完。
他真想跪下來痛哭,可哭有用的話,他早就哭了,他是清楚自己這種半修士,在李青寶這種修士的眼中,那是連狗都不如的。
「我……我……這都是我的錯,李門主您說個道,我……我……」
轟地一聲,就見李青寶手一抬,一道劍芒直接擊中房洪身後的那屋子,碎石倒下,將他砸暈在地,血從後腦上流出來,眼見是不活了。
「小言,他們沒對你怎樣吧?」白媚問道。
她瞧路小言身上卻是半點沒有被侵犯的跡象,倒是那地上的女孩……
那女孩突然往前一衝,抓起碎石塊就往房洪的頭上砸去。
白媚猝不及防,想攔都攔不了,看李青寶抱著臂膀在一旁冷眼看著,她也就鬆了口氣,原以為李青寶還要將那房洪留下來問些事的。
「走吧,把那女孩也帶上。」
白媚點點頭,就去拉瘋狂的拿著磚塊去砸房洪,把房洪腦袋給砸得扁平的女孩,等她轉過臉來,臉上全都是淚。
房洪剩下那些手下早就樹倒猢猻散,作鳥獸散了,李青寶那般逆天,他們也不會蠢到報警。回到路小愛的住處,路小愛才去給那女孩找衣服。倒在路上就問了名字,叫黃沫,是成都本地人。
但家中父母都被房洪給害死了,那院落本來就是她家祖上的,也被房洪想法子疏通關係給佔了。現在孤苦仃伶一個人,無依得很。
從院子被佔後,這黃沫就成了房洪的女人,年齡說來那時也才十三歲。聽得連路小愛都義憤填膺,氣得直咬牙。
十三歲的孩子發育完全沒成熟,就做那種事,對她以後心理上的影響就不說了,就是生理上,那也不妙。
進了屋子換上衣服,黃沫就繼續說她的事。
「後來他把我給他的手下,想玩就玩,從來都沒把人當成人看,還不時的用鞭子抽我……我……」黃沫說來都是淚,路小言就給她遞手絹,對今天被房洪逼著抽她鞭子的事很不好意思。
李青寶托著路小愛奉上來的茉莉花茶,只是微笑,也不說話。
白媚也沒說什麼,瞧著黃沫就上下打量,不住的皺眉。
「我瞧黃沫也是可憐人,不如就住在咱們家裡吧?」路小言心下覺得很對不住她,就想補償。
路小愛拍手說好:「我們這裡本來就只有咱們倆姐妹,房子太大,你單哥又很少來,住著就太安靜了,要黃沫妹妹能住進來,那就熱鬧了。」
黃沫連連擺手:「這怎麼成,這不成的,我不能這樣……」
「哎,這有什麼不成,」
路小愛拉住她的手,熱情地說,「你也是苦命人,住進來咱們就是好姐妹了,到時咱們還能一塊逛街買東西,你別怕,你要上學的話,你小愛姐姐也有法子幫你。」
黃沫眼睛又濕了,眼看就要落下淚,李青寶很不合時宜地一聲輕笑:「青城山的黃師妹也是那麼容易被個二流修士給坑成這樣的嗎?」
路小愛姐妹一愣,就看黃沫眼珠子靈動的一轉:「你說什麼師妹不師妹的我不懂……」
「得了,別裝了,你拜劍宗的人,裝什麼裝,」李青寶磕牙說,「就你說抽,天天抽你鞭子,你身上就一條印子都沒有,別說是一抽出血來就能長好,那你那肌膚都成什麼了。」
就看黃沫咬著嘴唇突然抓起枕頭就砸過去:「我就不能逗逗她們,看都被你看光了。本來我要收拾那姓房的,你抽什麼手!」
李青寶懶洋洋地說:「是你自己有被虐待的傾向,怪我做什麼?你要是不願意,那房洪想要抽你,他能抽得動?」
路小愛姐妹完全傻眼了,白媚掩著嘴輕笑。
她就覺得可疑嘛,就是那路小言被逼得抽鞭子,那抽下來也是極狠的,卻是那黃沫背上連條紅印都沒有,那房洪還看著精明,卻是頭蠢豬。
黃沫嘟得嘴,指著李青寶,手指都抖了起來:「你知道我是誰?」
「你算是玉玉的師姐,我叫你師妹是瞧你年齡,按輩份,你得叫我一聲師叔。」李青寶緩慢地將茶放下,突然手一張,就將那靠在牆角放著的掃把給抓在手中。
黃沫眼睛一亮,就爬在地上,把屁股衝著李青寶。
「啪!」
一聲脆響,打在她的屁股上,就看她一臉潮紅,一副極端享受的模樣。
路小愛姐妹再度傻眼,這人是什麼毛病啊。被抽還這麼樂?
白媚就跟她倆解釋:「這有的人有這種病,叫被虐症,這在醫學上也有這種病症,不過我也沒想到她病得那麼深,我們都在這裡,她一瞧師父的動作,就忍不住要配合,我看這樣下去,她早晚要跑到**廣場去被抽。」
一掃把一掃把的打下去,黃沫一聲聲的呻吟。
李青寶打了十幾下,就把掃把扔了,她變態,我也不能配合啊。
「你怎麼不打了?」黃沫起來還覺得沒過癮。
路小愛姐妹相顧無言,再也不提要黃沫在家裡住的事了。
李青寶坐在沙發上說:「我過幾天要去見裘師兄,還你有師父,你要是現在回去的話,就幫我帶個話。」
「帶什麼?」黃沫有些很不悅的看著他。
「就說爭宗主的事,我能幫上忙。」李青寶說完就托起了茶杯。
黃沫瞪他眼,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也不能在這裡耽擱,剛的事,什麼宗啊,門的,你們就當不知道,」李青寶起身說,「這些事要說出去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路小愛姐妹忙不迭點頭。
「我也算是幫了單叔一個忙,」李青寶微笑道,「我還要在成都留一段時間,要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扔下一張名片,李青寶帶著白媚就出去了。
「其實我覺得你也有些被虐傾向,」李青寶上車時拉開門就停下來說,「你不也老是喜歡被我掐?」
「師父,快來掐掐我,我好癢啊。」白媚故作媚態,撫著那高聳的胸部說。
「賤骨頭!」李青寶很無奈的伸手,她往後一縮,就吃吃地笑了幾聲,跳上車。
回到別墅,慕容青在那裡跟邵東在說話,一瞧他倆,就起身相迎。
邵東沒瞧全那院裡的事,卻是看到了路小愛,心想這位李助理可是花心得很,但是那白小姐卻也願意跟著她?後來他是被那雷響一樣的白光給嚇走的。
倒也沒嚇得太遠,回頭就給晚報打了電話報料。
「邵經理,不是要給秦總接風嗎?」李青寶笑著問。
邵東擺手說:「還早,我就過來坐坐,這位慕容先生很風趣啊。」
慕容青看邵東沒注意,就沖李青寶打了個手勢,表示這傢伙真是無聊透了。
李青寶哈哈一笑:「我這裡還有事,就不留邵經理了。」
被下了逐客令,邵東很無奈的站起來告辭,迎走前那眼睛還在白媚身上轉了一圈,便是越瞧就越覺得白媚真是傾國之色,回頭到夜裡那真是要多擼幾管才行。
「兩位大小姐呢?」李青寶坐下來就問。
「在樓上收拾東西。」慕容青說。
這雖說是來這裡避一個月的風頭,那大堆小堆的東西都能趕上搬家了,大多都是托運的,出機場快,都是後頭跟著的保鏢去取回來。這都有小半卡車,像是夏清那片刻不能離開的爛枕頭,單小蓮那熊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