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0章 堆場 文 / 七龍寶
李青寶看那劍尖上的紫芒一時大弱,心念一起,將蘇淑扔到旁邊樹上,一聲狂喝。
就看灌天邪劍身上,一邊繞著金芒,一邊則是青芒,金青二色相互交纏,就如在交合的兩條異蛇。
他雙手握住長劍,大踏步往前就跑。
紫雷劍君被那一刺,捅了個對穿,從後背到胸前,嘴裡還溢出血來,心頭惱怒至極,不想對付這些雜魚,還會不小心受那麼重的傷。
正在想著,就看兩道劍芒衝過來,勢子極快,卻是不算強。
他頓時大怒,這時還有人敢撿便宜?
長劍一揮,就帶著紫芒將那劍芒壁成兩半,在空中閃出耀眼的光華。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在那光華的遮擋下,已潛到他身旁,已不算快卻是無聲的速度把手中的劍舉到了傷口上。
只是貼著,就看紫雷劍君全身一震,一時間臉色大變,像是用力全力般,往外一掙,就跌跌撞撞的飛得無影無蹤。
李青寶震駭莫明,心中不明,怎麼被灌天邪劍吸住的還能跑?
廢話,前天喂得那麼飽,哪還有力氣?是吉在回答他的疑惑。
異事科和a隊雷組在打掃戰場,才發現那暗潛過去,一刺功成的是龍組的葉副,就看他臉色慘白,跟個瀕死的人一樣,出氣多入氣少,按著被打得變了形的腰間,整條脊骨都斷了,站是站不起來了。
李青寶情況比他好不了幾分,嘴打得變形,臉都毀容了,自家會些整骨法子,就把骨頭先弄回去,別的傷就用靈肌膏先抹上。
抹過別的地方,沒抹過嘴,那抹著一股清涼味,就像是擦了萬精油在那裡似的。
給葉副正回骨,李青寶就讓龍組的人給他抹靈肌膏。
「這就是談專家的靈肌膏?早猜是從你這裡來的了。」雷龍湊上來說話。
給了個談劍鋒一個容易量產的方子,沒想到三大部都配上了。
但這回a隊死傷最慘,雷龍就算想跟李青寶說些話,也是苦著臉的。都打了x-1了,那些精英也算是半廢了,還沒派上用場,說不得雷龍晚上再帶他們去掃次街,就得讓他們全部退役。
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是今天情況異常凶急也不會上x-1,但也沒辦法了。這就是戰爭,就是那樣的殘酷。
李青寶估莫嘴上的傷要過兩天才好,就打電話去雜物科請假,轉頭就看夏清和單小蓮這倆沒心沒肺地在掩嘴偷笑,完全沒有剛才從危險中脫離過來的那種忐忑。
「真跟裂嘴女一樣了,可惜不是女的。」單小蓮壞笑說。
「對啊,對啊,裂嘴女,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瞧瞧他,他的嘴那裡不也快拉到耳朵邊了?也啊,對啊,裂嘴女,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瞧瞧他,他的臉從危險不」夏清也笑嘻嘻的。
「嘴大吃四方,兩位大小姐,你們不懂。」李青寶還特別裂嘴一笑,「你們晚上可別夢見我。」
「見你的鬼啦!還夢見你,嚇都嚇死了。」夏清又想拿抱枕砸人,可唐叔把抱枕都收起來了,她沒拿到東西,就抱胸瞪眼。
「對了,宋大保鏢,那人也是肖道成請來的嗎?」單小蓮支著下巴問。
「我瞧多半是,」李青寶笑說,「那姓肖的社會關係比較雜,認識的人多。」
夏清好笑說:「那人也算社會閒雜人士嗎?」
「絕對算,怎麼不算?」李青寶笑道,「上回你們要遇上了,可得躲得遠遠的。」
「你是怎麼把他趕跑的?」單小蓮問。
李青寶搖搖頭,不回答她這個問題,上樓就洗澡換衣服去了。
夏清低聲說:「那傢伙也太強了,我就是再修十年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我看宋大保鏢也不行,多半是行奸耍滑把那人給騙走的。」單小蓮琢磨道。
在她腦中李青寶就是個品行不端,油嘴滑舌,還不把人命當成人命,成天到處惹麻煩,然後呢,又解決麻煩的一個怪怪的壞蛋。
「唉,現在可真是連門都出不了了。」
出了這事,單丹青代表夏成彰發話了,不把肖道成給來了,你倆誰也別想出門。
夏清就不說,單小蓮自家女兒,更是訓斥了一頓。倒好像那紫雷劍君是單小蓮給招來的似的。兩位大小姐撅起嘴跑回房裡去了。
李青寶特意去看了下葉副,這龍組派來的本事倒不小,能無聲無息潛到紫雷劍君身旁,給他致命一擊,他才有機會衝上去用灌天邪劍將紫雷劍君逼退。
葉副臉色蒼白,本就不喜歡站在陽光下的男人,現在更像吸血鬼似的。
勉強能說話,看到李青寶卻也不會擠出笑容,冷漠的看著他,李青寶說了幾句,他也不回,只得搖頭走出房間。
回頭瞧那房間四周都拉著黑色幕布,就跟當初關著緋衣時一樣,就不禁皺眉。想起劉二說過的話,這葉副的來頭倒真是不好摸清。
在家中休息了兩天,接著又是週末,就再連休兩天,終於嘴是稍稍恢復了些,但跑到單丹青公司的時候還是戴著口
罩。
李媚瞧著他就眨眼問:「重感冒?不多休息幾天呢?」
「事情多,要是老休息的話,單董還不抽死我,」李青寶說了句就把件交給她,也不進辦公室,轉身就走回電梯裡,「你把件發了就好,我還要去醫院打針。」
李媚張嘴說:「我認識個醫生,治感冒很厲害的……」
「感冒常見病,還厲害不厲害的,醫生說了我再打一兩天針就好了。」李青寶好笑的擺擺手,就鬆開手,電梯門關上。
跑回金河大雜物科,就看饒貴勇在裡面等著,白家純給他使眼色,詢問這個大包工頭來這裡做什麼。
白家純也算是金河大的小幹部,對於負責承建校醫院的饒貴勇還是認識的。畢竟有些雜事都要讓雜物科這邊幫忙。
白家純也好說話,都是那頭需要什麼,他就盡量提供,關係還算是好。
就是他也想不出李青寶為什麼和饒貴勇認識,饒貴勇為什麼來找他。
「不會有事吧?」白家純低聲問。
「沒事。」李青寶拍拍他肩膀讓他寬心。
饒貴勇跟著李青寶走出科室,站在旁邊的水泥地旁,先掏出煙點燃,抽了口說:「宋門主,我饒家尊敬你燭門,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要欺負你,你能拿我怎麼樣?」李青寶冷笑道。
無論從實力還是背.景來說,饒家怎都不敢拿李青寶怎樣。
饒貴勇臉色微變,表情有些難看:「你讓我饒家退出爭妙修之體,可以,我代表家裡答應你……」
「你不答應行嗎?」李青寶依舊口氣很硬。
饒貴勇氣得快要爆炸,可形勢比人強,實力差人不止一點半點,人家也明擺著說了,前幾天夜裡把那些來金河的修士妖族都打包收拾了一頓,饒貴勇也去打聽了,李青寶確實沒說假話。
那天夜裡是有許多的修士和妖族不知去向,多半就跟李青寶說的一樣,把人收拾了。
可李青寶那口氣,聽得誰心裡都不舒服,佛也有金剛之怒,何況饒貴勇雖說陰沉,可城府還沒到那地步。
「宋門主,你就不怕拚個魚死網破?」饒貴勇沉聲道。
李青寶曬然一笑,像是在笑話他不知深淺。
魚死網破那也得那網不結實,那魚也得滿身倒刺才行,這實力差半個層次,能說這話,可你饒貴勇憑什麼?
「你少拿這話嚇你宋爺,你宋爺不是被嚇大的,」李青寶冷笑道,「裝什麼裝?內褲外穿你也裝不了超人。你來找我,就是想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那恕我不奉陪。」
李青寶轉身要走,饒貴勇就沉聲說:「要是我能找到肖道成的下落,妙修之體你要是得到,能不能讓饒家分一杯羹。」
李青寶緩慢轉身,瞧著他說:「你有把握能找到肖道成?」
「不敢說有十成把握,六七成還是有的,」饒貴勇冷然道,「肖道成在金河的一些底子,就是夏家也未必能知道,但我還是跟肖家走得算比較近的,知道一些。」
李青寶眼睛微瞇起來,饒貴勇就說:「宋門主,你也別想抓住我來問,你要想逼我說出什麼來,我也不會說。我只能幫你試著去找找,而那妙修之體……」
「我答應你。」李青寶斬釘截鐵地說,「只要你找到肖道成,我要是找到妙修之體,也就分你一杯羹,讓你饒家也嘗嘗鮮。」
饒貴勇眼睛一亮:「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李青寶伸出手跟他擊掌。
冷眼瞧著饒貴勇離去,李青寶冷笑,我的誓你也信?不過,我現在倒真想看你內褲外穿做回超人,將那肖道成的下落給我找著看看了。
回到科裡才看到老牛頭滿臉紅光,像是要去買彩票,一定能中五百萬似的。
老楊指著老牛頭就沖李青寶笑說:「你瞧瞧他這模樣,像是撿了什麼寶,不就是重新能提槍上炕嘛。」
「豈止是能上炕?」老牛頭挺胸收腹,「昨天夜裡我把那寡婦折騰得死去活來,拍著她的屁股就問她還敢不敢說我老牛是個軟貨。」
「也就是重振雄風了,就這模樣,你說你要是變成那些歐美片裡的男主角,那還了得?」老楊嗤笑說。
「豈止是重振雄風?」老牛頭哼道,「一夜十次,我差點把那寡婦的骨頭都給搖斷了……」
老楊這才驚了:「一夜十次?我草,老牛頭,你這還是人嗎?」
李青寶卻覺得奇怪:「我不是前幾天就把藥給你了,昨天才用?」
「宋哥,是我不對,我怕這藥有副作用就猶豫了幾天,」老牛頭諂笑道,「我現在是全信了,這藥,可真跟宋哥說的一樣,比那什麼的輝瑞的新藥都強得多了。」
老楊就瞧著李青寶說:「宋哥你不能厚此薄彼啊,這藥我老楊也得要一瓶。」
「你身體還好,吃藥做什麼?天天一夜十次,你那腎還要不要了?」李青寶笑說,「等你不行了,你再找我吧。」
老楊不爽了:「宋哥,你不能這樣啊,雖說我現在還
還成,可也不能一晚上干十回啊,那不成了老黃牛了。我就要求有個七回就行了,您看看,是不是也給我來一瓶?」
李青寶擺擺手:「沒事少用藥,是藥三分毒,我看你還是免了吧。」
老楊也不敢說什麼,就看李青寶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心想,這宋哥怎麼那麼忙?李青寶斜躺在沙發上,中間擺著張鋼化玻璃茶几,對面單人沙發上端坐著的是陳芳,臉上泛著潮紅,雙手按在膝蓋上,手指輕扣著光潔的肌膚,微低的身子,能看到瑣骨下的雪白。
慕容青手中夾著杯紅酒,輕笑說:「清早在門外發現的,還有張字條扔在旁邊。」
字條李青寶瞧過了,說是她被人灌醉了,被人侵犯了身體,她的助理也不知到哪兒去了。是在金河的一家酒吧裡發現的,具體是哪家酒吧要查卻是不難的。
那酒吧老闆也知陳芳和李青寶有些關係,畢竟剪綵的時候是直播許多人都看到了。但那也要有關心單家那樓盤開業的人才能發現,像是金河大就沒什麼人知道。
看到陳芳被人扛到酒吧裡扔下,就趕緊把人送到良家這邊來了。
讓浴足師幫她洗過身體,在下面發現了一些白濁物,不消說,她自是真真的被人侵犯過了,收集起來準備交給丁芸去查。
洗的時候她倒是醒過來了,大呼小叫的,差點把那浴足師給嚇死。
慕容青隔著門輕喝了幾聲,她才停下來。轉頭自然就給李青寶去電話了。
「陳小姐身上的味道很像是9527!」
9527是一種新型的軟性毒品,從台灣那邊傳過來的,慕容青雖明令禁止在金河銷售,但靠這些吃飯的人也還有,畢竟整個金河癮君子都是個大數目。
這玩意兒吸一點是沒啥事的,能助興,但要多了意識就會不清楚。
「我不是主動……」
李青寶眼睛一抬,一道冷光就射過去,陳芳被駭得低下頭。
「我也不管你是主動還被動,一個女孩子,本來在這娛樂圈就是龍蛇混雜,極為糜爛的地方,還不知自愛,那我也說不得什麼……」
李青寶想起陳芳說丁小琪時的那種大義凜然的模樣,像是她就是高人一等似的,轉頭來卻被人給迷x了,這又算是怎麼回事?不是自己舉手打自己耳光嗎?
說是被逼的,好吧,就算是被逼的,那你要是潔身自愛,不隨便去酒吧迪吧,怎麼可能有機會被人下藥。
「我真是被逼的,宋助理!」陳芳大叫道。
看模樣,她差不多快被逼瘋了,但她就算是真瘋,跟李青寶又有什麼干係。
他倒想問問她,不是早就離開金河了,怎麼又回來了?
「imscreaming,imlosingallofit,imtryingtobematuresomedaybut』tillnowitsstillin_del_logo_vain……」
李青寶一愕,慕容青就拿起沙發後小几上的手機說:「是她的。」
「你接。」李青寶把電話遞給陳芳。
她臉色蒼白的接起電話,就聽那頭說:「芳小姐嗎?你好,有幾個小時不見了,嘿嘿。昨天晚上可真是對不住了,兄弟幾個還不算舒服。不過嘛,我們拍了個小短片……」
陳芳的臉一下變得比紙還白,握手機的手都在輕輕發抖。
慕容青耳力靈敏,就低聲把電話那頭說的告訴李青寶。
「我們兄弟幾個生活有些困難,芳小姐是大明星,不想這短片被放在網上吧,這樣,只要你給咱們兄弟一千萬,再陪咱們兄弟再爽一晚上,那這存儲卡就歸你了。時間地點我們會再通知你。」
電話斷掉,陳芳已失神得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算什麼?冠希座下門徒?」慕容青輕笑道,「師父,這事咱管不管?」
「有什麼好管的?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幫她洗過了換了身衣服就夠了。」李青寶說著胡海鵬走進來說:「丁隊來了。」
話音一落,丁芸就走進來,李青寶從沙發上爬起來說:「丁隊。」
「又有案子?」丁芸瞟了沙發對面的陳芳就有點意外。
「慕容,把情況跟丁隊說一遍。」
李青寶請丁芸坐下,就走過去幫她倒水。跟她來的是兩位看來非常精幹的男警官,進來也同樣把目光投在了陳芳臉上。
明顯是被陳芳的艷色給震撼住了,雖說她是小家碧玉,銀幕形象也是溫婉為主,但那精緻的臉蛋和傲人的曲線還是極吸引人的。
何況她還是大明星,對於普通男人來說,名女人的吸引力也是很強的。
慕容青只說到一半,那倆男警官的臉色就變了,痛心、鄙夷、嫉妒夾雜在一起,都浮在了臉上。
丁芸倒是一臉淡定,偶爾會有些惋惜在臉上。
她是見過識廣了,不說別的地方,光是在迪吧裡清場子,就能看到不少金河的富家千金,平常在別的酒會上見到時都是靜知禮的女孩,在那些場子裡穿著暴露不說,還恨不得就把裙子都掀起來讓男人摸。
「聽口音不像是金河的
人,」慕容青總結說,「多半是外地來的。」
丁芸知道慕容青可說是現在金河黑道老大,金河黑道上下有個風吹草地都瞞不過他,要是本地做案,那他早就一個電話直接把人給抓過來了。
「大明,你去酒吧裡查,看外面有沒有監控,裡面有沒有監控,把帶子調出來,看能不能查到是誰送他過來的,慕容,還要讓你打個電話跟那邊說。」
慕容青點頭說沒問題。
自是要酒吧配合,一般酒吧裡都沒有監控,但那都是說給外面人聽的,為了防喝醉鬧事,也沒個能拿得出來的證據,一般在緊要的幾個地方都會裝上監控,一些沒道德的在衛生間裡還會裝著,特別是女衛生間。
李青寶瞧陳芳還在震驚失神中,就冷笑說:「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警我也幫你報了,你還不願意配合警方嗎?」
陳芳突然抬起頭指著李青寶說:「他把丁小琪害死了!我要報警!」
丁芸一愣,丁小琪的屍體倒是警方查過,說是喝多了撞在地上磕著頭磕死的,現在陳芳又說是李青寶害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小琪的屍體都送到火葬場燒了,這是已經結案的了。
「嗯,我害死的,我下藥把她給x了,然後把她按在地上用力撞,」李青寶輕笑道,「你說話能過過腦子嗎?我害她做什麼?」
陳芳像是看惡魔似的盯著李青寶,牙齒都情不自禁的打抖,因為她瞧丁芸的表情,信李青寶要多過信她。
這是自然的,跟丁芸的交情可是生死中滾過來的。你就算是大明星,現在呢,也不過是一個報案人罷了。最多再加個受害者的身份。
丁芸搖搖頭,表示不信陳芳的話。
「我讓人都留意看是不是有外地人過來作案了。」慕容青握著手機說。
這流竄犯是最麻煩的事,就像是周x華,流竄十年,連殺十幾號人,卻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想抓到人,那得好幾個地方的警方合作。這又有經費和各地警方心結的問題在。
丁芸看向李青寶說:「這裡能做辦案地點嗎?」
「沒問題。」李青寶拍著大腿起身,「讓海鵬配合你,我還要去一趟寧海居。」
抓起衣架上的外套一披,李青寶再不瞧陳芳一眼,就開車去了吳葆葆那。
鈴鐺在家裡玩著xboxkinect體感,聽到門開,就說:「媽,我忘買菜了,你還要去一趟菜市……」
「還買什麼菜,知道你回來了,走,咱們去外頭吃。」
鈴鐺驚喜的衝過來,抱住李青寶就說:「大叔,是你啊!」
她穿著健身服在玩遊戲,露出來的肉特別多,再加上本來就是俏麗的女孩,這一把李青寶都有點心猿意馬的。
但還是能摒住心神,畢竟要是母女通殺,那也太禽獸了。吳葆葆那關都過不了,可聞著鈴鐺身上帶著些汗味的清香,倒真是很難能忍住呢。
鈴鐺鬆開得快,才讓李青寶能止往想要托住她翹臀的手。
「旅遊好玩嗎?」
李青寶往後微抬著臀部,讓那微拱起的襠部不那麼明顯。
鈴鐺都沒瞧見,先是打開冰箱扔給李青寶一罐加多寶,再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拉開拉扣,往嘴裡灌了一口。灌得多了,一些冰水就從她的嘴角順著白潔的頸脖一路滑到胸縫中。
被凍得打了個哆嗦,鈴鐺站起來跳著抖了幾下,那雖不算是大,卻絕對也不乾癟的胸部微微顫動,李青寶的心也跟著顫動。
「大叔,你瞧哪裡啊!」鈴鐺轉頭目光跟他對上,就臉一紅,抓起搭在脖頸上的白毛巾就扔了過去。
李青寶笑著接過,放在一旁說:「你媽還沒回來嗎?」
正說著,門就開了,體態婀娜的吳葆葆走進來,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的菜。
「媽,我還正說要給你打電話,說我忘買菜了呢。」
「就知道你忘了,我回來路過菜市就順帶買上了,」吳葆葆沖李青寶甜甜一笑,才回女兒的話,「你宋大叔知道你今天要回來,要特意過來吃飯呢。」
「哼,誰知他是不是要迎我,還是來看媽媽的,你瞧他,還戴著口罩。」鈴鐺假意生氣道。
「我拉下來也行,你別怕。」
李青寶笑著將口罩拉下,就看那嘴唇到耳邊有一道淡淡的紅印。
吳葆葆和鈴鐺都驚呆了。
「你,你這是怎麼弄的?」
「跟人打架打的,」李青寶曬然道,「沒什麼事,再過幾天,紅印就消了。」
「真像裂嘴女。」鈴鐺怪笑說。
呵,和夏清說的一樣。在良家旁邊的一張五星級酒店餐廳裡擺了一桌,李青寶和吳葆葆母女,梧桐跟她爹去吃飯了,沒叫著一塊兒過來。說來鈴鐺也請了些假,連註冊都是吳葆葆幫著去的。但給了學校十萬塊錢,那邊也就笑吟吟地說不追究了。
桌上擺著都是鈴鐺和吳葆葆愛吃的,清蒸大閘蟹、佛跳牆、糖醋排骨、蓑衣蛋等等,後頭兩道菜李青寶也愛吃。要是
別人,肯定得說浪費,吳葆葆和鈴鐺都不覺得。
誰讓李青寶是絕對有錢啊,而且吃不了可以打包嘛。
聽著鈴鐺說著去西藏和尼泊爾的趣聞,吳葆葆笑得花枝亂顫。原是去歐洲的,臨的轉頭跑了這兩個地方,卻是從尼泊爾入的西藏,跟一般人的路線不一樣。
「我在雷藏寺看到了一個小孩,說是轉世靈童,但是那邊的喇嘛在跟個大光頭在爭什麼的,說是什麼他們明武宗的弟子。」
李青寶微微皺眉,明武宗連藏地靈童都要收攏到自己帳下嗎?
靈音的根骨和資質都是不用說的,不光是轉世之說那麼簡單,但禪修的事李青寶知道的都極少,也摸不清光是為了收藏地靈童,尋弟子那麼單純,還是明武宗有什麼別的打算。
吳葆葆吃得七七八八就抹抹嘴,在女兒面前也不顧忌,挽著李青寶的胳膊就將身子靠在他身上。
要說諸女中,吳葆葆無疑是肌膚最軟最嫩的,饒是年近三十的人了,卻是由於生得早,保養得當,一點都瞧不出來。可也不光是保養,卻是早生,卻不容易早老。
這在中醫上是有這樣說話的。
所謂晚生晚育對身體好,那只是為了控制人口的一種說法。
再加上有些成熟女人的豐腴,腰上雖有點小肉,掐起來卻是種樂趣。鈴鐺瞧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喂喂,你們兩個長輩的知道少兒不宜是什麼嗎?我還在吃飯呢,你們就親熱起來,我……我都羞死了。」
「得了吧,你會害羞,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李青寶好笑說,「又沒跟你媽做啥,就讓她挽著我。」
「你還想做啥子?宋大叔!」鈴鐺氣乎乎地說。
吳葆葆嫣然將手收回,就給女兒夾了一筷子海帶,說:「好啦,好好吃,今天幫你接風的嘛。」
鈴鐺這才低頭吃起菜來。
「你也可以叫李青寶爸的。」吳葆葆突然說。
李青寶下巴差點掉下來,鈴鐺也是抬頭就指著他說:「他休想!」
李青寶忙笑:「還是大叔好,大叔好。」
這麼快就升級,這也太……無法接受了。吳葆葆掩嘴一笑,風情萬種的沖李青寶拋了個媚眼,顯然她是在逗趣。
吃過飯,剩下還有大半桌子的菜,都讓服務員打包了。
送吳葆葆上車,在她嘴唇上輕吻一下,就指指對面良家:「我還有些事,那個陳芳被人給……」
「陳芳?她在裡面?宋大叔,你快帶我去看看,我是她的影迷。」鈴鐺一下興奮起來。
吳葆葆看向李青寶,那話雖說一半,她都覺得接下來不是什麼好詞。
「也好。」李青寶讓吳葆葆把車開到對面,招手讓泊車小妖把車開走,就帶著母女倆進良家。
一路上叫宋爺的不絕於耳,還有叫鈴鐺姐的,她怎麼說也在這裡幹過,叫吳姐的也有不少,這麼說這母女倆又成一輩了。
丁芸那邊早在小包廂裡把儀器給架了起來,十多個警官都在裡面,還有胡海鵬和慕容青。
陳芳身心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她除了去洗手間,都沒離開過椅子。茶几上堆滿了飯盒,卻沒有一份是她吃的,胃口早就沒了。
「陳小姐,我是您的影迷。」
鈴鐺一進來就衝到陳芳的跟前,在路上問以前的同事要了筆和本子,就遞上去要讓她簽名。
「不簽。」陳芳疲倦地說。
鈴鐺一愕,就很誠心地說:「芳姐,我真是您的影迷,您演的《海上傳奇》、《四世歌》,我都看過的,我還能背出台詞……」
「我說了不簽就不簽,誰讓她進來的,快把她趕走!」陳芳喊道。
她那半小時前才趕過來的經紀人扯著鈴鐺就要往外拉。
胡海鵬上前就將經紀人的手給拉開,喝道:「你幹什麼?」
「你才幹什麼?你不過就是個酒吧的經理,你隨便放人進來幹什麼?你信不信我……」
胡海鵬抬手就是一巴掌:「信你個毛蛋!」
轉頭他就看向陳芳:「你簽不簽?」
「她是你的朋友?」陳芳還想嘴硬,李青寶就慢悠悠地走過來,「她算是我的晚輩,說是侄女也好,說女兒也行。不就讓你簽個名,你還當你真是鑲金帶玉的了?」
陳芳跟李青寶打交道幾次,前後被嚇得夠嗆,鈴鐺跟他進來,她也是在走神中沒看到,不然怎麼都得幫鈴鐺簽這個名。
就跟李青寶說的一樣,不就是簽個名嘛,會少你身上一根毛嗎?
那經紀人還想發火,就被胡海鵬冷掃過來的森冷眼神給嚇住了。在外頭風光飛揚慣了,一時還不習慣被人用這種狠辣的眼神瞧著。
唰唰地在本子上簽上字,鈴鐺就哼地一聲,將那頁紙給撕下來,扯得粉碎。
「不稀罕!」
轉身就走,吳葆葆微笑摸著女兒的腦袋,窮的時候骨頭就沒折過,何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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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芸和那些警官就當什麼都沒瞧見,李青寶也沒說啥狠話,裡外譏諷的,那也沒什麼。
等吳葆葆帶著鈴鐺離開,李青寶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招手讓胡海鵬去倒杯冰水。
「查出些什麼來了嗎?」
「酒吧裡的監控沒能照著正臉,」丁芸皺眉說,「那些人像是很有經驗。」
「外面的監控呢?」李青寶問。
這次回答他的是慕容青:「外面只有行車道和取款機的監控,都沒能照到酒吧的正臉,那送陳芳來的人,轉頭就從死角里走了。」
李青寶說:「沒調出行車道上別的地方的監控?」
有了酒吧的監控,能推算出那人走掉的時間,將隔壁的監控調出來就行了。何況,那受人來的是早上,那邊酒吧也正好是忙了一夜在打牌,把門打開透氣才突然看到的。
而早上的話,路上的行車不算多,都能看得清楚。
「很難。」丁芸搖頭說。
這時,陳芳的手機響了,能明確看到她身子一震,丁芸就打個手勢讓所有人安靜,那負責定位和監聽的刑偵人員都緊張豎起耳朵。
「喂,陳小姐嗎?唔,我該叫你芳吧?芳妹妹……」電話那頭傳來淫惡的笑道,「怎樣?錢籌好了嗎?」
陳芳艱難地說:「籌好了……」
「我告訴你,你別想報警,你要敢報警,老子兄弟幾個錢也不要了,直接把那視頻扔到網上,我看你還怎麼做人!想想阿嬌吧!我這個視頻可有兩個小時長的!」
陳芳腦子一陣眩暈,差點就直接暈倒在沙發上。
她經紀人扶著她,她才沒倒下來。可看她那臉色模樣,卻是蒼白得像是失血過多。
「我籌好錢了,我沒報警!」陳芳說。
「那就好,晚上十一點,四河見。」
啪地電話掛斷,丁芸忙看向那負責定位的警官,那警官無奈的搖搖頭:「時間太短,定位不了。」
「你們怎麼做事的?難道還要芳親自去送錢?」經紀人立時大怒。
李青寶看了胡海鵬一眼,胡海鵬就手一張,抓起經紀人的後領,將他拉出了包廂。
這不知輕重緩急的傢伙,在這裡可真是礙眼。
「陳小姐的助理找到了……」突然跑進來一個警官說。
丁芸心下一振,起身道:「在哪裡?」
「在金河大!」警官說道。
丁芸就看向李青寶,李青寶笑說:「我今天就回金河大打了一轉,那裡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人怎麼樣?」丁芸問手下。
「還算清醒,不過比陳小姐要慘多了,她下面……」警官頓了下,在丁芸示意下,才說下去,「全都裂開了,已經送到金河醫院去了。」
「二虎,你和小趙去一趟金河醫院看能問出什麼來,」丁芸看了下手錶說,「時間不早了,現在趕去四河時間很緊,錢呢?」
「在那裡。」陳芳指著腳畔的黑色手提箱說。
「拿上!」丁芸看向李青寶,後者聳肩說,「對不起,我對保護她不感興趣。」
「給我個面子。」丁芸拉著李青寶走到一旁說,「這事上頭關注得緊。」
「……」說不也不行,李青寶只好說,「那我就跟她去,慕容,你回新湖苑,海鵬,你帶清潔隊在後頭跟著我。」
「清潔隊?」丁芸一怔。
「一些手下。」李青寶含糊道。
丁芸點點頭。
四河是金河的一處景點,有一條直通往河中央的木製走廊,往往是夜晚吃過晚飯後來散步的金河市民的第一選擇。那走廊大約有三四十米,遠處是一間咖啡廳。
而在河邊則是一排的木欄杆,在那裡還有許多張雙人長椅。情侶倒也愛來這裡,挑在這裡交易,那些綁匪在想什麼?
是想趁人多好逃嗎?可不也要將陳芳給帶走?還說要讓她多玩一次的?
李青寶想著,就看陳芳走過來,一拍她後腦說:「走吧。」整條四河街都跟往日沒有二樣,熙熙攘攘的散步人流,左近就是金河公務員宿舍區,還有供電局的宿舍區,這兩撥人在金河收入算是中上階層,生活安寧富走,散起步來也悠閒得很。本就是為了消食,而不是為了鍛煉身體。
但到得這時人流也少了起來,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撮人,都是快十一點了,這邊的街燈也只亮到十一點,到時就會關起來,只剩街邊每隔三十米才有一盞的路燈。
河心處的咖啡廳也要關門,服務員在交談著把門給拉上。
李青寶緩慢地將車駛入街旁,靠邊停下,看陳芳神經緊繃,抱著手提箱,眼睛一直盯著路人,像是在尋找誰是侵犯過她的人。
丁芸早就詢問過她了,一點都想不起。
9527用到一定程度,那藥性強得可怕,就跟失魂劑似的,但也有副作用,就是對身體機
機能有所傷害,那些侵犯者可不在意那些。
陳芳在他們瞧來也是少有玩弄過的高級貨了。
還是位大明星,那可是只能在某些地攤書裡能看到的情節。是以往奢求都奢求不來的,就是中個五百萬的希望都比能玩弄陳芳要大。
「你不打算下車?還有三分鐘就到時間了。」李青寶臉上浮起譏諷說。
「我,你不陪我下去?」陳芳驚恐道。
「我陪你下去,那些人還會出現嗎?」李青寶冷笑說。
「我……」
「下車!」不容置喙地說了句,李青寶就將門打開,推她下去。看她站穩,將車門拉上,轉頭就開車走了。
靜到深寂的黑色夜空,陳芳站在路燈下,輕咬著嘴唇,心頭恨李青寶,又恨自己。為什麼還想著丁小琪的事,為什麼不早些離開金河,為什麼要借酒買醉?
還把助理也給害了,那可是才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啊。
要說沒有後悔,那也太把陳芳當鋼鐵人了,只是後悔的話是絕不會當著李青寶這個跟她算是有仇的人說出來。
而別的人,那一直壓搾她的經紀人也不會說,丁芸……倒是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可是……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
深呼吸一口氣,她徑直走向長椅,小心地坐下來。
「陳小姐可真準時啊,剛才送你來的是你的經紀人還是男朋友?」
突然從身旁傳來個聲音,陳芳差點跳起來,轉頭就看到張奇醜的臉孔,左臉上有一道斜拉到嘴角邊的刀疤,臉上還有不少的痘子,瞧年紀大約四十出頭,穿著破破爛爛,腿上是一雙人字拖。
整個就是街邊村痞的造型,陳芳想到自己被這種男人侵犯,差點就要哭出來。
雖不是天天一夜情,或是還未逢春的小丫頭,可對男人還是有所選擇的。
「你,你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