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 立時笑了 文 / 七龍寶
「imscreaming,imlosingallofit,imtryingtobematuresomedaybut』tillnowitsstillin_del_logo_vain……」
李青寶一愕,慕容青就拿起沙發後小几上的手機說:「是她的。」
「你接。」李青寶把電話遞給陳芳。
她臉色蒼白的接起電話,就聽那頭說:「芳小姐嗎?你好,有幾個小時不見了,嘿嘿。昨天晚上可真是對不住了,兄弟幾個還不算舒服。不過嘛,我們拍了個小短片……」
陳芳的臉一下變得比紙還白,握手機的手都在輕輕發抖。
慕容青耳力靈敏,就低聲把電話那頭說的告訴李青寶。
「我們兄弟幾個生活有些困難,芳小姐是大明星,不想這短片被放在網上吧,這樣,只要你給咱們兄弟一千萬,再陪咱們兄弟再爽一晚上,那這存儲卡就歸你了。時間地點我們會再通知你。」
電話斷掉,陳芳已失神得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無力地靠在沙發上。
「算什麼?冠希座下門徒?」慕容青輕笑道,「師父,這事咱管不管?」
「有什麼好管的?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幫她洗過了換了身衣服就夠了。」李青寶說著胡海鵬走進來說:「丁隊來了。」
話音一落,丁芸就走進來,李青寶從沙發上爬起來說:「丁隊。」
「又有案子?」丁芸瞟了沙發對面的陳芳就有點意外。
「慕容,把情況跟丁隊說一遍。」
李青寶請丁芸坐下,就走過去幫她倒水。跟她來的是兩位看來非常精幹的男警官,進來也同樣把目光投在了陳芳臉上。
明顯是被陳芳的艷色給震撼住了,雖說她是小家碧玉,銀幕形象也是溫婉為主,但那精緻的臉蛋和傲人的曲線還是極吸引人的。
何況她還是大明星,對於普通男人來說,名女人的吸引力也是很強的。
慕容青只說到一半,那倆男警官的臉色就變了,痛心、鄙夷、嫉妒夾雜在一起,都浮在了臉上。
丁芸倒是一臉淡定,偶爾會有些惋惜在臉上。
她是見過識廣了,不說別的地方,光是在迪吧裡清場子,就能看到不少金河的富家千金,平常在別的酒會上見到時都是靜知禮的女孩,在那些場子裡穿著暴露不說,還恨不得就把裙子都掀起來讓男人摸。
「聽口音不像是金河的人,」慕容青總結說,「多半是外地來的。」
丁芸知道慕容青可說是現在金河黑道老大,金河黑道上下有個風吹草地都瞞不過他,要是本地做案,那他早就一個電話直接把人給抓過來了。
「大明,你去酒吧裡查,看外面有沒有監控,裡面有沒有監控,把帶子調出來,看能不能查到是誰送他過來的,慕容,還要讓你打個電話跟那邊說。」
慕容青點頭說沒問題。
自是要酒吧配合,一般酒吧裡都沒有監控,但那都是說給外面人聽的,為了防喝醉鬧事,也沒個能拿得出來的證據,一般在緊要的幾個地方都會裝上監控,一些沒道德的在衛生間裡還會裝著,特別是女衛生間。
李青寶瞧陳芳還在震驚失神中,就冷笑說:「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擔,警我也幫你報了,你還不願意配合警方嗎?」
陳芳突然抬起頭指著李青寶說:「他把丁小琪害死了!我要報警!」
丁芸一愣,丁小琪的屍體倒是警方查過,說是喝多了撞在地上磕著頭磕死的,現在陳芳又說是李青寶害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丁小琪的屍體都送到火葬場燒了,這是已經結案的了。
「嗯,我害死的,我下藥把她給x了,然後把她按在地上用力撞,」李青寶輕笑道,「你說話能過過腦子嗎?我害她做什麼?」
陳芳像是看惡魔似的盯著李青寶,牙齒都情不自禁的打抖,因為她瞧丁芸的表情,信李青寶要多過信她。
這是自然的,跟丁芸的交情可是生死中滾過來的。你就算是大明星,現在呢,也不過是一個報案人罷了。最多再加個受害者的身份。
丁芸搖搖頭,表示不信陳芳的話。
「我讓人都留意看是不是有外地人過來作案了。」慕容青握著手機說。
這流竄犯是最麻煩的事,就像是周x華,流竄十年,連殺十幾號人,卻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想抓到人,那得好幾個地方的警方合作。這又有經費和各地警方心結的問題在。
丁芸看向李青寶說:「這裡能做辦案地點嗎?」
「沒問題。」李青寶拍著大腿起身,「讓海鵬配合你,我還要去一趟寧海居。」
抓起衣架上的外套一披,李青寶再不瞧陳芳一眼,就開車去了吳葆葆那。
鈴鐺在家裡玩著xboxkinect體感,聽到門開,就說:「媽,我忘買菜了,你還要去一趟菜市……」
「還買什麼菜,知道你回來了,走,咱們去外頭吃。」
鈴鐺驚喜的衝過來,抱住李青寶就說:「大叔,是你啊!」
她穿著健身服在玩遊戲,露出來的肉特別
別多,再加上本來就是俏麗的女孩,這一把李青寶都有點心猿意馬的。
但還是能摒住心神,畢竟要是母女通殺,那也太禽獸了。吳葆葆那關都過不了,可聞著鈴鐺身上帶著些汗味的清香,倒真是很難能忍住呢。
鈴鐺鬆開得快,才讓李青寶能止往想要托住她翹臀的手。
「旅遊好玩嗎?」
李青寶往後微抬著臀部,讓那微拱起的襠部不那麼明顯。
鈴鐺都沒瞧見,先是打開冰箱扔給李青寶一罐加多寶,再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拉開拉扣,往嘴裡灌了一口。灌得多了,一些冰水就從她的嘴角順著白潔的頸脖一路滑到胸縫中。
被凍得打了個哆嗦,鈴鐺站起來跳著抖了幾下,那雖不算是大,卻絕對也不乾癟的胸部微微顫動,李青寶的心也跟著顫動。
「大叔,你瞧哪裡啊!」鈴鐺轉頭目光跟他對上,就臉一紅,抓起搭在脖頸上的白毛巾就扔了過去。
李青寶笑著接過,放在一旁說:「你媽還沒回來嗎?」
正說著,門就開了,體態婀娜的吳葆葆走進來,手裡還提著大包小包的菜。
「媽,我還正說要給你打電話,說我忘買菜了呢。」
「就知道你忘了,我回來路過菜市就順帶買上了,」吳葆葆沖李青寶甜甜一笑,才回女兒的話,「你李大叔知道你今天要回來,要特意過來吃飯呢。」
「哼,誰知他是不是要迎我,還是來看媽媽的,你瞧他,還戴著口罩。」鈴鐺假意生氣道。
「我拉下來也行,你別怕。」
李青寶笑著將口罩拉下,就看那嘴唇到耳邊有一道淡淡的紅印。
吳葆葆和鈴鐺都驚呆了。
「你,你這是怎麼弄的?」
「跟人打架打的,」李青寶曬然道,「沒什麼事,再過幾天,紅印就消了。」
「真像裂嘴女。」鈴鐺怪笑說。
呵,和廖菲妃說的一樣。
在良家旁邊的一張五星級酒店餐廳裡擺了一桌,李青寶和吳葆葆母女,梧桐跟她爹去吃飯了,沒叫著一塊兒過來。說來鈴鐺也請了些假,連註冊都是吳葆葆幫著去的。但給了學校十萬塊錢,那邊也就笑吟吟地說不追究了。
桌上擺著都是鈴鐺和吳葆葆愛吃的,清蒸大閘蟹、佛跳牆、糖醋排骨、蓑衣蛋等等,後頭兩道菜李青寶也愛吃。要是別人,肯定得說浪費,吳葆葆和鈴鐺都不覺得。
誰讓李青寶是絕對有錢啊,而且吃不了可以打包嘛。
聽著鈴鐺說著去西藏和尼泊爾的趣聞,吳葆葆笑得花枝亂顫。原是去歐洲的,臨的轉頭跑了這兩個地方,卻是從尼泊爾入的西藏,跟一般人的路線不一樣。
「我在雷藏寺看到了一個小孩,說是轉世靈童,但是那邊的喇嘛在跟個大光頭在爭什麼的,說是什麼他們明武宗的弟子。」
李青寶微微皺眉,明武宗連藏地靈童都要收攏到自己帳下嗎?
靈音的根骨和資質都是不用說的,不光是轉世之說那麼簡單,但禪修的事李青寶知道的都極少,也摸不清光是為了收藏地靈童,尋弟子那麼單純,還是明武宗有什麼別的打算。
吳葆葆吃得七七八八就抹抹嘴,在女兒面前也不顧忌,挽著李青寶的胳膊就將身子靠在他身上。
要說諸女中,吳葆葆無疑是肌膚最軟最嫩的,饒是年近三十的人了,卻是由於生得早,保養得當,一點都瞧不出來。可也不光是保養,卻是早生,卻不容易早老。
這在中醫上是有這樣說話的。
所謂晚生晚育對身體好,那只是為了控制人口的一種說法。
再加上有些成熟女人的豐腴,腰上雖有點小肉,掐起來卻是種樂趣。鈴鐺瞧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喂喂,你們兩個長輩的知道少兒不宜是什麼嗎?我還在吃飯呢,你們就親熱起來,我……我都羞死了。」
「得了吧,你會害羞,那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李青寶好笑說,「又沒跟你媽做啥,就讓她挽著我。」
「你還想做啥子?李大叔!」鈴鐺氣乎乎地說。
吳葆葆嫣然將手收回,就給女兒夾了一筷子海帶,說:「好啦,好好吃,今天幫你接風的嘛。」
鈴鐺這才低頭吃起菜來。
「你也可以叫李青寶爸的。」吳葆葆突然說。
李青寶下巴差點掉下來,鈴鐺也是抬頭就指著他說:「他休想!」
李青寶忙笑:「還是大叔好,大叔好。」
這麼快就升級,這也太……無法接受了。吳葆葆掩嘴一笑,風情萬種的沖李青寶拋了個媚眼,顯然她是在逗趣。
吃過飯,剩下還有大半桌子的菜,都讓服務員打包了。
送吳葆葆上車,在她嘴唇上輕吻一下,就指指對面良家:「我還有些事,那個陳芳被人給……」
「陳芳?她在裡面?李大叔,你快帶我去看看,我是她的影迷。」鈴鐺一下興奮起來。
吳葆葆看
向李青寶,那話雖說一半,她都覺得接下來不是什麼好詞。
「也好。」李青寶讓吳葆葆把車開到對面,招手讓泊車小妖把車開走,就帶著母女倆進良家。
一路上叫李爺的不絕於耳,還有叫鈴鐺姐的,她怎麼說也在這裡幹過,叫吳姐的也有不少,這麼說這母女倆又成一輩了。
丁芸那邊早在小包廂裡把儀器給架了起來,十多個警官都在裡面,還有胡海鵬和慕容青。
陳芳身心疲憊地坐在沙發上,她除了去洗手間,都沒離開過椅子。茶几上堆滿了飯盒,卻沒有一份是她吃的,胃口早就沒了。
「陳小姐,我是您的影迷。」
鈴鐺一進來就衝到陳芳的跟前,在路上問以前的同事要了筆和本子,就遞上去要讓她簽名。
「不簽。」陳芳疲倦地說。
鈴鐺一愕,就很誠心地說:「芳姐,我真是您的影迷,您演的《海上傳奇》、《四世歌》,我都看過的,我還能背出台詞……」
「我說了不簽就不簽,誰讓她進來的,快把她趕走!」陳芳喊道。
她那半小時前才趕過來的經紀人扯著鈴鐺就要往外拉。
胡海鵬上前就將經紀人的手給拉開,喝道:「你幹什麼?」
「你才幹什麼?你不過就是個酒吧的經理,你隨便放人進來幹什麼?你信不信我……」
胡海鵬抬手就是一巴掌:「信你個毛蛋!」
轉頭他就看向陳芳:「你簽不簽?」
「她是你的朋友?」陳芳還想嘴硬,李青寶就慢悠悠地走過來,「她算是我的晚輩,說是侄女也好,說女兒也行。不就讓你簽個名,你還當你真是鑲金帶玉的了?」
陳芳跟李青寶打交道幾次,前後被嚇得夠嗆,鈴鐺跟他進來,她也是在走神中沒看到,不然怎麼都得幫鈴鐺簽這個名。
就跟李青寶說的一樣,不就是簽個名嘛,會少你身上一根毛嗎?
那經紀人還想發火,就被胡海鵬冷掃過來的森冷眼神給嚇住了。在外頭風光飛揚慣了,一時還不習慣被人用這種狠辣的眼神瞧著。
唰唰地在本子上簽上字,鈴鐺就哼地一聲,將那頁紙給撕下來,扯得粉碎。
「不稀罕!」
轉身就走,吳葆葆微笑摸著女兒的腦袋,窮的時候骨頭就沒折過,何況現在。
丁芸和那些警官就當什麼都沒瞧見,李青寶也沒說啥狠話,裡外譏諷的,那也沒什麼。
等吳葆葆帶著鈴鐺離開,李青寶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招手讓胡海鵬去倒杯冰水。
「查出些什麼來了嗎?」
「酒吧裡的監控沒能照著正臉,」丁芸皺眉說,「那些人像是很有經驗。」
「外面的監控呢?」李青寶問。
這次回答他的是慕容青:「外面只有行車道和取款機的監控,都沒能照到酒吧的正臉,那送陳芳來的人,轉頭就從死角里走了。」
李青寶說:「沒調出行車道上別的地方的監控?」
有了酒吧的監控,能推算出那人走掉的時間,將隔壁的監控調出來就行了。何況,那受人來的是早上,那邊酒吧也正好是忙了一夜在打牌,把門打開透氣才突然看到的。
而早上的話,路上的行車不算多,都能看得清楚。
「很難。」丁芸搖頭說。
這時,陳芳的手機響了,能明確看到她身子一震,丁芸就打個手勢讓所有人安靜,那負責定位和監聽的刑偵人員都緊張豎起耳朵。
「喂,陳小姐嗎?唔,我該叫你芳吧?芳妹妹……」電話那頭傳來淫惡的笑道,「怎樣?錢籌好了嗎?」
陳芳艱難地說:「籌好了……」
「我告訴你,你別想報警,你要敢報警,老子兄弟幾個錢也不要了,直接把那視頻扔到網上,我看你還怎麼做人!想想阿嬌吧!我這個視頻可有兩個小時長的!」
陳芳腦子一陣眩暈,差點就直接暈倒在沙發上。
她經紀人扶著她,她才沒倒下來。可看她那臉色模樣,卻是蒼白得像是失血過多。
「我籌好錢了,我沒報警!」陳芳說。
「那就好,晚上十一點,四河見。」
啪地電話掛斷,丁芸忙看向那負責定位的警官,那警官無奈的搖搖頭:「時間太短,定位不了。」
「你們怎麼做事的?難道還要芳親自去送錢?」經紀人立時大怒。
李青寶看了胡海鵬一眼,胡海鵬就手一張,抓起經紀人的後領,將他拉出了包廂。
這不知輕重緩急的傢伙,在這裡可真是礙眼。
「陳小姐的助理找到了……」突然跑進來一個警官說。
丁芸心下一振,起身道:「在哪裡?」
「在金河大!」警官說道。
sp;丁芸就看向李青寶,李青寶笑說:「我今天就回金河大打了一轉,那裡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人怎麼樣?」丁芸問手下。
「還算清醒,不過比陳小姐要慘多了,她下面……」警官頓了下,在丁芸示意下,才說下去,「全都裂開了,已經送到金河醫院去了。」
「二虎,你和小趙去一趟金河醫院看能問出什麼來,」丁芸看了下手錶說,「時間不早了,現在趕去四河時間很緊,錢呢?」
「在那裡。」陳芳指著腳畔的黑色手提箱說。
「拿上!」丁芸看向李青寶,後者聳肩說,「對不起,我對保護她不感興趣。」
「給我個面子。」丁芸拉著李青寶走到一旁說,「這事上頭關注得緊。」
「……」說不也不行,李青寶只好說,「那我就跟她去,慕容,你回新湖苑,海鵬,你帶清潔隊在後頭跟著我。」
「清潔隊?」丁芸一怔。
「一些手下。」李青寶含糊道。
丁芸點點頭。
四河是金河的一處景點,有一條直通往河中央的木製走廊,往往是夜晚吃過晚飯後來散步的金河市民的第一選擇。那走廊大約有三四十米,遠處是一間咖啡廳。
而在河邊則是一排的木欄杆,在那裡還有許多張雙人長椅。情侶倒也愛來這裡,挑在這裡交易,那些綁匪在想什麼?
是想趁人多好逃嗎?可不也要將陳芳給帶走?還說要讓她多玩一次的?
李青寶想著,就看陳芳走過來,一拍她後腦說:「走吧。」
整條四河街都跟往日沒有二樣,熙熙攘攘的散步人流,左近就是金河公務員宿舍區,還有供電局的宿舍區,這兩撥人在金河收入算是中上階層,生活安寧富走,散起步來也悠閒得很。本就是為了消食,而不是為了鍛煉身體。
但到得這時人流也少了起來,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撮人,都是快十一點了,這邊的街燈也只亮到十一點,到時就會關起來,只剩街邊每隔三十米才有一盞的路燈。
河心處的咖啡廳也要關門,服務員在交談著把門給拉上。
李青寶緩慢地將車駛入街旁,靠邊停下,看陳芳神經緊繃,抱著手提箱,眼睛一直盯著路人,像是在尋找誰是侵犯過她的人。
丁芸早就詢問過她了,一點都想不起。
9527用到一定程度,那藥性強得可怕,就跟失魂劑似的,但也有副作用,就是對身體機能有所傷害,那些侵犯者可不在意那些。
陳芳在他們瞧來也是少有玩弄過的高級貨了。
還是位大明星,那可是只能在某些地攤書裡能看到的情節。是以往奢求都奢求不來的,就是中個五百萬的希望都比能玩弄陳芳要大。
「你不打算下車?還有三分鐘就到時間了。」李青寶臉上浮起譏諷說。
「我,你不陪我下去?」陳芳驚恐道。
「我陪你下去,那些人還會出現嗎?」李青寶冷笑說。
「我……」
「下車!」不容置喙地說了句,李青寶就將門打開,推她下去。看她站穩,將車門拉上,轉頭就開車走了。
靜到深寂的黑色夜空,陳芳站在路燈下,輕咬著嘴唇,心頭恨李青寶,又恨自己。為什麼還想著丁小琪的事,為什麼不早些離開金河,為什麼要借酒買醉?
還把助理也給害了,那可是才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啊。
要說沒有後悔,那也太把陳芳當鋼鐵人了,只是後悔的話是絕不會當著李青寶這個跟她算是有仇的人說出來。
而別的人,那一直壓搾她的經紀人也不會說,丁芸……倒是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可是……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
深呼吸一口氣,她徑直走向長椅,小心地坐下來。
「陳小姐可真準時啊,剛才送你來的是你的經紀人還是男朋友?」
突然從身旁傳來個聲音,陳芳差點跳起來,轉頭就看到張奇醜的臉孔,左臉上有一道斜拉到嘴角邊的刀疤,臉上還有不少的痘子,瞧年紀大約四十出頭,穿著破破爛爛,腿上是一雙人字拖。
整個就是街邊村痞的造型,陳芳想到自己被這種男人侵犯,差點就要哭出來。
雖不是天天一夜情,或是還未逢春的小丫頭,可對男人還是有所選擇的。
「你,你就是那個……」
「我,還有他們……」村痞往對面一指,就看那路燈下站著四五個造型跟他類似,模樣一比起來,他還要稍勝一籌的男人,說著,他用尾指上長長的指甲往鼻孔裡一捅,挖出一大塊鼻屎,彈在街心中,「我看看錢。」
村痞低頭就要去拿手提箱,陳芳突然舉起手提箱就往村痞頭上砸去。
「哎喲,我草,臭婊子發什麼瘋?」
村痞被砸得頭暈乎了下,就看箱子打開了,一堆的紅色票子被風一吹飄得滿街都是。一時都顧不得痛了,沖對面大喊:「還愣著,快把錢都撿起來。」
說完
完,村痞就轉頭看著陳芳,惡狠狠地說:「你這爛貨,等把錢收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手裡還有著視頻,他才不怕陳芳逃走。就是村痞都知道,要是身敗名裂的話,陳芳的影視生涯完了不說,還說不定一輩子都賺不了錢了。
誰還敢用她?就算她的心臟是顆超大的強心臟,那也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吧。
那阿嬌還是只和陳冠希一個人,她呢,卻是被七八個人啊。
就在這時,陳芳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衝著村痞就刺過去。
在遠處監控車中指揮的丁芸正想要讓手下都衝過去抓人,看到這幕立時一驚。就看小刀刺在村痞的脖子上,血濺一地,眼見是沒得活了。
那些撿錢的村痞們都是一怔,接著就是勃然大怒,也不撿錢了,直接衝了過去。
「快,快行動!」
丁芸大喊道,她是很有經驗的,看出那些村痞這下是真的怒極了,說不定陳芳會被他們弄死。
陳芳也做了必死的覺悟才拿起良家的一把蛋糕刀過來的。
蛋糕刀雖說是塑料的,但是用刺的話,卻絕對能把人給刺個大洞出來。
那跟她交易的村痞現在就是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脖子上有個大洞,血散到那些紙幣上,看著觸目驚心。
陳芳抓著蛋糕刀舉在胸前,不停的往後退,眼看那些村痞們就要上來了。
她也做好了要同歸於盡,最少要再捅幾刀的打算,就看一道身影如旋風般的衝到她身前,只一揮手,那些村痞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李青寶那不算高大,也不算壯之前的身體就站在陳芳的身前。
這時,才聽到那四周響起的聲音。
「警察,全都給我站住,不許動!」
砰!
一聲槍響沖天而起,那些倒地的村痞還想要爬起來往外跑,就被警察早就準備好的陣式給攔住了。
冰涼的手銬銬在那些村痞身上,那地上的村痞,卻沒人管,因為他已經沒了呼吸。接下來就是要找火葬場的事了。
陳芳也被戴上了手銬,她沒按丁芸說的去做,雖說丁芸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是並不支持。
做為執法者,為了幫助她這種受害人做事,那是理所當然的,但那些人要授受的是法律的懲罰,而不是你的私刑。
李青寶拍拍手,就看丁芸拉住一個村痞模樣的就在一旁臨時追問,因為那人說有七八人,現在抓住的只有六個人,還把握那死得透心涼的。
那剩下的人在哪裡?
「都在陽家村村頭第一棟的自建房裡,我們是從河南過來的……」
飛翔的河南人啊。李青寶撇了下嘴。
接下來的事他可不想多管,也不願操心了,陳芳都被戴上了手銬,但想必丁芸會幫她開脫一下的。
「視頻會拿回來的。」丁芸安慰她說。
陳芳卻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她也不知再能安慰些什麼。
李青寶坐回車裡,胡海鵬大感無趣就說:「師父,咱們是不是再找些修士看看,這帶著清潔隊出來,沒開個張就回去不吉利啊。」
那些清潔隊的上回得了好處,手頭少說都有一把法劍在手,有了這個甜頭,自然再想跟著李青寶去撿點便宜。
李青寶就說:「先把白媚叫過來先。」
單就他一人,要是撞上人數比較多,他可沒把握能把人全都幹掉。
胡海鵬就興沖沖的給白媚打電話。她已跟慕容青換了班,回到良家才瞇了會兒眼,就接到電話,忙開著輛紅色小跑趕到這邊。
聽了陳芳的事,她也沒多太大意。就跟李青寶說的一樣,你不自愛,那還希望別人能幫你什麼?
把車停下,就坐回到李青寶那輛大切上。胡海鵬和清潔隊擠在兩輛別克gl8里,不時拿對講機和手機去聯絡看看哪裡還有修士。
這被李青寶、白媚和雷龍掃了一通,又跑了一通,剩下的大多都不是弱者,而且藏起來的本事特別高人一等。
花了半小時,才聽說在前頭一條街的一家小酒店裡住著個修士。
李青寶和白媚開車過去,就把車一停,推開小酒店的門。
這小酒店也就跟自建房差不多,打著什麼清心客棧的招牌,實際上是現代的裝潢,可跟古時的客棧一點都沒關係,也不像是那些仿古的客棧。
前台小姐約莫十七八歲,臉上還有些嬰兒肥,眉目端正,笑起來左臉有個小酒渦,特別的迷人,本來站起來還是挺高興的,聽說李青寶和白媚是來找人,臉就沉下來了。、
這些年來過來抓奸的可不在少數。
那些被抓的都回頭來找客棧大吵大鬧,這事多了,誰遇到來找人的,都會往那頭想。
李青寶正想笑著解釋,就聽到上頭一聲巨響,接著就是一聲悶喝:「好大膽的女人,連我紫雷劍君都敢偷襲?」
&nb
p;李青寶和白媚交換個眼色,心頭都是一喜,誰知會掃街掃到個寶,那紫雷劍君就住在這裡?看樣子是有人趁他受了重創,想要偷襲他,那自是跟劍湖山莊有仇的。
能不能趁這機會把他除掉?
念頭在兩人心頭一轉,就衝向樓上。
立時聽得空中風聲大作,還沒走到聲音傳來的那一層,就看一道紫光從窗外傳來,整個客棧東搖西擺,再聽到一聲巨響,兩人都往牆邊一靠,一道閃電直接把客棧劈成兩半。
那樓下的前台小妹早就嚇得臉無人色了。
李青寶和白媚更加快步伐,匆匆趕到三層,就看一個全身紅裝的年輕女人,手裡提著一柄被血染滿的長劍,而紫雷劍君躺在地上,已然死去。
「李門主?在下紅雀!」
紅雀裝扮有些怪異,腰間紮著白布,下身穿的是皮短裙,這時風吹得裙擺啪啪作響,都打在她那修長傲人的腿上。上圍亦然絕對能稱罕有,往那一站就是個艷媚絕倫不輸白媚的模樣。
穿的是高跟鞋,白得近粉,往上則是交叉的小緞帶一路綁到腳踝往上半尺的地方,兩條腿都給人一種結實飽滿的感覺。
手中長劍冰寒迫中,能瞧出原來就是絳紅色的,而沾了紫雷劍君的鮮血,更是顯得鮮艷奪目,像是反射著空中的星光,射過來能把人眼給刺瞎似的。
白媚瞧她殊色不下於己,就有些吃味的轉頭瞧向李青寶,想看這位師父認不認識她。
「你是誰?」
李青寶也是心下納悶,饒是接觸過的絕色諸多,也能算是過目不望,有些交情,沒有交情的,那都印在他的腦中,偏生這女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李門主自然不認識我,我是緋衣的小師叔。」
李青寶和白媚都是心頭一緊,既然是緋衣的師叔,那她來……
「緋衣把事情都告訴我了,雖說李門主不解風情,但還算得上正人君子,」紅雀輕輕一笑,百媚橫生,眼波更是流光溢彩地瞧過來,「緋衣讓我來提醒你,秦大夫不是好人。」
李青寶心頭一鬆,笑說:「原來是緋衣的師叔,那就難怪實力強絕至此了,緋衣要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噢?」紅雀一怔,就嫣然道:「你當是我憑自己實力打死他的?這紫雷劍君先前受了極重的傷,我才能有機會殺掉他……」
「我知道,他的傷是我幹的。」李青寶一副輕鬆的模樣。
紅雀卻是心中一震,人的名樹的影,紫雷劍君號稱能跟軒轅老頭並稱絕世劍修,那他的實力自是不用多說,剛才在對打的時候也都瞧見了,還是重創之下,都能將這小酒店給劈開,那要是完好無損的話?
想想,紅雀有些後怕。
若不是想著要幫師姐報仇,也不會冒失就跟紫雷劍君動手,這樣說,卻要承李青寶的情了。
正要抱拳行禮,李青寶就笑著上前握住她的手說:「不用多禮了,大家既然都是一條戰線上的,那行禮來行禮去的也太矯情了。」
紅雀媚然一笑:「是。」
手指輕輕往李青寶的手腕上一勾,李青寶心頭一蕩,笑了起來。
白媚看得微微皺眉,這紅衣庵的女尼,哪個不是勾人中的高手。那緋衣李青寶還能勉強頂住,這紅雀就怕是難說了。
紅雀就容貌身段來說,都要比那緋衣強出不是一點半點,而那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風情,像是渾然天成,不費什麼力氣都能將李青寶給勾住似的。
「站在這裡說話也不方便,我們還是回去再說,請。」
李青寶笑著說,紅雀微微一笑,挺了挺玉兔,就瞧那兩隻兔子抖了下腿,顫了幾下,就跟在李青寶的後頭下樓去了。
自有胡海鵬的清潔隊收拾戰場,李青寶也不著急看那紫雷劍君的東西。
坐在汽車裡,紅雀就斜眼瞧李青寶,看他時不時往自己大腿上瞟一眼,心想緋衣那小妮子說他是個不解風情的魯男子,又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就是脫光了勾搭,那也能守住心神做柳下惠,現在瞧,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嘛。
就雙腿微微的一開,就看李青寶差點把車轉個方向撞到路肩上,頓時心下有數。
雖說李青寶害得紅衣庵減員甚多,但要能拉攏他,再加上他也沒對緋衣做什麼出格的事,不像那些什麼正人君子似的門派,抓了紅衣庵的人回頭卻是做奴隸。
心中還是對他略微有點好感的,現在瞧他賣相也還好,再說了,燭門現在實力超強,能引為奧援,那也是件大好事。
可不在意勾引他,聽說緋衣還把《金玉合修訣》給了他,那不正好合適,倒要試試他煉得怎樣了。若是不懂,那在床塌之上,還能教教他。
想著便嘴角含春,眼角帶媚輕輕地笑起來。
雖說李青寶不是存心要盯著她瞧,還是注意到了,一時魂消色予,全身骨頭一陣酥麻。要是旁人,像他一樣被門規管著忍到這年紀,連手炮都沒擼過,那早就瘋了。
不是燭門心法有啥特殊的地方,而是李青寶確實很難忍。
而且現在改修邪心四象,那胸中的欲意反倒是消退不少,饒是如此,還被
紅雀給勾得差點撞車,可見紅雀的媚功有多強。
白媚瞧著心下冷哼,想這紅雀真是來得及時,要不是她殺了紫雷劍君,光是她是紅衣庵的人,李青寶都會冷眼相看吧。
車開到良家,李青寶下車就帶紅雀進到裡頭最隱秘的小包廂。
分賓主坐下,李青寶給她倒了一杯白蘭地,就和白媚坐在對面。
「緋衣還好吧?」
「還不錯,」紅雀微笑道,「她還念著李門主的好。」
李青寶擺手道:「我有什麼好的,說來倒是有些後悔。」
「噢?」紅雀嘴角微微上翹,身體往前一傾,便露出傲人的胸線,「什麼後悔?」
「不說,不說了。」李青寶笑道。
白媚輕咬嘴唇,心想就是她那大兔子也未必有我的大嘛,師父幹嘛厚此薄彼。
她卻不知男人喜新厭舊,就是她師父,也未免不想逗逗紅雀,而你嘛,大家天天都在一起,想什麼時候逗你不好?
紅雀矜持地直起身說:「我倒是聽說妙修之體在金河,李門主知道這事嗎?」
李青寶聽她提到廖菲妃,立時把那些慾念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坐直了淡淡地說:「你是為這事而來?」
「一半一半吧,」紅雀笑道,「盯上妙修之體的門派眾多,紅衣庵能分一杯羹就是好的,要是分不得,那也沒什麼。」
李青寶托起茶杯,抿著裡頭的冰水,不說話了。
白媚冷笑說:「紅衣有那《金玉合修訣》,自是想要妙修之體……」
「妙修之體多半是女兒身,我紅衣庵就是要了,也是收為弟子,到時免不了還要讓李門主幫個小忙。」紅雀隱晦地說。
李青寶和白媚哪能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李青寶立時笑了起來,白媚則俏臉愈發冷艷,瞧著紅雀大有將她掐死的念頭。
「說哪裡話來,紅……」
「我是紅衣庵的護法。」
「紅護法,」李青寶笑道,「我們現在也是跟沒頭蒼蠅一樣,要是能找到,紅衣庵又肯將那妙修之體收入門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劍修禪修萬載之前是一家嘛。」
紅雀撩了下長髮,微笑說:「但願如此,既然這樣,我就先告辭了。」
李青寶起身相送,紅雀繞過沙發來到他身前,纖手往他胸口上一按,腿就插在他胯間,往前輕輕一頂,眼裡露出些異色:「沒想到李門主天賦異秉,資質雄厚啊。」
李青寶被她頂得滿身發燙,又舒服得很,只覺得她那大腿比想像中的還要結實萬倍,彈性也是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