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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好奇心 文 / 七龍寶

    有自知之明,在這種地方,她也算不得什麼能拿架子的人。

    李青寶也還沒將她推倒,說是慕容青的師母,那也沒那個身份。

    「海鵬的事……」糾結半天,終歸是要有個了斷。

    輕聲說出來,慕容青就抬頭看他:「要當著她的面說?」

    李青寶揮揮手,一臉失落的吳葆葆離開了包廂。

    「師父,這事也不好判斷,要是那門規指的一年後才靈氣全失,法訣全廢呢?」慕容青捧起紅酒杯置於胸前,輕搖幾下說道。

    「你這個推理有個屁用,這樣推下去就沒個盡頭了,那要是兩年後呢,十年後呢?」李青寶拍著桌子就怒道。

    二十幾年積壓的郁氣,一時發作,慕容青就算到了化形期,輩分身份都擺在那裡,只得苦臉一笑:「那你說怎麼辦?將海鵬廢了?踢出山門?還是留著以觀後效?」

    李青寶托起茶杯一飲而盡,臉沉如鐵,慕容青替他添茶就說:「師父,要照我看,那門規確實有些無厘頭了,無視也行……」

    「屁話,那要是真的,老子這一身修為就沒了,」李青寶怒道,「找你談有個鬼用,你都化形了!」

    慕容青被他口水噴了一臉,訕然道:「那都是托了師父的福,不然我現在還化不了形。」

    「哼,別說這些輕鬆話,你有你的福分,托什麼我的福!」李青寶冷聲說了句,就輕歎道,「要海鵬沒這檔子事那就算了,他這一鬧,我倒是有些心動了。」

    那倒也是,身邊美女如雲,哪個都是不世出的,個有個的好,天天繞著轉,那眼都看飽了,卻不能吃,都憋成精神病了。

    擱在誰身上,誰能受得了?也就是他,能忍這麼些年,要是我的話……慕容青搖搖頭。

    「且讓海鵬留著看看吧,」李青寶擺手說,「還有小半年的事,我繼續忍著吧,你出去把葆葆叫進來。」

    吳葆葆搖首擺臀回到包廂,手裡抹了一層香精,一靠在李青寶的背上,就用胸頂著他的後背,雙手滑在他的胸前,膩聲說:「要不把上衣脫了?」

    李青寶哼道:「脫了效果會更好嗎?」

    「當然,直接肌膚能接觸到的話,對於按摩效果來說會好上幾倍。」吳葆葆輕咬著他的耳骨,「按摩可是一門手藝活兒呢。」

    被她吐氣如蘭的呼吸弄得心神一亂,李青寶一回頭,嘴唇擦過她的嘴畔,兩人都是微微一怔。

    吳葆葆的俏臉立時羞紅半片,伸出一截舌尖在那被擦過的下唇上舔了一圈,模樣媚得撩人。

    「李老師……」

    叫得半句,就被李青寶按住後頸,用力的吻住。

    吳葆葆配合地啟開嘴唇,任由他粗暴的咬住舌尖,輕輕磨砂,來迴繞動,香液不斷的在兩人嘴裡來回傳動吞嚥。

    她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許久未有男人這樣親近過,她那心底的漣漪早就被按得平平的,現在卻是一下都湧了起來。

    手也不自覺的沿著李青寶的後腦滑到他的衣裡,男人的氣息,讓她一時眼神迷離。

    突然間,吳葆葆全身一震。

    她那傲人的玉兔被李青寶一把擒住,隔著上衣都能感到它被捏得變形,酥麻的觸感從上身一直通到心裡,輕聲呻吟了聲。

    聽在李青寶耳中媚惑得很,他邪惡的將她直接拉倒在沙發上,看她那閉目享受的模樣,一把將她的上衣褪掉,露出如雪般白細的肌膚,還有那對已微微發紅的玉兔。

    「你要做什麼就做吧……」已定了決心的吳葆葆,嬌媚地說。

    李青寶凝著她那微閉著眼的嬌艷臉孔,突然想起鈴鐺,那團熱火一下就熄了小半,在她的玉兔上肆虐一陣就將她拉起。

    「穿好衣服。」

    平靜地一句話,讓吳葆葆全身冰冷,她沒有去扣上衣,而是瞧著他問:「為什麼不繼續。」

    「我有我的原因,再等我半年吧。」李青寶按著她的手背,輕聲說了句,就靠著沙發閉上了眼。

    幾分鐘後,那熟悉的手再擺到肩膀上,李青寶就知道她想清楚了。

    「從鋼廠小區搬出來吧,我讓慕容給你們娘倆兒安排個地方住。」

    停了一會兒,才聽到一聲輕如蚊鳴的回應。

    「嗯,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我是你的人了。」

    李青寶笑著睜開眼,看著還有些潮紅的吳葆葆,拉過她的頭,在她嘴唇上叮了下。

    金狼隨白媚一同返京,叮嚀了白媚一些事,在機場跟她擁抱作別。

    飛機升天的轟鳴聲傳到李青寶耳中,他拿起電話:「廖菲妃的修煉怎樣了?」

    也無法日日都陪伴著她,將她委託給譚風水,有時也要打個電話問問。

    「進境神速,可謂天才。」簡單的四個字就說明一切。

    廖菲妃幾乎每天都在進步,而且是能感受得到的,這就是所謂的超絕天賦吧。

    天賦的強弱怎麼分別?在

    李青寶來看很簡單,就是同樣一個法訣,修煉的快慢。像無由生木訣,練氣期同等修士要花費三年,李青寶只要半個月。

    而到廖菲妃手中,預計只要十天。

    當然現在還不是教授她別的法訣的時候,先得讓她熟練靈氣的吸納,接著再控制住驚濤訣,一切完成,怕也差不多要到明年初了。

    那時李青寶的金丹期也快到了,倒是可以期待的一件事。

    給譚風水打電話就是例行一問,每天夜裡李青寶還要回新湖苑的,還要考究廖菲妃。

    出機場才上車就見前頭走出來十多個黑衣人,打扮得跟黑超特警一樣,心想又是什麼來路?還沒想明白,那些人就上了幾輛麵包車,呼嘯而去。

    想必是某人的保鏢隊伍吧?李青寶隨意猜測了下,就駕車回市區。

    一到金河大,傅南就拉過他小聲說:「李哥,黃晴大小姐放話說要讓人收拾你……」

    「嘿,就讓她來吧,我也不怕她。」李青寶笑笑說。

    跟黃晴也是積怨了,她一直都沒佔上風,那心裡的怨氣都快積累成一個怨氣風暴了吧?

    就跟那十級颱風似的,那要刮起來,什麼東西都能刮跑。

    「那也得小心些,她爸是校長,要是暗中做什麼手腳,李哥,咱們這工作都來得不易。」傅南苦笑說。

    「你怕害了你?你也不是不知你李哥的本事,真要有什麼差池,我就給大家一個好安排好了。」李青寶笑著一拍他胳膊,就往裡走。

    黃晴能做什麼事?無非是揪起一夥仰慕者打一頓。就那些凡人,來個一千兩千的也不是什麼事。

    李青寶心情輕鬆的回到雜物科,就看鈴鐺面紅耳赤的跟董科長在爭吵什麼。

    「你媽才是破鞋,你全家都是破鞋!」

    「你這小孩怎麼說話的?我怎麼說也是長輩,你說話過過腦好不好?本來你媽就是個破鞋,要不你爸呢,你爸哪兒去了?」董科長也氣了,叉腰就吼。

    「她爸出車禍死了,早些年就死了,葆葆一個人將她拉扯大的,這有什麼好爭的?董科,你是年紀大了,這腦子渾了吧?」李青寶拉過鈴鐺就沉聲道。

    李青寶雖是個刺頭,可平時都跟董科長好言好語,這回突然發作,董科長一下就愣住了。

    「我說小李,你這怎麼幫著外人說話?我說你不是真跟她家那破鞋有一腿吧?你好端端的小年輕,搞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算怎麼回事?還講不講組織紀律了?還有沒有黨性了?」董科長來火了,這科裡還有五六個人在,你就這樣打臉?

    「老子沒黨性有人性,你哪只眼看我是黨員了?」李青寶冷笑道,「我搞什麼女人還要你批准,你當你是誰?你不就是個科長,你去問李主任,當年在科裡橫著走的那幾個,是怎麼滾蛋的!我告訴你,鈴鐺過來補科,那是我叫的,你要看不慣,我讓她改個地方,可你要嘴裡噴糞,我現在就廢了你!」

    瞧著李青寶的模樣,董科長打了個寒戰,他可真信李青寶做得出這種事。

    「你,你不信我開除你!」只好拿官威來壓人。

    「你能開除了再說。」李青寶笑了。

    只要廖菲妃還在金河大一天,誰都別想開除他。

    說完,拉著鈴鐺就往外走:「我讓你媽去找慕容幫你們搬家,我看葆葆還沒找他,乾脆我帶你們去找房子。」

    「啊?要搬家?」李青寶幫她出頭,鈴鐺的心情早就好起來了,看那董科長氣得要摔杯子的模樣,別提心裡多解氣了。

    「你們住那老房子也太舊了,那裡又亂,不太安全。」李青寶說著就鬆開了手。

    老握著跟自己關係曖昧不清的女人的女兒的手,那總是有些太那啥了。

    「那錢呢?我家還要還債呢,可沒錢買房。」鈴鐺撅起嘴說。

    「錢的事不用你們管,我幫你們找房,還能讓你們出錢,葆葆不掐死我?」李青寶笑道。

    鈴鐺也瞇眼笑了,她可聽得清楚,李老師是明明白白改口叫媽媽是葆葆了,那說明嘛,至少關係沒定下來也差不離了。

    那以後得叫李老師大叔呢,還是爸爸呢?

    吳葆葆接到李青寶的電話就提著包站在網吧門外。

    她自打那天被李青寶強吻外加揉捏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簡單說就是恢復青春活力了。今天穿一襲大紅長裙,頭髮燙成了直髮,這一打眼看還真瞧不出她都三十二了。

    可那體態卻還跟那些成熟少婦一般的撩人,更是多了種迷人之處。

    寶馬車一停,吳葆葆就擠上來,跟鈴鐺一同坐在後座上。

    「讓你找慕容,你也不找,我就乾脆帶你們去吧。」李青寶打著方向盤說。

    吳葆葆有些怕慕容青,總覺得他的眼神邪性得很,李青寶的眼神有時也邪,但只有那性子突露出來的時候才帶著邪魅,平常總是清亮透澈,跟一汪湖水似的。

    而那慕容青眼睛一瞇起來瞧人,吳葆葆就嚇得不敢開聲。

    再說也就兩三天前說的事,她還沒來得及張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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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就兩人,住的屋子也不用太大,勉得難打掃。」李青寶說著就往新湖苑後面寧海居開。那裡都是複式樓,剛開盤沒多久,是京泰地產的樓盤。

    整個小區佔地面積十萬平米,分成四期,頭期有八棟,認購得很快,早跟秦嶺提了,就留了幾間下來。倒還沒時間過來看,現在就順路過來。

    要合適的話,就給吳葆葆和鈴鐺住下來了。

    裝潢什麼的不用擔心,有兩間是裝修好的,一間是精裝房一間是樣板房。

    看著是開到寧海居,吳葆葆就睜大了眼,跟鈴鐺一樣的發愁:「李老師,咱家沒那麼多錢呢,這是要租還是買?要是買的話,賣了鋼廠的房子都交不了首付吧?」

    最小的面積都在一百五以上,鋼廠那地界還是十年以上的房,二手房才能賣多少,這些她都清楚。

    「媽,李老……李大叔說了,不用咱家出錢。」鈴鐺趁機改稱呼。

    李青寶差點一踉蹌撞花圃上去了,輕咳聲說:「你不想叫李老師,叫聲李哥也行,叫什麼大叔?我有那麼老嗎?」

    「我這是從我媽這依著輩分叫,要不直接就叫大叔?嗯,就這麼定了,大叔。」鈴鐺壞笑道。

    李青寶拿她沒轍,她要這樣叫那也由著她去。

    吳葆葆見他默認,心裡跟灌了蜜似的,甜滋滋地,握住鈴鐺的手就一臉幸福。

    靠著物業建的活動中心停下,這物業也是在這裡辦公,早接到電話趕下來的馬經理,忙握住李青寶的手說:「歡迎李助理來指導工作。」

    廖菲妃還掛著京秦金河分公司副總的頭銜,李青寶的助理頭銜也沒撤,她沒事還要到處去逛樓盤,這些日子在修煉就暫時放一放了。

    「我那幾間房的鑰匙還沒拿,你拿鑰匙帶我去瞧瞧吧。」

    馬經理忙顛顛的跑去拿了鑰匙,就在前頭帶路。

    從活動中心出來,李青寶瞟見那三輛在機場見到的麵包車也在這裡,往上瞧了眼,就看那些黑衣人坐在玻璃窗裡,不住的往外看。

    這些人跑這裡來做什麼?

    「這間是樣板房,」馬經理來到一號樓指著第一戶說,「裡面都打掃過了,床單什麼的都換了,電器也退了,只要重新買上電器安裝好就能入住。一樓是九十平,二樓是八十七平,帶四十平的露台,還有兩間大車庫,能停下大麵包。」

    吳葆葆畢竟是富過的,眼光也不低,瞧著這複式樓裝修的是歐式風格,倒和她的心意,就轉頭看向鈴鐺。

    「媽,咱要往進這裡的話,那要是沒車,上學可不方便……」

    鈴鐺話對吳葆葆說,目光卻在看李青寶。

    「你平時不是開電單車嗎?要不就坐公交車。」吳葆葆總覺得不該欠李青寶太多人情,雖說跟他只剩下一層窗戶紙了,他也許了半年後就捅破窗戶紙,可還是有些收結。

    「乾脆吧,你覺得這戶就不錯?那晚些我帶你們去挑電器,順帶買輛沃爾沃吧。」李青寶知道鈴鐺在玩小聰明,倒也不介意給她倆一個更好的生活保障。

    馬經理一聽就肅然起敬,瞧人家,一出手就是沃爾沃,這就是小三,那也是心甘情願的雌服啊。

    吳葆葆有些感動的握住李青寶的手,十指相扣。他輕捏了下她的臉頰,笑說:「不能讓你們吃苦啊,男人總該做些事的……」

    「砰!」

    突然從活動中心傳來一聲,打斷李青寶的話。

    馬經理跳起來就小區外跑,李青寶指著屋裡說:「你們關上門,我去看看。」

    話音剛落,就看那些黑衣人從樓上跑下來,扶著一個血人就往車裡塞。

    李青寶衝上去就攔在第三輛麵包車前,頭兩輛速度極快,帶著血人就直接衝出了寧海居,門衛保安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暗罵了句,本想讓吳葆葆和鈴鐺住在這裡能安全些,沒想這裡的治安也差得離譜。

    麵包車衝著他就開過來,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開車的大漢滿臉猙獰,油門踩到最底。

    哼!李青寶手一揮,花圃周圍的綠葉一下瘋長,衝到車廂的四周將車像一個西瓜似的兜起來,吊在空中。

    一塊石頭衝著發動機就打過去,只聽到一連串的卡嚓聲,發動機報廢。

    接著綠葉將車放下,這一連串的動作不過眨眼工夫,別的人只看到那車突然就不動了,還當那司機發了善心,不想將李青寶撞死。

    李青寶還沒走上去,門就拉開,從車廂裡走出幾個人,拿起手槍就砰砰砰幾響。

    「你找死是不是?老子斃了你!」

    帶著很濃的東北口音,難道是東北的黑道?

    至少不是東北的修士,哪有修士拿槍的,那不笑話死人嗎?

    李青寶眼中煞氣一現,吳葆葆和鈴鐺還在屋裡,這裡距離也就是七八十米,流彈要是擊中的話,那這些人一個都休想活下來了。

    就看金光一閃,對這些黑道他竟然使出了劍訣。

    嘩啦啦四個腦袋落地,剩下那司機握著手槍愣在當場,就在這時,李青寶已如閃電

    般來到他身旁,一手將手槍奪下扔在地上,將他喉嚨掐得死死。

    「你想快些死還想慢些死?」

    不存在活的問題,只是死的快慢。

    那司機在道上也是凶暴之徒,在李青寶冷漠的眼神中,竟然頭一回有種無力感,那是來自無法理解的能將他們完全碾壓的力量。

    「我,我……」司機猶豫了一句,就聽卡的一聲,他的手骨被掐斷了。

    「你再慢一些。」李青寶冷聲道。

    馬經理和活動中心的保安這才跑過來,看到李青寶神威凜凜的將司機提在空中,都是一臉駭然。

    「李助理,這,這……」回頭再看到那四顆血淋淋的人頭,馬經理差點暈眩倒地。

    「我說,我說,我們是來收賬的。你們這裡有個人欠了澳門那邊兩億的賭債……」司機瞅著李青寶的眸子,那種壓迫感讓他只能說實話。

    「押著他,報警。」

    李青寶把人摔倒在地,回頭就去了樣板房。

    吳葆葆嚇得不輕,那頭離脖頸,血噴如注的情形,讓她差點昏過去,好在鈴鐺扶住了她。

    看到李青寶,她一下就撲倒在他懷裡,不停的啜泣。

    「好啦,都是些黑道而已,我會解決的,你們還是住在這裡,我等警察來了,跟他們交代幾句就成了。」

    黑道而已?在一般市民眼裡畏如蛇虎的傢伙,在李青寶嘴中難道只是些「而已」?

    在李青寶的懷中總算能安寧一些,吳葆葆一會兒就不再哭了,擦著眼睛,被他扶著坐在了沙發上。

    鈴鐺瞧著兩人,笑瞇瞇地說:「那沃爾沃?」

    「少不了。」李青寶倒覺得她年紀輕可是倒是很鎮定,這也難得了。

    丁芸接到報警電話,帶人就直奔寧海居。

    國家對槍支的管控特別看緊,一般槍案都是重大案件,要由一把手緊盯,何況報警的是李青寶,她不來都不行。

    血腥的案發現場,讓丁芸這見慣大場面的人都想要反胃,那司機還被保安打了一頓,揍得鼻青臉腫,從他的身份證上看,這傢伙叫趙德牢,是哈爾濱人。

    「他們說是來替澳門賭場收賬的,我倒覺得怪,現在澳門那邊都由東北人收賬了嗎?」一位警官問清楚後就皺眉說。

    「東北人在南方看場子的很多,也有坐地起家打擦邊球或是直接涉黑的,」丁芸看李青寶從樣板房出來,衝他揮揮手,繼續說,「澳門那邊多半是廣東和嶺西人,金河人倒也不少。」

    金河曾在澳門威風過一把,當年樸京大劫案就是金河人幹的,但不是金河市區人,說清楚些是西江人幹的。

    直接拿ak衝鋒鎗衝到樸京裡,搶走了三千萬,在當年可是要命的大案了。

    「上去說話?」丁芸指著活動中心說。

    整個活動中心像是個玻璃樣的小鳥巢,裡頭有健身區、咖啡廳和會客室。

    一半是考慮到這裡住著的都是有實力有水準的住戶,有些還有商務需求,帶客人回家自不大好,來到活動中心的會客室,也能閉門談生意。

    李青寶點點頭,將吳葆葆和鈴鐺也帶上。

    丁芸頗有些意外,上回在鋼廠老社區見過她們,倒也不算生。

    在咖啡廳坐下,鈴鐺跑去糕點櫃點東西,吳葆葆握住李青寶的手,敵意很濃的看著丁芸。

    「她跟你是……」丁芸平靜的抿了口咖啡問。

    李青寶微微點頭。

    她心頭一黯,覺得有些膩味。

    李青寶給她的驚奇在她心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修士也是個神秘還有巨大吸引力的身份,本身又是高薪保鏢,還是一門之主,年輕有為也能說上。

    不能說她沒有動過心,可看他四處拈花惹草,心也慢慢淡了。

    她是佔有慾極強的女人,可無法跟別的女人一塊分享男人,那在她的世界裡是不可能的事。

    再看李青寶跟吳葆葆手指緊握,心中情愫早已消失,便心靜如水的瞧著這兩人。

    「找過咖啡廳裡的服務生問過,是那個欠賬的人先拿的槍,那人是叫孔暄,是住在這裡的一個住戶……」

    說著就看吳葆葆的眼神微微一變,敏銳的停下看過去:「你認識他?」

    「就是他騙走了我的錢!」吳葆葆咬牙道。

    她那時被合夥人騙走錢的事,李青寶聽她提過,她跟鈴鐺這一家落到這地步,也是那人做的好事,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會不會是同名同姓?」李青寶問道。

    吳葆葆忙問清了名,暄這個字不算多,馬經理也拿來了住戶的照片,孔暄是寧海居住戶委員會的成員,這前幾日才搞過活動,拍了集體照。

    吳葆葆一瞧就更加激動,指著照片就說:「是他,是他,就是他!這個王八蛋!」

    李青寶拉著她的手說:「既然找到人,錢會讓他吐出來的,丁芸,

    你看……」

    「先要解決這槍擊案的事,還有那些人將孔暄帶到了哪裡,最後才是讓他還錢……」

    丁芸輕抿了口咖啡,跟李青寶繼續談些案子的事。

    吳葆葆慢慢地才讓心平靜下來,靠著李青寶,也一面旁聽。

    半小時後,丁芸離開咖啡廳,她也沒提醒李青寶小心那些黑道,讓修士小心黑道,那不成笑話了?

    「我帶你們去國美。」李青寶拍拍吳葆葆的臉頰說。

    她點點頭,總覺得能遇到李青寶是人生最美妙的事,要不怎麼可能遇得到孔暄,有機會將那些被騙走的投資拿回來?

    挑完電器,李青寶讓慕容青帶鈴鐺回寧海居,就帶吳葆葆去4s店調車。

    金河的4s店都集中在北湖區靠近郊區的地方,那裡租金便宜,也足夠寬敞,試車也方便。一排的4s店,從德系日系美系,到國產車系都齊全,沃爾沃現在算什麼,李青寶也不明白。

    被吉利收購後,但想必它號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車,卻是沒變的。

    車停在4s店外就立時有導購員趕過來,能開寶馬x5過來的,自然不是那些想開開眼界的人,是真正具備消費能力的。

    「忘問你了,你有駕照吧?」李青寶問道。

    「有,但是有幾年沒摸過車了。」吳葆葆小聲說。

    從有錢人變成一貧如洗,當時吳葆葆可是難受得要命。能坐私家車就不錯了,再能開上車,那是想都不能想的事。

    也是碰到李青寶,才讓她的生命軌跡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試試吧,80l?」李青寶指著後面的一輛80l。

    吳葆葆小心的走到車前,導購員坐上車,先將車從店裡開出來,再交給她。

    李青寶靠在店門外,看著她小心的將車開上試車道,來回的繞了幾圈後,就熟悉了。

    這就跟騎單車一樣,學會了就很難忘記。需要的只是回憶起來,車和車雖說不同,但操控也就是那幾樣,輔助功能不會用,起碼開車上路是沒問題的。

    李青寶拍著手看她下車,就笑說:「我去付款,晚些就直接開回家吧。」

    「嗯。」吳葆葆滿足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下。

    導購員看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像這樣嬌媚的人兒,也只有這種富二代才配泡吧?

    把李青寶當成富二代,誰知人家也是白手起家的啊。

    賺點錢不容易啊。

    劃卡交錢,上牌照要過幾天,李青寶就把單據什麼的收一收,交給吳葆葆。剛要走,就看到幾個黑衣人過來。

    李青寶心下一凜,這些人是跟著他的車過來的?

    不該啊,有人跟蹤,那早就該發現才是,那他們過來是做什麼?

    心頭疑惑,看到他們擦身而過,走向服務台,才拿起電話跟丁芸說。

    「拖住他們,我馬上就過來。」

    拖?還不如收拾了他們。

    李青寶想著就讓吳葆葆先坐他車裡,他那輛寶馬x5有時要載廖菲妃,全都改裝過的,別說是一般的手槍,就是穿甲彈都未必能打得穿。

    想要是有機會的話,問幾位修符菉的,要些東西來貼在身上,那就更安全不過了。不過那些傢伙都深居簡出,躲在深山海島上,連黑市都沒見到一個,難找得很。

    「喂,這家店是孔暄開的?」一個粗嗓門的黑衣人一到服務台前,就跟後頭的小妹問。

    「您找孔經理?他不在。」小妹回了句。

    那黑衣人手就是一揮,剩下五人都散開,拿出手槍,指著店裡的人:「都給我蹲下!」

    想要搶錢嗎?現在大半買車都用刷卡的了吧,誰帶錢滿地跑?

    李青寶看那槍指到自己頭上,還在吼:「你,給老子蹲下,聽到了嗎?」

    他頓時一笑,不用想都猜到這些黑衣人是想把孔暄的產業收了,來抵他在澳門的爛賬。但光把錢拿走那有什麼用?不如讓他把4s店賣了,把錢給他們。

    這種4s店少說投入也在一千萬以上,那可比搶些錢多得多了。

    「你還笑?我媽!」

    砰,子彈沿著李青寶的腦門劃過去,打在玻璃門上,一下嘩啦,整扇玻璃門都碎下來,碎玻璃掉落一地。

    「你還不給老子蹲下?」那黑衣人罵道,「你他媽是不是個傻子?」

    「老九,跟他廢話什麼,做了他!」粗嗓門喊道。

    他倒是乾脆得很,但李青寶更乾脆,等他話一出口,他就跟電光般撞到黑衣人,直接將他脖子擰斷。

    那些黑衣人都是一驚,轉身就開槍。

    李青寶的速度在他們看來連眼睛都追不上,從眼睛再到腦中再發出指令再開槍,那根本就來不及了,幾乎是在賭運氣。

    不時還有導購員的尖叫聲響起,整個4s店都亂成一團。

    李青

    寶先衝到最近的黑衣人那,先反手將他放翻在地,再一腿將他的胸骨壓斷,把槍給踩碎,再快如雷電的竄到另一個黑衣人處。

    紅光一閃,那黑衣人像是被澆了汽油點燃了火,整個人火了。

    他在4s店裡跳來跳去,就像是一個玩魔術表演的小丑。

    一下解決三人,那粗嗓門也是一驚,這傢伙也太厲害了。

    這時,就聽他的同夥喊道:「他肯定是個特種兵!槍王!」

    「屁槍王!」粗嗓門罵了句,就看那喊話的同夥像是一塊冰一樣被融化了,成了一灘的血水。

    汗毛一時倒豎,這***還是人嗎?

    要不就是他手裡有什麼古怪的東西,才能做得到!

    粗嗓門咬緊牙關,握著手槍,四處尋找李青寶的身影。

    可他剩下的最後個同夥可受不了了,一扔手槍,大叫一聲就往外跑。

    眼看就要跑出4s店了,一道金光一閃,他背上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下似的,狗吃屎摔在碎玻璃堆上,滿臉都劃上了玻璃渣,痛得他慘叫連聲。

    心裡萌生退意,粗嗓門想要往後門走,才剛一轉身,李青寶就出現在他面前,嚇得他哇地喊了聲。

    「來金河收賬是吧?澳門賭場好大的規矩!」李青寶劈手奪過他的手槍,直接用手就化成了金水。

    這要是將手槍擰成好幾塊,粗嗓門都不會被嚇住,可直接熔掉,那是什麼本事?那完全超乎他的想像,他一下就縮了,雙腿一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大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放過我吧,我這也是為人打工,賺的也是份辛苦錢,現在工作不好找,打工不容易,您就行行好吧……」

    李青寶覺得這話好笑,剛要說話,就突然感到下面一股冷風,心頭冷哼一聲,一抬腿一踏。

    就聽粗嗓門痛苦的大叫,他的手掌被踩得粉碎,而在他的手掌旁還有一把匕首躺在那裡。

    「我媽,有本事就把你羅爺殺了,別他**的折磨人!」

    「折磨人?我有嗎?是你的手放到我的腳下的……」李青寶瞧了眼那慘叫聲緩了下來,往門外爬的黑衣人,「你要是爬出去的話,手出門,我剁手,頭出門,我砍頭。」

    唰地,眼看手指就要爬出門外,黑衣人一下縮了回來。

    「幫人收賬嘛,也是份工作,可你也得找地方,我給人家找個住處容易嗎?這才是第一天看房,你就開槍,你這是要讓我難堪啊。」李青寶語重心長地說,「你讓我難堪,看我就只好讓你難看了,哎,誰讓你是凡人呢。」

    凡人?草,難道你不是凡人?那你是什麼?

    這念頭在心中一起,粗嗓門就打了個抖,難道這傢伙是鬼?

    港澳台那邊特別信鬼,粗嗓門在那裡也混了幾年了,那鬼屋在澳門要散拼起來都夠個大廈的了,香港那邊更是,要把所有鬼屋都拼湊一下,那不是大廈,那整個能弄個樓盤出來。

    他想著就往地上瞧,一看李青寶沒影子,頓時魂飛魄散。

    「這位上仙,我白長了一雙眼,沒看到您,我給您道歉,我認錯,我給您燒紙錢……」

    前頭說得還好,李青寶的心氣也稍平了些,可最後這句,他差點就把他給踢死了。

    「你當我是鬼嗎?你再看清楚些!」

    粗嗓門羅爺往李青寶的身下大著膽子再瞧了下,才看到由於燈光的原因,他的影子都印在了後頭的服務台上,一下心頭就放鬆了。

    「那您那本事……」

    「現在是你問話的時候?」李青寶臉一沉,聽到外頭的警笛聲,就說,「孔暄被你們綁在哪裡?」

    粗嗓門往外頭瞧了眼,看到丁芸等人下車,就咬牙說:「我把他送到了外省,你找不到的……」

    「你怕我還超過警察?」李青寶猜估著他的心理說,「外省?哪個省,坐的什麼車?我告訴你,不單你要找他收賬,我也要找他收賬,你賭場有賭場的規矩,我也有我的規矩。」

    粗嗓門原還想李青寶是孔暄找的高手,是來救他的,一聽他也是收賬的,頓時臉都扭曲成一團了:「大哥,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您也是收賬的,您早說啊,那咱們一起收這爛賬那不就好了。」

    「我收的不多,我聽說你們要收三億,我這邊嘛,也就是一兩千萬的事。」李青寶記不得吳葆葆那裡被騙了多少,想著沒收個一千萬,那還叫收賬?

    可粗嗓門更覺得憋屈了:「您就一千萬,兩千萬,您直說啊,那我讓孔暄先還您的不就好了?不用勞煩您出手啊!」

    真是委屈到家了,這頭還死了四個,還重傷一個,自己的右手還被踏成血肉模糊了,就為這一兩千萬,值嗎?

    「我帶葆葆來買車,要走時遇到他們過來,這裡也是那孔暄的產業,他們過來想要把孔暄放在這裡的錢帶走……」

    李青寶跟丁芸說著就往門外指:「他還沒交代孔暄在哪裡,我去看看葆葆。」

    走到寶馬車旁,他就看到一顆彈痕在車壁上,倒沒打進去,他一下火就騰地上來,轉頭瞪了眼粗嗓門,才推開車

    車門擠進去。

    「怎麼了?」吳葆葆問道。

    「讓丁芸去查,沒多大事,孔暄的下落肯定能找到,你那錢應該能找回來,」李青寶想著就說,「你不說騙你錢的是個土耳其人嗎?孔暄這名字聽著是華廖人啊,我看照片也不像是混血……」

    「他在土耳其和華廖來回跑,祖輩是土耳其當地人,母親是華廖人,混了一輩,看照片也不大看得出來。」吳葆葆抱著他說。

    孔暄年紀也有六十七八了,想那時也是六十歲的人了,吳葆葆想著能迷住他,控制住他,才放心把錢交給他去進貨,也算是投資,誰知轉頭就跑路了,害得她血本無歸。

    「你別用胸擠我,我定力差,要是受不了,你以為我不敢車震啊?」李青寶翻了翻眼皮說。

    「流氓!」吳葆葆膩聲道,「你要忍不到半年後,那我也……不在意的。」

    我在意啊,李青寶探手在她胸上揉了下,就聽到一聲輕咳。

    車有裝隔熱膜,特別高檔,外頭看不到裡面的那種,但丁芸還是禮貌的咳嗽了聲。

    李青寶打開門說:「有孔暄的消息了?」

    「嗯,你要跟著去嗎?」丁芸問道。

    「我開車跟著你們,葆葆,你就……」

    「我開車回家。」吳葆葆媚然一笑,「回寧海居的家。」

    4s店被砸了,但那輛沃爾沃80卻沒事,也沒被流彈打中,交易是在砸店前做的,也要作數,叮囑她小心開車,就目送著她離開。

    「你倒對她很好,那別的人那呢?你的心能分成幾瓣?」丁芸靜靜地說。

    「那是醫學問題,我不是醫生。」李青寶笑著聳肩。

    逃避總有一天會撞壁的,丁芸盯他一眼,招呼同儕上車。

    孔暄沒有出省,出這種事,丁芸早就讓人封閉金河的海陸空港,想要將孔暄帶出去,那是根本就做不到的事。到處還設了路障,連市區都出不去。

    按粗嗓門的話說,他們沒有把人帶出多遠,就是在寧海居南側溪山裡。

    李青寶倒好奇丁芸怎麼把消息打探出來的。

    「我告訴他們,最後一輛車裡的人是你殺的……」

    粗嗓門帶人走後,沒見第三輛車出寧海居,就回頭打探,卻只看到四具在地上躺著的無頭屍體,心下大寒。

    這再見了李青寶的神威,丁芸很懂心理戰術,就著話就這樣說。

    那粗嗓門一下就軟趴了,她的暗示是指他要不服,那可以讓李青寶來問,或者直接讓李青寶滅了他。

    溪山有條大溪,如飛瀑一樣,傾洩而下,溪名叫仙人,傳說有個仙人曾溯過這條溪,還有登仙台,仙人指路等景點。但以前每到廖日的時候,都會爆發山洪,也就近幾年才改造好。

    整座溪山在金河算比較高,也比較大的山了,周長都有七八百米,跟一坨金元寶似的按在寧海居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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