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7章 夢迴故里 文 / 龍騎
拳台，莫小五，凶悍的對手，夜狼為名的綽號，還有**的上身跟短褲！
葉屠蘇茫然的抬頭看向頭頂的光芒。最穩定)
自己活過來了麼？
這怎麼可能！
「屠蘇！」莫小五大聲的呼喊道：「小心！」
莫小五忽然的放聲大喊，葉屠蘇回頭一看，便看到那精壯的男人朝自己而來，一記乾淨利落的正拳，直擊自己的鼻子。
拳台上，若一方倒地，重新爬起後需要得到裁判的確認才能重新開戰，不過，在地下拳場，這種明的規矩自然從來都不需要的，只要重新爬起的那一瞬，便意味著兩人將重新開戰，直到一方倒地，鮮血滿溢。
「死！」
男人呼喊著便一記重拳，莫小五扭過頭去不忍再看，也許葉屠蘇還未回過神來，也許因為剛才的倒地還有些眩暈，但不管哪一種，葉屠蘇的反應太慢了，慢到不可能躲過這一拳，甚至來不及抬臂護住腦袋。
砰！
那拳頭重重的擊中葉屠蘇，讓葉屠蘇感覺到一絲微痛，也僅僅只一絲微痛，甚至那拳頭都沒讓葉屠蘇搖晃半分，只將臉扭了扭。
「混蛋！」葉屠蘇揮拳喝道：「會痛的！」
那拳結結實實的反砸在男人的臉上，那男人頓時張大了嘴向後倒去，嘴裡的咬著的護齒牙套都掉落出來，五官扭曲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周圍的觀眾起立大聲呼喊，男人的教練在場邊拍著擂台大聲呼喊，但，沒有用，葉屠蘇很清楚的看到那男人已經半翻白眼，顯然昏過去了。
漫長的等待後，男人始終沒有站起，負責解的男人抓著麥克風，丟掉領帶大聲呼喊道：「分出勝負了，大家跟我一起喊，夜狼，夜狼，夜狼，夜狼，夜狼，我們的夜狼葉屠蘇獲得這場拳賽的勝利，的，他贏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贏了，在被連續狠揍兩個回合後，他突然的爆發，一拳擊倒自己的對手，他今晚的勝利者，請為他歡呼。」
莫小五用力的揮拳吶喊，然後用力的擁抱葉屠蘇，重重的拍著葉屠蘇的背後。
周圍的觀眾有人欣喜若狂，有人將白色的賭票撒向空中，掀起一陣紙雨，在茫然無措之下，葉屠蘇被莫小五拉下拳台，以免周圍輸了錢的觀戰者暴動，幾個精壯的男人迅速將葉屠蘇跟莫小五給護住，送兩人進入通道。
通道的盡頭，便休息室。
莫小五好言讚賞了葉屠蘇幾句，便讓去洗個澡，換好衣服休息片刻。
葉屠蘇走進休息室看著有些老舊的鐵櫃，猛的一拳將一扇櫃門給打的凹陷進，看著自己的拳頭呢喃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自己活過來了，拳台，拳套，莫小五，歡呼的觀眾，飛揚的賭票，還有那被一擊打倒的男人，這不自己死的時候那一場拳賽麼，自己不應該被打死了麼，為什麼活過來了？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肯定做夢！
葉屠蘇脫了拳套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即便夢也沒有甦醒的跡象。
葉屠蘇走進洗澡間，看著模糊的鏡子，突然的抬手便一拳，將那鏡子給打的碎裂，掰下一塊碎片，咬了咬牙，用力的朝著自己的胳膊劃去。
血！
紅色的血！
帶著淡淡的腥味，那般的鮮艷，那般的刺眼，那般的奪目！
葉屠蘇驚愕，自己有多久沒見過血的顏色了，這身體真的有血肉麼？如果夢的話，會不會太真實了？
葉屠蘇拿手指沾了些血，用舌頭舔了舔，帶著溫熱，那味道也真的血！
「自己難道沒死？」葉屠蘇看著破碎的鏡面呢喃道：「自己只在拳台上做了一個很長夢的？那這夢不同樣太真實了些！」
莫小五在門口聽見響動，大聲的拍門呼喊，問著葉屠蘇出了什麼事。
「沒事！」葉屠蘇道；「不小心將玻璃打碎了，我正在洗澡，馬上就出來。」
葉屠蘇回應一聲，隨即打開蓮蓬，任憑那溫水落下，沖刷著自己的身體，沖刷著滿身汗水，沖刷著傷口留下血水，流入邊上的排水溝裡。
片刻後，葉屠蘇從鐵櫃裡拿出毛巾擦拭，將自己的身子擦乾後，便套上體恤，換回自己的褲子，推開休息的大門。
門口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將兩個信封交給莫小五，隨即拍著莫小五的肩膀著什麼，似乎勉勵的話，然後一搖一擺的離開，莫小五迫不及待的將信封打開，抽出大疊的鈔票點了起來，很開心，卻又鬆了口氣，直到葉屠蘇走到他身邊。
「屠蘇，好樣的！」莫小五開心的拍拍葉屠蘇肩膀道：「有了這筆錢，流蘇的醫藥費足夠繳納幾個月的了，剩下的錢也足夠我們開銷的了。」
「流蘇，對，流蘇！」葉屠蘇突然抓住莫小五的肩膀道：「流蘇在哪裡！」
「當然在家裡。」莫小五看著葉屠蘇奇怪道：「你怎麼了？不身體有些不適？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千萬別留下後遺症，這些地方的拳手出拳都沒個分寸，千萬別出什麼事了。」
「不，不用。」葉屠蘇
蘇急道：「我們回去，我現在很好，真的很好。」
莫小五打量了一下葉屠蘇，看起來確實不像有事的樣子，點點頭便跟葉屠蘇一起從後門離開。
葉屠蘇的家一片老舊的城區，房子那種民國晚期留下的西式洋樓，在那個年代，這裡地地道道的富人區，即便如今，這裡的房子也很值錢，因為哪一天拆遷的話，作為歷史悠久的老建築，通常都能拿到一筆很豐厚的津貼跟補償，遺憾的這裡並不屬於他們，而莫小五花錢租下的，這麼一來就很便宜了，因為沒人喜歡住在破舊的房子裡，而且交通不便又僻靜，時常斷電斷水，兩層的洋樓還帶一個天台，每個月只需要兩千塊，著實的便宜，也顯出住在這裡的人很貧困。
走進一層，一些零散的器具，全葉屠蘇拿來鍛煉用的，而二層則他們居住的地方，不過，葉屠蘇知道，這個時間葉流蘇不會在一層，也不會在二層，而應該在天台，因為她喜歡種些花花草草，在不能離開屋子的情況下，這葉流蘇唯一的愛好。
丟下桶包，葉屠蘇便急匆匆的奔向天台。
夕陽的餘輝照落，讓少女顯的恬靜而美麗，拿著水壺安靜的幫那些花草澆水，如果沒有那張輪椅的話，這會一幅極美的畫卷。
葉屠蘇捂嘴，身子有些輕顫，走到少女的跟前跪落。
一模一樣，跟自己的記憶一模一樣，眼前的少女就葉流蘇，自己的妹妹，除卻莫小五之外，自己唯一的親人。
因為先天性肌肉萎靡這樣的怪病，葉流蘇八歲的時候就開始坐上輪椅，這種病並非無法救治，只不過，那種典型的富人病，每週都需要注射激素跟營養液，需要耗費大量的金錢，這樣才能維持住葉流蘇的性命，讓她不至於有一天只能躺在**上，安靜的等待死期。
「哥？」
葉流蘇抬著頭，見到葉屠蘇回來後，便習慣的露出甜美笑容，讓葉屠蘇不由的心間一顫，跪落在那輪椅前久久不語。
「哥，你怎麼了？」葉流蘇疑惑道：「你好似有些不對？」
「不，我很好。」葉屠蘇擁抱眼前的女孩道：「從未這般的好過，能夠再看到你，真的很好。」
葉流蘇任由葉屠蘇抱著，奇怪道：「哥，你什麼呢？我怎麼聽著怪怪的。」
「聽不懂就算了。」葉屠蘇鬆開女孩笑道：「我又贏了，開不開心？」
「開心！」葉流蘇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最好的，我一直相信著。」
葉屠蘇微笑。
這時候，莫小五突然推開天台的鐵門道：「喂，你們兩個在做什麼？都下來吃飯，為了慶賀一下，我將冰箱裡的牛肉給拿出來了，今天晚上就吃流蘇最喜歡的牛肉火鍋好不好？」
「好哩！」葉流蘇開心道：「小五叔叔最好了。」
「只能吃一點點哦。」葉屠蘇笑道：「不能吃太辣，對你的病沒好處。」
葉流蘇吐吐舌頭，換來一陣笑聲，催著葉屠蘇將自己推下樓去。
破舊的屋子，熱氣騰騰的牛肉火鍋，簡單而又溫馨，讓葉屠蘇感覺有些恍如隔世。
夾起牛肉，用心的吹涼後，放入葉流蘇的碗裡，只要能夠看到葉流蘇依舊笑著，葉屠蘇便覺得無比欣慰，彷彿自己為之付出的一切都值得的。
莫小五喝著啤酒，往火鍋裡放著材料，然後指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新聞評頭論足，卻突然的，那門外響起門鈴聲，莫小五趕緊放下啤酒答應道：「誰啊，馬上過來！」
莫小五晃悠著身子跑去開門，這便他們的日常，很許多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麼差別。
片刻後，莫小五拿著信封走回來，撕著封條嘟囔道：「這麼晚的快遞，竟然加急的專件，讓我看看誰送來的……」
緊接著，莫小五一臉驚愕。
「屠蘇，屠蘇！」忽然的，莫小五大聲呼喊起來，露出興奮之色道：「成功了，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葉屠蘇納悶道：「怎麼了？」
莫小五拿著信紙道：「你先前試訓的那間俱樂部送來的信件，他們對試訓時的表現很滿意，願意跟你簽一份臨時的合同，如果你能順利通過訓練測試，代表俱樂部打bo的比賽，他們就會幫忙承擔一部分流蘇的醫藥費，這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雖然bo只有榮耀沒有多少獎金，但，只要你能有出色的表現，也許我們就能出國，的，我們就能出國，打那些商業性的拳賽，我們會成功的，一定會成功的。」
莫小五一邊揮舞著信紙，一邊眼角泛著淚光，多年的努力，終於有回報了，終於……
而葉屠蘇卻一臉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