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賣柴、買梳 文 / 玄城宇
炎亦看著街市上人來人往，坐在昨天賣松柴的位置。看著眼前的人群，還是跟昨天一樣注意著自己。炎亦受不了這種被人注示的表情，只有低下頭不理睬路人。
聽到昨天賣燒餅的聲音，抬起頭走向路中間。努力的抬起腳後跟想讓自己高些，尋找聲音的源處。看到遠處昨天賣燒餅的大叔，搖了搖手臂好讓大叔看到自己。雖說附近也有賣飯的酒樓、小攤，可那些地方真的不是自己現在所能消費起的地方。只有燒餅自己才能買些，因為自己的懷中只有空癟的兩個凡幣。
「小哥，松柴還沒有賣出去。燒餅要幾個？」賣燒餅的大叔問道
炎亦沒有說話，用手從懷中摸出自己僅有的兩個凡幣給向大叔。大叔見炎亦手中只有兩個凡幣，拿起放到腰中的錢袋中。看了炎亦一眼，從燒餅盒中取出四個燒餅放到炎亦手中。
「大叔，你給錯了。燒餅一凡幣一個，而我給您兩個凡幣而你給了我四個燒餅」炎亦把手中的燒餅擺在大叔面前，好讓大叔看清楚他給燒餅的數量。
「吃吧孩子，昨天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吧？」大叔拍著炎亦的肩膀問道
炎亦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向地面。
「不夠吃，再跟叔說。錢不要緊，柴賣過再給叔。」賣燒餅的大叔從剛才炎亦看到自己就努力招手，取錢時彎曲的身體，看向燒餅的眼神可以猜出少年炎亦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飯。
賣燒餅的大叔轉身走後，走了沒有幾步又轉身走到炎亦面前「孩子聽叔一句話，你是來賣柴的不是來顯擺字的。叔是粗人，不會說話」
炎亦聽到大叔的話後，看向松柴前的字怎麼看怎麼感覺字的醜陋。雙手相抱對大叔躬身「謝叔忠告，小子知道怎麼做了」
炎亦把燒餅放在松柴上，走到自己所寫的「松柴一擔凡幣三十」旁。抬起腳放在字上面，雙腳來回不停的蹉動起來。炎亦停下來，看著地面已沒有字的樣子。轉身對大叔再次躬手，大叔看到炎亦所表現點頭去賣燒餅。
以後要是願意叫我「老曹叔吧」
「嗯」炎亦應允
老曹走遠，「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在炎亦耳旁飄過。
炎亦坐在松柴上，手裡拿著燒餅虎吞狼咽起來。炎亦臉色通紅起來，趕緊拿起水壺往嘴中送。原來是吃燒餅太急噎住了，放下水壺大口呼吸著空氣。
吃過燒餅，站在松柴前面等待買主。不知道為何，好長時間都沒有買主的出現。炎亦發愁起來，如果今天還不把柴賣掉，母親一個人在家真的不放心。
臨到中午時分柴還沒有賣出，炎亦坐在松柴前一動不動發呆。自己面前，站著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還是賣燒餅的大叔用手拍打炎亦幾下，炎亦才從發呆狀態清醒過來。
「孩子，柴可賣出？」老曹叔詢問道
炎亦搖搖頭，表示還沒有賣出
「沒有賣出就好，孩子我給你找了個長期的主顧。」大叔指著旁邊的大漢對炎亦說道
炎亦抬頭打量式的看向大漢，大漢身高八尺左右、圓臉泛黑、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樑、留著濃黑的絡腮鬍、上身披著一件汗衫下身穿著一件顏色泛青的棉長褲、腳上一雙圓頭布鞋、粗大的手掌虎口上佈滿老繭。
在炎亦打量大漢時，大漢也在打量著炎亦。
大漢走到松柴旁，拿起一根松柴看起來紋路來。又拿起一根來，兩根擊打起來發出「叮叮」之聲音。
「以後都是這樣的松柴和這麼多的數量，要保持每天不斷供。嗡，四十凡幣你可願意？」大漢手掂著手中的松柴問道
其實大漢在集市尋找這樣的松柴好久，可是總是沒有符合自己的要求。今天在看別處看松柴時，老曹跟自己搭訕說他知道哪裡有符合自己要求的松柴。這種松柴只有離城很遠的小南山才有，可城中賣柴的人都不願意為了一點點小錢跑如此遠來販柴。
「小子願意」炎亦道
大漢抬起手掌，等待炎亦用手掌擊之。炎亦不知道大漢抬起手掌何意？老曹抓起炎亦的手掌跟大漢相互擊打在一起，擊掌過後他們的契約就生效。
大漢見契約成，告訴炎亦自己是城東新建名為老鐵匠鋪的掌櫃不過還未開業。還讓炎亦以後叫他鐵叔，炎亦還介紹些自己的情況。告訴二人以後叫自己「亦兒」就可以了，因為家人都是如此叫之。
炎亦對老曹表示過感謝之後，背起松柴跟隨鐵叔走向鐵叔所說的城東的老鐵匠鋪。
炎亦背著松柴苦苦的跟著鐵叔，來到老鐵匠鋪前。放下柴，打量起來
城東是一片貧困區，高低不平的平房、土屋、草間子交錯在一起。鋪子雖說只是用石頭建起，可是在這一帶還是較好的建築。鋪子三間，中間為掌櫃房。裡面有一婦人用雞毛撣，清掃著塵土。婦人身穿一件帶有不知道何種花紋的布衫，下身一件酒盅裙。三寸金蓮是一雙開叉尖頭鞋，左腳上鞋子已經有些破損。束著一個婦人髻，一支青玉梅花釵在髻發裡。
鐵叔說這是其髮妻，炎亦趕緊問好。婦人看了炎亦一會，讓炎亦以後喊其「英嬸」
婦人姿色屬於中等，臉上無任何打扮。可未打扮讓人看到之後姿色又上升一二分。聽到炎亦喊「英嬸」後微笑答之，婦人一笑臉龐兩酒窩。
左間為打造間，前面坐落著一個超大的爐灶。旁邊左為風箱，右面是三個宛如腰粗的鐵柱立於地上。不用說這就是鐵錘擊打各種錠所用立柱。看到爐灶內沒有任何的柴灰，看來
真的沒有開業。
右間為樣間，可惜裡只有幾件平時常見的砍柴刀、廚刀、鐵劍，厚刀、鐵弓掛在牆上。鐵叔告訴炎亦鋪子打出的第一把砍柴刀送給炎亦，而炎亦用兩天的松柴送給鐵叔當開張賀禮。
雖然鋪子還沒有開業，從鐵叔口中知道鋪子可還是接到一些附近居民想做把砍柴刀的訂單。鐵匠鋪裡最起碼要有兩名打鐵匠，鐵叔雖然會可還是缺少一名打鐵匠。因為缺人開業一直遲遲未開，讓鐵叔愁的不行。
炎亦跟鐵叔參觀完鋪子，背起柴放到鐵叔所指的位置。放下柴，跟鐵叔、英嬸告行。
炎亦走在往集市上坑坑窪窪的路上，臉色喜悅。喜的是以後自己可以掙錢了，不用再讓父母太過辛勞。走著走著，又想起在進城的時候見到過的叔。希望以前的事情沒有對叔造成傷害，如若有之那自己真的是害人不淺。
來到集市，炎亦用手緊緊護著鐵叔給的二百凡幣。這是鐵叔提前支給自己的，自己也承諾二天後來送柴。在集市不停的打量各種的鋪子，可是給母親買木梳的鋪子還是沒有看到。炎亦在快要走到集市的盡頭的時候才看到一個老漢在賣木梳。
炎亦在木梳鋪前，仔細打量著鋪子裡的木梳。一會抓起這個一會拿起那個，鋪子裡的木梳已經快要被他拿在手裡打量完了。到最後，還是不知道要選擇哪個？不知道自己選擇的木梳，母親會不會喜歡？
老漢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炎亦，生怕炎亦拿走他的木梳似的。
「不知道小子是給誰買木梳啊，來、來、來你看看這把木梳如何？」老漢拿起一把木梳遞到炎亦面前
炎亦搖搖頭表示不喜歡。
「再看看這把，這把木梳是用綠檀所做。質地緊密、紋理清晰、、、、、」老漢拿著手中的木梳讚道
炎亦還是搖頭，看著老漢問道「我想給我母親買，不知爺爺這是否有更好的？這些我都看了一遍了，還是沒有一把能夠讓我送給母親喜歡的」
「哦，還是個孝順的小子。你等著啊，老漢去給你取去」老漢說後轉身進入鋪內
不一會老漢出來，拿著手中的木梳遞到炎亦手裡。炎亦第一眼看到這把木梳就認為送給母親一定會喜歡。
木樁是用黑檀所做，長約三寸有餘。通體泛黑、溫滑如玉、手握略涼、梳齒長細。正面雕刻著一朵孝慈花，反面為孝母二字。
「爺爺這把木梳多少？」炎亦拿著愛不釋手的木梳問道
「看你小子如此孝順，二百凡幣莫討價」老漢說道
「一百」炎亦反討價，聽炎亦說後伸手就要從炎亦手中要回
「一百五」老人還是要要回木梳,炎亦拿在手中不給老漢。
「爺爺，小子身上只有二百凡幣。如果都給您，讓母親知道小子花二百買個木梳還不心疼死」
「好，好。看在你是一個孝順的小子的份上，一百五就一百五。小子拿來，老漢好好給你包裝包裝讓你母親更喜歡」老漢從炎亦手中拿走木梳道
「謝謝爺爺」炎亦高興道，伸手從懷中取出錢給老漢。
杯茶間，老漢已包裝好遞給炎亦。炎亦接過打開盒子看到盒子裡的木梳靜靜的躺在裡面，心也就放心了。
「還是個細心的小子」老漢指著炎亦笑言道
炎亦拿著手中的盒子轉身，看到遠處一個人在看著自己。
ps:是吃個蘋果，結果發過才發現是說個蘋果。
成語真的是個愛打錯字的「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