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5回 禁錮之法 文 / 神楓兵少
夏無傷道:「你當真這麼絕情,一點也不顧親情了嗎?」
夏芸吸了吸鼻子道:「我們之間在也沒有任何的親情所言。」
同時夏芸手掌翻轉,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被握在了手中直指夏無傷,劍柄處連同她的手都被一層晶瑩剔透地寒冰覆蓋,寒氣逼人。
夏無傷的眼皮跳了跳,側頭看著梁天道:「梁天」
卻沒想到梁天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的流雲槍早已經指著自己了。
「好。」夏無傷重重地從喉嚨裡嘶啞地吼出一句,雙眼早已經泛紅。攥緊了拳頭發出「啪嗒啪嗒」的炸響。
話以至此,他也不想在說些什麼,反正親人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羈絆,沒有比有更好。
「漬漬」
夏無傷的喉嚨裡發出一陣陣金屬摩擦的交割聲。隨後他的體內真氣翻滾,一拳推出,黑紅色的真氣在空中爆發,化為一隻猛虎朝夏芸他們奔襲而去。
所過之處空間無不扭曲,發出「辟里啪啦」炸響,顯然夏無傷已經全力進攻了,絲毫不由餘力。
夏芸不敢托大,夏無傷是老牌的破碎虛空高手,而自己卻是今天才晉陞的。孰強孰弱她心裡清楚。
夏芸也不敢托大,體內的真氣爆發,全部附著她手中的長劍上,使得長劍周圍的空氣乃至空間都彷彿要被凍住的樣子。
下一刻她手中的長劍橫切地掃出,冰寒的真氣所到之處紛紛覆蓋一層厚厚的冰層,長長地冰錐猶如擎天之柱一般的從冰層中湧出,橫衝直撞的猛虎躲閃不及被冰冷刺中腹部,身形也黯淡了幾分。
「吼」黑色猛虎一聲咆哮下,阻擋在眼前的冰錐紛紛在它的咆哮聲中碎成粉屑,沒了阻礙的猛虎,勢如破竹地抬起雄壯的雙爪朝夏芸猛撲而來。
猛虎逼人的氣勢讓夏芸的臉色一變,竟讓她心生出一種不可抗拒的意念,一旁的梁天見夏芸一時間愣住了,狠狠地咬咬牙顧一切躬著身體,手執長槍,猶如箭矢一般的彈飛出去。
他的脊骨爆發出「辟里啪啦」驚人的炸響,似骨頭破裂的聲音,在一看梁天的臉色恍惚一片,看來他也是爆發出巔峰實力,不惜一切代價地拼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替夏芸鐺下這一招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他甚至都沒有想過自己。
兵行險招,劍在偏鋒,梁天的槍頭朝著猛虎衝去猛虎畢竟不是真人,沒有思想只是橫衝直撞,地衝向夏芸。
電光火石之間,梁天與猛虎碰撞,發出耀眼的光芒,四溢的勁氣將夏芸腳下的石板掀飛,一時間,場面猶如黃沙過境,煙塵漫天。
「啊!」碰撞處傳來梁天的悶哼聲,只見一個人影倒飛出來。
夏芸被這一聲驚醒,跳起接住梁天殘破不堪的身體,面若冰霜的提著手中長劍向下劈出一劍,耀眼的寒芒就像流星墜落一般劃過天際,寒芒所到之處無論是煙塵還石屑都變成冰渣掉到地上,隨後轟然墜入地面。
眨眼間一朵由冰錐組成的冰花把原地給凍結住,那黑色猛虎也在夏芸的這一擊之下化為烏有,煙消雲散。
這也全的是梁天的奮力一擊,消磨掉構造猛虎龐大的真氣,要不然光夏芸一個人的話,是不會這麼快就解決了的。
夏芸把手中的梁天交給一旁觀戰的夏麋,小姑娘剛剛都下壞了,梁天就相對於他們姐妹倆的半個爹,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夏麋自視其實力低,不敢參與進去,只能在一旁觀戰,夏芸把梁天遞到她手中時,夏芸都感覺得到小姑娘在顫抖。
小姑娘眼睛紅紅地,把梁天放在地上,讓梁天好受一些。梁天外表沒有受多大的傷,只是衣服受損猶如乞丐一般,真正的是體內五臟震盪,經脈移位。
這可讓他心中叫苦不迭,那個不爽這個不爽的。
「梁叔,不行,我們就用非攻令好不好。」夏麋低聲在梁天的耳前說著,連聲音都帶有一絲絲的驚顫。
梁天艱難地點點頭,扭頭給夏芸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夏芸也沖梁天點點頭,直起身來,看著對面被冰錐擋住的夏無傷。
夏無傷眼中透過一絲異色,一掌推出,霎時間風起雲湧,一張巨掌呼嘯而過。
「彭」地面應聲搖晃了起來,冰錐在巨掌地推動下紛紛化為碎屑從著夏芸飛來,讓她的視野之中一片白芒,彷彿被霧氣所籠罩。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夏芸緩緩將手掌推出,一絲絲的白芒猶如靈蛇一般的遊走,一股奪天地之造化的透明光芒擋在他們面前,那些冰渣在離夏芸身前三丈處便化為液滴,墜落在地。
一旁正與熊梵對戰的戲子的眼皮跳了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見鬼了,前幾天看見眼前這渾身浴火的小子領悟到一絲絲的道芒到也罷了,沒想到今天又見著一個女子已經觸摸到了一縷道芒,這是見鬼了不是?什麼時候道芒就怎麼好領悟了。
一時間戲子的臉色變得極為好看,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道芒不是自己領悟的,是假借別人之手強行提升的,這並不是自己的實力,相比於那些自己領悟道芒的人,實力差上了不少,畢竟不是自己的道芒,難以發揮出道芒的正在力量。
而如今,有兩個人活生生地在自己眼皮子地下領悟了,雖然只是一絲,還沒有到完全領悟的地步。
熊梵和夏芸讓戲子感到了危機感,臉上不由得浮現狠戾之色,但是馬上又被他影埋了下去。
同時,一掌拍在熊梵的肩頭,與熊梵分開。
熊梵察覺對方眼中的神色變化,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對方出手變化雖然迅猛,但是熊梵的戰鬥本能迫使他的肩頭傾斜了一個角度,卸去不少的力道,但是戲子乃是九州天下為數不多的初道境強者,這一掌豈是那麼簡單。
一股黑色道芒闖入熊梵的筋脈之中,猶如龍入深海,誓意傲游衝撞。針刺一般的疼痛感侵襲熊梵全身。
熊梵一時間冷汗直冒,不得已分出一部分真氣鎮壓住那一道黑色道芒。
不過令熊梵不解的是,戲子沒有在攻擊,倒是讓熊梵放心不少。如果戲子趁此攻擊的話,難免會讓自己手忙腳亂一番,到不至於致命,但是重傷是在所難免的。
雖然鎮壓體內的那一道道芒讓熊梵手忙腳亂了一番,但是熊梵臨危不亂的模樣讓對面的戲子不由得讚賞,自認為自己做不到熊梵那樣。
戲子說道:「小子,我在說一遍,如果你答應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並且我還可以收你為弟子。」
熊梵的臉色有些蒼白,鎮壓體內的那一道道芒可浪費不了自己不是的精力。冷峻不驚地冷聲道:「我的師傅只有一個,要想要我手中的東西得話,打倒我在說。」
語罷,身上的劍意狂飆,猶如一把開鋒的利劍,把眼前地空氣切斷,變成一片真空。殘虹劍也兀自地錚鳴不停,似乎很興奮的樣子。
熊梵腳步錯開,亂如糟粕,無跡可尋。但是落入戲子眼中,他也不得不對熊梵高看幾分,這步伐看似散漫混亂,卻步步緊逼,封鎖自己退後的道路。
戲子不由得大笑一聲:「好,不錯。但是,你還是太年輕了。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做初道境。」
說著戲子眼中閃過一絲土黃色的光芒,他身上的氣勢也隨之變得厚重了起來。彷彿一座大山一樣地出現在熊梵的眼前,讓人心生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勢,想要臣服在他的腳下一樣。
熊梵悠然踏步抽身急退,眼中儘是凝重之色,無他,是這種感覺太可怕了,讓人心生不可抗拒的感覺。這種感覺是熊梵從來沒有感覺過的。
在極北之地的熊劍辰的是他本體的一縷殘念,也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是給人那種清新自然的感覺。
眼見熊梵退後,戲子嘴角微微上揚,張手五指收攏,大地募然間顫抖了起來。
熊梵察覺地底有異樣臉上大變,單足踏地,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半空。
同時他所在的原地飆出一隻泥土一般地大手,什麼佈滿土紅色得符,速度之快,簡直令人歎為觀止。眨眼之間熊梵便被握在手中。
鉗住腰間的手臂死死得握住熊梵。熊梵空出的兩隻手臂,殘虹劍不停地砍在上面。卻未傷其分毫,甚至連痕跡都沒有。只是濺起一片片滾燙地火花。
熊梵心中大駭,這是什麼,竟如此堅硬?
「這是我從道芒中悟出的禁錮之法,普通凡兵是不能傷其分毫的。你的兵器不錯,連劈這麼久都未破損,想必是一柄神兵,不過看樣子裡面的劍靈已經完全泯滅了,不然,我這禁錮之法可困不住你。」戲子察覺到熊梵心中的疑惑,不緊不慢地解釋給熊梵聽,感覺他手中的兵器不是凡物,不由得多看了熊梵幾眼,話語中有調笑之意。
聞言,熊梵也不掙扎了,反正也沒用,掙扎反而浪費體力。不過熊梵卻越來越看不透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