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9回 懷璧其罪 文 / 神楓兵少
九州錯,看江山幾零落.
風骨折,聞俠客幾悲歌。
「咕咚咕咚」人影大口大口的吞噬,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不一會兒,飛雲拓便恢復得完好如初,身體潔白如玉,面色紅潤,跟沒事人一樣。
隨後他伸手朝空中一抓,變化出一件黑衣來套在身上。
實力也更進了一步,如果熊梵不借助外物,肯定不是他的一招之敵。
「漬漬」飛雲拓拉了拉帽子,遮住自己的臉,發出猙獰的笑聲:「熊梵小兒,你沒想到吧?我還沒有離開,反而知道你的來歷。」
「不過,他手中的東西我倒是很感興趣,嘿嘿」
說著便朝著熊梵離開的發現追去。
離開九道山莊,熊梵還不忘回頭看了看戰鬥的地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感覺身後總是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讓人異常的不舒服。
兩人走進一個小城中,找了一間客棧。
兩人皆換了一身衣裳,以前的已經該破的破了,熊梵和嵐吃了點東西嵐就回房休息去了。
熊梵這時才回房從乾坤袋中取出聖旨,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沙縣守將熊梵智勇雙全替朕暫時緩除了平南王這個野心勃勃之人。但荊州之危猶在,因此朕特封沙縣守將熊梵為逍遙王,接手荊州府三軍,統領荊州府下所有城池,並特刺與熊卿有自由對荊州府境內的所有縣級官員的陞遷,無需請示朝廷,但需把陞遷的官員名字,職屬上報朝廷。此外,熊卿的屬下以按功發放獎勵,欽此。」
熊梵看完,心中大定,這件事終於落實了,把聖旨放回乾坤袋,而熊梵枕著手就靠著床上,卻沒有心思睡覺。
屋外雪花飛舞,比早上下得更大了,一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一片。
積雪散發出來的光芒就像是早晨一樣,夜幕與白晝交融。
但是如此安靜的黑夜卻不平靜,只看見屋頂上的積雪中有幾人在竄動,留下一層薄薄的腳印。
五人皆穿著夜行人,中間護著一男子。
中間的男子低聲說道:「劉滿百戶,將軍可離開九道山莊。」
帶頭那個叫劉滿的應了一聲,答道:「是的軍師,屬下今天收到張恆百戶的消息,說將軍平安從九道山莊出來,並帶出來一女子,現在就在這個小城中休整。」
「嗯,女子?」男子沉吟一聲,似乎在回想有些不肯定的說道:「可是那夏芸?」
劉滿搖頭:「不是,是另外一個!」
「什麼?」男子差點大聲的說了出來,聲音極其的陰冷,似乎很不滿。
劉滿並沒有說什麼,只能默默地帶路。
「這混蛋?」男子氣得嘴都歪了。
「阿嚏」熊梵躺在床上,打了一個噴嚏,以為是太冷了。
正好房間中窗子下還有一個並未點燃的火爐,熊梵屈指一彈,一抹紅光竄進火爐中,下一刻火爐便猛烈的燃燒起來。
四周的溫度才回升了些,熊梵輾轉反側,都沒有睡著。
一股淡淡的憂傷正縈繞在他的心頭,能讓熊梵如此惦記的除了家人和兄弟,就只有夏芸這個結髮妻子了。
一想到自己和夏芸在荊州府的密牢中的簡易婚禮,熊梵就不由得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但旋即想到夏芸現在正在銀塵山莊受罪,熊梵就更加的氣急,她的父親憑什麼要拿聯姻來禁錮自己的女兒,難道就因為自己的私慾來禁錮夏芸的人身自由?
「哼,這些老混蛋?」熊梵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因為現在自己連銀塵山莊在哪都不知道,總不能向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吧?
這可是讓熊梵傷透腦筋的一件事。
「卡吱」窗外突然傳來人踩積雪的聲音,熊梵一下子跳了起來,警惕的拔出半截殘虹劍,如若有刺客的話,熊梵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劉滿百戶,將軍就在那麼?」男子用手指了指火光明亮的位置,語氣有些不好。
劉滿現在有些懊悔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也無可奈何。
劉滿點點頭道:「是的,將軍就在那裡面人,看樣子還沒睡。」
「是,就好?」男子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身形猛地激射出去。
「哎,軍師?」劉滿反應過來,但他已經飛遠了。
隨後也無奈的跟了上去。
「來了?」熊梵屏住呼吸,握緊手中的長劍,就像一個捕食者一樣的等待在獵物的到來。
「呼呼」窗子被吹開,火爐中的火焰在冷冽的寒風中搖曳,跳動。
寒風撩起熊梵堅毅臉龐的黑髮,一個人影竄了進來。
熊梵出手了,就像螳螂一樣的迅速,快如閃電。劍刃切斷了眼前的火焰,襲向了來人。
突然的寒光讓來人感覺身體的所有毛孔皆封閉,汗毛乍起。
「叮啷?」他的手中突兀的出現一把戒尺,擋住了熊梵的一擊。
但是他的身體被一股大力
力給掀倒在地,頭上的帽子也褪了下去,露出了裡面的真容。
「軍師!」在後的劉滿四人齊齊驚呼,諸葛挽魂出了一點事,他們會自責自己的。
幾人毫不猶豫跟了上去,這時熊梵看著這個熟悉的臉不由得苦笑道:「我說兄弟,大半夜的幹嘛穿一個夜行衣,這不是找虐?」
說著,熊梵伸出一隻手。
「滾,腰差點就斷了?」諸葛挽魂說著,也伸出一隻手來。
「呃?」後來的四人驚愕一聲,然後齊刷刷的半跪在地,說道:「參見將軍。」
「都起來吧,這裡都是自己人,沒有必要做得這麼正式?」
「諾,將軍。」劉滿幾人異口同聲,齊刷刷的起來,隨手關上窗子,然後分別出了門,在門外守著。
「你怎麼來了?」熊梵走到桌前,從茶壺中倒了一杯熱水遞給正在一臉氣憤看著自己的諸葛挽魂。
熊梵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以為自己出手重了點,於是道歉道:「兄弟,剛才出手重了些,實在是對不住了,我給你賠罪。」
「行了行了,我來找你有事,不過貌似現在好像已經不重要了。」
諸葛挽魂擺擺手,接過熊梵手中的茶水,坐在凳子上一臉無所謂的說了一聲。
熊梵瞬間心塞,臉皮不由得抽抽。
「聽說你帶回來一個女子。」諸葛挽魂抿了一口茶水,聲音有些發冷的說著。
熊梵心裡一咯登,才意識到諸葛挽魂是意有所指,估計是誤會了。
於是熊梵把自己的到九道山莊和在極北之地的事一一給諸葛挽魂說了出來。
「這麼說,嵐是你的親妹妹?」諸葛挽魂露出無奈的笑容。
「不過,我到是好奇那個老者到底射的什麼在你的腦海中?」
熊梵瞪了諸葛挽魂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諸葛挽魂縮了縮脖子,點頭道:「行行行,不問這個,倒是你打敗飛雲拓的珠子是什麼東西?」
聞言,熊梵毫不猶豫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一顆黑色珠子遞到諸葛挽魂的面前。
「囉,就是這東西?」
「咦?」諸葛挽魂一聲驚呼,仔細的看著手中的黑色珠子,發出疑惑的聲音:「這東西好想有些眼熟?」
熊梵聽到這,心中一動,笑說著:「這是什麼東西?」
「容我想想?」諸葛挽魂凝重的陷入了沉思。
半晌才回過神了,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我在天機閣的藏書閣中見過這個東西的記載,但只由於年代久遠,已經只看的清些許的字。」
「大概是這樣描述的,承載傀儡的容器。」
「哦,就這樣?」
熊梵一臉的不相信。
「對,就這樣?」
諸葛挽魂篤定的點頭。
「這描述?」熊梵一臉的不可恭維的表情。
聞言,諸葛挽魂則是一臉的黑線,而後朝著熊梵笑罵道:「你還想怎麼樣,這些東西都是很久以前的東西,製作手法早已經失傳。你能夠得到,完全是撿了狗屎運,你就知足吧?」
「嘿嘿?」熊梵笑著摸摸後腦勺。
諸葛挽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子翻了翻白眼,對於熊梵來說,他也是無語了。
隨後諸葛挽魂把手中的黑色珠子丟給熊梵,鄭重道:「這東西很珍貴,好好收好。」
熊梵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你不要?」
雖說熊梵把這個珠子給他說,但是並未把得了多少告訴他。
銀月畢竟相當於傀儡祖師一樣,擁有的傀儡可不是五指能夠數過來的。
熊梵估計自己得到的都是最少的一部分。
「要?可是這東西太少,你常年東奔西跑,有這東西安全些。」諸葛挽魂一臉肉疼的樣子。
熊梵心中一暖,把珠子推到諸葛挽魂手的上。
「我這裡還有?」
此話一出,諸葛挽魂撲騰一下,站起身來。
「你還有?說,你到底得了多少?」
熊梵一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說著:「不多,黑色的有二十枚,五彩至七彩的有六十枚,其餘的一共加起來有一千一百零五枚吧?」
剎那間,諸葛挽魂神情呆滯的坐下,腦海中「嗡嗡」的炸響,倒吸一口涼氣鄭重的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切記不可在旁人面前顯露出來,要不然舉世皆敵!」
熊梵一臉凝重的點頭,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