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4回 路遇顏星 文 / 神楓兵少
諸葛挽魂似乎料到熊梵要來一樣,笑了笑,找了一把凳子遞給熊梵.
「站著幹嘛,比高啊!」
「比什麼比,坐著都比你高?」
諸葛挽魂無奈苦笑,白了熊梵一眼,於是便把火上煨著的酒倒了兩杯出來。
「嘿嘿!」熊梵笑著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旋即熊梵臉色一變,放下酒杯,張大嘴巴「呼哧呼哧」的哈氣,臉比關羽的還要紅。
「我說諸葛啊,你這玩意是什麼?辣死我了」
諸葛挽魂眼睛發直的看著桌上的空酒杯,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靠,誰叫你一口喝完的?」
熊梵用手扇著舌頭,不解道:「酒不都是這樣的麼?」
諸葛挽魂聞言,無語中。
他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瞪了熊梵一眼後,又給倒上。
「這個酒得一口一口的抿著喝,還將軍呢?我看和魯霸差不多?」
熊梵心裡暗暗叫苦。
突然一股暖流在身體的筋脈中遊走,小腹變得暖暖的,身體也不冷了。
這讓熊梵的眼睛一亮。
「諸葛這酒?」
「幹嘛?」諸葛挽魂睜著一隻眼斜斜的看著熊。
「嘿,你這什麼態度?」
熊梵眉毛向上一挑,不悅道:「別磨蹭,這酒還有多少?」
諸葛挽魂一驚,立刻把火上的酒壺拎開,警惕道:「你不要指望我把我這個給你,這個酒就只有我和胡逍以及魯霸有。你要,找玉琉璃去?」
熊梵彷彿被說中了心思一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說道:「我是想給全軍戰士都準備一點,這不是要到冬天了嘛?」
諸葛挽魂一愣,點頭道:「放心,玉琉璃那我去說過了,還有戶部我也說了。這個冬天要多做點防寒的衣物,你就不必擔心了?」
熊梵點了點頭,抿了一下口酒杯中的烈酒。
他可不敢在像囫圇吞棗一般了,那滋味就像是把舌頭給割下來一樣,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已經麻木了。
熊梵放下酒杯,轉動酒杯說道:「諸葛我要出去一趟。」
「我知道?」諸葛挽魂似乎有所預料一般的點了點頭。
熊梵有沒有意外,諸葛挽魂的手段就連他都不是很清楚:「嗯,那軍中的大小事情就交給你了。」
「嘿,都習慣了!」
諸葛挽魂的話讓熊梵一怔,回想起來,自己這個甩手掌櫃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於是熊梵尷尬的摸摸鼻子,笑著,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強擠出幾個字「辛苦」了。
「不要說這些矯情的話,我能明白?」
諸葛挽魂拍著熊梵的肩膀,勾肩搭背的。
熊梵心中一暖,抿了抿嘴拿起桌上的酒杯,兩人默默的互敬了一杯。
熊梵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含淚離開了,雖然酒烈,怎敵的過熊梵心中的火焰。
諸葛挽魂淺笑,看著熊梵的背影離開,隨後一驚:「你怎麼還不走?」
「嘿嘿!」熊梵站在帳外笑著摸摸頭,道:「我還有事?」
「什麼事,兄弟給你擔待著點?」
「你回頭多派幾個人去三縣,李逍遙有事要外出。還有就是提防那個呂小布,他老是把注意打到嫣兒身上,如果我回來發現嫣兒傷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諸葛挽魂沒好氣道:「知道啦?」
熊梵把舉起手中的殘虹,給諸葛挽魂留了一個帥氣的背影。
諸葛挽魂滿頭的黑線。
颼,熊梵乘風而去,隨後諸葛挽魂吹了一聲哨音。
咻咻咻,猶如利箭一般,七八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
「軍師?」
「跟緊將軍,他遇任何危險,你們可以自行決定。」
「諾,知道。」
幾個黑影閃爍,朝著熊梵的方向追了上去。
至此,諸葛挽魂這才放心的回到帳內。
「九道山莊,我來了!」
熊梵心中發狠,九道山莊在他心中埋下的種子已經茁壯成長了。
熊梵趕了一個晚上,覺得天氣寒冰,於是便改為陸路,騎馬前去。
這一走就是十天。
九道山莊坐落於荊州府西方七百五十里的九道山上,九道山顧名思義有九座山峰。
九峰高千丈有餘,而山形奇怪像雄獅坐地,似乎在期盼著什麼?
九道山莊值此亂世而依舊巍然屹立,未見衰竭之勢。
由此可見,九道山莊的底蘊非同一般,就連一干耳熟能詳的老牌勢力,都需對其禮讓三分。
此山莊坐落崇山峻嶺中,前後佔據九座巍然奇偉之峰,猶九頭雄
雄獅於天地間傲然而立,傲視萬物蒼生,俯瞰著九州大地。
九峰皆乃參天古林,怪石嶙峋,庭閣林立,仙池靈泉噴湧霞瑞,霧隱繚繞間,更為九道山莊平添幾抹神秘色彩。
任外界風雲變化,鐵騎突出刀槍鳴,甲士兵戈鏗鏘,鮮血恆流千萬里,壯士仰天長嘯兮,鐵馬嘶鳴,昏天暗地。
此處卻恍若隔世,如一座桃源,似一潭幽水,毫無波瀾。
儘管此處景色宜人,山川鍾靈石秀,猶如人間仙境一般,但九道山莊卻是奴隸的魔淵。
別看那一座座的庭閣雄偉,高峻,但皆是由一代代的奴隸耗盡生命年華,用血肉鑄成。
奴隸在此只是工具,沒有尊嚴,沒有思想,甚至沒有溫飽,只有一根根皮鞭「啪啪啪」抽在身上,皮開肉綻。
而奴隸若是傷殘,無法勞作,則直接扔到一片古林中,喂山間猛獸。
此乃熊梵這一生的痛。
這天熊梵距九道山莊就只有七百十里的腳程了,卻也沒停著,九道山莊這一毒瘤總是讓熊梵心神不寧。
還好這個毒瘤很快就要消散於人世間了。
熊梵記得當時自己被壓往山下的時候走的是官道,那時自己心思暗沉,也沒有仔細觀察路上的狀況。
此時正值午夜,月明星稀,清風吹襲,刮的臉生冷。
「嵐,師傅雖然說過你可能沒死,但是我還是不會放過九道山莊這些畜牲。」
就當熊梵暗暗發狠的時候,突然聽見路兩旁一側的樹林中傳來細微的聲響。
「何人在此打鬥?」
熊梵皺了皺眉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嗯,難道是九道山莊的人正在幹什麼不正當的事情?」
旋即,熊梵在心中冷哼道:「既然被我撞見了,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熊梵把馬拴在旁邊的樹上,身子颼地一晃,消失在密林之中。
熊梵踩在樹枝是,動作行雲流水,就像一陣清風吹過一般。
「砰,卡嚓!」
打鬥聲和樹木折斷的聲音越來越大,熊梵也握緊手中的殘虹並未抽出來,卻沒有絲毫的放鬆現象。
熊梵躲在一口稍大的樹上,扒開眼前的樹枝,看著這幾人。
不得不說,這三個人的實力都很強,都是一代宗師級別的高手。
打起來也不是一般高手能夠匹敵的,幾人周圍的樹木可以說是沒有一顆是完好的。全都像割麥子一樣一茬一茬的倒在地上。
「哈哈哈,顏星老兒?你落在我們兄弟三人手中,注定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這聲音猶如孩童一般,不由得讓熊梵皺了皺眉頭。
隨後的聲音也讓熊梵不由得扯嘴角。
「顏星老兒,今兒個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這不男不女的聲音實在是讓熊梵不敢恭維。
「大哥,二哥,懵跟他磨唧了,殺了他給兄弟姐妹們報仇!」
一名大漢仰起拳頭,隱約間有火光出現,手指「啪嗒啪嗒」作響。
被他們叫著顏星的人對他們卻不屑一顧,冷眼看著他們表演,眼神時不時的瞥向他們身後的一棵樹上。
熊梵一驚,縮回脖子,暗忖:「被這老小子發現了,不過看他穿的衣物,好像是九道山莊的吧?」
這三人沒有發現顏星的異樣,卻是被他那輕蔑的眼神給挑怒了。
「你們七兄弟,如今已有四人命喪我手,我不殺你們卻也是慈悲了,速速退去。」
顏星裝作無所畏懼的掏了掏耳朵,心中卻把主意打到熊梵身上去了。
「七炎毒針已經所剩無幾了,如果這幾人識趣,退卻的話,倒也省得麻煩。如果不得話,就只有拉那個人下水了。」
熊梵一愣,仔細瞧地面,還真有四具屍體,皆已經被樹木掩蓋,不仔細看的話,也發現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是,熊梵卻不知這顏星卻已經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
而那身材瘦小的男子,掐著蘭花指附身貼耳道:「大哥,這老小子手中有唐門的七炎毒針?怕不好對付啊!」
這個高大的漢子用幼稚的聲音小聲道:「無妨,這裡樹木眾多,好藏身。等下我先去試探一二,你和老六從兩側夾擊。」
「那好,要不是這老小子偷襲,才讓我們失去了這麼多兄弟。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
「嗯?」
這人用大手拍在瘦小男子的肩膀,一步踏了過去,怒吼道:「顏星老兒,老子和你拼了。」
其餘兩人也從左右圍了過去,互成犄角之勢。
童聲大漢左腳踐踏地面,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天殘霸體,凝世神拳!」
雙手變幻,無數罡風在其身體上環繞,把地面的雜物都給掀飛了。
白色絲線從罡風中抽出,在其上方匯成一個偉岸的人影,五官模糊不清,但是他氣勢卻在疾速攀高,連熊梵在遠處都感覺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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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星震怒,就當要把熊梵爆露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熊梵所在處出現了一把巨劍,心中不由得一咯登。
熊梵站在地上,紮緊了馬步,殘虹豎立在自己的眼前。
「一劍刺向太陽」的招數千變萬化,可隨機應變,但都講究一個字,快!
熊梵還發現「一劍刺向太陽」與熊家的「獨一」有異曲同工之妙,兩本劍法都以一個「快」字為本體,然後在圍繞著變化,奧妙至極。
巨劍有奪天之勢,就像要把天刺穿一樣。
本來熊梵想坐收漁利的,後來覺得這顏星還不能死,自己還有大用。
不過這人的武功居然不在自己之下,倒是讓熊梵覺得一驚。
熊梵在看其三人的位置,發現不對勁,三人好像在擺什麼陣法,這才使這人實力提高得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