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47回 局勢瞬變 文 / 神楓兵少
凌歸真也倒是爽快,笑說著。
「不瞞將軍,我們幾人正是奉家族長輩的命令在墨公子身旁當護衛的,墨公子既然是奉師命下山輔助將軍的,我們自然也是跟隨將軍了!」
聞言,熊很是高興,狠狠地吃了幾口,隨後幾人就離開了。
熊把地上的火用泥土蓋滅,這才安心。
最近,熊越來越警惕了。
既然墨鈞已經答應了,很快就投入計劃中,一路上都在和諸葛挽魂商量諸多要事,倒是把夏靡等人給冷落了。
不過,夏靡等人現在是吃撐著了,想說也說不出來。
幾人回營後,馬上就叫人把墨鈞等人安排在一個營棚內休息。
接著熊也讓侍衛找了,屈臣和梁方兩人,詢問了一些事情怎麼樣了。
他們也都表示任務完成,只差下一步計劃的實施。
熊又交代了屈臣密切注意沙縣和臨溪,百口兩縣以及霹靂堂的動作,如果一方有異動就要立即匯報等等。
交代完後,兩人就回去自己的營帳休息了。
熊走了幾步,扒開主帳內的簾布,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月亮,惆悵道:「哎,不知道師傅那裡怎麼樣了?」
在看了李逍遙的傷勢,已無大礙後,熊就去和趙雲打伙睡了。
縣城朱府內院!
小樓風鈴發出叮鈴鈴的聲音,清風吹起小樓裡的粉色窗簾,外面沒有一個人影,只有流水的潺潺聲,顯得有些寂寥無聲。
這棟兩層的小閣樓裡就只有兩個人,一個便是嫣兒,一個便是音兒。
這時的兩人已經睡下了,閣樓裡顯得特別冷清。
颼!
倏然間,一道白衣身影出現在樓閣外面,一身白衣素裹,腰間別有一把帶鞘的長劍,頭戴白色玉冠,面白唇紅,眼睛猶如鷹眸般銳利,眉毛也如開峰的劍,劍意縱橫。
來人一雙鷹眸盯著房間的某一處,嘴角露出招牌式的笑容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就已經到了第二層樓閣。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少女精緻的臉,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想法,臉上露出了笑容,坐在她的身邊。
嫣兒似乎有所感應,立即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眸,發現有個男人正端坐在自己的床榻邊。
「啊!」
頓時,嫣兒腦袋一片空白,茫然的驚叫一聲。
但是被白衣男子的一揮手,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嫣兒把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蜷曲在床的角落裡,眼中淚花打轉,顯然很害怕。
白衣男子見狀,立刻就明白她在害怕什麼了,於是笑說著:「我有問題想問你,問完我就離開。」
嫣兒重重地點了點頭,巴不得眼前這人快點離開。
「你是朱天貴的親生女兒?」
嫣兒點了點頭,馬上又改為搖頭。
白衣男子一皺眉,追問道:「是或不是?」
這時嫣兒搖頭,腦中暗忖道:「這也許是那個人的仇人。」
嫣兒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啜泣道:「公子,你是那朱老狗的仇人?」
白衣男子毫不避諱地說道:「正是,不過此番前來只是查探的。」
嫣兒腦中一陣失望,腦中思緒萬千,定格在自己十歲前的樣子,隨後用自己的銀牙咬著朱唇,說道:「我能幫助你什麼嗎?」
「沒錯,能!」白衣男子衣袂無風自動,臉上始終洋溢著怪異的微笑道:「我問,你答既可。」
嫣兒點了點頭,白衣男子也不耽擱,娓娓道來:「我記得朱天貴膝下無女,而今看你年歲也有雙九了,怎會在朱府的內院呢?」
「嗯,我是被朱天貴在十二年前抓進來的。當年,我母親被朱天貴污辱至死,我就一直呆在朱府內,有一次逃了出去,四年後又被抓了回來。」
嫣兒很堅強,只是微微哭泣,並無太大的情緒波動。
而白衣男子的心中卻捲起了滔天巨浪,嫣兒所說的時間太吻合了,讓他不得不驚訝,但是自己卻不曾記得那個人有個女兒。
白衣男子輕輕地點了點頭,攥緊拳頭,說道:「我想讓你見一個人。」
他想試探試探嫣兒所說的是真是假,這件事讓他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個殺手該有的沉著冷靜,不管嫣兒答不答應,一手摟著嫣兒的素腰,從窗口飛上了空中。
嫣兒只感覺腰間一片溫熱,臉上不由得爬滿了紅潤的光澤,她長這麼大,也就只有自己的哥哥和母親摟過自己的腰,現在她只感覺自己的臉不由得有些發燙。
些許時候,白衣男子把嫣兒帶到一處地處荒涼的小村子外的荒郊。
這裡雜草叢生,雖然有的早已枯黃,但有的則是青翠欲滴。
嫣兒藉著月光可以清楚的看見,有一處的枯草已經明顯被火燒光了,到處是燒焦的樣子,中間是一所簡陋的墳墓。
也可以說是一個土堆磊起的稍微凸出地面的土丘罷了,上面也都是一樣雜無一草。
為什麼說它是墳墓,是因為這個
土坡前有一個木牌,或許是年久的樣子,上面已經裂開了。
上面還有幾個大大的墨染字,看起來是剛剛寫上去沒多久,都還能聞到墨香味兒。
而最重要不是木牌怎麼樣,而是上面的字人嫣兒的美眸一縮,便發了瘋似的把跑到木牌的面前,失聲痛哭,啜泣道:「娘!」
她這一喊不要緊,來人心中悸動,險些喘不過氣了,喉嚨裡發出如獸吼一般的聲音:「你,你認得君兒。」
君兒是逍遙子對尹君兒的愛稱,當年男兒意氣風發,劍指蒼穹,卻辜負了紅顏知己,回頭時,紅顏白髮,卻變成了紅粉骷髏,永世不得想見。
逍遙子悲痛欲絕,從七年前楚國客棧一戰後,幡然醒悟,決定退隱江湖,遭到晴天霹靂,尹君兒已經逝去,從此天人兩隔,幾經打聽卻發現君兒已被奸佞害死,卻留了遺孀在世,從此逍遙子踏上了尋找遺孀的路。
而如今,以往的夢中人卻出現自己的眼前,這一瞬間逍遙子就像觸電一樣,怔怔地呆在原地,不知所謂。
過了許久,他心中還是有一個疑問,自己當年走時尹君兒才剛剛有孕,而如今算起來孩子也就二十歲左右,現在眼前這位女子卻只有十八。
逍遙子忍著想要認親的想法,疑問道:「姑娘,你確定她真是你娘親?」
「嗯!」嫣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這麼多年了,她還是第一次流了這麼多眼淚,以往都是在暗地裡偷偷得哭,哽咽道:「我是娘親撿來的。」
逍遙子微闔的眼睛一亮,繼續說道:「那在此之前可有其他人,你仔細說來。」
「嗯,在此之前母親有一個孩子,是我的哥哥,叫林嘯楓,我就叫林嫣兒。」
「哈哈哈」逍遙子打斷林嫣兒,突然仰頭長嘯,自責道:「我逍遙子縱橫江湖數十載,卻葬送了摯愛,愚蠢啊愚蠢!」
「哈哈哈」
逍遙子苦笑聲連連。
似乎逍遙子的愁緒影響到了林嫣兒,美眸中的淚水泉湧而出。
軍營中,主帳的後帳內,塵拓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乾脆就從懷中摸出一個用著一塊早已泛黃的布,緩緩的解開,取出了月牙狀的耳墜,就這樣放在手裡觀望,眼中滿是濃濃的愁緒之色。
這耳墜是娘親給他的,妹妹那裡還有一隻,而現在卻成了尋找親人的唯一物品,所以他時時刻刻的帶在身上,以免丟失。
塵拓就這樣一直坐在床上,一直發呆到天亮。
第二天,熊把製造弩機的任務交給了墨鈞,並且把兩萬上次從朱天貴那裡坑來的戰甲,讓墨鈞溶解後來製作弩身和箭矢。
大家都有一種緊迫感,訓練一天天的進行,一次比一次的強度更大,這人整個營地的人都感覺一種如臨大敵的壓抑感。
果然,十天過後,一個驚人的消息成為了導火索。
這天,天氣陰暗,烏雲密佈,時不時的有雷聲從天際邊傳出。
熊和諸葛挽魂在主帳裡正在研究地圖。
突兀的一聲稟報打破了暴風雨前的寧靜夜。
「稟將軍,方玄百戶有要事求見!」
諸葛挽魂頓時就從椅子是跳了起來,不等熊開口,就率先說:「快快有請,以後這種事就不用通報了。」
「諾!」
侍衛還沒出去,一道身影就匆忙的跑了起來。
「將軍!軍師!大事不好了,胡達和我哥方生都被沙縣縣令設計抓了。」方玄焦急道。
「什麼?」
這下熊在也坐不住了,拍座而起,和諸葛挽魂對望一眼,意識到朱天貴已經按捺不住,已經開始在警告了。
熊也不敢馬虎,立即吩咐道:「方玄百戶,立即傳我軍令『讓胡逍和魯霸兩位萬戶立即集合,往大營內集合,停止一切訓練,開啟一級備戰警戒』去吧!」
「諾!」
方玄立即退下。
熊是不可能丟下任何人的,朱天貴抓了幾人的行為無疑觸動了熊的逆鱗。
現在熊感覺自己的頭腦一片空明,思路異常清晰。
隨後吩咐道:「來人,傳我軍令『暗劍人員立即把網撒出去,務必把方圓十里內的所有動靜都給我監視好』,若有發現異樣立即稟報!」
「諾!」
一名侍衛也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