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7 咎由自取 文 / 雪的星星
詩盈關閉手機思索著下一步怎麼走,幸好只是自己的父母而不是陳家的父母找上門來,不然事情鬧大,她跟若楓的婚都結不成了。
可是他們來了也成為詩盈的心事一塊,心裡惴惴地不能安寧。
「詩盈,你怎麼了?」若楓打點完了全部行李,準備出發。而詩盈則是靜靜地站在一邊什麼也不說。好久詩盈才抬起頭,老老實實地說:「若楓,我父母來了,你要有心裡準備。」
陳若楓咯登一下,心懸在半空,果然是愛女心切,找上家門來了,「那不好,把我們要結婚的事告訴他們吧。」若楓比詩盈還更相信這對父母,他一點都不怕他們會來阻擾。
詩盈的眉頭皺了起來,「萬一他們反對怎麼辦,你又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他們有對你說過,他同意我們戀愛結婚嗎。」
說到這裡,詩盈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口誤,誰說媽媽反對他們戀愛,還是媽媽看到他們兩個一步步成為戀人的,只是後來一場誤會,兩人決定分開,然後越走越遠,裂痕越來越大。直到今天,因為櫻花如夢顛簸的命運,彼此看到了真愛,兩個人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詩盈,不要害怕,他們會同意我們的結合的。你只管放心。」若楓突然擁抱住詩盈,做為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若楓難得有這樣深情的舉動。詩盈靠在他的懷裡,又一次悄無聲息地哭泣了起來。但願他永遠這樣抱著她吧,愛她,好好愛她,直到天荒地老。
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人是端瑞,看到若楓抱著詩盈,他自然不會給他們兩個人好臉色看的。雖然在這個場合碰見若楓,端瑞並不例外。只是兩人相愛得那麼深刻,倒是讓端瑞增長了見識。
「若楓,你也在這裡!」端瑞語氣毫不客氣,這要怪他,是他為詩盈找到若楓提供了便捷。「媽,詩盈入住這間別墅有一個多星期了。」
玉漣看到詩盈臉色緋紅,鮮有一股成熟的氣質在內,不知道這兩個人在玩什麼把戲,怎麼詩盈給人的感覺像是偷吃了禁果。再看看周圍氤氳的氣氛,真有這回事,玉漣氣得立馬給了詩盈一個耳光:「你好大膽,居然帶男人入住。」
五指赫然,詩盈立刻捂著紅彤彤的臉蛋哇哇大哭,在她眼裡,母親不是這副樣子的,她疼她還來不及,怎麼敢傷她一個小指頭。委屈難過洶湧而來,而若楓則立刻擁住詩盈,他要保護詩盈,「伯母,你怎麼這樣對詩盈,她又沒做錯什麼事。」
玉漣本來就後悔自己出手動了詩盈,現在若楓這個花花公子又出來說話,她不知哪裡又生出一股子無名的氣:「都怪你!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帶那麼多女人上床,你們陳家給你定了未婚妻,你為什麼還要惹我們的詩盈。」
原來若楓在玉漣眼裡這麼不堪,真是天大的醜事。詩盈百口莫辯,究竟是誰傻誰錯啊。就像寒風中瑟瑟的小羊羔,詩盈不再哭泣,反而渾身發抖寒瑟得可以。她用一雙無辜的眼神望著若楓,希望他能開口說話,哪怕胡言亂語,也要為自己洗刷清白。我沒錯,我的選擇沒錯。
無奈這只是詩盈的呼喊,若楓並沒表現得像詩盈那樣激動,那樣害怕,他不說話,目光銳利卻不逼人。他坦然,他冷靜,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風風雨雨,他已練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就算是這段感情,面對詩盈家人的責問,不屑和嘲笑,他完全可以承認錯誤,甚至跪地求饒。但是他已經心冷異常,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懺悔。
過去的事就讓她過去吧。
哪裡知道玉漣不依不饒,掄起巴掌便劈向若楓。她不饒若楓,這個偽君子多少次在她女兒面前信誓旦旦,搞得一個下落不明,一個神魂顛倒,她已經失去一個女兒,不想詩盈也步她的後塵,被若楓迷惑。
早在一旁默不作聲,靜觀其變的張永同,這時候忍不住說了句:「年輕人的事,管不了,你瞎操什麼心。」
張父也為此痛心疾首,自始至終卻又保持冷靜的姿勢。倒是端瑞,因為害怕詩盈也挨打,連忙擋在了玉漣的面前,可是玉漣一個凜冽的眼色,他又不得不讓開。這位後來才有的母親,居然是這樣一個不好惹的角色。端瑞只能暗歎自討苦吃。
緊接著在詩盈恐懼的目光下,玉漣還不手軟,繼續拍打若楓,她要打,若楓也該打,他不該答應娶凱瑟琳,更不應該勾引汪詩盈,兩女侍一夫,本來就有違天理,可恥的是他還糾纏那麼久。甚至抱著其他的女人來威脅傷害詩盈的感情。「你不配愛詩盈,不配愛詩盈,你滾,你滾得越遠越好。」
看到母親像個暴怒的獅子,詩盈哪裡敢勸阻。只是眼巴巴地看著若楓挨打。打得鼻青臉腫,滿臉通紅,讓詩盈再也忍不住,跪在母親的面前,她要制止母親的暴力。「你不要打了,你要打,就打我吧。是女兒不爭氣,不該隨便找男人。若楓,他已經不是陳家的總裁了,他已經夠可憐了。我求你,你就放過他吧。」
詩盈哀聲徹底地哭泣著,希望喚起母親的同情心。女兒的哭聲,求饒聲到底起了一絲作用。玉漣不再發飆了。她不是不懂愛情的含義,相反,她懂得,她執著,所以就有了跟詩盈父親有了一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愛情悲歌。
眼下她最看不慣的就是若楓的心猿意馬,沾花惹草,還沒跟詩盈徹底分手,他當什麼花花公子,當也當得不像,讓詩盈白白地相信他,還想跟他一續情緣。
「詩盈,你要看清,這個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終生,他辜負你的事情太多了,嫁給她你會後悔的。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想跟他走,我也不反對,只是出了問題,你不要來煩我。就當我沒有生你。」母親的態度是多麼堅決。當詩盈呆呆地哭泣著想說什麼時,玉漣已經帶著兩個人走出了別墅的大門。她不想管女兒的事了,一切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