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2章 殺心 文 / 牧場星辰

    其實，周子軒真的沒有那麼薄情寡義，他之所以然說那「刀意」很狂，是以為那刀意是系統「老管家」的意思，或者說是老管家對古幣的評價。而他又與老管家時常開一些玩笑，雖然老管家不搭理他，但老管家也沒生氣。

    發生於出征前早晨的這件事，雖然很小，經歷的時間也很短，但他對周子軒的影響非常大，老管家說得對，人得有敬畏之心。事實上，周子軒魂穿異界，本身就是非常神秘的超越了常規的東西，當然，周子軒確實沒對這件事進行反思，導致他在很多方面的表現都很輕浮。

    此其一。其二，周子軒從此對古幣以及對任何一把神兵利器都充滿著敬畏，對他們的傳說，締造他們的煉金師，都充滿著敬畏。正是這種敬畏之心，讓他在成長的過程中，時常得到某種奇遇，被神秘的命運所眷顧。

    其三，周子軒很珍惜他對古幣最初的感覺，刀，是一把純粹的刀，那麼，人，是不是也該做一個純粹的人呢？答案是肯定的。於是，周子軒坐在原地，開始思考如何才算是一個純粹的人。

    當然，必須明確一點，這個所謂純粹的人，絕不是那種無慾無念之人，更不會是無私無我之人。所謂純粹的人，其實就是簡單的人，譬如你的目標是山頂，那你就該奔山頂而去，而不能沿途流連，甚至沾花惹草。

    真正純粹的人，不會如此簡單。不過，周子軒在出征前這一天的冥想，也不是沒有收穫。這種心靈的收穫，將在此後的日子裡展現，並將讓他受益終身。

    出征的日子終於來臨！周子軒與房廣平、房遺愛以及老頭諸葛承、掌櫃布小京等人好好道別，硬著心腸向著他熟悉的弄堂口走去，強忍著沒有回頭。

    弄堂口茶館的拍賣會，每月一期依然辦得非常紅火，而每次周子軒都要去捧場，讓梁叔梁權覺得周子軒這小子不錯。

    今天，赤月勇士奉命出征！梁叔、布克大叔以及眾多街坊都前來送行。相熟的人互相打著招呼，眼睛裡，語氣中，儘是珍重、保重，奮勇殺敵，平安歸來。

    只是，二百人稀稀拉拉的，三五成群，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頗有散兵游勇的味道。

    周子軒也隨意地站著，不過，他只是與何安在一起，此時的何安，「二象之力」的實力已經十分穩定，並有向「三象之力」邁進的跡象，當然，從「二象之力」到「三象之力」，沒那麼簡單。至少，還沒見有人像周子軒這種，好像喝水都在生力一樣。

    有人說，二象之力之上突破十斤，不就超越了此前的實力了嗎？當然可以這樣理解，但其實沒什麼意義，在動不動講萬斤之力的對決中，你還真以為你的十斤力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那是經過了藝術加工了的。

    譬如，你能穩定地發現「二象又三分之一力」即「二象多力」，前提是數量比較大，其次是穩定發揮。事實上，除了比賽，雙方比拚實力時會盡其所能對轟，在真正的戰鬥中，由於兵器的加入，很多人不要說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就是發揮出百分之六十的實力，都有可能將對方斬於刀下。

    其原因就是戰鬥發起的突然性、偶然性，這些都是不可預測的。如果還不明白，想一想柳溪鎮外面周子軒與三名「鐵血宗」爪牙的對抗，就該明白了。實力，戰鬥力，是取勝的重要因素，但絕不是決定性因素。否則，這世界上就沒有爭鬥，誰實力強，誰說了算。

    可是，很多戰鬥的結果，並不是強者笑到最後。

    周子軒此時的實力，自然也是今非昔比。剛剛認識何安時，周子軒才「五虎半力」，而現在的周子軒，已經是標準的「二象半力」了，不過，他的境界依然停留在「淬髒」初期巔峰境上，但卻修煉到了69%。

    周子軒有點不明白，應該說修煉「大地訣」與對武道的領悟程度是一致的，那麼，大地訣已經到了70%的邊緣，武道領悟最差也應該是「淬脈」境了。

    因為，周子軒從中悟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完全是一種基礎性內功心法（管家其實說過），而與之對應的，玄月大陸的淬皮、淬骨、淬髒、淬脈，對於真正的武修來說，也僅僅是為以後的修為打好基礎罷了（周子軒自悟）。

    既然如此，這二者應該是一致進步吧，但為什麼周子軒的武道修為總是低於實力，同時低於的進度呢？

    不過，周子軒的疑問，在武技方面得到了一點啟發，他現在的武技，除了徒手格鬥、匕首格鬥、詠春拳外，還多了一個「刀意三式」，而他的「刀意三式」其進度只有1%。

    為什麼此前的三項武技沒有進度的說明，而「刀意三式」又有了這個表示呢，這其中的區別又在哪裡？不得不說，周子軒的想法很有道理。事實上，周子軒馬上也就想通了，在得到系統之前，周子軒就會這三項武技，即便後來系統給改進了，但他很快就掌握了。

    此外，這三項武技估計在系統看來也算不了什麼，譬如那個的輕功，就可能強於這三項武技的任何一項，畢竟，玄月大陸以力為勝，大開大合的招工，將力量用到極致的招式肯定會更有效果。

    如果這樣思考，那麼這個有了進度表，就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很不簡單。真要說起來也確實不簡單，簡單的有那麼強的氣勢？

    天崩裂，地崩裂，人心滅！有人也許會覺得前面兩句比較誇張，實際上，第三句才是真正的誇張，什麼情況下，能夠做到「人心滅」？

    注意，這不是殺人，而是殺心呢，是要把人的心給滅了。試問，這天下有人做到過嗎？當然，正常理解的話，應該是刀意森森，在戰鬥中不止是戰死了很多人，就是活著的對手，也提不起敵對的心思，其心已經如死灰

    一般；又或者，在這大刀之下，任何反抗或對抗都是徒勞的，對他人從外到內，是一種絕對的威壓，所謂心服口服不過如此。

    一句話，人心滅，是在這刀之下，沒想法了。人心滅，也即殺心，把心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