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0章 黃忠的信 文 / 沉默的憂傷
時光匆匆,距離野人陷入絕境,被困『鮮卑』已經過去了一年多。
三月,葉斌收到黃忠的最後一封信件,痛哭失聲,不顧賈詡阻攔,妄圖以六十萬大軍,橫掃鮮卑,只可惜,緊接著,曹操與白馬大敗,夏侯惇被俘,損失兵馬,近乎百萬,前路被阻,葉斌縱然有登天之能,也只能望河生歎。
四月,曹操再敗,退守黃河沿岸,據點而阻,袁軍氣勢如虹……
六月,袁紹險些成功渡河,征東大將軍趙雲,獨戰閻良丑而勝,揮軍斬殺敵寇十萬有餘,神農軍與曹軍終於獲得了暫時的喘息之機。
十月,劉備佔據益州全境,輻射荊州神農谷,使得李儒舉步維艱,本來已經快要勝利的戰鬥,又陷入了膠著之中,好在,高級玩家一直在高級副本爭霸戰中,未曾出現,否則……曹操恐怕早就敗了。
冬季來臨,由於這場戰鬥持續的時間太久,使得兩方的士卒都疲憊不堪,曹軍甚至已經出現了逃兵。
不過袁紹也不太好過,北方苦寒,這個時節,更是不利於將士們進攻……也只能暫緩攻勢,以無數資源,打造要塞,只待來年開春,便可以高度優勢,一舉攻破曹操築起的磊壁,從而成功渡河,直擊許昌!
再過半個月就開春了,袁軍早已蠢蠢欲動,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有漫天的箭雨,傾瀉而下,到得那時……
貂蟬憐惜的為雙鬢髮白的葉斌,揉捏著太陽穴,自從趕來官渡之後,葉斌便一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得知了黃忠為難,野人即將覆沒的消息之後,更是變得越發的沉默了。
主公親啟。
忠前半生困頓潦倒,不得明主,終日奔波於醫者之間,妄圖尋覓良方,拯救那不孝之子,為黃家留根,不至死後,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幸得主公垂青,救吾子於危難之中,本想以吾之殘生,揮神農浩蕩大軍,蕩平天下霍亂,助主公登上那至尊之位……
可天不遂人願,鮮卑突強,以黃巾妖術,無數力士圍之……
忠知野人乃主公親衛,視如親子,一向不敢有任何怠慢,卻未想,會落入此等境地,皆為忠之過錯。
寫到了這裡,黃忠的字跡也變得潦草了起來,顯然,戰局越來越危急了。
今生無緣再報主公大恩,更使吾主親衛,遭此大劫,忠罪該萬死……
寫到這兒,便沒有了下,葉斌可以想像,不是黃忠不想寫,而是,時局已經不允許他再寫一個字了……
他深知黃忠的勇武,以那絕品之力,縱然在百萬大軍之中,也未必沒有機會如同呂布一般,逃出生天,只可惜,黃忠應該是選擇了另外一條道路。
鮮卑早已被徹底封鎖,甚至被『聖軍』佈滿了妖術,任何一方勢力的探子,都是有去無回,甚至連隱衛,都損失了三個,只有一個重傷而歸,卻只帶來了,寥寥無幾的消息。
到現在,葉斌也無法確定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野人是否真的全軍覆沒了,黃忠更是沒有了一點兒音訊。
整個鮮卑,突然與世隔絕,讓人根本難以接近。
這一封書信,他看過了無數次……自神農軍有史以來,還從未遇到過此等損失,與葉斌同宗同族的野人,都有可能全軍覆沒,甚至就連成為了絕品名將的黃忠,或許也魂歸天外。
這是他葉斌不可承受之重。
對整個神農谷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若非空軍不能夠在天空之中,續航太久,葉斌一定會不顧暴露底牌,以東漢從未有過的空軍之力,覆滅鮮卑……
只可惜,這只能想一想罷了。
「曹丞相那邊怎麼說?」
貂蟬能夠感覺到葉斌心中的憂傷,不由自主的歎息了一聲:「他也失去了信心?」
葉斌點了點頭:「袁紹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就算沒有異人的幫助,我們也不是對手。」
「難道拖不下去了嗎?」
貂蟬知道,葉斌現在欠缺的就是時間,她秀眉緊縮:「難道是因為……那座要塞的原因?」
葉斌凝重的說道:「不錯……袁紹居高臨下,更是財大氣粗,手中只是弓弩手,便足足擁有近五十萬的數量,一旦天氣轉暖……」
「那……要出動空騎兵?」
貂蟬作為葉斌的妻子,自然知道神農谷幾乎所有的隱秘,空軍對她來說,也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或許,妾身也能夠幫助夫君分憂呢!」
葉斌強笑了一聲,揉了揉貂蟬的小手,說道:「這些我根本不擔憂!」
「難道夫君早有應對之策?」
葉斌歎息了一聲:「袁紹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且不說空騎兵可以搗毀那做要塞,就連你訓練出來的女子軍團,也未必不能夠讓它完全發揮不出作用。」
貂蟬抿著嘴笑了笑:「夫君真的相信我們?」
葉斌拍了拍貂蟬的手說道:「不相信你們還能信誰?」
想起那些可能已經屍骨無存的野人,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再堅持一段時間,便會出現轉機,只是……唯一讓為夫擔憂的是那些異人!」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群高級玩家,隨時都有可能從高級副本爭霸戰中出來……
到得那時,袁紹恐怕會立即平添一倍甚至更多的戰鬥力,而且,這還不算,那些玩家在副本中得到的好處。
要知道,葉斌的崛起之路,與副本爭霸戰,有著極為重要的關係,甚至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初級副本爭霸戰和中級副本爭霸戰成就了他。
而高級歷史爭霸戰,雖然更加危險,但從其中能夠得到的好處,也必然有所增加。
誰知道玩家中會不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乃至更多的葉斌?
到時候,在系統的誘惑之下,絕大多數玩家都會幫助袁紹……那才是真正的危機,也是葉斌,一直想不出應對辦法的事情。
「夫君不是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嗎?對了,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葉斌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就在方才……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