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8章 穿腸毒藥與刮骨鋼刀 文 / 沅寶豬
當周義跨進百花閣大門,正是天色擦黑,門外燈籠初掛之時,此際小廝正懶洋洋地從後門進的大廳,雙眼隨意一掃,不經意間便望見了周義。
小廝原本就因為早上那顆賞銀樂到現在,心情愉悅一日不足為外人道,此時恰巧望見周義,這位曾經打賞他十幾銅錢的,往日裡曾是他眼中最豪氣的客人,他自也不敢怠慢。
小廝加快兩步迎了上去,面帶最熱烈的笑容,口中熱情地喚道:「周公子來了,快裡邊請!」
周義是位身材魁梧的男子,一身糾結的肌肉配著微黑的臉龐,活脫脫就是一尊黑煞神,顯然與公子二字全然搭不上邊兒。
周義本來嚴肅的面容被那小廝一聲『公子』喚的頓時露出一絲笑容,他往日裡被人叫的最多的是『隊長』,如今來這百花閣花錢****還能享受到公子的待遇,連走路亦收斂虎虎生風,不免帶上了一種自以為的翩翩公子、風流倜儻的姿態。
小廝心中暗笑兩聲,心道,這些粗人果然還是最愛被人當作大家公子來看待,自己察言觀色的本領當真是又高了一籌,心中不免自得一番,口中卻諂媚問道:「小的若是記得沒錯,周公子是每月月末才輪休,怎的今日便來了?」
「你小子記性不錯,這月末幫中有事不能再休,是以今日提前休了。」周義看這小子機靈,便與他多說了幾句。
小廝討好道:「周公子的事兒,小的自是放在心中,怎敢怠慢?」
「你小子就是一張油嘴!」周義笑罵著,又問道:「芙蓉姑娘今日可得空?」
小廝忙點頭笑道:「周公子今日來的倒巧,芙蓉姑娘此時正鬧脾氣,吵著要歇息一日,公子這一來,芙蓉姑娘怕是又要鬧著見周公子了罷。」
周義被這小廝說的有些飄飄然,隨手從腰間摸出了十幾銅子,整齊地排在掌心中,他以大拇指輕彈一下,那十幾枚銅子便排著隊從空中劃過,做了一疊落在了面前的桌上,周義說道:「老規矩,賞你的!」
小廝見慣了周義這一手,也不覺稀奇,笑呵呵地上前一步,將銅子一個不剩抄進身邊的袋中,轉身道了個謝,說道:「我這便領周公子上去,芙蓉姑娘想必高興的很。」
二樓盡頭處立著一高一矮倆人,早將方纔樓下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二人互望一眼後,高個男子沖矮個的點點頭。又見那小廝領著周義上樓,二人身子一閃,人已退回到身後的房間內。
周義的心思已然飛到了那位芙蓉姑娘身上了,哪曾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他,更不曾想到有人能混進這嚴密如鐵桶似的島上來。
周義一想到芙蓉姑娘,腳下的步子忍不住邁得大了些,他三步並做兩步「騰騰」地向前走去,直至二樓盡頭倒數第二間房門口,方放輕了腳步,輕咳一聲,將右手中指關節凸了出來,在門上叩擊了三下。
小廝被周義甩開了十幾步,小跑著跟了上來,見周義假作斯輕叩那門,忍住了笑意,在門外大聲喚道:「芙蓉姑娘,周公子來了!」
小廝話音剛落,房內忽地發出一聲嬌呼,隨後有軟糯女子聲音傳出:「稍待!」
周義耳尖,早已聽到裡面動靜,猜想那芙蓉姑娘必是與媽媽鬧著要歇息,此時尚未挽髮上妝,聽聞他在門外,怕是手忙腳亂在打扮自己。又想到芙蓉姑娘此時若是衣裳半敞,鬢髮微亂,豈不是更具風情?
想著想著,心中倒有些熱了起來,周義刻意放低聲音說道:「再不開門,我可要進來了!」張開手掌欲推那門,房門被「呼」地拉了開來,芙蓉姑娘用綿軟的聲音問道:「你怎來了?」說罷飄然轉回房內。
周義跟著走進房內,問道:「可是不歡迎我?」
「怎會?你明知奴家……」芙蓉姑娘停住腳步,轉頭恨恨望他一眼,見周義一副調笑的神情,咬牙跺了跺腳道:「哎呀!你又戲耍奴家,奴家可是不依!」說罷扭過身子不再看周義。
周義忙將她身子扳了過來,見她雙頰微紅,粉面含春,忍不住湊了過去欲要親上那水嫩臉頰,被芙蓉姑娘一把擋住,斜睨一眼未關的房門。
周義哈哈大笑,對著房門外喊道:「還不將門掩上?速速去置辦些酒水,我要與芙蓉對酌。」
那小廝哪還會呆立門外,早識機地應了一聲,將門掩上後,飛奔下樓去廚房安排酒水小菜了。
周義說道:「門已關,可是不用擔心了?」話音未落,倏地矮身,雙臂抄在芙蓉身下,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芙蓉一把抱了起來,芙蓉嚇得驚呼一聲,雙手牢牢勾住周義脖頸。
周義得意一笑道:「早該如此!」,抱著她走了幾步來到榻邊,自己先坐了下來,又將芙蓉抱於腿上,大手不老實地伸進芙蓉輕紗衣內摸了幾把,說道:「近日可是瘦了些?你切莫學那些個女子束腰節食,我最是愛你這身水嫩皮肉,白皙豐腴,『百花閣』誰人能比?」
芙蓉被摸地吃吃直笑,芊芊玉指點著周義額頭道:「奴家可是不信!」
周義早被芙蓉嬉笑淺嗔弄的渾身緊繃,將她牢牢壓在腿上,啞聲道:「你這小妖精,若再挑逗於我,我可要……」話說到一半,門又被敲響。
門外傳來小廝聲音:「周公子,酒水已辦好,可要送進來?」
芙蓉輕輕推了周義一把,說道:「送進來罷!」
小廝低頭推門進來,將一個托盤放於桌上,頭也不又抬退了出去,順手將門掩上了。
周義依舊抱著芙蓉來到桌邊坐下,亦不放開她,芙蓉輕笑道:「若不放開奴家,讓人如何倒酒?」
周義嘿嘿笑道:「這個容易!」,左手環住芙蓉後腰,右手一伸,單手將那壺酒提了起來,說道:「張口!」
芙蓉依言輕張玉口,周義手一動,壺內酒成一條銀線注入芙蓉口中,芙蓉被灌了滿滿一嘴酒,還未吞嚥下去,周義左手在芙蓉後腦勺上一托,大嘴便對著芙蓉玉口壓了過去……。
一壺酒轉眼間便見了底,周義將手中酒壺搖了搖,發現早已被喝完,笑道:「這酒倒是不經喝。」低頭再看芙蓉早已酡紅的臉色,以及雙眼蕩漾的無邊春情,心中早已打熬不住,雙肘撐桌用力站了起來,抱起芙蓉又搖搖晃晃地向榻邊走去。
邊走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奇怪,這酒分明……」人還未走幾步,話也未曾說完,身子一個踉蹌朝後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