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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 自殺 文 / 安瑾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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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清公子從慈寧宮出來的時候還猶自覺得好笑。

    他想到太后問他的那些問題。

    問他與三皇子是什麼關係?

    問他入宮到底抱著什麼目的?

    問他想不想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雖然都是試探之言,沒有明說,但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嗤,他還以為這宮裡頭的人有多聰明,原來不過如此。

    他想要幹什麼,他的真實目的,又豈會輕易說出來?

    太后還以為他是青衣嗎,隨便試探幾句就會把自己的一切和盤托出?

    終究還是打心眼裡瞧不起戲子吧!

    有貌無腦,這就是世人對戲子的看法。

    難怪李夫人要將他培養成戲子,除了方便進出高門大戶外,最重要的還是想麻痺世人的神經。

    他又想起自己回答太后的那些話,輕笑著搖了搖頭,邁步進入了自己的小院。

    已經被太后遺忘的戲班子的班主帶著他手下的戲子來給他磕頭謝恩。

    鳳清公子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免禮,嘴裡則道:「我說過,既然我來了,我得到的什麼好處自然也不會少了你們的份兒,方纔我又在太后那兒領了賞,你們拿去分了吧!」

    班主是個很爽快伶俐的人,從前是跑江湖的,也懂一些規矩,並沒有推脫,反倒是說:「公子今後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雖然我們在宮裡頭沒什麼地位,但這麼多年了,知道的事情總比公子要多一些,公子要想知道什麼。我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公子若想要做什麼,我們也必定盡力而為。」

    鳳清公子勾唇笑了笑,「暫時還沒有什麼需要勞煩班主的,鳳清在此先謝過班主了。」說著,起身,輕輕施了一禮。

    班主見他並沒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名角兒姿態,心中更是歡喜親近,又再三表現鳳清公子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戲班子的人幫忙,才帶著人離開了小院。

    鳳清公子目送著他們的背影離開。直到一行人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輕輕開口:「出來吧,有什麼事還請閣下直言。」

    隱在黑暗中的人並沒有因此現身,不過卻依言回道:「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我家主子有要事要和你說。」

    說完,就有一道白光迅速朝鳳清公子閃過。

    鳳清公子微一抬手,穩穩地接住了飛過來的東西。

    是一封信。

    他看了看信封上的一手瀟灑張揚的飛白,皺了皺眉,「敢問閣下的主子是誰?」

    「公子展開看看信的內容就知道了。」說完。氣息就已經消失,再尋不到蹤跡。

    鳳清公子眉頭又是一皺,他看了看信封上的飛白,猶豫了下。還是拆開了信,令人意外的是,信裡頭的字跡居然變成了秀麗的簪花小楷。

    信封和信紙上的字跡相差甚遠,一看就不是一個人寫出來的。鳳清公子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又被信中的內容給震驚了。

    「兄,事出倉卒。想汝已知宛妃拘之,其非以恃寵而驕,乃刺上,我疑為欲不管不顧奮擊之,故請君務見宛妃,告其真相,切記,速宜。心兒。」

    捏著信的手指漸漸攥緊,信也被瞬間揉成了一團,鳳清公子的眸光幽暗不明,仔細看去,才能發現其中深藏的激動和懼怕。

    自從入宮以來,最想要做的就是見一見自己的親生母親,可為何遲遲沒有見過?

    並不是找不到機會,並不是沒有能耐,而是害怕。

    害怕而已。

    他怕,自己整整期盼了十幾年的第一次相見,不是他所想像中的樣子。

    他怕,他將真相說出,並不能得到預期中的回應。

    他怕,這後|宮中的陰暗冰冷會將一顆真心抹滅。

    所謂近情情怯,他盼了十幾年,每日每夜都盼著能離她更近一些,如今他總算是離她最近了,卻卻步了……

    可是現在,這樣的一封信,卻將他生生地推了出去,再不給他退卻的機會。

    母親,我終於,終於要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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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浣月軒內一片寂靜清冷。

    徐宛如自從行刺皇上被軟禁以來,雖然還是一直好吃好喝地供著,但卻將她拘禁在浣月軒的小小佛堂內,其餘地方一概都不准她踏入,甚至將她身邊的丫鬟都換了人,連素月都被調走了。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徐宛如跪在鴉青色的蒲墊之上,脊背挺直,目光清冷地盯著眼前的佛香瞧,唇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什麼菩薩,什麼佛主,不過全都是騙人的東西!

    倘若這世上真有菩薩的話,為什麼她徐宛如會變成如今的境地?!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家破人亡,夫離子散,還要為了保護舊情人日日夜夜面對著自己最痛恨最噁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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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結果呢?

    結果人家過得好好的,夫妻和睦,兒女承歡,一家人和樂融融,早已經將她拋諸腦後,徒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後|宮之中苦苦掙扎,受盡欺凌。

    甚至她連自己唯一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從小到大,睿兒就跟著她吃苦,受盡白眼和侮辱,她卻為了他,教導睿兒要忍耐,要承受,不能起衝突,不能去向那個人告狀。

    明明七八的孩子,卻怯弱膽小得像只有三四歲。

    是她害了他。

    害了睿兒的一生。

    所以現在這樣,他被送去給成嬪撫養,靜妃礙於皇上的面子,總不會刁難他的,他還能受到更好的教導。

    挺好的。

    而她?

    在得知他早已經忘了她的時候,她就沒有想過要活下去。

    活著,也沒有了念想,好沒意思。

    可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她又覺得好不甘心。

    所以想到了那個人,想到了害得她淪落至此的罪魁禍首,心中的恨意就將她吞噬,腦中就始終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終於,她鼓起了勇氣,一刀刺向了那個人。

    當鮮血濺到她臉上的時候,她以為一切都解脫了。

    可原來,是她太天真了。

    她終究還是懦弱,幾十年來養成的性子要改變談何容易?

    她在刺向他的時候下意識地偏轉了方向,卻也不知是為了什麼,總之,變成了如今這樣的結果。

    要問她後悔嗎?

    剛被關進來的時候大概是後悔的。

    可現在,跪在這裡一個多月,她也逐漸明白了過來。

    她是徐宛如,哪怕就是現實給她再多的痛苦和不公,她還是徐宛如,她始終做不出心狠手辣的事情,她也不想要變成手上沾滿鮮血的人。

    便就算是為了睿兒,她也要留一條後路。

    殺了那個狗皇帝縱然痛快,可她就永遠也回不去了,再不是記憶中他喜歡的那個善良乖巧的小姑娘,再也不是睿兒心目中溫柔美麗的娘親了。

    就算是要解脫,她也必須乾乾淨淨地走,給睿兒,給他,留下一個美好的念想。

    徐宛如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眸中只有平靜淡然。

    是真的看透了世事,大徹大悟後才有的平靜。

    徐宛如摸出了袖中被軟禁時偷偷藏起來的金簪。

    簪花頭尖銳刺手,也算是一件銳器。

    一個多月了,並沒有什麼動靜傳進來,證明睿兒應該過得不錯。

    她也可以放心了。

    徐宛如笑了笑,閉上眼睛,抬手,猛地將手中的金簪朝脖頸上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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