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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真相揭露 文 / 安瑾萱

    四千大章,遲來的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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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歧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你知道這個鳳哥哥是誰嗎?」

    「不知道。」小寶搖頭,卻又很快道:「不過,先生認識鳳哥哥,先生和鳳哥哥很熟哦,小寶之所以能來私塾讀書,也是鳳哥哥同先生說好話的呢!」

    「是嗎?」

    「恩恩!」小寶猛點頭,小嘴一咧,白嫩的臉上露出一對淺淺的梨渦,「先生還對鳳哥哥說過一句話,叫天將降什麼的,這句話,鳳哥哥也對小寶說過。」

    「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蕭歧淡淡接話。

    看來他之前查的果然沒錯,這個薛慎之,說是歸隱於市,實際上,還是對十四年前的事耿耿於懷。

    他一直都在暗中進行著什麼。

    瞭解薛慎之如靜儀師太,果真沒有猜測錯。

    只是這個鳳哥哥,是哪一號人物?

    薛慎之現在要將林昭言牽扯入內又是為了什麼?

    「小寶,你認識那位姐姐嗎?先生或是鳳哥哥,有沒有在你面前提過她?」蕭歧面向小寶,露出一抹迷倒眾生的笑容。

    縱然小寶是個男孩紙也不免被迷得七葷八素,下意識地就張口,「不認識,但先生好像同鳳哥哥說過,這位姐姐命裡有……」

    「小寶!」薛慎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打斷了小寶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蕭歧回頭,就見薛慎之一臉笑咧咧地跑了過來,「蕭大少要想問什麼事直接問我就好,小孩子童言童語的,知道什麼?」

    蕭歧冷笑一聲,「往往孩子嘴裡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薛慎之也挑眉一笑,「蕭大少不覺得孩子之所以會知道這些事也是從大人嘴裡聽說的嗎?我既敢將孩子帶過來。又豈會怕你知曉?」

    「這可未必。」蕭歧站起了身,與薛慎之冷冷對望。

    薛慎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蕭大少就儘管問吧,今日不行還有明日,總之這陣子小寶都會呆在私塾,你想怎麼問就怎麼問。」

    蕭歧擰緊了眉心。

    林昭言這時候正好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

    兩人立刻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沒什麼,你若是累了就休息一會兒,陪小寶說說話。」薛慎之笑著揭過了話題。

    林昭言並沒有在意,欣然點頭應允。

    只有蕭歧的眸光更加幽暗。不過他之後並沒有再表露什麼,也沒有再套小寶的話,因為他知道,他能套出來的都是薛慎之想要告訴他的,薛慎之不想要告訴他的,那麼,他從一個孩子那兒也根本問不出。

    可他,偏偏不會讓薛慎之如願以償。

    林昭言命裡有什麼,他不關心。但薛慎之若想背著他耍什麼花招,他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許是蕭歧太沉浸在這件事中,走在回去的路上,林昭言好幾次跟他說話他都沒有聽見。

    「蕭歧!」林昭言不滿地喊了一聲。「我跟你說話你聽見沒有?」

    風水輪流轉,這回換蕭歧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你說什麼了?」

    林昭言一噎,嚴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打擊報復。

    「你之前怎麼說我來著?現在自己都心不在焉的。」林昭言鼓了鼓臉。有些不滿又有些奇怪道:「從剛剛你進了私塾的時候就不對勁,特別是你跟先生之間,總感覺氣氛很詭異。從前你跟先生雖然不對盤,但不是像今天這樣的。」

    事情真相還沒有弄清楚前,蕭歧並不想讓林昭言擔心,於是笑著說:「那是你多慮了,我跟他一向都是這樣。」

    「是嗎?」林昭言並不信他的話,不過既然蕭歧不肯說,她也不會無聊到去逼問他,也就聳聳肩揭過了話題。

    再說薛慎之這邊,送走了林昭言和蕭歧之後,他又技巧嫻熟地哄睡了玩鬧了一個下午的小寶。

    四周都安靜了下來,夕陽的餘暉灑落,院子裡只能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音。

    他獨自一人拿了壺酒對天獨飲,並沒有學什麼人士對月吟詩,而是很純粹著拿著酒一杯又一杯地灌著。

    當辛辣的酒從口腔通過喉頭滑入胃部,那種麻痺刺激的感覺讓他幾乎想要暢快地放聲高歌。

    他想起先前蕭歧說過的一句話。

    遇事只會用酒麻痺自己的男人最沒有出息。

    呵呵,所以他不能做沒有出息的男人,他的事,他的執念,也是時候得到一個解決了。

    這十幾年來所有的隱忍和痛苦,也該得到一個發洩了。

    「蕭歧,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會為了你所說過的話後悔。」他又猛灌了一杯酒,低喃著開口。

    「這世上,最傷人的,莫過於愛而不得,當真心付出,哪有那麼容易收回,呵呵,呵呵呵呵……」

    他大笑著,接二連三地灌下了幾杯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喝得太多的緣故,他感覺眼角有什麼東西滲出。

    鹹鹹的,濕濕的,很苦澀。

    「先生,您又喝酒了。」當夜色漸濃,不遠處的角落裡卻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薛慎之循聲望過去,透過迷濛的雙眼,只看到一道清俊挺拔的身影。

    他笑著拎著酒壺敬過去,「蕭歧,你怎麼來了?又想套我的話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套,我還生怕你不知曉呢!不過,送上門來的東西總歸沒有偷來的香,你就,你就自己慢慢查吧……」

    「先生,您又喝多了。」略顯無奈的聲音,「都說了,喝酒傷身,特別您還是私塾的教書先生,更要給孩子樹立一個榜樣,您這樣喝多了,明日一早,如何給孩子上課?」

    薛慎之直皺眉頭。「你,你不是蕭歧,蕭歧那死小子才不會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呢,在他眼裡,只有自己的利益,別人的死活與他何干,所以,你不是蕭歧,你肯定不是!」

    那道身影已經走近,不由分說地奪過了他手中的酒壺。「是,我不是蕭歧,我是鳳清,不是您讓我今晚過來的麼?結果您倒是喝得酩酊大醉。」

    鳳清?

    薛慎之略有些迷惑地望過去,然後站起身,面對著面,很仔細地看了半響,才終於恍然大悟,「哦。鳳清啊,對對對,是我讓你過來的!我讓你過來接小寶回家,否則他母親該擔心了。」

    「小寶?」鳳清清秀的眉毛一皺。「您怎麼把他留到現在?」

    「嘿嘿……」薛慎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口齒不清道:「你,你別擔心,小寶沒事。今天,今天他見到了你妹妹呢!」

    「我妹妹?」鳳清的眉心擰得更緊。

    「對啊!」薛慎之狂點頭,又唉聲歎氣。「你妹妹是個傻子,不知怎麼的又跟蕭歧和好了!唉,枉費我先前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們拆開了,可現在蕭歧那死小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又去招惹她了!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麼?老天爺定下的姻緣和命數,豈是我們這等凡人可以輕易改變的?」

    「我不會讓她是那樣的下場!」鳳清面色一肅,冷然道:「您不是也說過了,我的出現就是一個變數,這在先前的命盤裡是沒有的。再者,您也說我妹妹的命格有了變數,所以,玉伯通他老人家所算出來的命理未必就會成真!」

    薛慎之無奈地笑著,「師父他在世時從未算錯過一卦,當年的儲位之爭,仁賢帝冒天下之大不韙殺兄弒父攛掇了皇位,然後他殺了師父以為這樣便可以瞞天過海。可是不會的,老天定下的命數不會變,他所犯下的罪孽,必須要得到一個解決,命運的走向,必須要步入正軌,蕭歧的人生,你的人生,你妹妹的人生,都在仁賢帝選擇錯誤的那一刻崩盤,所以你們也必須要將命運的軌道拉回來,否則大燕,必亡。」

    「那為什麼就偏要選擇我的妹妹?那些苦,我一個人受便夠了,為什麼還要扯上我妹妹!她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為什麼偏要她成為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鳳清一改以往的翩翩公子的形象,幾乎是發狂地朝薛慎之怒吼。

    薛慎之卻雲淡風輕,「因為她被命運選中了,得她者得天下,相信不久之後,這個預言就會被曝出來,而你妹妹,也將面臨一場最大的爭奪之戰。」說著,他又笑了笑,「索性她現在喜歡的人是蕭歧,就這麼嫁給蕭歧,她會很開心,這樣,她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是快樂而滿足的,這樣一想,是不是覺得很不錯?」

    「狗屁不通!」鳳清公子氣得眼睛都紅了,「您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同我說這個?我這麼多年來所有的辛苦付出,都是為了能夠報仇,能夠讓我妹妹過上好日子!如果我不能幫她,現在的努力又有何用?」

    「所有,我才不能讓她和蕭歧越走越近啊,否則到時候我有辦法改她的命格,可她自己倒是將一顆真心交付,那我能怎麼辦?仁賢帝當初做出那樣的事情,早已是天怒人怨,他的子孫注定一輩子要遭受痛苦折磨,所以,他沒有一個兒子有天命,所以,蕭歧注定會贏。」

    「只要拆散她跟蕭歧就行了?」鳳清公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嗯哼。」薛慎之點頭,「她命中有助龍飛天的本事,可自己卻福薄命淺,她要想好好活著,就必須得遠離蕭歧,否則,只會是我師父當初預言的下場。」

    「玉伯通大師在遺書中提及,落日之東,金光普照,那位姑娘帶著滿身華光來世,卻注定要淒慘離世,她會在及笄那年遭受到前所未有的變故和背叛。可她若真愛蕭歧,嫁給蕭歧,豈來背叛?」鳳清公子還在努力給自己找一個安慰,他不願意相親玉伯通遺書中提及的這個姑娘是林昭言。

    落日之東,面向紫禁城,林昭言的確在紫禁城出生。

    金光普照,她出生在夕陽西下,又因五行之中: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她的確在林府行四。

    這些都沒錯,可是在及笄之年遭遇背叛,何有此說?

    薛慎之為鳳清公子的咬嚼字搖了搖頭,「我同你說過,你妹妹的命格有了變數,大約是在五歲那一年發生了一些變化,可這些年又漸漸步入了正軌,你要求與神書上的一字不差當然不可能,但你敢賭嗎?神算子玉伯通的名號,你沒有聽說過嗎?」

    神算子玉伯通,前朝第一預言大師,後因在儲位之爭中算錯一卦被仁賢帝抄家滅族。

    可縱使這樣,他從來不曾算錯一卦的光輝歷史也廣為人稱道。

    世人都傳明儀師太是玉伯通的徒弟,其實她不過只是當時旁聽的一個掃地弟子,不過如此也能成為靈運寺的招牌,可想而知玉伯通的本事。

    可玉伯通的下場實在令人唏噓,這也是林昭言不敢輕易暴露自己會預言的原因。

    但現實,往往不能受自己掌控。

    就譬如林昭言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預言,更不會知道這個預言什麼時候會暴露在世人面前。

    而她那個時候,又該何去何從?

    鳳清公子怔怔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薛慎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安心,師父的神書中並未記載你一分一毫,可想而知你的出現是一個未知數,有你在,你妹妹的命運應該是能夠改變的。」

    鳳清公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那咱們該如何拆散她跟蕭歧?」

    「這個簡單。」薛慎之很輕鬆地笑了笑,「實話實說。」

    「您不是說時機未到麼?」鳳清公子表示不解。

    薛慎之挑挑眉,「憑蕭歧的本事就算我們不說他也快猜到了,我們只是在後面推他一把而已,先前我以為在他心目中江山最重,所以故意在他面前說了那樣的話,現在我發現他比我想像中的要人性許多,自然也該用人性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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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的種種馬上要全部揭露了,譬如陸言之為何背叛小昭兒,小昭兒是怎麼嫁給蕭歧的啦等等。

    案中的坑爹金手指絕對是主旨,身世什麼的也不過是起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至於鳳清公子和林昭言到底是不是兄妹,後會揭曉,反正是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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