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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人生總有狗血劇情 文 / 安瑾萱

    兩更並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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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言在一旁聽得無聊極了,這些布衣百姓哪裡懂那些彎彎繞繞,不過就是喜歡才子佳人的話本故事,有什麼可較真的。

    「行了吧,咱們可以走了。」她拽著林若言,企圖把她拉出去。

    她可真沒閒心陪她八卦,擠在一堆人裡面,頭痛死了!

    好在林若言對這事也沒了興趣,點點頭,正準備跟她退出去,突然聽到人群中一聲大吼,「不得了了!要打死人了!」

    先前那位八卦的大嬸迅速往後退了幾步,還好心地叮囑林若言,「姑娘,現在不是看熱鬧的時候,快走吧,一會兒打死了人官府來了咱們就要遭殃了!」

    須臾,剛剛還圍成一團的人群瞬間就散了。

    而林昭言和林若言也看到了裡面的場景。

    只見三個四粗壯的大漢正揮舞著棍棒,狠狠地打著蜷縮在地上的一個瘦弱少年。

    那少年頭上戴著斗笠,並看不清楚面容,不過從身形看,應該只有十五六歲,此刻他被打得瑟瑟發抖,有痛苦的呻吟聲從他嘴裡溢出。

    周圍有人說:「沒有這個命還學人家風流,自作孽喲!」

    「唉,照這麼打下去,不死也要殘廢了。」

    竟是無一人肯上前幫忙。

    「太過分了,也不能這麼打人吧!」林若言看不過眼,想衝上前去。

    林昭言一把拽住她,焦心道:「你別再給我惹麻煩了!」

    林若言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冷血?」

    「你上去能幹嗎?你打得過他們麼?正義之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別腦子一熱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林昭言無奈極了,拖著將她往外拽了幾步,循循善誘,「咱們還是趕緊找到林媽媽。讓她去衙門裡報官才是真。」

    「等官府的人來了他就要死了!」林若言不理她,努力掙脫她的手想上前幫忙。

    林昭言真後悔陪她出來了,她要是闖出去幫忙,先不說那些人會不會傷到她,這被人看到在青樓門口閒逛,清白也就毀了。

    可當她看到那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少年時,心裡也泛起了一陣不忍。

    她並不是冷血無情之輩。

    林昭言咬了咬嘴唇,鬆開握住林若言的手,「那好,我上前去救他。你呆在這兒別動。」

    林若言這樣衝動的性子,到時候救不出人不說,恐怕連自己也要賠進去。

    林若言一怔,「你都沒我力氣大。」

    林昭言歎氣,「誰說救人一定要用武力的?」

    「那你要怎麼救?」

    「你呆在這兒別動。」林昭言又將她往外面推了推,淡淡道:「看我的。」

    於是她就在林若言詫異的眼神中朝那些人緩緩走去。

    那些人還在不停踢打早已經沒有力氣反抗的少年,為首的那個甚至狠狠吐了口唾沫,「我呸!小白臉,敢到老子的地盤撒野。老子今天就要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說著,又狠狠地一腳踹過去。

    那少年悶哼了一聲,顯然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林昭言深深皺起了眉頭,覺得這幫人實在是太過橫行霸道了。

    「你們都住手。」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打得正歡暢的幾個人怔了怔。他們抬頭,就看見一個出水芙蓉般清麗乾淨的女子出現在他們面前。

    為首的那個眼睛頓時就亮了,「喲,這是哪家的俏娘子呀?我們這兒可是青樓。小娘子是不是找錯了地方?還是說……」他說著,露出一抹十分猥瑣的笑容,「小娘子是要來賣身的?」

    林昭言瞥了他一眼。絲毫沒有因為他的這些下流話而惱怒,只淡淡道:「他欠你們多少銀子?」

    「他?」為首那個愣了愣,隨後反應過來這個「他」指的是地上的小少年,頓時就笑了,「怎麼?這位是小娘子的情郎?」

    「他是我家弟。」林昭言面不改色地撒謊,又問道:「他欠你們多少銀子?」

    為首那個一慌,這少年之前說他是外鄉來的,他們也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肆無忌憚,沒想到倒被他家姐找上門來了?

    可他轉念一想是這少年理虧,再者這位自稱「家姐」的女子表情看上去並無多少憤怒,而且還問這種問題,想來並不是來討公道,而是要還銀子的,於是又壯了膽子,冷哼道:「不多,一百兩。」

    圍觀的人群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百兩銀子,這些平民百姓一輩子都用不了這麼多。

    林昭言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這些人一看就是故意找茬,一頓飯,要一百兩銀子?

    不過她也不惱,而是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然後蹲下身,查看了一下那少年的傷勢,「我家弟被你們打成這樣,就快要沒命了,想必診金也要不少,但念在他理虧在先,我不與你們計較。現在,要麼放了他,我帶回去治傷,要麼……」

    她抬起頭,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人,「你就當著我的面打死他,我們公堂再見。」

    自古開青樓的都是有背景的,跟官府多少有些瓜葛,這些人也

    也就是仗著背後權勢才敢橫行霸道,再者這少年好似不是本地人,在場圍觀的百姓無一人肯上前幫忙,他們就更加肆無忌憚,覺得就算打死了人,也不會怎麼樣。

    現在她突然出現,還自稱是這位少年的「家姐」,而且她穿得也不磕磣,想必這些人心裡有數,再怎麼狂妄也不會到當著人家人的面把人打死的地步。

    「如果這位大哥仍舊覺得吃虧,也沒關係,反正我家的家僕已經去報了官,官府的人很快便會到了。到時候,這麼多百姓在場圍觀,我倒要看看,是誰會倒霉。」

    為首那人一噎,看了看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也知道這事真鬧上了公堂於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可,可這少年不是說自己是外鄉人?是為一睹墨霜風姿才慕名而來,怎麼會有個家姐突然出現?

    瞧這女子,說的一口地道的盛京話,儼然是土生土長的盛京人。

    難不成是個多管閒事的?

    想到這兒,原本都想把他們放了的念頭立刻壓下,他嗤笑著看著林昭言,「你說是他家姐就是他家姐?小娘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昭言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害怕,反倒抬了抬下巴,冷冷道:「好,既然這位大哥覺得是小女在撒謊,那就在這兒等官爺來,我們再做定奪。」

    為首那位見林昭言信誓旦旦,心裡也有些沒底,正猶豫間,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冷冷的聲音。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家弟欠了你們多少銀子。我們照還便是。」

    話音剛落,便有一枚褐色繡銀紋錢袋飛入了為首那人的懷中。

    眾人皆怔了怔。

    林昭言循聲望去,只見一襲綠水繁紗裙的周靜瑜立在不遠處。

    有微風輕輕吹拂,重重燈影投射而過。她面目清冷,眸光凌厲,通身上下透著一股氣勢騰騰的殺氣,就好像立在戰馬上威風凜凜的女將。

    她踏著清風緩緩走來。唇邊始終帶著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她又道:「不過,我家弟身上的傷,也要你們一一奉還!」

    然後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個飛身,抬腳又狠又準地朝為首的那人踢了過去,正中胸口。

    那人猝不及防,瞬間栽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震住了,誰都沒料到一個看上去如此柔弱美麗的姑娘,居然有這麼強大的爆發力。

    周靜瑜可沒空擺pose供人瞻仰,很快飛腳又朝另一個人踢過去,還煞有介事地招呼在人家的臉上,冷冷道:「嘴巴這麼臭,是該洗洗了!」

    接下來,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翻了剩下的幾個人。

    為首的那個總算是回過神來,當下什麼也顧不上了,爬起身怒吼道:「小娘們!不要命了!來人,給我上!」

    被踢翻的幾人只好忍著痛爬起來,紅著眼睛朝周靜瑜撲了過去。

    周靜瑜閃身,躲過其中一人的攻擊,回頭衝著林昭言吼道:「你快帶著他走,這裡交給我來!」

    「哦,哦,好!」林昭言也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都說周家兒女氣度不凡,英勇無雙,便是女子也毫不遜色,從前她沒覺得,如今才見識到周家女兒的霸氣。

    林昭言對周靜瑜的印象瞬時改觀。

    林若言已經顧不上林昭言的囑托,也衝上前來幫忙,不忘沖圍觀的百姓吼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麼?快上前去幫忙啊,這麼多人,誰知道你們是誰啊!」

    圍觀的百姓中大概也有曾經被醉花樓欺壓過的,見周宛瑜打得虎虎生風,萬夫莫開,本就被激發了鬥志,此刻又聽聞林若言此言,連忙呼擁了上去。

    一時間硝煙四起,混亂不堪。

    周靜瑜重重地一巴掌拍到了糾纏她那人的腦袋上,抓著他的頭髮往後面一扔,一個翻轉,又狠狠一腳踹上了身後偷襲她那人的胸口。

    真可謂是拳拳到肉,招招見血。

    那邊林昭言她們扶著小少年往偏僻的地方跑,跑了一陣子,確定身後沒有人追上來,才氣喘吁吁地停下了腳步。

    「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林若言經歷了剛剛的混亂,還有些心有餘悸。

    林昭言喘平了氣,側首望了望已經快失去意識的小少年,咬牙道:「我送他去醫館,你去找林媽媽她們,記住一定要將剛剛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林媽媽,否則咱們會有麻煩。」

    林若言連連點頭,不忘關照,「你一會兒往左邊走,那兒有家最近的醫館,叫回春堂,你別找錯了。」

    林昭言甚少出門,對西街上的醫館商舖都不熟悉,更別說這樣僻靜的地方。

    她點了點頭,跟林若言告辭後,便攙扶著這個少年,往醫館走去。

    這少年雖然清瘦。但畢竟是個男子,比林昭言高半個頭,又沒有意識,是將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走起路來很是吃力。

    林昭言走了一段路腿就軟了,偏偏這少年還不斷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讓她不敢懈怠,生怕趕不及害了他。

    既然已經救了,就不能半途而廢,林昭言咬緊牙關。將他的手臂繞到她的後頸,幾乎是扛著他在走。

    「謝,謝謝你……」耳邊突然傳來氣若游絲的聲

    音,林昭言一驚,才發現是身邊的少年發出來的。

    他有意識了?

    林昭言又一喜,連忙問道:「你還好吧?」

    「不好。」那少年又喘著氣答道,雖然意識模糊,但還是努力朝扶著他的少女看過去。

    透過斗笠下罩著的面紗,只模糊地看到一個清麗的面龐。一雙眼睛卻極其的亮,猶如夜空中繁星。

    他笑了笑,為自己記住了這樣一雙眼睛。

    「你,叫什麼名字?」

    剛剛他被人打成那樣。沒有一個人肯上前幫忙,他這才意識到,脫離了蕭王府,他什麼都不是。

    母妃的保護並不是溺愛。他真的一無是處,他活該比不上蕭歧。

    那時候他是絕望的,他沒有想到。會有人站出來幫他。

    聲音柔柔的,語調柔柔的,就像從前他下江南時看到的潺潺河水,依依垂柳。

    林昭言聽他還能清晰的對話,心裡鬆了口氣,應該沒有她想像中的嚴重,又聽他問出這個問題,想必是要日後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其實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林若言,她是不會讓自己上前相救的。

    林昭言並不打算攬這份功,想了想,便道:「我是成南伯府的三小姐,周靜瑜。」

    雖然周靜瑜出來反倒給她們惹了麻煩,但她終究是好意,這份功勞給她,也未嘗不可,她並不想讓林若言被牽扯進去。

    「周靜瑜……」少年低喃了一遍,緩緩道:「我會記得你的。」說完,就像是失去了意識,倒靠在了林昭言身上。

    林昭言起初被嚇了一跳,隨後無奈失笑。

    這人,明明已經撐不住了,還硬逼著自己說這麼多話,就是想要報答她?

    她搖了搖頭,撐著他繼續往前走去。

    這一次,除了責任,又多了幾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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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風清,夜光靜謐,回春堂的藥香陣陣襲人,現在早已經過了看診的時間,小小的醫館平日裡也沒有多少病人,所以早早關了門,只有一個年輕的大夫留診。

    此刻這大夫正捧著本醫書細細鑽研,腦中想的是等他有了銀子,買通了門路,就要離開這裡,去大的醫館施展他的才華。

    在這地方,十天半月都碰不到一例病患,就算有,也是那些沒有銀子,付不起診金的窮苦百姓,辱沒了他的才華。

    等他到了大醫館,多治幾起疑難雜症,他的名聲就會漸漸出來,到時候達官顯貴都會找他治病,說不定還能被推選入宮當御醫,那麼他就可以飛黃騰達,光耀門楣了!

    年輕的大夫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然而他並沒能幻想多久,就被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思緒。

    肯定又是那個孩子生了病的孤苦寡婦!

    年輕的大夫這樣想著,沒好氣地起身去開了門,也沒看清來人,就嚷嚷道:「又是什麼病啊!這次再沒有銀子可不會幫你治了,你已經欠了醫館二兩銀子了!」

    「大夫,是我家弟被人打成重傷了,只要您能治好他,別說二兩,二十兩都可以。」

    是一陣清泠溫婉的女聲,年輕的大夫詫異抬眸,對上一雙沉靜漆黑的眼眸。

    擦了擦眼睛,再仔細去看,才發現是一個十三四歲的清麗少女,而她正攙扶著一個身形清瘦的少年。

    那少年雖戴著斗笠,但憑他多年的從醫經驗來看,明顯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醫者父母心,他也顧不上疑惑這兩個穿著不凡的少年少女為何會找到他這兒來,連忙伸手扶住了少年,對已經滿頭大汗的少女道:「先將他扶到那邊的床榻上躺下,我要確定他有沒有傷及到內臟和筋骨。」

    林昭言點點頭,聽話地跟大夫將少年扶到了不遠處的病榻上。

    少年頭上戴著斗笠。遮住了他全部的面容,大夫嫌礙事,卻又怕是否有什麼隱情,為表尊重便問了林昭言,「他這斗笠可否解開?」

    林昭言沒有多想,正待伸手幫他解開,誰料卻被少年一把抓住了手腕。

    觸手冰涼,林昭言渾身一個激靈。

    大夫也詫異地朝少年看過去,「他醒著?」

    林昭言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垂眸看著少年抓住她手腕的那隻手,白皙的手背上根筋分明。是用了極大的力氣。

    她試著動了動,他卻抓得更緊。

    林昭言歎了口氣,「你,如果不解開的話,沒辦法給大夫治療。」

    回答她的卻是少年急促的呼吸聲。

    林昭言知道他雖不清醒,卻是有意識的。

    她想起先前在醉花樓門口,那些人拼了命踢打他的時候,他除了護住頭上的斗笠,好像再無任何反抗的動作。

    他該是不想被人看到他的面容。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林昭言一向懂得「尊重」二字,她想了想,試探著開口。「我會用帕子蒙住你的臉,這斗笠必須要撤了,否則沒辦法躺下來,也就沒辦法治傷。好麼?」

    她靜靜等了一會兒

    ,少年抓著她的手終於鬆了開來。

    林昭言鬆了口氣,從袖中掏出一塊絲帕。隔著斗笠替他蒙好了臉,才幫他將斗笠撤離。

    年輕的大夫看著這一幕,越發覺得這兩人神神叨叨,必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說不定,是被人追殺的皇親貴族,可以助他飛黃騰達!

    不得不說,這位大夫真相了!

    林昭言讓大夫給他治病,自己則起身到一旁檢查自己的手腕。

    剛剛被少年那麼大的力道捏著,她手腕上早泛起了一片紅痕。

    看來回去之後得消消腫了。

    這麼想著,突然聽到身後大夫一聲怪異的尖叫。

    林昭言嚇了一跳,也顧不上自己的手,忙上前問道:「大夫,他不好麼?」

    「不是。」那大夫輕輕搖了搖頭,眉心卻緊緊地擰起,「怪哉,怪哉,按理說他被人打成這樣,該是心肺都受損了,可他的脈象竟然平穩和緩,一點內傷都沒有!」

    「啊?」林昭言一時沒反應過來。

    大夫又替他把了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後,緩緩得出結論,「還是一樣,他根本就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怎麼可能?」他剛剛被人那麼打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那棍子可有手臂這麼粗!

    「就是可能,他的確沒事。」大夫說著,有幾分懊惱,根本沒事啊,這樣他的一番才華可無處施展了。

    「那他為什麼會暈倒?」

    「憑我行醫多年的經驗,我猜測這位少年自身是有內力護體的,只是剛剛在保護自己的時候耗損過度,所以就暈了。」

    「你是說……他會武?」

    「也不能這麼說,憑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有內力和會武功是兩碼事,不過斷不至於被一般人打成這樣就對了。」

    林昭言:「……」

    他有這樣本事居然還任人毆打?

    而且既然沒什麼大礙,剛剛清醒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害得她白白擔心了一場。

    不過事實已然如此,再埋怨也無濟於事,林昭言只好問道:「那他什麼時候能醒?」

    「憑我多年救人的經驗,現在只能讓他靜養,等他調整好自己的內力,自然就會醒了。」言下之意就是說,他也不能保證少年什麼時候能醒。

    林昭言眉心皺得緊緊的,她還要回府呢,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兒看著他吧?

    可這位大夫怎麼看怎麼不靠譜,萬一他誤診了怎麼辦?她要是一走了之,他出事了怎麼辦?

    正這麼糾結間,門外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他怎麼樣了?沒事吧?」

    是周靜瑜。

    林昭言連忙回頭,就看到周靜瑜一臉緊張地撲了過來,神色焦急地並不像是一般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他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林昭言輕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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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期間,明顯感覺看書的親變少啦,哈哈,大家肯定都在忙著大掃除置辦年貨吧~

    今天除夕夜,小安在這裡祝福大家新年快樂,馬年行大運,新的一年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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