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劍仙男友:萌寵不好惹

正文 第9章 恩將仇報 文 / 如歌紀年

    或許是雙節來臨,地鐵站人流來去馬龍。元笑的視線被來回張望的男子深深吸引,心似是被無形的大手攥住,呼吸都變得急促。她不由得放快腳步,一路小跑著來到男子身邊。

    「你受傷了,有人在追你?跟我來。」

    元笑的語速很快,但卻帶著幾分的輕柔,微皺的眉頭三分擔憂七分關懷。男人緊緊的盯著她的模樣,半天才吐出兩個字。

    「是你?」

    是你?元笑並沒有聽清楚男人說的話,她正想詢問,卻瞟見遠處一干黑衣人急匆匆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追了過來。元笑立刻抓住還在發呆的男人的手,拖著他進入地鐵站走下電梯,輕車熟路避開旁人的阻擋,過了檢驗去,從兜裡拿出公交卡刷了兩下,帶著男子奔向駛來的列車。

    元笑緊張的看著徘徊在入站口的黑衣人,直到列車發動,自動門關閉她才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她注意到自己的手中還握著一個男人。

    「喂,你是誰,他們為什麼追你?」元笑慌忙鬆開男人,帶著一絲不解的語氣,抬起頭,看向男人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從頭到腳的審視。

    「嬴隱。」男人似乎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呻吟的說,他按住腹部的那只帶著血跡的手一刻都沒有鬆開過。

    元笑注意到他藏藍色的棒球衫已經被染成黑色,擁擠的車廂裡,冗雜的氣息味中夾雜著一股血腥。

    「他們為什麼追你,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元笑不免有些害怕,她的神色帶著慌亂,想要攙扶嬴隱的雙手懸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噓。」嬴隱嘟起嘴,聲音微弱的像是幻聽,元笑本想接著再問,可是嬴隱卻如同失去控制的木偶,一頭栽在她的肩頭,垂下的雙手恰巧掃過元笑的腰際,那麼一瞬間,元笑的腦子一片空白。

    元笑拖著半昏迷的嬴隱回到家裡,心裡已經把老天爺的祖宗十八輩都給問候了一遍,她不知道是自己作了什麼孽,過個情人節居然遇見這麼狗血的事情。

    見過老人路邊摔倒訛取好心人錢的,卻沒有見過受了重傷不肯去醫院反而要跟回家的,就在不久前,元笑扶著半死不活的嬴隱來到醫院門口,可是這傢伙卻突然清醒過來,清楚明白的說了一句「不用去醫院,帶我會你家就行」,然後緊緊的扯住了元笑的衣服,在她粉嫩的呢子褂上印上一道暗紅色的手印。

    元笑把嬴隱放在哥哥臥室的床上,這個家裡自從三年前父母和哥哥一同移居國外,除了高澤再也沒有旁人來過。

    「喂,嬴隱,你醒醒。」

    元笑拍了拍嬴隱的臉,有些不知所錯,要幫他包紮傷口麼?

    「喂,你醒醒。」元笑又喊了幾聲,可是嬴隱似是死豬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淺淺的呼吸和慘白的臉色讓元笑又開始緊張起來,聲音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嬴隱,你要死不要死在我家,這房子本就我一個人住陰氣重,要是你再死在這裡,還真的成鬼屋了。」

    元笑越想越害怕,慌裡慌張的想要去把家裡所有燈打開,她還沒有走出哥哥臥室門,就聽到嬴隱細小的聲音,「我不會死,你放心,要是你真的害怕今天就先去朋友家住一夜,我睡一覺就好。」

    嬴隱說罷就又閉上眼睛,之前睜開眼睛對自己的說的話像是幻聽一樣落在了元笑的腦海深處,她狐疑的打量著嬴隱「什麼和什麼,這是我家,我為什麼害怕,我為什麼要出去住,說的怎麼像這家主人是你似的!」

    元笑抓狂的拽著自己頭髮跺了兩下腳,回到房間換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就出去了,走出小區的時候,還在想那個受了重傷的男人會不會有事。

    沒腦子無厘頭,說的就是元笑,也只有像她這樣的人才會愚蠢的領陌生人回家,再獨自外出。

    元笑漫步在昏黃的路燈下,把雪花踩得咯吱咯吱響,細長的影子格外孤獨。

    「血隱紅鸞,姻情劫難,圓月浮出,兩星難選,相遇是安。」算命老頭的話在耳邊清晰。

    「烏鴉嘴,狗屁算命的!」元笑不耐煩的踢了一腳面前的雪花,可是人若倒霉喝口水也會塞牙縫,元笑腳下一滑,噗的一聲面朝大地行了大禮。

    元笑從地上爬起來,想哭卻哭不出來。看到對面的高檔小區那棟再也熟悉不過的樓層亮著的燈,咬著嘴唇神遊似得走去。

    高澤,眾星捧月一樣的男人,僅僅比自己大五歲就是天聖集團的總經理,就連自己當初逃離的那家仁聖醫院、就讀的崇聖大學都是他家產業。在和他相識的三年半來,高澤對自己的關心無微不至,甚至為了方便,直接搬到自己家對面來住。

    元笑覺得高澤即使不喜歡自己也是疼愛她的。可是,就算不喜歡自己,拒絕自己的約會,也應該找個理由說一聲,像這樣什麼話都不說讓自己苦等,而他卻在家享受溫暖,元笑越想越委屈,抬起手狂按門鈴。

    門開了,元笑看到一雙芊芊玉足穿著大了一截的男子拖鞋,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她抬起頭,看到一個嬌媚的少女長髮披肩,裹著浴巾裸露香肩,對方熟悉的面容讓元笑恨不得瞬間消失,她匆忙扭頭,卻已經晚了。

    「元笑,你怎麼在這裡?」發小兼閨蜜的白童童簇起柳葉眉驚訝的問,任何時候她都能夠讓人我見猶憐。

    元笑內心亂成一團,她給高澤提到過自己的好朋友,也能保證高澤不認識白童童,可是現在白童童一副剛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樣子,任自己白癡腦殘也能聯想到裡面是怎樣的情況。

    「我來找我哥。」元笑低下頭,恰巧看到剛剛摔

    倒在地時殘留在衣服上的污漬,心情又糟糕了幾分。

    「高澤是你哥?我沒有聽他說過呢,要不你先進來,他睡著了我去喊醒他。」白童童一副女主人的架勢熱情的邀請元笑進去。

    「夠了,白童童,我不傻。」元笑逃一樣的沒等電梯便從一旁的17樓跑了下去。白童童看著她倉促離去的背影,眼睛裡是人看不懂的矛盾,她鬆了一口氣,關上門,打量著除她外空無一人的房間,最後視線落在因高澤著急出門而忘記在桌子的手機。是她看到元笑八點打電話過來,按了關機。

    元笑狼狽的站在家門口,閨蜜爬上喜歡的人床上,這是她二十年來最糟糕的一天。元笑拿出鑰匙,打開門,心裡納悶,明明出去的時候沒有關燈,怎麼現在到處都是黑的。她還沒有剛走進房子,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一陳冷風劃過,元笑可以斷定自己的脖子裡橫著一把利刃。

    這就是所謂的血光之災?元笑在第一瞬間是害怕了,但是此時她又感覺格外輕鬆,她的命又不值錢,殺了她得不償失,誰這麼蠢啊。

    元笑一邊想一邊摸索牆壁,啪的一聲響聲,燈光全亮。嬴隱筆直的站著,他舉著一把銀光四射的長劍直指元笑吼間,鋒利的眼神堪若十二月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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