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命懸一線 文 / 如歌紀年
粗略一看,整個房屋即時木構架結構,敦實的木柱、木樑上盤繞著的五爪金龍經過歲月的洗禮只剩下一個輪廓,即使這樣,也讓元笑為之震撼,對嬴隱的身份感覺到好奇。
「這房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質量真好。」房屋的建築風格和自己漢代祖廟一模一樣,元笑本想問嬴隱是不是來自那個年代的人,可是又一想,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英俊瀟灑的青年是一個千年老怪,感覺實在不太好。
「每五年,維修一次。」元笑沒有想到嬴隱會回答自己,見嬴隱說話,心情突然像是吃了蜜餞一樣,她和無數小女生懵懂悸動一樣,敏感知足,對方一個淺淺淡淡的笑容就足夠她樂上一整天。
元笑笑盈盈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整潔的地面和一塵不染的桌子可以看出主人不久前認真收拾過,「嬴隱,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無以回報,要不然以身相許?」
元笑一遍參觀房子一遍給嬴隱說到,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嬴隱迷惑的看著在房子裡亂逛的女孩子,心不由的一痛,千年前,曾經有一個女孩,滿臉嬌羞的站在同樣的地方,用甜柔的聲音說「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苑媛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
嬴隱一時間慌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出現了一支珍珠玉簪,簡單卻精緻,簪頭圓潤的東珠硬幣大小,晶瑩潤澤虹彩清晰,但凡業內人士一看就知道此物不凡。嬴隱不捨的看著它,拿在手中好似沉甸甸的重物,失神了好久,就連元笑都被吸引住一步一步靠近它的時候,嬴隱終於做出反應。
「如果想要報恩,就幫我好好收藏著它,我隨時拿回。」
嬴隱身影一晃,瞬間出現在元笑的身後,元笑只覺得一雙炙熱的大手在她發間行走,心緊張的都要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
「我不……」元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嬴隱打斷,「比想像中美。」
元笑臉滾燙滾燙,想到了自己丟了髮簪頭髮亂糟糟的樣子,頓悟自己被調戲了,張口想要吐槽,但是嬴隱為自己綰髮,彷彿那雙手還停留在發間,心便不爭氣的更快速的跳起來,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輕咬著嘴唇,難為情的低下頭。
「我去辦點事情,半小時後,我過來送你回去。」嬴隱再次打探元笑的衣著,似乎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元笑點頭同意,經嬴隱同意,可以到處參觀。
就如之前所說,房子乾淨整潔,元笑可以說是翻箱倒櫃,都沒有發現任何和嬴隱有關係的線索,臥室除了精緻的裝潢,連床棉被都沒有。元笑只好溜躂到書房,推開窗,放眼望去一片綠意盎然,可以聞到風裡的清香。
風吹得硯台下的紙張嘩嘩作響,元笑的注意力轉移,走過去,彎腰拿起最上面的那幅水墨人物畫,畫面中,女子站在桃樹下撫琴,胳膊高高懸起,纖纖玉指足以表明女子的美好,只是,畫面中卻沒有為女子畫上容貌。元笑不由歎了口氣,心裡一陣不舒服。
她把畫放回原處,想要走出去散散心,不經意瞥見剛剛拿住的畫面一角,「公子隱」,紅色的落款微微刺痛元笑的眼睛。直覺告訴她,公子隱和嬴隱是同一人,而畫中的女子是他喜歡的人,苑媛。
元笑越想越不爽,忘記剛才還要以身相許報恩,現在卻一副凶神惡煞,猥瑣的環顧一眼四周,抓起那張薄薄的宣紙,亂七八糟的折了起來,塞在自己衣襟裡,這才安心了許多。
「元笑……」嬴隱一回來就看見元笑氣呼呼的坐在窗口那裡發呆,正要問上一句,眼尖手快,看到遠處有人舉著手槍直對元笑的身體,箭步來到元笑身邊,拉起元笑,把她護在懷中。
「你神經病啊,卑鄙無恥下流,我還不到十六歲,你這行為是欺負幼女!」元笑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見嬴隱沒有反抗,不由的緊張,她回過頭,便看到嬴隱臉色慘白,額頭浮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周栩,計劃失敗,麻醉劑注射至目標身體。」雖然計劃失敗,但是開槍的男子心情卻不是一般的好,若是真槍實彈或許還不能難為住男子,可是麻醉劑卻能限制男子的行動。
「好消息。目標能為那女人擋槍,關係定不一般。拖住他,我十分鐘後到!」周栩揚起嘴角,終於歇了一口氣,照舊嚴肅的神情透漏著志在必得的信心。
元笑推開嬴隱,看向窗外,黑衣人躲進樹叢,元笑立即看向嬴隱的背部,這才發現一隻注射劑深深地沒入他的背部,只是一瞬間,元笑便渾身發冷,腿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若不是嬴隱擋住,那麼現在,中槍的是自己。
「拿好簪子,快離開這裡,他們是來找我的。」嬴隱趴在元笑的耳邊,虛弱的說,聲音小的可憐。元笑聽他話,順手想要去摸髮髻的玉簪,可是卻被嬴隱給拉住了,在這樣的時刻,去關心一個髮簪,太刻意了點。
元笑不傻,頓時領悟了嬴隱的意思,她擔心的看了嬴隱一眼,咬了咬牙,拉起裙擺,便向門口給跑了過去。可惜,追蹤的人不止一個,想要逃跑並不容易,元笑還沒有出門,便停了下來,她的眼前,兩個黑衣男人手中持槍,正對著她,而第三人,才剛剛從樹叢中走出來像她靠近。
「你們是誰!」元笑驚恐的嘶吼出來,雖然看過不少電影,搶劫殺人喪屍靈異,但是真的印證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知道,做什麼都是滄桑無力。
「別怕。」嬴隱來到元笑的身邊,步履從容,他的手中還拿著從身體拔出的注射劑,元笑沒有問他那是什麼,可不代表元笑不知道,毒素或者麻醉劑都有可能。
「放她離開,她不過是我路上救下的少女,你們既然來找我,就進來坐著談。」嬴隱冰冷的聲音聽不出一點人情味,話裡明明是在為元笑爭取機會,但是聽起來卻是她的死活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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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元笑害怕急了,她的雙手緊緊拽著裙子,蒼白的嘴唇滲出細密的血珠,一步錯步步錯,若是她沒有擅自離開宗廟,也不會遇見這樣的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往門口邁步,面對著的是三個黑漆漆的槍洞,雙腿如同灌鉛了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