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6章 非死不可的愛 文 / 路人飛
龍且似乎又回到了過去,回到了那一天,他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我突然發現,她其實,挺好看的。尤其是下巴上的那粒美人痣,更加為她添了幾分姿色。我心中一動,既然我要殺了她,那就應該好好利用她,我不僅要把她當成我殺的第一個人,還要把她當做我的第一個女人。這樣一舉兩得,才不算浪費。」
「我站起身,站到她的身後,然後摟住了她。她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然後像一隻小兔子一樣的發抖,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顫抖讓我非常舒服,我一把推倒她,就在灶邊的火光下,佔有了她。」
「師傅早就說過,女色是我們這些弟子要看破的第一關,如果連這一關都看不破,那就根本沒資格爭天下。」
「當時聽了師傅的話,我的師兄師弟們互相做著鬼臉,他們很多人是貴族或大戶人家的子弟,很小的時候就有女僕侍候,等成年後,又有專人教他們房中事,所以女人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玩物。」
「但是我不一樣,我孤獨地生活在這世上,從來不知何為女色。但我當時聽了師傅的話,也同樣不以為意,因為我是要爭天下之人,如果連小小的女色都看不破,還學什麼藝?我的師兄弟們私下嘀咕著什麼女人的姿味不過如此,我心想,難道那女人如同食物一樣,也是有滋味的嗎?如果只是一種滋味,那有什麼好在乎的,我視世間富貴如浮雲,區區女色必然不在話下。」
「然而,當我擁她入懷時,我才知道,我錯了。原來,男女之事居然如此美妙,我一嘗到其中滋味後,就再不能自拔,我深深沉醉在她的懷裡。而她,在一開始稍稍的抗拒後,就反過來抱住了我,和我共享魚水之歡。」
「當我終於清醒過來時,我和她已經度過了瘋狂而甜蜜的一夜,看著在我懷裡沉睡的她,我的心第一次柔軟了。我應該殺了她。只有殺了她,我才能看破女色。要殺她很容易,我只要在她頭上輕輕拍一下,她就會在睡夢中死去,毫無痛苦。可是不知為何,我下不了手。最終,我只是點了她一指,讓她陷入昏睡,然後飄然而去。」
「我告訴自己,殺了她,並不算真正的看破女色。讓她活著,卻又視她如無物,那才是真正的看破女色。」
「我的意志很堅定,所以,我贏了。」
「在接下來的近一年內,我堅持在山上學藝,再沒有踏入村中一步。而她,曾經到桃花林中來看過我,一開始,她見到我時滿臉紅暈,眼睛閃閃發亮,然而,當她看到我對她無動於衷,視若無物時,她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下來,就如同死人一樣。」
「是的,她死了。她的心死了。當她發現我只不過將她當做一個玩物,在一夜的佔有後就無情的拋棄她,就如同那些貴族的少年們對待他們佔有的一個女奴時,她的心,死了。」
「桃花林中,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
「我贏了,我勝利了。我看破了女色關。」
「但有一天,師傅突然喚我前去。他淡淡地告訴我,卻看看那個女孩子。我一怔,繼而一笑,告訴師傅,我已經看破了女色。師傅敲了敲我的腦門,道,人非草木豈能無情。」
「我雖然不樂意,但既然師傅有吩咐,不得不下山。當我走到她家門口時,我怔住了,因為她那小草屋的門口,吹吹打打,一頂小橋,正載著她出門,那是迎娶新嫁娘的花轎。她,正在嫁做人婦。」
「在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輸了,失敗了,我根本沒有看破女色,因為,我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她,是屬於我的女人,別的男人,都不能碰她!」
「正當我準備衝上去,殺光這個村子所有的人,把她帶上山時。她轉過身來,我這才發現,她的腹部居然高高隆起,她、她居然懷孕了!」
「只一瞬間,我就明白了,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正是春節那春風一度,讓她懷上了我的孩子。以當地的風俗,未婚生子是大罪,孩子一出生,母親和孩子都要沉池塘,除非她找另外一個男子嫁了,托庇於該男子門下。她不知付出了多少巨大的犧牲,在孩子出生前,找到了一個男子願意娶她。」
「我的孩子,怎麼可以姓他人之姓!我更下定了決心,要殺光這個村子的人,以及那個願意娶她的男子,這是我的女人和孩子,任何人都不能觸碰她!當然,我還要殺了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因為,她居然敢背叛我!她嫁給別的男人,就是對我最大的背叛!」
「我可以殺她,她卻不能背叛我!」
「然而,這時,即將坐入花橋的她,突然看到了我。我在那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入骨的仇恨,對我的仇恨!」
「我武力高強,殺村民如殺雞啄,然而看到她的眼神時,我手腳冰冷,因為我知道,她對我只有徹骨的恨,她這一生都將以殺了我為唯一的追求。這一刻,我才知道,愛一個人有多深,恨一個人也能有多深。」
「我站在山坡上,看著載著她和我未出的孩子的花轎,吹吹打打而去。那一刻,我終於看破了女色,原來,情到深處,就是恨。你擁有的女色越多,看起來似乎擁有眾多的愛,但到最終,這些愛都將化為恨。愛你,就要愛你到死。」
小惠和小薇坐在一起,雙手互握,早已經淚流滿面,她們兩人沒想到,龍且這個屍王,居然也曾經有過這樣--這樣變態的一場愛情!
龍且這個傢伙,真是該死!那個村姑是多善良堅強的女孩子啊,可惜了,卻偏偏遇上了龍且這樣一個變態的傢伙,這傢伙的心理情感都是扭曲的!
小惠抽了抽鼻子,先罵了龍且一句:「你這黑心腸的死人,我問你,這女孩子又是怎麼回事?你剛才說她是你的女兒,難道她也生存了220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