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來自隊友的襲擊 文 / 曲墨封
經過統計,蘭博在古代史上對外戰爭的表現遠勝於暴熊帝國,為雪族諸支之魁首,翼騎兵更是令威名赫赫的條頓騎士團和蘇丹火槍營也要聞風喪膽,但卻被當代人稱為「巴羅歐墊腳布」,似乎很神奇,但細究起來,卻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比起條頓人,蘭博人性格更加簡樸強悍,卻又喜歡耍小聰明。在三十年戰爭和坦能堡之戰之中,蘭博指揮官的小聰明使得戰爭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但更多時候不合時宜的小聰明看起來像是顛三倒四的亂打。
維也納之戰,數十萬突厥大軍向神聖羅馬帝國推去,將維也納包圍得水洩不通,北條頓諸公國急忙起兵勤王,但遠水難解近火,眼看神聖羅馬帝國就要重演當年東方故宋王朝「靖康之恥」的命運,這時蘭博國王約翰三世莫名奇妙地發起了古道熱腸,率領數萬翼騎兵前去救援,解了哈布斯堡王朝的城下之圍,結果只換來了幾句空頭感謝和一點還抵不了軍費的禮物,更糟糕的是,神聖羅馬帝國復興後,立刻和暴熊帝國聯手瓜分了蘭博。
在西陸大戰結束後,趁著暴熊帝國內亂,蘭博跟著星吉利和高盧跑到暴熊帝國境內打秋風,竟然比星吉利、高盧更加賣力,結果碰了個狗啃泥,而後蘭博又趁火打劫,向西搶戰敗國條頓的土地,惹得兩面強鄰都心生怨憤,然後寰海大戰初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用我說了。
——摘自《閒談巴羅歐戰爭》
一陣燒燙之感,將水悠揚自無知覺中喚醒。
眼前,一片粉色迷離,瑰麗如同萬千桃瓣,當空飛舞。
布丸美依然昏暈著,躺在他的懷中,平靜時的神色,竟帶上了一分若有若無的溫柔,比起平時的冷艷,更加動人。
映著週遭的粉色流華,她的素靨也帶上了幾分朱紅,顯得鮮麗無方。
水悠揚驀然心跳加速,腦海中綺念乍生。
隨即,他心頭霎時一凜——我怎麼會對美美有這種感覺?
即便布丸美背叛了他,她畢竟曾是他一同出生入死的隊友。無論如何,在水悠揚看來,他絕不該對她有那種想法才對。
只是,在這粉色流光漫漶之中,他的肌膚卻感到越發燒燙,一種莫名的意味,在他的血脈中流淌沖騰。
水悠揚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很快發現了異常所在,急忙給自己加持了一個清心咒。
如同冷水澆頭,他暫時清醒了幾分,運轉鬥氣,封住了布丸美的全身功力,正要放下布丸美,卻只聽一聲低低的嚶嚀,自她的口中發出。
布丸美清醒過來,呆呆望著他,眸中神光變幻,嬌軀不由劇顫起來。
她俏臉緋紅,發力掙扎,水悠揚面皮一熱,急忙將她放下,然而……
落地的布丸美,嬌軀依然扭動踢打著,粉拳玉足不時落在水悠揚身軀之上。
她的功力已經被水悠揚禁錮,拳腳落在水悠揚身上,並不覺痛,反而生出一種幽異的意味。
且,這踢打之中,她的身軀,竟是離水悠揚越來越近!
水悠揚察覺到不正常,但此刻,一股熱流,轟然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往日的冰山美人,此刻已是朱顏染楓,煙波迷離,貝齒輕咬,觀之使人心醉。網
她踢打的頻率漸漸降低,變為如蛇般扭動,瑤鼻不時發出幾聲驚心動魄的咿嚶。
水悠揚感覺到腦海中一片空白,他能看見布丸美眸光中的掙扎,知道她和自己一樣,正與同一種力量搏鬥。
他不知是否該解開她的禁制,粉光繚繞間,他只覺有無邊天香,浮沉在他的口鼻之中,讓他幾乎窒息,思維也漸漸迷濛,欲要陷入一片夢幻。
「沉淪吧……就此沉淪,那最深處,最誘人的**……」
靈台最深處,一頭野獸開口,卻並非驚天的咆哮,而是如絲絃般直入幽微的輕音。
水悠揚只覺頭顱欲炸,週身流火。滿目粉光,佳人的麗色嬌吟,帶著無窮的誘惑,令他心魂皆顫,難以自持。
一股鑽心的酥軟,如潮襲來。麗人扭動間,已然投入到他的懷中,隔著輕薄柔軟的短袖雪色絲衣,一對高聳碾壓在他的胸膛上,輕擠慢揉,帶來撩人心魄的快感。
布丸美玉面離他臉頰已不足半尺,芳香噴吐,在粉色瀰漫中似也帶上了幾分迷離,勾人的嚶嚀,自瓊鼻中幽幽傳出,如同玉波流淌,鑽耳而入,教水悠揚腦海中更是翻騰不休。
四目相對,玉人丹鳳眼綻著絲絲柔媚,投射進他的瞳孔之中,清晰無比。
腦海中,那一幅幅綺麗,似乎也是這樣清晰……
「征服吧……作為一個男人,就應該征服……」內心深處的野獸終於開始咆哮,如同魔鬼一般,要將水悠揚引入那片深淵當中。
布丸美的嬌軀在他身上扭動著,無邊的誘惑,在這旖旎氣氛中,更是強烈得讓人幾乎無法拒絕。
水悠揚喉中發出一聲低吼,但隨即咬緊了牙關。
他想說話,但卻發現自己莫名地吐不出半個有意義的字來,想利用神識和布丸美溝通,卻也毫無效果。
美人嬌嚶息息,竟是開始撕扯她和水悠揚的衣衫。
水悠揚一驚,猛地咬牙,靠著殘存的靈明,一手攥住了她的一雙皓腕,但布丸美螓首卻是隨即向著水悠揚面頰貼去。
烈焰一般的紅唇,離他不過一
寸餘,更是還在緩緩貼近中。佳人的芳香,自朱唇中輕散而出,在水悠揚鼻腔中飄蕩,撩動他的心魂。
「啪!」
一個清亮的耳光聲響起,卻是水悠揚的左手直接抽在了自己的臉上,隨即,於電光火石間,他捏住了布丸美滑膩的下頜,讓她的面頰無法再靠近一絲。
只是,他的雙手此刻都貼著布丸美滑膩卻火燙的肌膚,更有一種奇異滋味,幽幽傳來,如同春泉蕩漾。
水悠揚百脈如沸,身軀激顫,幾乎就要就此屈服,接受這勾魂的誘惑,將懷中這美貌佳人肆意撻伐一番。只是,這明顯是有人布下的一個局,他如何肯墮入局中,任人擺佈?
「你……究竟是誰?」水悠揚的神識驀然傳入虛空,這次並非傳向布丸美,卻並未受到任何阻滯。
就在此刻,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腦海,很是模糊,分不清男女:「你最好不要做困獸之鬥了,這是陰陽真火。」
「陰陽真火?什麼東西?」水悠揚喉關再次爆發出一股含糊的低吼,布丸美的嬌軀依然在他身上擦動不休,而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完全禁制住她的行動,難度實在巨大。
固然,他可以打暈她,但此刻滿腦流火的水悠揚,實在想不到這點上。
「你有兩個選擇。被陰陽真火燒得爆體而亡,或者陰陽交合,利用陰陽真火增強你的功力。如果你接受它,對男女都會有好處。」
水悠揚神智已然開始模糊,但卻是果斷回復:「你是讓我為了保命來凌辱一個女子?」
「別忘了她之前曾經襲擊過你。是我救了你,我可是為你好呢。」
「休想!」水悠揚沒有絲毫猶豫,他從小到大的價值觀,不容許他這樣做。
「你還這麼年輕,捨得這樣去死?而且如果不同你合體,她也活不成。」
「與其禽獸一樣活,不若像人一樣死!」
「真是讓人激賞的小子。不過我想告訴你,曾經有個叫陸昀的人,與他戀人的師傅一同落入陰陽真火當中,他選擇活了下來,後來此人成就一方仙尊,名震天界,可有人會說他是禽獸?」
「這種貨色,說他是禽獸是侮辱了禽獸!」水悠揚驟然吼出,聲如炸雷滾滾!
他突然發現,自己恢復了語言能力,腦海中也恢復了幾分靈明。這時,水悠揚當機立斷,猛地推開布丸美,冰翔劍向著自己的胸口直刺而下!
此刻,他腦海中什麼也沒有想,只是一片空白。
崩!
(是刺穿骨骼的聲音麼?)
水悠揚睜開眼睛,卻感覺不到絲毫痛感。冰翔劍被震開,掉到了地上,而飄動四方的陰陽真火也全數消散無蹤。
「恭喜你,小子。你通過了考驗,只要能走出這座石洞,就能出去了。」聲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
水悠揚一愕,望向四方,當充斥的陰陽真火散去,才能看清此處的真容。這是一座約莫五十平米大小的石室,六方均是晶瑩的漢白玉鋪成,正前方有一座石門,高達一丈,也是漢白玉打造,鎖環是一對獅子形狀。
這時,布丸美也清醒過來,看見自己週身衣衫凌亂,半邊香肩裸露而出,夏裙也滑下小半,不由羞得嬌靨嫣紅,再次尖叫起來!
水悠揚歎息一聲,轉過眼去,布丸美急忙以最快速度拉好了衣衫。
「美美,現在可以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了吧……」水悠揚搖搖頭道。
「我……」布丸美暈著臉兒,此刻竟帶著十成的小女兒嬌羞:「很奇怪,一道神識傳進我腦海裡,我感覺很親切,就按照命令去做了,我真的沒有去多想什麼……」
「這樣?你是說你被控制了?」
「就是這樣。」
水悠揚咬咬唇,他不敢完全相信,就像當初他初識布丸美時不敢完全相信那樣。
他並沒有解開布丸美被他禁錮的功力,而是徑直走向那座石門,發力想要將其推開。
石門紋絲不動。
水悠揚取出通靈鳥,想要感應這座石門的靈力波動,然而,通靈鳥也沒有任何反應。
想了想,水悠揚將雙手放上了那一對獅子形狀的鎖環,很快,他感覺到一股溫熱。
水悠揚將神識傳入其中,只覺腦海中轟地一聲,他已然身在一個奇異的空間中。他知道,這是神識的世界。
一頭五米多長的雄獅,在森林中咆哮著,噴吐出熊熊烈焰,轉瞬間,大片林木便化為灰燼。
雄獅看見了他,驀然睜開了額頭上的一隻豎眼。
它露出滿口寒光閃閃的利齒,對著他笑了起來,這笑卻顯得無比猙獰。
突然,它吐出了九顆珠子,向著水悠揚激射而來。每一顆上都浮現出各種技擊圖案,微小卻栩栩如生。
水悠揚瞧著精妙,卻片刻間看不出什麼端倪,珠子須臾已然飛至面前,不得已,水悠揚探出手,抓住了一顆。
砰!
珠子猛然炸開,他毫無反抗之力,被轟得飛了出去,回到真實當中。
一口鮮血,自水悠揚口中噴吐而出,劇痛填胸,陣陣無力感湧上心頭,他感覺自己的生命力至少損耗了一半左右。
bsp;這時,一旁的布丸美開口了。
「這是尼米亞獅。我想我知道怎麼做,解開我的禁制。」她已然恢復了平時的清冷模樣。
水悠揚微微一愕。方纔他受了重創,已經不敢再冒險一次了,只是現在的狀態,對上布丸美未必有勝算。
對於背叛過的隊友,還能再相信嗎?
水悠揚與她四目對視,布丸美美眸清光流轉。
「相信我。」
她的眸中,竟是倏然帶上了幾分煙水迷離。
水悠揚猛地咬了咬嘴唇,細細的血線,自唇上流出,但之前已經吐了一口血,唇邊早已染了大量的血跡,此刻卻也並無感覺。
「好。」水悠揚只回答了一個字。
他走過去,將手掌放在布丸美肩上,一道鬥氣注入她的體內。
「謝謝。」布丸美輕聲道,走過去,將一雙玉手按在石獅上,閉闔美眸,須臾神識已然進入其中。
此刻,她顯得端莊無比,就如同一尊女神一般。
片刻後,砰地一聲,石門緩緩開啟。
「我料想沒錯。尼米亞獅是刺道的聖獸,那九顆珠子,每一顆上面都有九幅圖案,只有一顆上面所有的圖案都是標準的。」
布丸美語氣依然如同冰水一般,冷靜,不帶絲毫感情。
對於這個含糊的說法,水悠揚當然明白布丸美並沒有說出她所知的一切,但他也並未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