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 黑海殞命 文 / 曲墨封
關於沙|縣小吃的傳聞都是扯淡,不過去巨軟公司的銷售部買光盤,用鳥語說一句:一切為了米利堅,的確可以打八折。
他們是米利堅政府為了對抗中夏城管而訓練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諾必爾學獎獲得者神經病有所好轉語
聞得此言,黑海尊者等四人也是變色,畢竟,烈焰明被殺,禹典等人神秘失蹤,卻是事實,雖然倚劍閣上下都認定是幻魔宮、紫靄殿所為,但終歸有一些疑點…
不過,趁著黑海尊者幾人略一愣神,水悠揚長嘯一聲,便向著其中一人猛衝過去。
城防戰技:炸山吼!一吼山河裂,再吼鬼神驚!
山谷之中,猶如天雷震響,一時間狂風激盪,落木蕭蕭,無盡礫石滾滾而落。
那人被水悠揚音波一震,頓時失神,呆呆望向水悠揚,水悠揚一個疾空咒,身如箕伯逐電,奮迅無倫,疾掠蒼冥之上,一甩手,冰翔劍化為寒光數十丈,穿空而出!
上一次來青冥界,陳逸楓和他一起遊玩時曾展示了鬼谷絕學——百步飛劍,雖然這樣絕技不是尋常能學會,卻也讓水悠揚大受啟發。
利用風的力量,控制劍身飛行軌跡,以達到疾速迴旋刺殺的效果!雖然不如真的百步飛劍那麼凌厲強橫,卻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直到冰翔劍近身,那人方才醒過神,將一面白玉龍佩飛出,幻開光華湛湛,抵擋如狂雷奔襲而來的冰翔。
但他倉促發動,法寶威力還未能完全激發,修真者的手勁,怎能與水悠揚這個武者相比?
卡崩一聲,白玉龍佩崩斷,掉下長天,而冰翔劍已然劃破他護體道力,胸口護心鏡和仙甲如白紙一般被切開,休利特寒冰鬥氣蕩入他心口,登時把他心脈連著元嬰一同震個粉碎。
冰翔劍在長風中傲然清鳴,飛掠回水悠揚手中,閃出一道道冰藍色殘影。
黑海尊者一行九人,五名四階已被水悠揚斬殺,此人初入五階,比起黑海尊者、伊輕殤、翦問心都要弱小,一個恍惚之下,也被水悠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指誅殺!
頓時,譚淵之高聲呼道:「好本事!」而黑海尊者三人則氣得滿面發青,向水悠揚圍攻而來!
不過,譚淵之、秦冰音也是看出了水悠揚真實實力,之前做掉六人,完全是靠以閃電之勢突襲,對上三大元嬰強者,並無勝算,急忙壓制傷勢,以神異步法騰空而起,助水悠揚對戰。
秦冰音、譚淵之分別是神虛教天罡地煞二壇壇主,都是五階神凝氣固中級境界的高手,不過如今受了傷,對上五階初級的伊輕殤、翦問心,卻是戰得不分伯仲,至於水悠揚,天生奇才,戰鬥經驗豐富,又是魔武雙修,雖然剛剛入五階,比起伊輕殤、翦問心的修為還有不及,但卻和黑海尊者鬥了個旗鼓相當。
很快,雙方都斗了上百回合。
但水悠揚卻是心頭焦急起來,他知道負傷的譚淵之、秦冰音恐怕難以持久戰,拖得太久,便會不利。黑海尊者三人也發現了這一點,強壓同伴被殺引起的憤怒,著力防守,招法都極為謹慎,一心待神虛教二人力竭被拖垮,再取三人性命。
果然,秦冰音剛避開翦問心一記飛劍刺殺,腳踏神異步法,如玉波仙子一般,衣袂飄飄,騰空而起,忽地便嬌軀一震,一道血箭自口中激射而出!
而驢頭馬面,醜陋不堪的翦問心卻是看上秦冰音美貌,不由心中大喜,只想將她擒捉回去,收為雙修道侶,便收了謹慎,青碧色飛劍如流波般劃著彎曲軌跡,向秦冰音激斬而去,綻放無盡仙芒,有如飛瀑落天,蔚為壯觀。
「道韻天成——清泉石上流!」
只聽翦問心長吟道,此刻聲氣清越,猶如水激石間,毫無了之前的陰陽怪氣。清泉石上流,乃是翦問心最強的道法,以道力模擬石上清波之態,看似清美無限,卻暗藏不盡殺機。
飛劍落下,驟爾變緩,幻開一道清泉,自白石上流淌而過,此刻天色已晚,月色映在泉上,波光粼粼,一片動人韻味。
只是,秦冰音卻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氣場在自己身邊波動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彷彿被萬鈞巨石所曳,阻滯無比。
翦問心見秦冰音中招,發出嘿嘿兩聲怪笑,雖然折了一群師弟,但若能將如此美嬌娘收入房中,此行卻也是值了。秦冰音在神虛教中素有美名,雖然不及冰雪玫瑰冷星落,但冷星落實力強得可怕,而且鋒芒畢露,動輒殺人,翦問心可是不敢想的。
不過,卻只見秦冰音貝齒一咬,嘴唇頓時流出血來,纖腰一擰,便猶如飛燕凌空,旋身而起,淚雨鏜刺天,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冰雲凌空!」
淚雨鏜恍如龍蛇疾走,迸發出淺蘭色的玄罡,在夜幕下,美得好似一片夢幻,似有冰雲從其中驟升而起。
而黑海尊者、伊輕殤因為正鬥得激烈,沒發現此間變化,仍是謹慎的打法,只見譚淵之一鑭抽出,盪開一片金色罡氣,頓時把伊輕殤逼退數百米,身形凌虛數踏,逼近翦問心,一道狂猛罡氣,自鑭上迸發而出,直取翦問心後背!
水悠揚見此,也自明白,趁著黑海尊者被自己逼退,正喘息中,左手一揮,雪山貫天咒出,一道雪光自天穹向翦問心落下!
翦問心大驚失色,而秦冰音那道蘭色雲影,與清泉以柔克柔,流轉間一片迷濛光影拂過,竟是皆成無形,翦問心急忙飛出一把烏金鎖抵擋水悠揚和譚淵之的攻擊。收回飛劍一遁,便要躲避,卻被秦冰音身形猶如白鷺沖天,蓮步移空,便
便將他生生攔住,淚雨鏜向他急刺而來!
水悠揚的雪山貫天咒如天山落天,辟里啪啦把翦問心的烏金鎖劈成粉碎,但譚淵之的罡氣卻是落了空,頃刻消散。
翦問心被秦冰音攔截,正要還擊,卻見秦冰音又是一咬芳唇,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形卻不動如山,一個弱女子,竟外放出一種淵渟嶽峙的氣勢,淚雨鏜幻空百變,猶如龍游虎迅,驟然加速拍擊而下!
罡氣激盪九天,銳風咆哮青冥!翦問心倉促飛出飛劍抵擋,卻被淚雨鏜砰地一聲劈個粉碎,只聽刷地一聲,淚雨鏜早已刺入翦問心胸口!
狂舞的罡芒,剎那便破壞了翦問心全身生機,只見那軀體化為一灘肉泥,跌下天空,唯有元嬰飛出,卻被秦冰音甩出一道罡芒,劈個粉碎。
而秦冰音身形絲毫不滯,微微一落,在一塊巨石上左足一踏,但見巨石粉碎,秦冰音重又飛起,向伊輕殤逼過去,衣衫飄風,氣質猶如雲端仙子,又好似那征戰沙場的九天玄女一般,一鏜掃出,戰氣凌空,逕直劃向伊輕殤後心!
伊輕殤急忙閃避,卻見譚淵之身形當空沉凝,鎮岳鑭斜指蒼山:「萬代河山滿江紅!」
長嘯一聲暮煙孤!
這一嘯,山河改色,這一嘯,星月無光!譚淵之眉目間依然散發著灑脫不羈的韻味,但更多了一分沖天闢地的戰氣!
天搖地動,罡芒化為一道赤色長河,如狂龍迅舞,在穆清之上奔流,滾滾滔滔!
這一招,借亙古山河之力,荒茫之氣,如打破時空,洶湧而來!伊輕殤也想不出破解之法,只得飛出飛劍,盡全力抵擋。
只是剛剛被秦冰音逼得飛遁的伊輕殤,瞬間竟提不起真氣,爆發力陡減,怎敵譚淵之盡全力發出的最強殺招?
劍光在血色長河面前,猶如流螢與皓月爭輝,須臾被吞沒,劍身也粉碎成鐵屑,紛紛飄散,伊輕殤又倉促飛出十數件法寶,卻都在這血色洪流面前,似以卵擊石一般被碾成碎渣。
伊輕殤悲叫起來,失去了一切的抵抗意志,轉身欲逃,但剛轉過半個身軀,就被譚淵之的萬代河山滿江紅碾過,連身軀帶元嬰化為血泥。
此時,秦冰音卻是遽然落地,撲通一聲,暈倒過去,跌在山坡之上,譚淵之待要過去看護,但望向水悠揚方面的戰局,仍是飛了過來。
黑海尊者見伊輕殤、翦問心都已戰死,沒了鬥志,轉身欲逃。
只見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飛遁而去,水悠揚心頭大驚,若走了此人,日後不知多少禍害,急忙連續施展疾空咒,追擊上去。
但黑海尊者遁光太快,很快就把水悠揚甩出一大截。
這時,譚淵之也飛了過來,卻是一揮衣袖,只見一個白玉小瓶中飛出一道龍形氣體。
譚淵之掌間罡芒大放,小龍突然身形暴漲,當空狂嘯一聲,飛天而去!
轟!
黑海尊者一個不防,被小龍撞在身後,骨骼發出嘁哩喀喳的崩裂之聲,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墜下,水悠揚飛追上去,一劍斬了首級,再一劍連元嬰一起劈個粉碎,轉身飛回。
卻見譚淵之已然面色蒼白,癱倒在地,龍形氣體已轉身飛回他手中白玉瓶中。
水悠揚一把扶住他:「你還好吧?」
譚淵之晃晃悠悠站起:「沒事…去看看冰音妹子…」運用游龍天脈,消耗了他絕大部分體力,等於頃刻失去戰鬥力,這也是他之前不敢使用的原因。
只見譚淵之將白玉小瓶扔回袖中,又取出一個紫玉小瓶,掏出幾丸碧玉色丸子服了,頓時面色好了許多,向秦冰音走了過去。
秦冰音昏倒在地,面色猶如金紙,她之前吐血倒並非真的傷勢發作,而是消耗精血來激發本身潛能,但受傷之後,如此傷身過度,支持不住。
水悠揚不會運用真氣,又沒帶什麼好的內傷藥,卻是無法。譚淵之急忙擠她人中將她弄醒,給秦冰音也餵了幾粒藥丸,過了一小會,只見她面色稍稍轉紅,顫巍巍站了起來。
兩人又坐下調息了一會,方才略略恢復了精神,對水悠揚道:「救命大恩,感激不盡。」
水悠揚笑道:「我也被你們寧教主救過呢,報恩而已,理所當然。」
兩人待要問,水悠揚卻是含糊應對過去,只說了個假名字,也就是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的名兒:水兵。他如今正在執行任務,可不能洩露身份。
只聽譚淵之道:「水少俠性情中人,譚某人佩服。」
與兩人寒暄一陣,水悠揚才知道,兩人是被寧孤行派出,要收服游龍天脈。
雲黛山下有龍脈,四季如春,龍脈之中,又能孕育出能夠活動的游龍天脈,可大可小,來去隨風。如果不被人擒捉,更可能修成強大的妖靈,進而化為真龍,且,據說游龍天脈化龍之後,力量在仙人中也是強大的存在。
寧孤行夜觀星象發現雲黛山龍氣洶湧,才派他們來此,但卻得知倚劍閣也派出了人手,他們搶在倚劍閣之前找到游龍天脈,將其收服,卻被黑海尊者等人圍攻。
水悠揚想起營地中的一群人,便對兩人稱有事,不得已告辭。
譚淵之本想請他前往神虛教總壇,聞此,只得便取出一塊青金令牌,道:「水少俠,今日之事,無論如何感激不盡,你若有什麼難處,拿著這塊令牌,便可得到任何一個教眾的幫助。」
水悠揚
心思微微一轉,還是稱謝之後,將其收下,轉身而去。
譚淵之則和秦冰音一同處理完黑海尊者等人的屍體和打鬥痕跡後,也離開雲黛山區,回稟寧孤行而去。
提著兔子回到營地中,發現眾人早已吃完,熾夜尋問水悠揚到哪裡去了,他只好說看風景誤了時間。不過將兔子架上火堆,翻轉著烤了一陣,將燒得堅硬的黃泥劈碎扒開,再用小火燒燎,水悠揚從板磚裡取出調味料,細細撒上,又慢烤略有十分鐘,使其入味,只見金黃色的油滴在火光中如金沙般落下,炸開闢啪之聲,肉面也泛上誘人的金紅,香氣如游絲撩心,教人食指大動。
除了冰塊一般的郝仁歌,每個人儘管早已吃飽,都不由得再大吃了幾塊,一個個狼吞虎嚥,猶如八百年沒吃過一般。
兔肉鮮美無方,烤得熟爛,彷彿入口即化,卻又勁道未失,頗為經嚼,嚥下之後,唇齒之間還有回味餘香久久不散。
孟秦樓一副憨厚的模樣,向水悠揚笑道:「小揚兄弟,沒想到你的廚藝也這麼牛掰,俺真是佩服唔…」
眾人也紛紛稱讚。水悠揚微微得意之時,卻想到一個該死的問題——他可不想當這群饕餮的兼職廚師!
本事最好不要外露,實在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這個…我只會烤野味,一般的菜是做不來的…」水悠揚攤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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