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ま八章 同行是冤家 文 / 殘秋當惜
「福田社長，怎麼能這麼說呢，好像我是專門來佔貴社的便宜一樣。」張秋惜同時也跟著搖頭，說道：「貴社同樣也沒有付出什麼，而且還能從中獲利不是麼？」
「惜秋老師，你的話我非常認同，而且我們同樣有誠意。」福田源儀說道：「不管你要製作的是什麼作品，我們都願意直接參與投資，以後的運作也可以完全交給你來進行。這已經可以說是盲目的行為，完全不符合一個公司的行為標準了。」
這話倒是沒錯，即使是風險投資也要進行評估，認為有前途才會往裡面砸錢。福田源儀什麼都不問直接投資，看起來的確是非常有誠意的表現。
這種誠意完全來源於對張秋惜能力的認可，張秋惜緊抓著不放已經讓福田源儀認定了這個作品不簡單，看似是盲目的行為，其實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
以張秋惜個人來說，《變形金剛》和《涼宮春日物語》這兩個作品她本人還是喜歡後者多一些。因為前者接觸的時間更長，喜愛之情已經慢慢變淡，後者正好相反，更何況其中還有不少萌妹子。
但站在現在的角度，她則是更願意出售後者的版權，因為不管是影響力還是利益都要小得多。將《上官春日物語》的改編權賣給川崎書店，他們除了賣動畫之後，也只能賣賣團長袖標之類只有死宅才會有興趣的周邊。
這些利潤也不算小，但比起《變形金剛》來就差多了，只要能夠像原本時空中那樣風靡全球，賣玩具所能得到的收入都是無法想像的天數字，至少能養活一家玩具工廠。
沒有哪個小孩子能夠離得開玩具，除了普通版本之外，還能夠推出有收藏價值的限定版，有個大事小事還可以推出紀念版。等過個十年二十年，現在這些小孩子長大，還可以拍真人版電影讓他們進電影院懷懷舊，同樣也是非常可觀的收益。
原本時空中事實已經擺在了哪裡，《變形金剛》完全就是一顆搖錢樹，只要張秋惜腦子沒壞就不可能讓別人插足進來。創業公司會拿股份換取風險投資那是因為缺乏資金，張秋惜可不缺錢投資。
話說到這裡繞來繞去也沒有意思了，張秋惜就直接說道：「福田社長，共同投資並沒有必要，我想做的動畫也是完全原創的作品，到底會是個什麼情況我心裡可也沒底，怎麼好意思讓你們來跟我承擔風險呢。」
「這樣好了。貴社幫我製作動畫，我授予你們在日本區域傳播的權力。同樣的，上官春日物語的改編權我也賣給你們，不過你們也得將天朝區域的版權授予我。」
讓川崎書店在日本播《變形金剛》對張秋惜來說完全沒有一點影響，反正能夠製作出來也是要跟日本這邊合作的，只要緊緊的握著版權就行了。等風靡日本之後，憑著周邊玩具依舊能夠在日本大賺特賺。
「福田社長，做代工也不見得沒有絲毫好處，至少貴公司的製作人員和logo都能夠得到傳播。如果動畫受歡迎，一樣能夠提高貴公司的影響，如果不受歡迎，那麼貴公司依舊把製作費給賺了，也不損失什麼。」
「如果再合約優渥的條件你們都是不同意，那我也真的只能表示遺憾了。」
張秋惜說完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起來就像是有點不耐煩的樣子，福田源儀笑了笑，說道：「惜秋老師，那麼就這麼決定了，合作愉快。」
張秋惜一聽笑了起來，江口拓卻是嘰裡呱啦的又插話，不過卻被福田源儀抬手給制止住。她有些疑惑，轉眼看向翻譯，這翻譯是喬納森找來的，倒是偏向她一點，說道：「江口先生對福田社長的決定有異議，不過還沒來得及表述什麼就被制止了。」
說到這裡張秋惜已經很清楚，做為腳本師江口拓已經準備好大幹一場，福田源儀接受了張秋惜的條件豈不是就說對他的作品信心不足麼？想要拓展動漫業務卻只能靠外人，還是一個天朝人，江口拓不管是從自身還是民族情緒出發，肯定都會不樂意。
再不樂意他也只是一個職員，川崎書店是福田源儀說了算，張秋惜可不會在乎他是不是有情緒，笑著說道：「合作愉快，能夠說服福田社長我太高興了。」
「惜秋老師，你不僅是一個優秀的作家。」福田源儀笑著站了起來，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惜秋老師和喬納森先生遠道而來，請務必讓我一盡地主之宜。等吃過午餐之後，我們再回來商討合同細節。」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事情能夠坦誠張秋惜心情很美妙，還能蹭飯吃當然不會不樂意。一直裝啞巴的喬納森也不客套，直接點頭同意跟著出門。
「惜秋老師，你對我國的料理有瞭解麼？難得來一次東京，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從福田源儀站起來，談判就已經結束，下樓的時候也就開始閒聊了起來。
「日本料理嘛，最如雷貫耳想要見識的應該是女體盛吧。」
福田源儀愣了一下，說道：「女體盛的確是我們日本飲食的一個特色，只是不太適合惜秋老師。如果真感興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張秋惜說得是心裡話，真的很想見識一下女體盛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可她現在是個女孩子，一個女孩子跟幾個大男人去吃女體盛怎麼想都很怪異。
如果這事被媒體逮到，傳回國內之後天知道別人會怎麼想，所以只能無奈的放棄。她這麼一說倒是讓喬納森和翻譯都鬆了一口氣，估計沒料到她張口就是這麼驚悚的話。
「福田社長，生魚片和壽司都可以，關東煮我也挺有興趣的。」
「生魚片和壽司都不是問題，不過關東煮需要到夜市才能吃到最棒的。惜秋老師也不急著離開，倒也有機會去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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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田源儀的熱情帶領下，張秋惜第一次見識到了回轉壽司。壽司這玩意兒據說是賭徒發明的，因為忙著擲骰子或者是下注忙不及吃飯，想要填飽肚子當然是能夠不影響賭錢的食物最方便。
只吃飯團的話沒有味道，於是在上面撒上一些菜，直接用手去抓飯團又容易弄髒手。手被弄髒賭徒大概不會在乎，但黏黏的肯定不舒服，也不方便作業，於是用紫菜葉將飯團包裹起來解決這個問題，壽司也就成型了。
合同的細節其實沒什麼好談的，合作條件都已經講得很清楚了，把這些寫進合同就可以，只是張秋惜接下來的任務可不僅僅只是簽合同而已。
《變形金剛》交給川崎書店的動畫公司製作，不僅劇本是她負責寫，人設也是一樣，任由製作人員隨意發揮的話，天曉得擎天柱會變成什麼樣子。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才說服福田源儀，張秋惜可不會在最後的節骨眼上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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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金剛，惜秋老師的這部作品是機甲嗎？」既然合作都已經談妥，張秋惜也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很爽快的說了出來。不管是福田源儀還是渡邊信宏，對此可都是好奇很久了。
「不是機甲，而是機器人。」張秋惜說著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設定集，遞過去說道：「這是我們自己做的角色設定，到時候還需要你們修正一下。」
設定集是張秋惜畫的線稿，幾乎將所有角色都給羅列了出來，還有就是經過葉晴晴完善、風格走樣得厲害的畫稿，也一併拿了給來以作參考。
「就這樣的水平還妄想畫漫畫？」江口拓一看當即表示不屑，談判的時候他不管說什麼，都可以算是談判手段。現在在這麼說那可就是爭端了，福田源儀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制止他再有不當的行為。
張秋惜都懶得鳥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用事實來打臉才是最疼的。福田源儀就說道：「惜秋老師，我雖然不懂動畫製作，但多少還是瞭解一些。如果是機器人動畫，你的這個設定恐怕不行。」
「我知道，所以才說需要你們修改嘛。這只是一個參照，貴公司的畫師可以根據線稿來修改，將這個設定改得硬朗一些、更有金屬味一些也就可以了。」
葉晴晴的畫稿沒法採用是早就確定了的，要不然張秋惜也不會跑到日本來直接尋求製作動畫，一開始的想法可是讓葉晴晴在雜誌上連載漫畫。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做為專業人士的渡邊信宏點了點頭，張秋惜就說道：「如果渡邊先生能夠擔任這部動畫的監督，那就更好了呢。」
江口拓一聽臉色更難看，但礙於福田源儀的威嚴不管說話，本來是決定他跟渡邊信宏合作的，如果渡邊信宏還被張秋惜也給挖走了，那他本來就已經被排在了後面的腳本豈不是更加不受重視了？
江口拓恨得牙癢癢，同行是冤家這話真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