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第28章 意外收穫 文 / 花裙子
憶起往昔的種種,沈經綸眼眶微紅,幽黑的眼眸緊盯林曦言的畫像,彷彿想透過畫像重溫她的一顰一笑。
「大爺。」竹在門外輕喚。
沈經綸急忙把竹簫放入錦盒,暗暗深吸一口氣壓下眼中的霧氣,起身收起架子上的畫像,這才沉聲問:「什麼事?」
竹聽出主子聲音中的不對勁,不敢冒然進門,低聲回稟:「大爺,何家派來一名老僕,說是給他家姨奶奶送東西的。」
「知道了。」沈經綸的聲音已然恢復了一貫的淡然與冷漠。
竹硬著頭皮說:「大爺,並非小的罔顧您的吩咐,管何家的閒事,只是……」他擔憂地看了一眼房門,斟酌著描述:「這會兒那人正四處打聽親家太太和舅少爺的事。」
短暫的沉默過後,沈經綸打開房門,叫來一名管事。得知張伯只是打探大韓氏和林諾言的飲食起居,他低聲問:「家裡的事,準備得如何了?」
管事壓著聲音回答:「就是今天晚上。」他稍一停頓,又補充道:「家裡剛剛傳來消息,何大小姐又命自己的丫鬟去找紫蘭了。這一回,紫蘭已經把話說絕了……」
「她倒確實忠心不二。」
管事不敢接沈經綸的話,低頭道:「大爺,那人自稱『謝三』,會不會和永安侯府有關?」
沈經綸沒有回答,只是叮囑管事,無論發生什麼事,首要保證他的祖母及沈念曦的安全。
管事深知沈經綸對兒子的重視,不敢怠慢,親自騎馬回沈家守著沈念曦。當他回到沈家時,張伯的牛車剛剛晃晃悠悠停在何家大門口。
何歡得知他回來,急忙招了他進屋,問道:「姨母和表弟可好?」話音剛落又急忙補充:「姨奶奶呢?她和張嬸在青松觀住得可習慣?」
張伯被何歡敲打過之後,再不敢怠慢,恭敬地回答:「回大小姐,姨老太太一切都好,只說道觀的飲食甚是清淡。另外,她讓小的轉告大小姐,若是家裡有什麼事,可以遣人給她送信。」
何歡不置可否,心中卻是一片敞亮。想來上次沈經綸親自幫魏氏讀信,讓魏氏覺得此法可以親近他。她也不想想,沈家的丫鬟小廝,有資格出現在主子面前的,哪個不識字,不會背幾首詩。若是她們一再提醒沈經綸,何家連個識字的人都沒有,豈不是更讓他看輕?
張伯見主子不語,接著說道:「大小姐,小的本想向林大太太磕頭問安,但觀裡的人說,林大太太和表少爺住的小院由沈家的下人打理,就連飲食茶水也都是沈家準備的。」
「這麼說來,姨奶奶所言『飲食清淡』,這是意有所指?」何歡輕笑。在她看來,青松觀內的種種確實是沈經綸的行事做派。有他在,她根本不需要擔心母親和弟弟的安危。
何歡又問了一些青松觀內的瑣事,正要命張伯退下,他突然說:「大小姐,有一件事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
張伯想了想,避重就輕地陳述:「小的離開青松觀之前,我那口子告訴我,上午的時候,她看到一個人影離開姨老太太的房間。她一時好奇,就跟上去瞧了瞧。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她覺得那人很像三太太身邊的蘭媽媽。」
何歡自然記得蘭媽媽,她是鄒氏的陪嫁,更是她的心腹智囊。當初,真正的何歡沒有少吃她的暗虧,就算是小韓氏,也幾次被蘭媽媽氣得在屋子裡抹眼淚。她為何去青松觀見魏氏?
想到何柏海書房中的那兩幅畫,何歡心中一凜,奈何無論她怎麼回憶,都無法找到蘭媽媽和魏氏之間的交集,她只能問張伯:「張伯,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三年前分家,只是讓三叔父分出去單過,還是大房、二房、三房徹底分開了?」按照曹氏所言,二房什麼都沒分到,可三房卻有兩個十分賺錢的鋪子,還有一部分田產。
張伯搖頭道:「回大小姐,那時候大爺剛走,小的忙著喪事,分家的經過如何,小的不清楚,只是聽姨老太太說,大小姐體恤三少爺年幼,大太太身體不好,除了白芍和已故二太太留下的東西,其他的都給三少爺。」
聞言,何歡微微皺眉,低頭思量。她的記憶中確實有真正的何歡趴著生母的嫁妝,哭喊著不讓旁人搬走的記憶,也是她跪求魏氏不要賣了白芍,可她並不記得她說過,把原本屬於二房的財產全部送給大房。甚至,她壓根不知道何家有哪些產業,有多少田地,變賣之後換了多少銀子。
何歡暗惱真正何歡的不爭氣,又問張伯:「難道大伯母就沒問過姨奶奶,為何把家裡唯一賺錢的兩家鋪子分給三叔父?」
「回大小姐,大爺過世之後,大太太就病倒了,足足臥床半年有餘。倒是曹姨娘,一開始很是不服,找姨老太太理論過。」
張伯這話讓何歡更是不解。當日,她和曹氏去找何柏海,聽曹氏的語氣,她並不知道分家的內情,對三房得了那麼多好處很是不滿。三年前,魏氏是如何讓曹氏閉嘴的?曹氏可不是真正的何歡,吃了虧也不敢出聲。除此之外,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何柏海並非魏氏親生,她一直排擠三房,為何在分家的時候反而那麼「慷慨」?
何歡幾乎可以肯定,所謂的「分家」一定暗藏貓膩。如果她沒有在何柏海的書房看到那兩幅畫,她一定馬上請魏氏回家,大家面對面把分家的細節說個清楚明白。如今,她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那兩幅畫的來歷。
依著何歡的脾氣,她很想去何柏海家興
師問罪,畢竟唐安是反賊,弄得不好何家上下都會被連累。不過沈經綸教過她,無論什麼事,務必弄清楚原委之後,再想辦法一擊即中。上次在何柏海家,她已經打草驚蛇,這次切不可衝動。
何歡坐在桌前思量近期發生的大事小事。她在衝動之下把謝三送入大牢,結果換來捕快的監視。雖說謝三勒索她們是事實,她也準備了證據,可林捕頭的態度,讓她對事件的結果不敢報以奢望。
謝三到底是什麼人?
何歡揣摩謝三身份的同時,謝三正在薊州縣衙的後院與縣令月下淺酌。呂縣令手持酒杯,暗暗瞪了一眼立在自己身後的林捕頭,對著謝三笑道:「謝捕頭,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差點誤了您的大事,我自罰三杯!」說罷,他一口悶下杯中白酒,又伸手去拿酒壺。
「呂大人。」謝三摁住呂縣令的手背,拿起酒壺替他把杯子滿上,正色道:「林捕頭只是盡忠職守,何錯之有?倒是我,應該早些向呂大人匯報案情……」
「謝捕頭,您快別這麼說。」呂縣令一臉惶恐。林謝二人他雖然都稱呼他們一聲「捕頭」,但捕頭也分三六九等。在謝三這種六扇門金牌捕快面前,林捕頭屁都不是,就是他,堂堂朝廷命官,正正經經的讀書人,還不得巴結著他,更何況他還姓謝。
一想到永安侯謝家,呂縣令臉上的笑愈加諂媚。他想問謝三,是否與永安侯府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可他的話在肚子裡轉了三圈,終究不敢開口。
謝三見呂縣令欲言又止,嘴角掠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主動開口:「呂大人,實不相瞞,在下未在何家向林捕頭表明身份,全因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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