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奧妙 文 / 行年
「死胖子,不要亂說話。」泥人用較為嚴厲的語氣對馬胖子道。
馬胖子這時候也沒有去反駁泥人。
泥人瞪著身前站定的一排人,目光炯炯有神,似乎要把眼前的這些人給看穿一般。
最後泥人吐出:「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不然的話你們也別跟著我。」
「沒問題。」聲音如幽靈般冷漠散佈在空間裡。
青銅水台仍在震顫著,碎石也在掉落著,除了這裡突兀的多了一群人,其餘的沒有什麼變化。來的那群人,自站定後,就沒有移動過腳步。手電筒和槍口仍然朝著我們。
等泥人說了一句話後,他們才把槍口給移開了,手電筒也熄滅了大部分。
我們的注意力繼續轉向青銅水台,水流和霧氣依舊是主題。時間如此的又過了幾分鐘,青銅水台停止了震顫,碎石也沒有再往下掉落,一切似乎都在瞬間恢復了寧靜。
水聲潺潺流淌,如同一支美妙的音符,經過了我們的耳朵。水聲時遠時近忽然,又變成了嘩啦嘩啦的聲音,然後如破碎的蛋殼一般,青銅水台居然搖晃起來。
我們的驚呆了,迅速的往後退了幾步。
突然,四個出水口同時龜裂,青銅響起乾脆的響聲,隨著崩的一聲,青銅出水口從青銅水台上掉落落在了水潭裡了。頓時,四道水柱衝撞出來,飆出來的距離足有三米。
我們快速的閃避著,這次那些如同幽靈般的人,也移動了位置。
水落到了地上,積少成多,有些坑窪的地方已經注滿了水。
而且水柱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四道水柱四個方向,遠處站著,看起來頗為壯觀。
「咦,水潭裡的水在減少。」馬胖子吃驚的喊道。
「胖子,不用你說我們都看見了。」老鬼嚷道。
馬胖子這次出奇的沒有和老鬼爭論。
我們屏息以待,等著水潭裡的水流乾後,裡面的到底會有何景觀。這時候陸陸續續的從深坑上面又下來了一些人,但是全部被莫名多了那一群人用黑洞洞的槍口阻止在青銅水台之外。
「孫亮途。」
忽然聽見有人喊我的本名,我有些吃驚,這年頭,居然還有人喊我本名的,我回頭看去,正好是張彤在呼喊著我。她什麼時候知道我名字的啊!我心裡想著,不過腳步卻沒有停下,往後走去,把張彤給帶了進來。
「你怎麼又下來了?」我詢問著。
「只准你在,不准我下來啊!再者說,在這方面,你是業餘的,我是專業的」
「行了,我明白了。」
張彤看著我無奈的表情嘴角露出了微笑。
被攔在外面的人,抱怨聲四起,但是卻沒有人敢逾越那條紅線。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穿著黑色斗篷衣的神秘人也進來了,而且身邊還跟著幾個人,另外魚頭爺和王老也從人群外擠了進來。
這時候,終於有人嚷著,不服,憑什麼他們可以進去之類的話語。一時間,抱怨聲四起,群情激奮,終於,伴隨著幾聲槍響,幾道血花,喧囂的聲音,又重現歸寂下去了。
地上多了幾具屍體。
「你們幹什麼?」泥人突然大聲的朝那群幽靈般的人吼道。
不過卻沒有人回應他,他們一動不動的站定著,把不該放進來的人,攔在外面。
「不許殺人。」泥人面目冷色對那些道。
「好。」
面對著這群冷漠無聲的人,饒是泥人也沒轍了,其餘的人更是如此,是從脊樑骨裡生出一股惡寒。「奶奶的,這些人的手段可真狠啊!」馬胖子嘴裡小聲的都囔著。
水柱依然放肆的外流著,水潭裡的水也越來越淺了,霧氣蒸騰也越來越淺薄了。
又如此的過了一刻鐘,青銅水台逐漸的全部露了出來,水柱也萎靡了,越來越小了,我們朝著青銅水台的位置靠近,當靠攏後,我們被驚訝了。
這次我們看到青銅水台,給我的感覺不再是精美或者是質量好,而是氣勢,氣勢恢宏,另外還得配上雄偉二字才得宜。
一眼往水潭裡望去,就如一口深井,不同的時候他們全部是由青銅鑄就而成的,在這口直徑差不有兩米的水潭,中間有一個像是軸的青銅直通水潭底下,另外作為支撐青銅水台的一個存在。
從水潭裡蒸發著白色霧氣,不過已經很稀薄了。
「我們應該下去。」我繼續是魔怔一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但是泥人卻很快的回答了我:「先不要輕舉妄動,裡面的溫度肯定很高,貿然下去必定會出現意外的。」
我像是在瞬間被驚醒了一般,剛才恍若像是做了個夢,鬼使神差的說了那計劃。
突然那個神秘人接著泥人的話道:「而且下去的人不能太多。」
我和泥人同時的望向那個神秘人,臉上的表情皆是詫異。
神秘人完全沒有在乎我們的眼光,繼續道:「再等二十分鐘,等熱量散去後,我們就可以下去了。」
他的話像是對我們說的,又似乎不是對我們說,跟在他背後的幾人,也是如同木頭一般,一動不
不動著,僵著沒有說話,這讓我不禁懷疑,他是那群幽靈是一夥的。
如果是,還真有點瘆人。
我不禁看了眼泥人,泥人察覺,一時有些無語。
「就算再等二十分鐘,也是不行的,裡面有熱源,溫度是散不去的。」老鬼道。
馬胖子接道:「這倒是個問題。」
兩句話落後,神秘人並沒有再開口。
老鬼的這句話,提醒了我和泥人,讓我們也翻起了嘀咕,心裡變的沒有底了。
四個出水洞的水柱變的只有一米的樣子了,而且白色霧氣幾乎快要消失殆盡了。我突然明白,也許神秘人說的話是對的,因為霧氣不見了,證明溫度降低了。
很快二十分鐘就到了。
果然,白色霧氣不見了,而且水柱也停止流淌了,我們湊近水潭口的時候,居然有著一股淡淡的涼意,真是奇怪了啊!
我想這絕對不能用工藝技巧來解釋這個行為了,也許用大自然的奧妙來解釋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