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孫教授 （6） 文 / 行年

    「看出什麼端倪了沒有？」孫教授發聲。

    我和馬胖子都沒做聲。倒是張彤開口道：「看這做工應該是商周時期的器物。」

    孫教授額首笑了笑：「小張，有進步。」

    張彤客氣的笑了笑，銀鈴般的笑聲充斥在這片空間。

    「老頭，先別得意，」胖子氣勢洶洶。

    我腦子突然劃過一個念頭，這會不會是另一把鑰匙一部分，就在這時候，我腦子裡又浮現出，上次在父親房間看的拿張報紙，上面似乎報道了青銅魚嘴，而且附有一張照片。正當我陷入思緒的時候，眼神怔怔的盯著青銅魚嘴，突然，我發現了個細節，青銅魚嘴上的一個細節。

    孫教授似乎還在等我的答案。如此沉靜了會，我道：「這應該是一件贗品。」

    話落，大家都等著我的下。

    「如果，我判斷的沒錯，鬼天宮的鑰匙應該只有一把。」

    「何處此言？」孫教授出聲。

    「因為一個重要的地方，沒必要會存在兩把鑰匙，有一把已經是破天荒了。況且我曾經在一張舊報紙上，看過青銅魚嘴的相片。」

    「就憑這些就能斷定了嗎？」

    「當然不是，青銅魚嘴本身有個小細節，如果沒有親手接觸過的，就根本發現不了那個細節，教授，您的這件根本沒有。」

    孫教授這時候的語氣才開始變了：「什麼細節？」

    「您的這件器物做舊的手法很到位，應該是出於高手的之後，它的顏色和質地都很逼真，足以以假亂真了，就連我這位經常走行頭的兄弟都沒看出來，魚目混珠，也非我能辨認的。不過，幸好我有一件青銅魚嘴，所以我才能斷定這件為贗品。」

    「老孫，別賣關子了。」胖子催道。

    胖子突然打斷我的話，弄的我略微的有些尷尬，只好咳嗽兩聲作為掩飾：「你們看，這件青銅魚嘴，少了一個眼。」

    聽後，馬胖子和張彤都湊上來了，孫教授也不例外。

    「沒少眼啊！老孫，兩隻眼睛都在啊！難不成一條魚還能有三隻眼睛不成，那豈不是二郎神了。」

    「就是有三隻眼。」

    「我的那件魚嘴和報紙上的那件魚嘴都有三隻眼，而這件實實在在的兩隻眼，要說手法確實很高明了，不過卻忽略了這個細節。」

    聽完我的敘述之後，胖子樂的笑了起來，把之前的計劃也拋在腦後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孫，好樣的，沒給我胖爺丟臉。」

    這時候，孫教授的笑聲傳來：「不錯，年輕人。」

    我笑了笑，但是沒有接話，我的目的可不是來這裡辨認真假的，那是胖子該幹的事，但是就今天的事情來看，胖子也是個半桶水的樣子……

    「孫教授，我們都是明白人，到了現在還不能開門見山嗎？我沉聲道。」

    孫教授的掛在嘴邊的給收住了，朝著，張彤使了個眼色，門被關上了，窗簾也被拉上了，頓時這裡變的有些陰暗。

    孫教授離開辦公室的位置，扭動一個花瓶，突然，從牆面上開出一道門來，我略微的有些吃驚。

    馬胖子卻把吃驚意外直接表達出來了：「老頭，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孫教授一連的被稱呼，為老頭，面子上感覺有些掛不住，就怒視瞪了胖子一眼，胖子沒心沒肺的就當做沒有看見。

    我們都走進了那道暗門，下了二三十階梯子，然後來到一間約莫有四五百平方的地下室。第一眼，就把我驚呆了。

    裡面大大小小的陳列的古董，一眼望過去，琳琅滿目，簡直是讓人歎為觀止。比之一般的博物館，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像是一個個書架，但是上面擺放的卻不是書籍，而是古董。

    馬胖子眼睛發亮，手指都忍不住抽搐了幾下，這就是個現成的寶庫，伸手拿出一件，並不用費多大的力氣。

    馬胖子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不過隨後的孫教授的一句話，就讓他老實下來了：「不要打歪主意，如果沒有國家憑證，拿著這裡的任何一件東西，被發現了，不出十分鐘，你就會被抓回來。」

    馬胖子抱有一絲僥倖問：「如果沒被發現呢？」

    「事後查庫存，少了一件，全國通緝。」

    胖子終於沒有脾氣了，老老實實的呆著。

    「因為我們所說的話題是國家絕密，所以才來這裡商談。」

    絕密？這些把我們幾人都驚住了，絕密的概念代表的是什麼，我們心裡也都清楚，就是國家打仗時候，戰爭機密應該也是屬於這個範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