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水鬼 文 / 行年
出事了……我加快了腳步朝那邊進發。
很快就到之前的進口，臨近了河水，那裡還有我們留下氧氣瓶。
突然我看見河面上浮現一個女人，不過又很快的沉了下去。水花被弄的四處飛濺，這時候我也來不及考慮這麼多，縱身就往裡跳去。
我喊道:「不要掙扎，慢慢地平衡自己的身體。」
在水裡掙扎的女人開始不在用力的掙扎。我加快的朝那邊游去。
就快我要接近的時候，猛的突然她回頭，是一張恐怖無比的骷髏臉，我的思緒在這一刻被嚇的停止了運轉，不過身體還是作出了相應的反應，我開始拚命地往岸上逃去，但是剛游了兩下，我的身體就不能動彈了，我能感覺到我的腳踝被她抓住了。
我用腳猛的踹了幾下，不過沒用，我被猛拽的往水下沉去喝了一大口水，被嗆的不行，腦袋開始有些暈乎了。我掙扎著冒出水面，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又被拉進去了。有股窒息感開始湧上心頭。
猛的嗆了聲，我忽然想到我脖子上還掛著m11衝鋒鎗，我拼盡全身的力氣，開了機槍。此時我肚子裡已經灌滿了水，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
槍聲雖然是在水下響起的，但是我明顯感覺到抓著我腳踝的力量鬆了不少。我立即抓住機會掙扎，居然掙脫了，我很快冒出了水面，接觸到空氣後，我感覺身上的力量回復了不少，我不敢停下，急忙往岸邊游去，我雙手已經攀著岸邊了，正要往上爬，沒想到又被拉了下去。
猛的，胃裡被灌了口水，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開槍，很快槍聲就響了起來，我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去尋找敵人，只能開槍為自己覓的一點逃生的機會。
可是這次的槍聲跟沒有作用，反而被拽的更死了，她使勁地把往水底拉，想要淹死我。
這回任我這麼掙扎，也沒有露出水面的機會了。
我四肢開始麻痺不能動彈了，任由她把我往水下拖去。
這回死定了，我心裡響起一道聲音。
突然，我好像聽見有人正在焦急的叫我的名字。
我奮起最後一絲力量掙扎了一下，但是作用不大，估摸著水面上連水泡都沒冒起一個。
過了會，迷糊中聽見一聲巨響。
然後有槍聲，似乎有兩個力量在拽著我的身體，好難受，我開始在水裡吐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以為我死了。朦朧的睜開眼睛後，入目的又是馬胖子那張肥厚的臉。
開口就是:老孫，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聽到這句話後我才確認自己是沒死的。
忽然，感覺胃裡難受，燒的慌，開始翻騰，又是一陣嘔吐，泥人拍了拍我的後背。
然後，遞給我一瓶水，讓我漱口。
我看見水後，又吐了起來，剛才在水裡我算是喝夠了。
馬胖子讓泥人把水收起來。泥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
馬胖子道:「老孫，你的命可真夠大的。碰見水鬼了還能活命。」泥人補充道:「要不是你最後掙扎一下，恐怕你再也見不到我們了。」
感情我算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出了口長氣。
過了會我才道:「那水鬼，被你們打死了？」
馬胖子道:「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我手上這傢伙可不是吃素的。」「誒！」我說，「老孫你怎麼突然就到水裡去了。」
泥人眼也看著我，明顯是在等我的答案。
我解釋了一遍他們在明白了但都沒有接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推了下馬胖子。
馬胖子站起身留下一句話:「老孫你可真傻！」
我跟了上去，馬胖子繼續道:「這種地方除了我們這種人會來，還有誰會來。」
我想了想，馬胖子說的是對的可是……正當我要說話的時候。
小回醒了，嘴裡囁嚅著聲音:「水……我要喝水……」
泥人把水壺遞給我，我道:「為什麼你不去？」
泥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加上馬胖子淫蕩的笑容。
我頓時悟了，毫不猶豫地把水壺給馬胖子。
馬胖子交還給我，我給泥人，如此推搡了幾回合。
水……
我於心不忍，接過水壺，然後留下一句話:你們這種人要被貼大字報。
他倆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我給小回灌了水，小回喝的有點急，被水給嗆著，我急忙幫她拍了拍後背。
喝過水之後，她的眼神似乎清明了不少。
可當得知先生死了之後，又哭了一場，之後就沒怎麼說話了。
鏟子和其他幾人也相繼醒轉了過來。
但是大家都沒有說話，死了這麼多人，任誰都會有些難過。
突然其中有個人對我說了句:「謝謝。」
我第一反應就是你們終於和我說話了。
我回答道:「應該的。」
那人好像動了
情緒，他的手臂被粽子給戳穿了。
他道出了自己秘密:「他們是一支僱傭軍。」
「但是來這種地方還是第一次。」他繼續說著。
鏟子也沒有阻止，他的眼神像是失去應有的神采。
我們跟老頭子也是第一次合作，我們這種人是經常在生死線徘徊的人。只要顧客給足了價錢，我們向來不會拒絕。
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這些人有的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有的是執行過很多次任務了，可是現在都死了。」
那人悲觀的道:「我想我這次也不能活著出去了。」
我勸慰他道:「要出去，我們現在就可以出去。」
這時候，小回道:「先生死了，我們都不能活著出去了。」聲音有點迷離。
我們幾人同時看向小回。
突然我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開始往氧氣瓶所在的位置跑去。
馬胖子和泥人在後面叫著我的名字，僱傭兵的大笑聲和小回的癡魚聲都充斥在我的耳際裡。
當我跑到了氧氣瓶所在的地方，我的心頓時涼了一截，所有的氧氣瓶都不見了。
是是我們疏忽大意了，要是我當時提醒一聲，把氧氣瓶帶到裡面去，也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我恨恨地用拳頭砸了下牆壁。
馬胖子和泥人也呆站在我身後，明眼人一眼就能可能出來發生了什麼。「氧氣瓶全部消失了，我們等死吧！」我嘴裡呢喃道。
他們也沒有接話。
過了會馬胖子笑了起來，道:「別擔心，老話不是說了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的嗎？放心，我們肯定能活著出去的。」
泥人給自己點了支煙。
馬胖子笑會，見我們沒有反應，面容有些尷尬，催促我們道:「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煙霧瀰漫在這個墓室口。
想了會我才道:「胖子說的對，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會直的，柳暗花明又一村。」
馬胖子道:「還是老孫有化啊！」
泥人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把沒有抽完的煙仍在地上，然後踩滅了。
我接馬胖子的那句話道:「當然，我是祖國以後的接班人，**不也說了，我們是祖國**點鐘的太陽。」
我這句話把馬胖子給逗笑了，過了會泥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們三人往裡面走去。
其餘的人神色都很悲觀。
笑過之後，我知道此時必須冷靜下來思考。
首先我們要有足夠的食物，然後再去找出口或者等待救援，等待救援這種情況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我們收集所有人身上的食物，聚攏在一起，現在我們還剩下八個人。
可以夠三天的食物，水我們是不缺的。
把這些都安排好後，一陣無力感湧上心頭。
下一步該怎麼，從哪裡下手。
貌似橋的對面我們還沒去過，我突然想到這件事。
然後我提議先從那邊下手。
他們也沒有反對，我們起身開始朝著橋對面的移去。
橋對面的面積和這邊差不多大。我們把所有的彈藥也收攏了過來。
當過了橋之後，我有種走過前世今生的感覺，不由的打了過冷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