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9章 有花堪折 文 / 仙都黃龍
「是！」令狐沖心中又驚又喜，正待凝神觀看石壁上的圖形時，身後忽然傳來「噗哧」的笑聲，然後當即中斷，似乎是掩上了嘴巴。
吳明不用看也知道是曲非煙，當即微笑道：「煙兒，出來吧。」
「是，爺爺！」曲非煙當即吐了吐舌頭，輕笑著走了出來。
原來，吳明剛才扮成風清揚給令狐沖講解用劍之道的時候，曲非煙早就隱在洞中大廳的一個夾縫石壁中。
對於吳明講解的武學至理，她自然是極為佩服的，只是對於他假冒風清揚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老態龍鍾，卻是心中忍不住好笑，最後一個不小心就笑出了聲。
「原來風太師叔還有孫女？」令狐沖心中訝然，當即回頭，發現昏暗的洞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名女子。
只見她梳著兩條小辮子，雖然由於昏暗的關係，看不太清臉蛋，但整個外形卻大致可以看出對方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姑娘，而且還應該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吳明淡淡笑道：「這位是我收養的孫女，名叫風如煙。煙兒，過來跟你令狐師兄認識一下。」
「煙兒見過令狐師兄。」曲非煙學了變聲術後，這聲音雖然一樣悅耳，但卻變了一個樣子，就連吳明都聽不出來原本的口音，就更別說令狐沖了。
另外，曲非煙的外貌也經過了一番打扮，雖然沒有以前精緻漂亮，但卻也十分清純可愛。
令狐沖連忙回禮道：「如煙師妹，不必客氣。」
之所以讓曲非煙出現，除了這是曲非煙自己的訴求外，其實吳明也是想讓曲非煙有個很好的陪練，令狐沖無疑是個不錯的選擇。
吳明忽然嚴肅道：「令狐沖，有關於這個山洞的一切，包括我和煙兒的行蹤，你都不得透露出去，不然後果很嚴重。」
笑傲原書中，令狐沖是個很重承諾的人，吳明對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當然，如果萬一令狐沖不小心洩露出去，其實吳明也無所謂，只是似乎對於風清揚卻是不太好。
令狐沖連忙回答道：「太師叔放心，弟子絕對不會將這裡的一切說出去的。」
吳明微笑點頭道：「嗯，這就好。接下來這段時間，就由煙兒陪你演練這洞中遺留的劍法，等到合適的時候，我再傳你們一套絕世無雙的劍法。」
之前令狐沖曾見過風清揚（吳明）使劍，知道他乃是一位超出自己師父師娘很多的用劍高手，此時聽他說到絕世劍法，那必定是十分厲害的，此時心中也不由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樣的劍法，才能被自己太師叔如此稱道呢？
令狐沖正沉吟的時候，曲非煙已經嬌笑著說道：「令狐師兄，我們先來比比劍法，看誰厲害。」說著，不由分說，舉劍便向令狐沖當胸刺來。
令狐沖大驚，趕緊後撤兩步，揮劍施展華山劍法開始跟曲非煙周旋。
這段時間，曲非煙已經將石洞內的五嶽劍派劍法初學了一遍，此時使來，當真是劍花飛舞，眩人耳目，不過在吳明眼中看來，卻是破綻頗多。好在曲非煙的身法學得不錯，倒是掩蓋了劍法的不足。
雖然在吳明眼中，曲非煙使出的劍法處處是破綻，但令狐沖可不是吳明，武功境界低了好多，此時卻是暗暗心驚，這風如煙小小年紀，劍法的造詣竟然遠超自己的小師妹，就算是他似乎也有所不如。
由此也可見，自己這個風太師叔的武功，當真是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令狐沖整體雖然比不上曲非煙，但對陣經驗卻不下於對方，而且在用劍之道上，他明顯要高於對方一籌。
此時雖然倉促應對，但擺脫了一開始的被動之後，便漸漸開始穩定下來。
兩人你來我往，各展所能。
令狐沖施展的始終是華山派劍法，而曲非煙卻是從華山劍法到嵩山劍法，然後到恆山劍法，幾乎是將五嶽劍派的劍法混合著使用。
對於五嶽劍派的劍法，令狐沖自然十分熟悉，應對起來並不困難。
你來我往，兩人很快便在洞中打了幾十個回合，不分軒輊。
曲非煙見久戰不下，當即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此前，吳明曾經傳授給她玉女劍法，她先是施展一招華山派的「有鳳來儀」，接著忽然劍招一變，便使出了玉女劍法中的「皓腕玉鐲」。
由於先入為主的關係，加上曲非煙變招極快，令狐沖一下子不知如何破解，就這麼一愣的光景，手腕穴位便被刺中，右手一麻，手中長劍掉落在地。
「嘻嘻，我贏了！」曲非煙興奮地叫了起來，差點暴露出原本的聲音。
令狐沖歎聲道：「如煙師妹劍法高超，我不是對手。」
吳明微微一笑道：「其實光是劍法的造詣，你並不在煙兒之下，剛才之所以會被她刺中，除了煙兒出其不意之外，還在於你腦海中長期形成的理念，看到招式，總是想著怎麼破除，這樣速度便慢了。」
令狐沖大喜道：「我明白了，多謝太師叔指點。」
接下來，在吳明的安排下，兩人開始仔細觀看石壁上的劍法以及魔教長老的破法，並一一開始演練。
到了中午，吳明拿出美酒和食物招
待令狐沖，令狐沖喜不自勝，原本他還以為要吃昨天剩下的冷飯剩菜，這下非但不用吃了，竟然還有美酒，別提多高興了。
令狐沖嗜酒如命，這下便忘記了華山派面壁思過不能吃葷的規矩，和吳明一道，狂飲起來。
吳明的酒量那可絕非令狐沖可比，這一次，吳明也不想灌醉對方，於是便也只是點到為止。
到了傍晚，岳靈珊如約而至，繼續來給令狐沖送飯。
由於吳明的聽覺異常敏銳，哪怕是在洞中，也能獲知洞外的一切，他輕笑著說道：「你的小師妹來送飯了，快出去吧，晚飯我就不招待你了。」
「是，多謝太師叔。」令狐沖躬身致謝後，趕緊出洞，然後將石門掩好，低頭向崖下望去，果然發現小師妹提著飯籃的身影。
令狐沖心中一震，越發對吳明這個假冒的太師叔風清揚敬佩不已，要知道剛才在洞中他可是一點也聽不到外面聲音的，而對方竟然聽到了，而且還聽出是誰。
岳靈珊送的飯依然是雙人份的，兩人在危崖上邊吃邊聊，彼此心中都十分的歡喜。
令狐沖雖然心中深愛著小師妹，但卻總是顧這顧那，有很多能夠跟小師妹親密接觸的機會，甚至是小師妹有意試探的動作都被他給白白浪費了，一直暗中觀察的吳明心中都有些暗暗吐血的感覺。
看來，其實不是岳靈珊變心，而是岳靈珊曾經暗示過多次，只是令狐沖是個木頭，始終沒有給予正確的回應，以至於讓她誤會，對方對她的好只是一種兄妹之情。
好在，吳明看得出來，此時岳靈珊對於令狐沖的興趣極濃，短時間內熱度不會縮減。
而且他回想起原書中一個極好的情節，那應該是令狐沖拿下小師妹最佳的機會，於是他淡淡一笑，不再觀察，回到了洞內。
曲非煙笑意盈盈道：「師父，你老偷偷看令狐大哥和岳家姐姐是為何？難道你當真要給他們做媒嗎？不過依我來看，他們郎有情、妾有意，早晚會是一對，只是可惜了儀琳姐姐的一片癡心。」
吳明搖頭道：「世事無常，這可未必，你之前看到那個林平之了嗎，這人也許會成為你令狐大哥最大的威脅。」
曲非煙凝視著吳明道：「師父，我發現你好像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吳明哈哈笑道：「師父也只是猜測，當不得真的，好了，整天呆在洞中，怪無聊的，今天師父帶你下山去弄點好吃的。」
曲非煙當即拍手笑道：「好啊好啊，那我們快走吧。」
自古華山一條路。
而吳明帶著曲非煙走的卻不是尋常路。
憑借絕妙的身法、超高的內功和神乎其技的凌空攝物掌，吳明直接走的懸崖峭壁，一路飄飛而下，簡直讓伏在背後的曲非煙將吳明疑為神仙人物，心中對他的愛意越發濃郁。
兩人在山下一戶農家買了新鮮的蔬菜，至於肉類，對於吳明和曲非煙來說，那簡直是予取予奪，在山中沒一會便收穫頗豐。
兩人現在都熱衷於美食，一起動手很快便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吃過飯後，在曲非煙的建議下，兩人開始了琴簫和鳴，彈奏的都是一些古時候的名曲。
笑傲江湖曲需要極高的內力，曲非煙修煉九陰真經時日尚短，吳明倒也並不著急合奏該曲。
……
每日黃昏，岳靈珊都會到峰頂送飯，而吳明和曲非煙也大抵會下山去演練他們的琴簫和鳴。
至於白天，令狐沖和曲非煙則在吳明的教導下在山洞內演練五嶽劍派的劍法。
當然，吳明偶爾也會偷偷潛入華山派，查看各人的一舉一動。
林平之這小子由於是剛加入門派，顯得謹小慎微，不會刻意去接近岳靈珊，反倒是岳靈珊經常覺得無聊，加上又有師姐的威風可以發揮，不時去找林平之練劍。
不過，此時的岳靈珊對林平之明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更多的心思還是在令狐沖的身上。
然而，吳明也知道，很多東西是潛移默化的，量變引起質變，更何況林平之這小子的確是十分英俊，特別討女孩子喜歡。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便是兩個多月。
這天，天上下起了大雪，吳明記得這天岳靈珊依然會給令狐沖送飯，並且由於積雪的原因，在山上跟令狐沖呆了一夜。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吳明心中嘿嘿笑道：「令狐沖，今晚我就幫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