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輝光的奇跡 文 / 比企谷八幡
實際上我覺得,很多時候把不可能的任務當成是奇跡,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抉擇。因為在絕大多數時間裡,他們確實是意味著奇跡。意味著正常人絕對沒有辦法去完成,達到的目標。
就像是你一個新人準備去屠龍,然後還活見鬼的成功了一樣,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稱之為奇跡。雖然說你本身接受這個任務就跟謀殺了自己沒什麼兩樣,但是一旦成功了就會獲得巨大的報酬。在種種利益的驅使下,人類會選擇如此的行為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怎麼說,有很多時候奇跡都是被逼出來的。他們完全是身不由己,這才創造出來一個個看似不可能的奇跡的。
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們無所不能,戰無不勝,就像是被上帝眷顧了一樣無視了各種各樣的打擊。在那些危險的戰場和陰暗的場合中,他們毫無畏懼,奮勇向前,將一個個敵人撕碎。
聽起來就跟英雄故事一樣,實際上也就是英雄故事。
因為是奇跡。
不是奇跡的人已經死了。
每年鋌而走險選擇那些傳奇道路的人都有那麼多,但是這個世界也只是有那麼幾個人站到了高峰,然後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成功學。聽起來就像是自己也能成功一樣。所以就出現了各種各樣嘗試奇跡的人。通過絕大的基數來彌補那微小的概率。
所以自然是有人成功的。倒不如說那麼多人頭填進去沒有一個成功的才不合理。肯定有那麼幾個人從屍山血海中爬了出來,然後覺得自己是成功者,再一次的推出了成功學。
或許很多人都不相信這一點,那麼就做一個最簡單的測試好了。只有通過測試才能判斷一切的真假不是麼?
都不用太多的想法。只要假設一下,在那些成功人士人生轉折點的最關鍵的幾個電話或者幾分鐘裡,把他叫出去打電話,或者乾脆用某些手段糊弄他一次。這種事情都是是常有發生的,什麼電話占線啦,簡單詐騙啦什麼的,都是現實中有的事。
然後我們繼續向下推演下去好了。在人生的關鍵點沒有抵達,或者說讓對方感受到輕視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談判和轉折又會是怎樣呢?在面試的時候沒有關機,在做實驗的時候手抖一下。
答案很簡單。成功者就不是他們了。
如果是那種用時間來堆砌起來的成功者,那麼自然是沒有辦法挫敗他們。因為這群窮舉法的忠實用戶會一點點的把概率補正。
但是那種靠巧合和人品的人呢?那些宣揚只靠機遇就能成功的人呢?他們會泯然眾人,換上另一批機會主義者。繼續宣揚那些富有著**力的理論,讓更多的人躺屍趟過地雷陣。
作為一個窮舉法忠實擁護者,我是鄙視這樣的行為的。
只要靠運氣就能成功,生來就跟別人不一樣什麼的,簡直是作弊一樣不是麼?雖然我本人也算是作弊者的一份子,但是我也依然用我自己的努力來維持自己的意志。我不會把運氣當做理所當然的東西,正相反的,雖然我運氣不錯,但是我會竭力消除運氣的影響。
某次撲克告訴我,不要以為你每次都抽中同一張牌,那麼下一次就必然是那張。把一切寄托在運氣上,那麼就意味著你已經放棄了自我的拯救。你已經放棄了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認命吧,這就是命,一切都是沒有用的,一切早就已經注定,諸如此類的想法會不斷的洗刷著腦海,腐蝕著精神。
我會旁觀,但是我絕對不會屈從。如果命運來臨,那麼我的選擇會是決一死戰。儘管命運沒有辦法看到,沒有辦法觸摸到,但是我依然會用我一切的能力和機會來對抗著這種命運的碾壓,直到我的信念被腐蝕,靈魂再也無法燃起,放棄了抵抗為止。
沒有人能夠擊敗命運,但是在命運來臨之前,總是要做出來自己的抉擇的。在精神逐漸疲勞之前,在意志尚未蜷縮之前,做出來最後的決定,總是沒有錯誤的。即使那意味著自我的滅亡。
「……」
躺在床上看著那一片潔白的天花板,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過了好半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醒了過來。
「真是一個不愉快的夢……」
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種異樣的感覺讓我皺起了眉頭。
在夢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早已經記不得了,隱隱約約只記得似乎夢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似乎想起來某些不應該想起來的東西,最後變成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但是好奇怪啊,在我記憶中也似乎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想法?我睡迷糊了麼?
「……嗯?」
我坐在床上下意識的抽動了幾下鼻子。
耳朵中似乎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就像是什麼東西煎炸起來一樣的茲茲聲。連帶著一股微香,從虛掩的房門外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有誰在廚房裡麼?
因為早起有些低血壓的我瞇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拉開了房門。
「早上好,比企谷同學。」
在那一瞬間,我似乎是看到了天使。
在晨曦的微光之中,黑髮的少女披散著及腰的長髮,穿著一身廚房用的圍裙,用淡黃色的橡膠手套握住了一柄炒菜鏟,一臉自然的樣子站在廚房裡,臉色微紅的對我揮了揮手。
隨著女孩子招呼的聲音,一股讓人值得回味的培根香味從廚房中飄了出來,鑽入了鼻腔中。配合著那茲茲
的煎炸聲音讓我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液。肚子裡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咕嚕的聲音,表示出身體已經陷入了飢餓狀態,開始對接下來的事有所期待。
「早餐很快就要好了,在那邊稍微等一下。如果不耐煩的話在桌子上有報紙,看一看打發時間也可以。」
「啊?哦。」
聽著她的話,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做到了桌子旁邊,抓起來那上面的報紙看了起來。面對著那白紙黑字,我的腦袋逐漸從一團漿糊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恢復到了原本的樣子。
……臥槽我起床姿勢不對?!
差點一頭栽到報紙裡面,我的腦門上流下來無數的冷汗。那背後逐漸拼盤的聲音更像是死神的催命符,讓我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這本書的劇情進度只在三分之一左右,說要完結的居心何在?如果情況好的話,我可是打算到高三畢業式才完本的啊。這才高二半年左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