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長輩與小輩（下） 文 / 比企谷八幡

    （其實吧，這本小說我是打算搞有生之年的。就像是gal選項一樣，現在進行的是共通線。我打算共通線大概就是原著的那些情節吧。然後接下來是幾個女生的單人線路，差不多就是這樣的。說是線路，實際上估計也不會太長。順便一提，投票選項已經刷新，這個投票也是一周的時間，然後這回的前二跟上回的前二再來一回。說實話最近更新沒什麼動力啊，好想劇情大暴走但是又怕圓不回來……總而言之先這樣吧。如果有好的劇情建議請儘管提。至於相互理解一類的評論……嘛，作品相關裡有一句，我與xx相似，我不認可xx是追求群居的最基本體現。總而言之請各位好好的，努力的，桀驁不馴的孤獨下去吧——笑。順便一提，我是喜歡群居的。沒有網絡和社交環境的話我可能會寂寞死，以上。）

    「陽乃，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厭惡的是什麼？」

    坐在人來人往的街道旁，靠著椅子，拎著手提電話，瞇著眼睛看著天空中高懸的陽光。沐浴在讓人懶洋洋的光線之中，我對電話另一端的女孩子發起了一聲質問。

    所謂的飯局當然是假的東西。我自然不會去拆穿他們拙劣的表演。如果針對我本人太過明顯，他們的處境也會更加為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會放棄，所以自然而然的，我退出了後他們就會把怨氣全都發洩在剩下的兩個人身上。

    國課代表那種小獸一樣善於打關係的女孩子也不用介意，她是那種被欺負了就會真實哭出來的性格，至少目前是這樣。所以在這次行動中，她可能只是會被針對一小會兒就會放棄。然後打上一個良好的標籤就被放走。但是雪之下不一樣。她不會妥協，也不懂得什麼叫妥協。剛極易折的概念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完全不懂得考慮其他，只知道效率。

    簡直就是垃圾。

    「我這個人，最厭惡的就是那種隨隨便便自認為為別人好就插手別人人生的人。」

    『喀拉』一聲脆響，手掌上的木片已經被我掰成了兩半。

    「它們橫衝直撞，肆無忌憚，把別人的**和痛苦當做樂趣，希望用自己的概念替換上別人的概念。最常見的就是，啊啊，我能理解你，我知道你是怎麼樣的。」

    「這種人，我最討厭。」

    靠在了椅子上，伸手遮住了上方射來的光線。投過指縫灑下來的陽光有一股迷離的感覺。七色的宏光映在眼睛上時並不覺得刺眼，反而有一種溫柔的感覺。沒錯，就像是什麼人在細微的輕撫著你的臉，靠在你的額頭上向你傳達什麼樣的訊號一樣。

    「你的妹妹做的真的是極好的。運用各種手段來達到一個合理的地方，憑借自己目前已知的情報就佈置下了一個陷阱，然後微笑著看著我踩進去。這真好，真是太棒了。」

    「棒到了我恨不得直接殺了她的衝動都有了。」

    周圍的空氣很暖和，適宜的溫度讓這時候的街道上滿是人群。漂亮的女孩子嬉笑著在面前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組團前進。夾著公包的社會人員扯著領帶，一路小跑的趕著汽車。各種各樣的溫度在我面前呈現，各種各樣的味道在我的鼻腔中蔓延，構架了一個真實的世界。

    但是我沒有感覺到一丁點溫暖。

    我只感覺到我的體內有一團冰冷的，名字叫做憤怒的火焰在燃燒。如果不說清楚的話，那麼爆發出來怎樣的怒火就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所以我只能找陽乃來傾訴。

    「我這一生唯一虧欠的人就在那裡悲哀的看著我。十幾個被我斬掉了前途，今後的生活一片暗淡的人對我不停的討好。他們每個人都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但是卻只能看著我，希望我能夠重新帶他們走。這算什麼？我是一個專門過去給他們絕望的人麼？」

    「幾年前的一切是我一手策劃的，是我讓他們的家庭崩潰的。是我讓他們的人生陷入絕望的。你想不到那種聲音已經快要帶血了，還強忍著哭腔求著你，說對不起這樣的場面吧？我也是人，我知道我做出了怎麼樣的事情。然後因為一個委託，就把我帶到那樣的人面前，好像給他們一個重來一次的希望。你知道我究竟有多憤怒麼？」

    體內的火焰幾乎要把嗓子給蒸乾了，沙啞的說著話。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但是卻只能仰起頭看著燦爛的太陽，假裝自己因為看太陽而受到了刺激。

    曾經一起喝過酒的人，曾經一起唱過歌的人，曾經一起稱兄道弟的人，因為自己的利益而被一手出賣。那種嗓子都喊啞了，膝蓋都跪破了，在面前哭嚎著，說不相信，但是最後依然感謝著我，對我做出壯行酒的人，我怎麼還忍心給他們第二次傷害？

    我有什麼資格那麼做？恨我的人笑容滿面，怨我的人笑容滿面，哀傷的人笑容滿面，只是不願意放棄任何活著的機會，只是不想放棄最後一點希望而已。

    如果我說這只是一次小女孩給與的委託他們會怎麼想？

    或許逢她會像最開始那樣，笑著對我說沒關係吧？

    或許都會在編輯部裡面，笑著對我說再見，歡迎下次再來吧？

    「不論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啊。陽乃。你的妹妹，太過分了不是麼？」

    看著天空上那一輪耀眼的太陽，我輕輕的說道。

    「抱歉……」

    電話另一邊的聲音沉默了許久，最後輕輕的說了兩個字。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雪乃醬能這麼判斷，她現在還小，還是一個小輩，八幡你不用太在意的，真的很抱歉……」

    「陽乃。」

    我對著電話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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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個朋友，當的夠稱職了吧？」

    「……嗯。」

    她沉默了一陣子，回應道。

    「那麼現在就讓我稍微休息一會兒吧。」

    沒等到電話對面傳出來答覆，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默默的將電話卡從手機中拆了下來，拎起了那黑色的智能手機，看著漆黑一片的玻璃屏幕上映照著的自己的面孔。那上面映照的是一個年輕人因為直視太陽過久，滿是眼淚的面孔。

    「……草。」

    我罵了一句，抬手將那手機摔成了碎片。在無數轎車憤怒的喇叭聲中吐了一口吐沫，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