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幻想劍豪材木座參上!(中) 文 / 比企谷八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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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位劍豪將軍到我們侍奉部裡究竟有什麼問題呢?」
什麼話也沒說,雪之下只是惡狠狠的瞪我一眼後就重新把目光轉向瑟瑟發抖的材木座。
那意思很明顯是先把我給放到一邊,先把那個惹事的死胖子收拾了後再來收拾我——我體內的雪之下報警雷達是這麼告訴我的。順便說一句,這個報警雷達的準確率是百分之百,但是使用機理卻是完全不明。正可謂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
『吶吶。』
由比濱在我身後捅了捅我。
『小企,你不覺得雪乃醬稍微有一點生氣了麼?』
『我想應該是對那個死胖子的厭惡吧?畢竟她是那個絕對正確的雪之下嘛,對於這種遊走在邊緣的人感到厭惡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倒是覺得應該不是這樣……』
由比濱燦燦的笑了一下,撓著頭重新將凳子拉開了我的身邊。
看著由比濱結衣那有些尷尬的面孔,我似乎有一種她是不是又誤解了什麼的感覺。
喂喂喂,由比濱小姐你不要這樣好吧?誤會這種事情有過一次兩次就已經算是極限了,再多的話那只能稱之為你心中總是那麼認為的而完全不是什麼誤會啊。搞清楚一點由比濱小姐,我跟那個女人可是完全不可能的。要說性格我可是更喜歡你這種類型——
「……這個侍奉部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侍奉部哦?比企谷君?」
我想,我現在面臨的這種強烈的殺意波動已經足夠放出一發大赤焉毀滅小行星了吧?
「啊,總而言之,大體的情況我已經能瞭解了。」
把頭偏到一邊,盡可量不面對雪之下那對森然的眼睛。
我發誓我在那雙眼睛裡看到了森羅萬象地獄諸景,那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能夠釋放出來的殺意。如果要是去研習殺意波動,我想雪之下一定是能夠輕鬆打敗豪鬼的那個級別。
可怕啊,超可怕的。今天的雪之下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帶著一股不爽的氣息。明明在走廊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材木座雖然為人噁心了一點,但是也不至於讓雪之下變成這樣恐怖的樣子吧?材木座現在已經要逃跑了啊?已經快要不管他那一沓書想要逃跑了哦?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驚天的秘密在裡面才對。
至少暫時性的,也只能這麼去考慮了。
「總而言之我想材木座同學應該是來這裡尋求幫助的對吧?不然的話沒有哪個學生會特意來到這間教室,畢竟在不久之前這裡還是一個廢棄的場所根本不為人知才對。」
「嗯嗯嗯嗯!」
材木座這個傢伙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點了點頭。
「在下並不是什麼可疑人士也不是什麼犯罪者,在下只不過是一個前來尋求幫助,想讓各位評價一下我的小說的可憐人而已。如果打擾到各位的話真是對不住了!」
「霍……評價小說嗎……」
這種事情可是我的本職工作之一啊。
無視了旁邊散發著非常不爽氣息的雪之下,我拎起了桌面上的複印紙。
一般來說一本小說只要前一萬字左右就能夠判斷出來一本小說的整本基調。而一萬字的閱讀時間並不算是太長,所以只是翻閱了幾下後,我就決定告訴面前這個大男孩事實。
無所謂正確也無所謂什麼真理,只是從事實上考慮就可以了。只是看著那一疊複印紙和上面的像是標籤一樣的東西就能夠很清楚的理解這個事實。這個死胖子只是過來尋求一點心理安慰的。所以才會擅自的走到這個地方鑽進來裝出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
這種人也是有的嘛,畢竟還是懷抱著理想的少年。驟然間發現一個能夠讓自己努力的東西就滿腔熱血的撲進去。但是實際上呢?那些看起來離你很近的東西實質上卻離你非常非常遙遠。憧憬是離現實最遙遠的距離,只是看著擅自認為的話什麼都不會體悟到。感覺像是什麼的話,得到的結論也通常是錯誤的。這種事實必須要意識到後才能看清楚自己的本質。
「如果可以的話,雪之下和由比濱在接下來的話題中請不要插手。那樣我會很不習慣的。」
事先說明了一下後,我交叉著雙手打量著面前的男子高中生。
材木座義輝,應該是初高中常見的那種作家病患者。覺得用字來描繪世界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而且看起來很簡單。只是寫字而已,誰都會啊,有誰不會寫好字呢?
所以就帶著這種擅自的期待和憧憬就開始動筆描寫起來。用拙劣的字和亂七八糟的想法描寫出來一片粗淺的世界。可能他覺得自己的描寫已經很精緻,甚至可以跟那些大作家相媲美了,但是實質上兩者之間的差距完全不可用道理來計算。
作者在寫小說之前腦海中是有一個完整的構思的,新人通常以為自己能夠表述清楚,但是實質上他們看得並不是自己寫的字,而是腦海中的臆想罷了。他們看得只是自己想看的東西,聽得也只是自己想聽的東西,只是在小圈子裡自娛自樂罷了。讀者們完全搞不懂那些描述有什麼意義,也完全不理解作者想要表達什麼,但是作者卻覺得曲高寡和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就這樣形成了一個永無休止的負面循環。只要不去點破的話,那麼就會一直持續下
去。
寫小說是一件十分需要時間的事情,你需要用靈感和想法來將自己的思緒整理成塊,然後用字把那夢想中的世界構築出來。但是字只是交流用的工具,你需要用自己的手段來將自己的思想打磨出來。你希望讓讀者看到哪一點,你希望讓讀者意識到什麼,光憑著自己的臆想是不夠的。你需要在字中表達出來,作者的任務就是用字來表達出來那些看法。
但是材木座義輝,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是自信滿滿的坐在那裡,昂首挺胸,以為隨便寫點什麼,用什麼很了不起的詞彙堆疊起來就能得到讚賞。那實際上是完全不可能的,是不可取的。這種想法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無意義,乃至於浪費人生的。
所以我決定用我以前來面對這些求評者的態度來面對他吧。網絡才是表達人思想的最完全的地方。不論怎樣的想法都會被剝開,**裸的呈現。所以用網絡的態度,才是最尖銳的。
「……材木座義輝先生,您知道羅伯特.麥基這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