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隱姓埋名十二年 文 / 淺籐
皇城南書房內,內侍太監曹玄恭敬的將一卷布帛交給錦鑰帝,錦鑰帝瞇著眼,也不打開那絹帛,只道:「那丫頭回京了?」
「是,未時回京的。」曹玄為錦鑰帝攤開那絹帛,又道:「那家的小主子說未能完成任務,沒臉來面聖。」
錦鑰帝笑道:「沒臉面聖,朕看她是還想閒賦在家吧。」聽口氣,錦鑰帝似乎並不生氣,曹玄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小心翼翼道:「皇上聖明。」
「也罷,再讓她休息些時日,宣濮其進殿。」錦鑰將絹帛合攏,曹玄領命。
不稍片刻,濮其躬身進入南書房,伏跪於錦鑰帝面前,書房內的所有太監侍衛都退了出去,有些昏暗的南書房只剩下了錦鑰帝與濮其兩人。
錦鑰帝示意濮其起身,將那絹帛遞給濮其,濮其看了眼,臉上閃過一瞬間的驚愕,隨即不可置信的開口:「屠龍卷,怎麼會……」
「這是納蘭家那孩子從東辰帶回來的。」錦鑰帝皺眉道:「十二年了,那小子也該回來了吧?」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濮其被歲月刻滿皺紋的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等了十二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奴才懇請皇上……」
「你自不必說,你本就是顏家人,他回來了我自然放你離開。第一時間更新」錦鑰似乎早就料到濮其會提出這個要求,「當年,要不是迫於局勢,朕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侄兒離開京城,隱姓埋名。」
濮其想到往事,也是喟然長歎,「將軍死的冤屈,長公主也相繼去了,小王爺的日子過得更是艱難。」
「那小子,便要回來了,定會為他的父親正名,朝堂必然再掀起一番風雨,你說平林關一案若被翻出,誰去審理比較合適?」錦鑰帝看著手中的屠龍卷若有所思。
濮其笑道:「聖上心裡恐怕已經有人選了吧。」十二年的隱姓埋名等待的便是這一天,若是能為顏將軍正名,濮其便是死也瞑目了。
「呵。」錦鑰帝低笑,「這屠龍卷由誰帶回自然就由審理,可不能讓她太閒,否則心野了難收回。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夜,錦鑰的帝王正在蓄謀著一場洗牌,翻出當年的前程往事,還前人一個公道,等了十二年,準備了十二年,終於有了十足的把握。
而此時的飛白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算計進了這十二年中,本想與顏清寒撇清所有的關係,但無奈命運弄人,飛白大概想破腦袋都不會想到,她與顏清寒的今後卻又有著說不清的萬縷關係。
而,錦鑰帝更沒想到他這個侄兒與納蘭家的小祖宗有過怎樣一段相識,接下來的日子裡到引發一些啼笑皆非的事。
再說京城的另一面,魏國公府中,魏賢摩挲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朝跪在地上的護衛道:「這麼些人居然被一個丫頭耍得團團轉。第一時間更新」其語氣帶著陰狠,忽然拂袖將桌上的杯盞全部掃落,一腳踹翻跪在最前面的護衛。
「魏國公,拿這些狗奴才撒氣有什麼用,我倒是低估了納蘭家的那小丫頭,誰能想到她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京城,若不是,有人在益州發現他,恐怕到現在我們還被蒙在鼓裡。」長孫炎冷哼一聲,「你們都下去領罰吧。」
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的護衛聽到長孫炎的話俱是鬆了一口氣,彷彿相較於現在而言,他們更願意去領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長孫大人,你說這次納蘭飛白離京是為了什麼,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魏賢捏著下巴,目光陰沉,「她絕不是單純的離開京城,以之前她突然提出辭官的事來說,我就覺得其中有疑點,到底是為了什麼?」
長孫炎冷哼一聲,「這就要問當今聖上了,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其實,這其中看的最清楚的人莫過於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當年天池的事被人揪出,到那時候,朝中多數東林黨都逃不了干係。」魏國公長歎一口氣,當年的事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一直成為他這麼多年的噩夢。
「我也正是擔心這點,當年聖上也是被形式所逼,現在若翻出來,後果不堪設想,加之,長公主與顏立本的獨子這些年來一直下落不明,若他還活著,更是隱患啊。」長孫炎袖中雙拳緊握,「呵,就算那小子出現了,聖上有意揪出當年的事,可當時的人都死了,沒有人證物證我倒想看看怎麼審,誰敢接審這個案子。」陰霾的眼帶著狠戾,陷入黑暗中……
這夜,歸來的飛白倒是睡的很香,她可不知道自己在朝中老狐狸心目中地位這麼重,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的逍遙快活幾天,忘卻那些不好的事。
第二天大早,飛白就拉著善婉滿大街的逛,張媛自然恢復了原有的身份,在飛白離開的日子裡,張媛倒是一點也沒閒著,有王婷月的幫忙,盤下了京城南面的一所酒樓,生意倒是做的火熱。
飛白其實是對張媛盤下酒樓的舉動比較納悶的,張媛家中做的是兵器生意,怎麼到了張媛這就開起了酒樓。
張媛倒是一本正經道:「兵器這種東西殺氣太重,哪適合我這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飛白:「……」
納蘭善婉其實也是個玩心很重的姑娘,只是以往府中的人都把她當做寶貝似的寵著,所以她的每次出遊都有兩三個下人跟著,反倒限制了玩的興致,而今有飛白陪著,納蘭家的人自然是放心的。
「姐,你不在的時候,司馬姐姐來找過你,張媛一下就被司馬姐姐識破了。」善婉扯著飛白的手,若不是司馬昭蘭聰慧,善婉到現在也不會知曉張媛假扮了自家姐姐這麼久。
bsp;飛白一愣,昭蘭會有什麼事找自己?司馬昭蘭向來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她從不會主動去與誰交流,這次親自來,一定是有什麼事。
「昭蘭沒說是什麼事?」飛白隨意問道。
善婉搖頭,「司馬姐姐與張媛交談一陣後,就說張媛不是真正的納蘭飛白,對我說若姐姐回來了,最好能見上一面,然後就離開了,不過我看事態應該很嚴重,司馬姐姐的臉色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