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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衡陽雁去無留意 文 / 淺籐

    從益州到龍城中途需經過大小四個省,路途也算遙遠,一般門派會選擇走水路,這樣路上耽擱的時間比較早,算一下時間大概其他門派會選擇在距離武林大會半月前出發,但像飛白這樣提前一個月去武林大會的還就真沒有,而且飛白他們不走水路,他們是雇了馬車,一路走一路換馬車,沿途看風景四處逛,一點沒有參加武林大會的那份緊張。第一時間更新

    首先到達的是衡陽,衡陽地處南嶽衡山之南,因山南水北為「陽」,故得此名。後又因「北雁南飛,至此歇翅停回」,棲息於回雁峰,故衡陽稱「雁城」。

    「雁峰煙雨」、「石鼓江山」、「朱陵後洞」、「青草漁家」、「花藥春溪」、「岳屏雪弄」、「東洲桃浪」、「西湖白蓮」被稱為衡州八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飛白在來之前就瞭解了當地有哪些好玩的,計劃和公子冥一起玩遍,其餘六人除了趙思年事已高折騰不動,留在客棧休息,其他五人都如猴子一般在衡陽四處逛,飛白更是這群的人的頭頭,渾身有用不盡的活力,而公子冥只是安靜的跟在飛白身邊,看著飛白張揚著她發洩不完的精力。

    飛白帶著五人去了回雁峰,回雁峰為八百里南嶽衡山七十二峰之首,又稱南嶽第一峰。瀟湘八景之一的平沙落雁和衡州八景之首的雁峰煙雨均坐落於此。

    而飛白的目地很簡單,要這五人跟著她爬山中途不休息,其實說白了就是鍛煉這五人的耐力,省得上了擂台比武力不行還可以圍著擂台跑,耗完人家的耐力。

    這可苦了五人組,飛白內力充沛爬山就如履平地,公子冥更不必提,這兩人的步伐穩健,他們爬山就是真的賞風景還不帶休息,而這五人組就慘了,剛想休息就被飛白一個眼神殺過來,咽嚥口水只能又跟上去。

    「掌門。咳咳,咱休息一會吧。」李武生的瘦弱,反倒有些斯人的感覺,他是第一個堅持不下去的,飛白看了李武一眼,笑道:「可以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李武聽到飛白的同意,臉上露出了笑意,隨後又苦了臉,無奈的跟了上去,因為飛白說:那你可以不用回去了。

    第二個不行的是錢清,他大口喘著氣,叫道:「掌門,等我、休息一會,腳上鉛塊太重,掌門你的身法像雨像霧又像風,你走太快了,咱跟不上。」都這會了,錢清還不忘修飾詞,說著就要去摘小腿的鉛塊,這玩意從益州就一路帶著,真難受。

    飛白眉頭一皺,冷笑一聲:「你敢摘,我打斷你腿。」飛白這話說的不陰不陽,錢清背後立刻升騰起冷汗來,立馬起身,跑的比誰都快。

    再看李岳一路上照顧著小師妹季顏倒也不喊累,季顏雖然愛哭,但很有毅力,也不喊辛苦,那個結巴的三師弟孫平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彷彿腳上就沒有什麼桎梏他的東西。第一時間更新

    終於到了山頂的一處涼亭,五人組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大口的喘氣,趴在石桌上不肯起身,飛白乾咳了一聲,五人組立馬站好,飛白笑道:「坐坐坐,別緊張,誒,你們餓麼?」

    經飛白這麼一提,五人組頓感飢腸轆轆,拚命點頭,飛白又道:「聽說衡陽的玉麟香腰,張飛酒、石鼓酥薄月餅,味道可真正是好,想不想嘗嘗?」

    五人組繼續拚命點頭,飛白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被公子冥盡收眼底,看了眼已經被算計的五人組微微搖頭,轉過身去看風景,也不發表任何意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嗯,既然你們都想吃,那你們就下山一趟去買過來吧,記得幫我和顏兄帶兩份上來,謝謝。第一時間更新」飛白笑瞇瞇的說,不給五人任何反駁的機會,眼神一掃,陰測測的說道:「日落之前必須回來,腳上的鉛塊敢拆一塊,我折斷他一根骨頭。」說罷,飛白的指節咯吱作響,五人組互看一眼,立馬朝山下狂奔。

    看著五人組離開,飛白噗嗤笑了,公子冥嘴角也微微有了笑意,和飛白相處許久,也受到飛白的一點感染,不再是那麼冷漠麻木,但依舊是話不多,如果不是他的那把劍從不離身,一定會被人誤認為是個儒的書生。第一時間更新

    飛白坐下,從腰間的布兜裡取出一壺酒來,笑道:「如果那群人知道張飛酒就在我兜裡裝著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飛白飲了一口酒,咋舌:「不愧是張飛酒,夠烈。」

    公子冥在飛白身邊坐下,飛白將酒壺遞給公子冥,公子冥看了眼壺口,自然的接過,飲了一口,面上沒帶什麼表情。

    飛白和公子冥就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酒,他們的酒量都很好,再加上內力深厚,一絲醉意也沒有,倒是空氣裡瀰散著酒香……

    飛白起身看著山下的景色,山下雲霧繚繞,四週一片清涼風拂過,帶著山下的霧氣緩緩移動,「塞下秋來風景異,衡陽雁去無留意。四面邊聲連角起,千嶂裡,長煙落日孤城閉。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羌管悠悠霜滿地,人不寐,將軍白髮征夫淚。」

    飛白低低吟誦,忽然歎道:「我倒是沒見過戰場上的烽火連天戰馬嘶鳴,也不敢想像爺爺當年那段金戈鐵馬的歲月,若是有機會我倒也想去戰場,看看那大漠孤煙長河落日。」

    公子冥偏頭,看了眼飛白,「我會陪你一起。」

    飛白輕笑,「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吧,我現在身無官職,又如何去的了戰場,更何況我是個女子,更難。」飛白說的是事實,雖然她一直受爺爺的影響對軍事戰術頗有研究,也答應過爺爺重拾藏龍軍與納蘭家的榮耀,但自己畢竟是個女子,前路有多難要堵住多少人的悠悠之口,她都清楚。

    公子冥沒有說話,只摟過飛白的肩頭,縱使前路有多難,他公子冥都會陪在納蘭飛白的身邊,不讓她受分毫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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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冥牽動嘴角,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口,將飛白摟得更緊,認真的聽飛白在他耳邊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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