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歸來兮釜底抽薪 文 / 淺籐
從益州到京城需要半個多月,一路上飛白倒是沒遇上什麼麻煩,這人一安逸便有了惰性,比如前幾天還願意騎馬的飛白這幾日已經厭倦了騎馬,舒舒服服的和王婷月與張媛坐在了馬車裡。
幾日相處下來三個人的關係倒也融洽了許多,只是王婷月不太愛說話,估計是家庭變故的原因吧,一路上也是鬱鬱寡歡。
飛白舒服的躺在馬車裡,看著王婷月與張媛,那直勾勾的眼神讓張媛起了雞皮疙瘩,往王婷月身邊靠了靠,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珍愛生命,遠離飛白。
王婷月難得開口,「看什麼?」這傢伙一臉賤笑的樣子真欠揍,這是王婷月最真實的想法,要不是自己的武功不如飛白,她早就想欺師滅祖了。
飛白從兜裡掏出個東西握在手心裡,「你們不會覺得這路途遙遠,頗為寂寞麼,不如……」飛白欲言又止,攤開手掌,三粒骰子赫然出現在飛白手心。第一時間更新
王婷月嗤笑一聲,懶得理飛白,市井小人玩的東西。
張媛倒是來了興趣,問了飛白玩法,兩個人就窩在馬車的角落裡玩骰子,越玩越開心,一開始王婷月還閉目養神呢,後來禁不住飛白的誘惑,三個人居然湊一塊玩了起來。
當納蘭睿炎看到這三個丫頭聚眾賭博的時候,苦笑一聲:自家這小祖宗好的不教,專門把人往壞的方向帶。但看這三人玩的開心,納蘭睿炎也就隨她們去了。
「我還有個妹妹納蘭善婉,到時候咱們可以四個人湊一桌麻將。」飛白已經開始了她的未來人生規劃,「我們要將這一國粹發揚光大,才會不辜負老祖宗千辛萬苦創造出來的化。」那義正言辭的表情讓王婷月在內心不止鄙視了飛白十來次。第一時間更新
張媛搭話,「你妹妹,不會和你一個樣吧,嘴賤的讓人想抽。」
飛白一臉認真的為善婉辯解:「那倒不是,她和我一樣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姑娘。」
王婷月與飛白對視一眼,默契的玩手裡的骰子,已經失去了理會飛白的興趣,這人嘴賤就算了,臉皮也厚的刀槍不入。
兜兜轉轉又幾日,終於到了京城,遣散了護衛,飛白站在了納蘭府門口,又回來了,好久不見,京城。
納蘭夫人知道飛白回來的消息,一早就同善婉和王月瑤等在門外,將飛白下了馬車也就快步走了過來。
而飛白依舊如以前一樣帶著禮節性的朝齊素雪打招呼,「納蘭夫人。第一時間更新」飛白可以對所有人邪氣,作弄,調侃,可唯獨對齊素雪是正正經經,安安分分的,帶著禮節性的生疏。
其實,飛白是不想氣齊素雪,怕有時候自己油腔滑調口無遮攔傷了這水做的女人,況且自己也答應過外公不惹齊素雪生氣。
可齊素雪不知道飛白的想法,直覺告訴她,飛白是討厭她的。
張媛和王婷月也跟在飛白後面與齊素雪打招呼,齊素雪收斂好臉上的失落,很是大方的與二人打招呼,盡顯納蘭府女主人的優與氣度。第一時間更新
一家子的人熱熱鬧鬧的進了前廳,本想著晚上一起吃飯,可惜飛白回來還不到一刻,聖旨就下來了,命飛白即刻覲見。
飛白換了衣服,整理妝容隨後大步離開了納蘭府,納蘭睿炎看著飛白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些年過得好快,原本稜角分明的飛白已經變得溫潤從容,這些年,飛白成長的很快,不知不覺中納蘭飛白已經站到了這樣一個高度,可是,納蘭睿炎自己都不知道看著要強的飛白他是高興的還是擔憂的,這個朝堂從某種意義上說來還是更為適合男人。
當飛白趕到御書房的時候,錦鑰帝一臉陰鬱,飛白知道錦鑰帝為什麼會生氣,當帝王的皇權受到蔑視與侵犯時,不生氣才有鬼!
還沒等飛白請安,錦鑰帝就擺了擺手,「虛禮都免了吧,你上前來,朕有話問你。第一時間更新」
飛白上前,看清了桌案上錦鑰帝正在看著的冊子,上面記載的是益州的賬目與一些楚國往來的書信。
「你倒是說說,朕該如何處理。第一時間更新」錦鑰帝看向飛白,這次,納蘭飛白做的漂亮,處理的也很好,必須重重的賞。
「我想您看了這個會更生氣。」飛白將懷裡的冊子遞給錦鑰帝,這冊子中記載的正式一些與楚國往來的官員,其中不乏有京城的大官,其中要數正一品官聞肅為首。
果然不出飛白所料,錦鑰帝狠狠將冊子往桌上一拍,吹鬍子瞪眼的模樣真是挺嚇人,「納蘭飛白你說我該怎麼處置這些人?」
「臣不知。」此時裝傻是最好的辦法,這是件大事飛白不能先入為主的去左右錦鑰帝的思想,因為沒有哪個皇帝喜歡比自己聰明,比自己有主意的臣子,飛白深諳這一點,所以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看到飛白這般溫順的樣子,錦鑰帝忽然笑了,原本緊繃的臉也放鬆了下來,「你不知,平日裡鬼主意最多的人居然不知,哈,納蘭飛白你當朕傻啊,你不是不知,你是不想說,也罷,朕不勉強你,你坐下吧和我說說在益州你都做了些什麼如何得到的線索。」
飛白摸不清錦鑰帝的脾氣,這人怎麼一會生氣一會又笑的,喜怒無常,果然是帝王,全憑自己心意。
這天晚上,錦鑰帝與飛白談了很久,至於談話的內容無人知曉,而各大臣與王公貴族安插在宮裡的眼線回報:錦鑰帝與納蘭飛白相談甚歡。
四個字相談甚歡,精明的臣子就該料想到現在飛白在錦鑰帝身邊已經算個人物,日後萬萬不可得罪納蘭飛白。
「
「舅舅,你說接下來該怎辦?」錦衣華服的貴公子慵懶的躺在軟榻上,「呵,納蘭飛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什麼時候也敢掃爺的性。」
那中年男子撫鬚,目光深沉,「到如今這一步我們只能釜底抽薪。」
「哼,該死的納蘭飛白,日後有她好看的。」華服公子從軟榻上起身,摔了翡翠杯子,朝裡屋走去,只留下一中年男子。
這一夜,飛白的歸來對於某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老鼠是不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