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安分少年反被欺 文 / 淺籐
到達陽城驛站的時候是正午,飛白繫了馬,準備吃點食物,畢竟急行這麼久,她不累,馬也累了。
她決定補充一下乾糧並留宿一夜再進城去。
同時,有一批鏢隊經過也決定留宿此處,走鏢的頭子是個三四十歲的大漢,聽口音是北方人,鏢隊裡還有二十多個漢子,看樣子也都是練家子。
飛白隨意打量他們幾番後就移開了目光,做自己手頭的事,餵馬草。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人已經盯上她了,心下微微一計量,忽然轉身,就見那鏢頭目光閃躲,避開了她的眼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飛白直徑走進裡屋,離開時撇了眼紅色的箱子,二十多人護著一個箱子,而且個個神情緊張,必然護著重要的東西,讓她猜猜是什麼寶貝呢?
那鏢頭見飛白離開後,小聲吩咐:「傳令下去,這次的鏢一定要看好,否則小命不保,晚上叮囑兄弟們走點心,酒就別喝了,等走完這次鏢,咱們好好痛快痛快。」
飛白的房間在二樓,她將包袱放好,又拿出劍來,反覆擦拭,直到肚子開始叫才停下動作,準備下樓尋找食物。
下樓的時候,飛白與鏢局的人又撞到了一起,飛白本就想自走自的,沒想到對方居然向她發出警告:「小子,晚上最好別出來,刀劍無眼。」
為了方便,飛白便穿著男裝,由於掩飾的好,就連走江湖的人都沒能識破。第一時間更新
她沒回答對方的話,只側了身先讓對方上樓。飛白不喜歡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她確實好奇那鏢是什麼,但她深諳江湖規矩,絕不會因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做出違背江湖道義的事。
不過在樓下用餐期間,飛白還是瞭解到了一些信息。
這一行人都是鎮威鏢局的,那鏢頭確實是北方人,但常年在江南一代走鏢,名叫胡肆,善用刀法,但沒有內功。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鏢局中還有個人值得注意,是個老鏢師,周定山,內外兼修,是個內家高手。
這次他們護著的鏢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因為飛白髮現,總有五到六個人在鏢箱周圍巡邏。
用完餐,飛白準備上樓,周定山卻叫住了她,「這位小公子,晚上不太平,還是與我們一起吧。」
「不必。」飛白想也不想直接回絕。
但對方實在不是個善茬,眼神一掃,立刻有人攔住了飛白的後路。
「這是什麼意思?」飛白挑眉,哼,想留住她未免太不自量力。
周定山是個古板的老頭,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趨勢。
而相對來說胡肆倒是個笑面虎,打著馬虎眼,笑說:「小兄弟,不要年輕氣盛,大家和氣生財嘛。」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飛白思索一番,點頭答應。
也好,不如看看今晚到底會發生什麼,她明白,這些人嘴上是擔心她晚上不安全,但實則是把她監控起來,怕她會劫鏢。
開玩笑,她是做這麼喪心病狂的事的人麼,真是太過分了,必須進行強烈的譴責。
傍晚的時候,驛站又來了幾個人,其中有兩個年輕人引起了飛白興趣。
飛白看的出其中有個年輕人是女扮男裝,還有個年輕人樣貌不錯,看起來都是二十上下的樣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同樣,這些人也被鏢局的監控了起來。
飛白對於鏢局的做法其實是不滿的,除了那兩個年輕人,其他來的人根本就沒有武藝在身,這樣硬是把不相干的人拉進來,豈不是置人於不利麼。
「阿弟,你先去把東西放好,隨後下來一起用餐吧。」女扮男裝的姑娘旁若無人的開口,從聲音就可分辨出她是個女子,再加上十分女性化的動作。
飛白朝她走去,自我介紹道:「在下白飛,姑娘怎麼稱呼?」
那姑娘一愣,隨後恢復了淡然,「鶯歌,剛才是我弟弟林冰。」
「姑娘還是穿女裝的好,不然反而引人注意。」飛白好意提醒,她本不是個好管閒事的人,但總覺的鶯歌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
鶯歌微微怵眉,沒再說話。第一時間更新
「哥。」林冰從樓上走下,看到坐在鶯歌身邊的飛白有些意外,「這位公子是?」
「在下白飛。」飛白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名告訴他們,因為對方不知是敵是友。
「白飛。」林冰低念一遍,又道:「你怎麼一個人,要去哪?」語氣好像是熟識很久的朋友,絲毫不見外。
「回家。」飛白倒是回答的簡潔,「你們呢?」
林冰摸著光滑的下巴笑的燦爛,「一樣一樣。你家在哪?」看的出,這傢伙是個得寸進尺的人。
「京城。」飛白回答的到都是實話,可惜,對方並不打算告訴她實話。
林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忽然就拍著飛白的肩興奮道:「那咱們倒是順路。我們也去京城。不如路上結個伴。」
飛白沒有應答,飲了口茶水,慢條斯理。
林冰見飛白不領情也不生氣,反而想摸飛白的頭,飛白靈巧的躲開,臉色不是很好。
「誒呀呀,小兄弟,看你衣著不
賴的樣子,一定是富家子弟吧。」林冰猜測,忽然恍然大悟,「你不會是離家出走吧,你們有錢人的少爺就喜歡這樣,不過看你骨骼清奇,不如隨我習武吧,我作你師父。以後馳騁江湖不在話下。」顯然林冰是個很活躍的人,同時也是個廢話很多的人。
作她的師父?飛白勾唇,饒有趣味的打量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林冰似乎有被飛白戲謔的眼神震懾到,但隨後又肆無忌憚道:「當然,我也不是白交你功夫的,這樣,你一月付我五十兩銀子好了。」
林冰怕飛白不信他,抓起一把筷子,一把扳斷,得意笑的同時還不忘整理自己的頭髮,「怎樣,厲害吧,還不快拜師。」
「看起來我很好騙?」飛白湊近林冰,危險的瞇起眼,墨色眼下的淚痣恰到好處。
林冰撓撓頭,騷包似的打理頭髮,「小兄弟,你看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長的又比你帥,武功又比你高強,哪點不夠作你的師父?」
飛白是真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主,懶得廢話,直接動手。
「啊!」一聲哀嚎把驛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飛白這裡。
只見林冰頭上插滿筷子,造型詭異,表情痛苦,邊上的飛白淡定飲茶。
誰都沒有看到飛白是如何出手的,所有動作在一瞬間完成,哀嚎過後的林冰一動不動,驚恐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自己卻又無法相信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