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 021 罪有應得 文 / 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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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視他漸行漸遠身影，洛悠塵玉手微收，抿了抿唇，終是一言未發。

    「悠塵！怎會你一個人？皇上呢？」家丁不是說，皇上在這兒？

    「走了！」洛悠塵迅速整理心神，對疾步走來的洛逸塵扯起一抹笑意。

    「走了？」聽聞洛悠塵所言，洛逸塵不由緊張起來：「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哥哥說笑了，光天化日之下，他能對我怎麼樣！」

    「真的？」洛逸塵明顯一副不信神情，畢竟三年前，他傷悠塵太深。

    「真的！」洛悠塵上前，輕挽洛逸塵手臂：「我已與他說清楚，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自此，橋歸橋路歸路！」

    「皇上答應了？」

    洛悠塵輕輕搖頭：「沒有！」

    「……」果然如此。

    「他說他會用餘生來彌補我，並且給我三日考慮時間；不過……」洛悠塵唇角劃過一抹譏諷笑意：「……哥哥放心，我心意已決，與他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只怕皇上不會輕易放手！」洛逸塵現在不免擔心，若是悠塵執意違背皇上意願，皇上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感受到洛逸塵擔憂，洛悠塵淺笑：「哥哥放心，我已不是三年前那個洛悠塵，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能應付得來！」

    「悠塵……」

    「相信我！」

    洛逸塵凝視洛悠塵良久，終是點頭。

    「這才對嘛！哥哥就要相信妹妹！」

    洛悠塵的輕快，並未感染洛逸塵，卻又不想她擔憂，只得強顏歡笑。

    「悠塵……」

    「怎麼了？」洛悠塵狐疑望著吞吞吐吐的洛逸塵。

    「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有權利知道！」洛逸塵權衡利弊，覺得還是應該告知與她。

    「哥哥有話不妨直言！」

    「三年前，先帝病逝，現任皇上在葉將軍幫助下登上皇位，並迎娶葉飛雪為後……」望著自家妹妹那一頭如雪白髮，洛逸塵不免一陣心疼：「……我與阿瑪自是有怒不敢言，有氣無處發；所以，我們便向皇上辭官，可皇上卻駁回我們的請求，並為我加官升爵……」洛逸塵苦笑：「……身為臣子，皇上讓我們死，我們不得不死；同樣，他若鐵了心的不讓我們辭官，我們又能如何……」

    「哥哥……」這一刻，洛悠塵清楚感受到，來自與自家哥哥與阿瑪的關懷與疼愛。

    「這三年來，除了辭官，皇上對我們父子可謂是有求必應；我與阿瑪自然清楚，他是想在我們身上彌補對你的虧欠！」

    「是嗎？」洛悠塵不置可否一笑；再多的彌補，也換不回曾經那個無憂無慮的我！

    「還有……」洛逸塵察言觀色，小心翼翼說出最重要一點：「……其實這三年以來，皇上從未放棄過尋找你的下落！」

    「……」

    「悠塵！即便你知道這些，也不願再給皇上一個機會？」

    「哥哥希望我給？」

    洛逸塵搖頭：「哥哥告訴你這些，並不是想幫你做決定；而是想告訴你，無論你是接受或拒絕，都不要有心理負擔！」你若拒絕，是因他曾經對你的傷害，而罪有應得；你若接受，是因三年來他對你無時無刻的思念，而苦盡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