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 :你們敢雙劍合璧 文 / 璇墨
「啊哈哈哈!」林曉白聽了我的話,大聲笑了起來,彷彿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她並不認同我的理解,欲蓋彌彰,「我會怕你?璇王,你就是一個沒用的蠢妖,我何需怕你?」
「你問問你自己,你難道你不是因為怕我這麼容易把地贏了這場仗?不然你何需來唬我?」我也笑道:「我可不信你是來聽我嘲笑你的,難不成你還有自虐傾向?你怕也是應該的,林曉白,因為你心裡沒底!」人都不敢現身,或許該說是,不能現身……
林曉白似是被我說中了,惱怒道:「你也是個冷血薄情之人,連自己的姐妹都不要了,當真是表面一套背裡一套,假仁假義,跟人類一樣,妖界居然不嫌棄你的身份,這是要滅亡啊。」她越說越輕快,「跟了你,這妖界是普遍站錯了隊,以後想後悔都來不及,你是在將他們往火坑裡帶,自己找死,卻要拉這麼多墊背了,嘖,可惜了啊。」
「少廢話!」我喝住林曉白,然後和查承彥對視了一眼,我喊道:「開打!」
我還以為林曉白會有什麼乾貨,搞了半天,卻什麼乾貨也沒有,淨在那裡說著無意義的話,可惜啊,我不吃這一套。
真當我們重新打了起來,林曉白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她果真不在這裡,還好有斑點的慧眼,否則,我也許就被她蠱惑了。
戰爭結束得不快,卻逐漸變得輕鬆,戰末,我看見了先前被踩在眾多陰魂腳底下的一具屍體,我之前不是沒注意到那個亮點,我以為是我們的人馬被殺留下的,可居然……我們走到近處看清楚了之後,才注意到,那是一個道士,身上穿著灰袍,手心朝上散開,指縫裡還夾著幾張黃符。
一個精兵去探查他氣息,「回璇王,此人已死。」
「原來是早就被殺了……」我喃喃道。唉,我們居然殺了人類,不知道這是對還是錯,心裡還蠻沉重的,我並沒有認為人類的性命比妖精的性命珍貴,而是,為何要扯上人類呢?他們是無辜的,也是受了蠱惑,就這樣死了。
「他是被極重的陰氣所傷,璇王。」精兵仔細查看著,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
斑點也蹲下身去瞧,還沒起身,便發出了一聲感歎道:「這魂軍,好像和我們想得不太一樣,璇,我們回去需再討論一下了。」
******我是魂軍有異的分界線******
認認真真地打了一仗,並沒有我想得那麼神清氣爽,也沒有那麼輕鬆,那完全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我的臆測罷了,真正的情況是,我全身都酸痛,渾身骨頭動一動都疼,簡直不能再鬱悶了。
阿藍端著一盤子大大小小的罐子推門進來了,我捂著鼻子直叫喚,「探聽到消息了嗎?濃墨回來了嗎?他知道我不聽話了嗎?」
阿藍撇撇嘴,將盤子放下,「王,你那麼怕蕭濃墨,就該聽話的,現在已經做過了,就別擔心了。他還沒回來,報信的蛇衛說,在黃鼠狼族處理事務,因為打勝仗了,黃鼠狼族不知怎的也有份,別的我就不清楚了,等蕭濃墨回來你自己問他。」
我放開捂著鼻子的手,道:「怎麼辦?鼻子能那麼快消腫嗎?」不流墨汁了,但很紅腫,我遇上的這鬼魂的傷害值該是不大,不然我的鼻子還能在嗎。
「這是藥,這是粉。」阿藍從盤子裡拿出了兩個小罐子道。
「這能行嗎?」我拿著罐子,懷疑地說,「在濃墨回來之前能消腫嗎?」
阿藍哎唷一聲,「我的王啊,哪有那麼快的!你這鼻子就算是消腫了,蕭濃墨該知道的還是得知道,璇王親自出征,不僅是蛇族,妖界都傳遍了,你想瞞也瞞不住了。」
我洩氣地放下罐子,那就只能等著濃墨回來抽我了,這就打個架,怎麼鬧這麼大的動靜,真是的。難道我在大家眼裡就是個不幹事兒的主?、,所以我打個架都能讓大家奔走相告?
「阿藍,幫我捶捶肩膀,真的好酸啊。」哎?對了!我全身不痛快,去行宮泡泡蛇池好了!這樣還能躲開濃墨的爪子,一舉兩得啊!
「走走走!」我連忙爬起來,「跟我去行宮!」忙不迭拉著阿藍就要跑路,便看見濃墨的一隻腳進來了。我暗暗咬著牙,外面那群傢伙,還真當濃墨是自己人了?都不匯報一聲嗎?他可是隨時能抽我的人!
我呆愣著,如臨大敵,完了完了,這吃肉的時候舒暢,吃過之後,就越發後怕了。濃墨眼眉一挑,「我也正好想去那邊,一起?」
「我是去泡澡的,你去幹嘛啊?」我吶吶地說,一把抓住想趁機溜走的阿藍,咬著牙小聲道:「跑什麼?跟我待在一起。」
「忘了說,裴豐跟我一起來了。」
呼地一聲,上一秒還被我攥在手邊的阿藍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我呵呵一笑,打著敷衍道:「你是在黃鼠狼族回來的,今天你那邊的戰爭,黃鼠狼族有參與?」說出口後,我就想拍死自己,怎麼好死不死的,就提到戰爭了呢?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濃墨坐了下來,「嗯,黃鼠狼族有趕過來支援,還帶了他們的幾名軍師,幫了忙。」
我殷切地倒了茶水,「是這樣啊。」後面我便沒話可說了,想著法子岔開話題。
「不是說去泡澡嗎?」濃墨依舊抬著眉頭問我,「不去?」咦?他居然不說我參與打仗的事?還是說他並未聽說?可也要說說我帶兵出蛇宮的不是啊,怎麼也不追究?
「額,是啊!」我道。氣氛怎麼突然變得有些詭異了?
「一起?」濃墨說道。
>我赫然醒悟,濃墨要和我一起泡澡?我不!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在,在蛇池的……我才不要去!怪羞人的,要去也不跟他一起,免得他又起什麼怪異的心思。
「額呵呵,我突然又不想去了,先去洗洗睡了。」我說著便要去叫阿藍,「阿藍,阿藍!」
「裴豐晚上來了,阿藍沒空的。」一定是約會去了,唉,我自己去叫蛇婢。
「你都不解釋一下你那被豬啃了的鼻子?」濃墨似是譏誚地說。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被豬啃了?我氣不打一處來,他居然這麼說我,的鼻子?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一轉身,頭一仰,眼一閉,很有骨氣地說:「我一個主帥帶兵出征怎麼了?又沒打敗仗,就這麼埋汰我?我又沒幹壞事,你都不能誇誇我?斑點今天都誇了我呢!他誇我動作還挺利索的,就你就你!就你不看好我!」
我視死如歸地訴說著他的不對,等了半天也不見濃墨有動靜,他也並未還擊我,連走過來的腳步都沒有,莫不是……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了?這倒有可能,可他沒這麼脆弱吧?還是說我一睜眼,面前就橫著一把刀或者……一個拿來報復我的兔子?
我準備伸出一截小舌頭去探索一下,沒想到只聽得濃墨輕聲說道:「過來。」
我猛地睜開眼睛,確認他還是端端正正坐在軟榻上,手裡既沒有砍刀也沒有符紙,更沒有老鼠或者兔子。
但我還是不敢上前,「再不過來,沒有好果子吃。」想我一個堂堂蛇王,這還是在我蛇族的老巢,居然被一個流落民間的前腹黑星君給威脅了,天理何在!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一步步挪了過去,「再近點。」濃墨說。
這是嫌我離他遠了揍不到嗎?我又挪過去了一點,然後身子一輕,就被濃墨飽了個滿懷,我正要掙扎,他卻道:「這麼醜,怎麼不擦藥?」雖然是戲謔的語氣,卻帶著濃濃的心疼,我放下心來,他貌似並沒有要砍我的意思……
我糾結地說:「我在想,我是要擦藥呢,還是塗點粉給掩蓋住……」
「所以你選了第三條路,跑路。」濃墨輕笑道,「哪個是藥膏?」他修長的手指在盤子裡挑選著。
我指了指其中一瓶,「阿藍說那罐是。」他居然……不揍我?起碼也要罵罵我吧!現在這是中邪了?
我偷瞧著濃墨,他自己就是道士,中什麼邪啊,那就是腦子壞了,該不會是跟我一樣被敵人揍了,腦子拎不清了?
「濃墨,你不是反對我出去嗎?」我試探著問。
濃墨從裡面挖出一點藥膏,往我鼻子上塗抹,「你是在邀請我找你敘敘舊?」
「啊?」我意識到濃墨說的敘舊的意思就是翻舊帳,我以前不聽話的事情多了,怎麼能翻!「沒有沒有,只是,我以為你要責罵我,或者罰我禁足。」
「嗯,是要責罰你。」濃墨似笑非笑地看著說,因為離得近了,我連濃墨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的,遂心跳加速了起來。
我不好意思地別開眼道:「怎麼責罰?」
「你跟查承彥今天雙劍合璧,可知被傳誦了?」濃墨忽然有些悶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