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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皆大歡喜 文 / 璇墨

    「你被我嚇著了嗎?」她看著我有點擔心地說,一直在流淚,現在連我也在流淚了,我的濃墨能平安回來嗎?現在我這麼著急也沒辦法,濃墨回不來,我也去不了,我不能在這裡瞎著急,我要行動起來。

    「你爸爸呢?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我問。

    「他被那個女人關起來了,因為他知道很多內幕,很有利用價值。」

    「你爸爸是受到了她的威脅才答應的,若是他知道你已經被殺害了,會怎樣……」我說,「他就不會再這麼做了,再沒有顧忌,對了,你媽媽呢?」我問。

    「我媽媽她我還不知道!」她說,「我媽可能還不知道我已經死了,我估計她報警了!」她說著雙手抱著頭,又是傷心起來,「我爸走了,我現在又死了,不知道我媽以後怎麼辦!」這個女人真是害人不淺!小兒一家被害的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人,現在又來害了這一家!

    「你先別激動,天下之間,即使他們再迫害,也讓我遇上了你。」我將她冰冷的手從臉上掰下來,露出年初青那好看的臉,「這也是緣分,上天都在幫我們,縱使她在冥界有多麼大的勢力,也是不能夠贏的!」

    「我爸爸讓我來找你果然沒錯!」她說,「我的眼睛也差點被毒瞎了,他們真的很殘忍,連我變成鬼了也不放過我我現在眼睛淚流不止就是被他們給害的,多虧了我用眼淚洗了一次又一次,才將裡面的毒給洗得差不多,否則,我都認不出你來了!即使我爸爸跟我說再多你的特徵也是認不出的!可現在眼睛也壞了。」原來是這樣,她流淚也是有原因的,比我可慘多了,做鬼還這麼慘。

    「你爸爸讓你帶了什麼話嗎?」他以前就給我預測過,他知道我的身世吧,既然讓他女兒來找我,肯定也是為了阻止這女人的事情來的。

    她抹了把眼淚,年初青的臉上已經成了大花臉了,她的手有點髒,再添上了眼淚,直接成了花臉,不過還是很美的,我家初青啊,就是這麼迷人,我在心裡這麼想著,她已經壓抑住自己悲傷的情緒,「我爸爸請你救救他,還有這麼多生命!他說,一切皆源於墨,你要找到根源。」墨?她爸爸說的是濃墨嗎?濃墨是根源?這個女人在天上就開始嫉妒我和濃墨之前的關係,然互窮追不捨,現在走火入魔,所以根源是濃墨嗎?

    「他還有說什麼嗎?」我迫不及待地問。也許只有他知道一切了!

    沒想到她搖搖頭,「我爸爸還沒說完,就在我的夢裡消失了,雖然我爸爸死而復生已經是奇跡了,可他去世也有不短的時間了,一直都沒有給我們托夢,也沒聽過他說上一句話,所以那次我以為這只是夢一場而已。」他一直沒托夢其實就是在受罪啊!在地獄正受著罪呢,真是可憐,「想不到,即使我認為是夢,我還是被盯上了,被害了,所以這消息是多麼寶貴。我被殺了,鬼魂舌頭被割,被綁在這裡,困在這裡,我希望能夠遇見你,那個割我舌頭的女孩說,就是讓我在這裡,就是讓我看著我想找的人,卻又找不到,折磨我。」夏重彩依然做事狠辣,心比石頭還要硬,能說出這話來,不稀奇。

    她繼續說道,「後來那個林璇有次上來這山,我才知道,她說的折磨是什麼意思,她不是你,我在她身上感覺不到一點善良,也沒有特殊氣息,我肯定這不是你。」夏重彩就是喜歡折磨人,一路上,數不清的人被禍害了,鬼都未能倖免,她以後要是死了,一定會鬧得地獄都雞犬不寧,當然,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在我看來,她只會欺凌弱者,真正給了她厲害的,她就要求饒了,若是她天地不怕,我還敬她是條漢子,但她不是,我極其鄙視這樣的人。

    「我們已經在對抗她了,那個幕後的女人,一直躲在後面操縱著,看著一場場好戲上演,坐收漁翁之利,我們不會讓她再繼續害人的,她這樣的行為也是三界六道所不允許的!」我說,「我們這裡有一個道士,他現在去了冥界,去救一個被那個女人帶到冥界的小蛇妖。你是要等他回來給你超度呢,還是現在自己去投胎?」

    她突然站了起來,「不!」還低著頭,來回快速走動著,一副非常焦急的樣子,「我要保護我媽媽!我現在要趕回去看我媽!我還不能去投胎!我也要看著我爸爸的鬼魂平安被放出來,然後我們一起去投胎。」她放不下的心情我能理解,就像那些在瞎眼算命先生家裡被救出來的那些,也都不願意這樣投胎了,都想著看他們這些壞傢伙的下場,一句話就是,不甘心吶!

    「你要這樣選擇,我尊重你,過不了多久,我們一定會將光明拯救出來的。」我安慰她說。

    她終於停下了亂竄的腳,「謝謝你。」臉上掛著笑容,但眼睛卻在詭異地流者淚,「那我現在就把身體還給你朋友。」

    「哎等等!」我叫住她,她等著我的話,我停頓了一下,雖然我們這個隊伍裡的鬼魂已經夠多的了,但多上一兩個會更好的,成功了以後還能一起結伴去投胎呢,「你要是有困難,可以隨時來蛇族找我,你也清楚我的身份吧,我們和壞人的大戰鬥,應該是整個妖界的大動作,你可以參加,也可以找我們幫忙,我們這些受害者,應該團結互助才是。」我說。

    「嗯。」她猛點了一下頭,然後身子軟了下來,我迅速地接住了年初青,她的眼睛還是睜著的,只是目光渙散著,然後慢慢恢復了清明,「初青!」

    「璇子,呃……」她皺了一下好看的眉頭,一手揉了揉眼睛,直起了身子,「我這是……」她眼睛酸澀吧,也難怪啊,一直哭。

    「那個女鬼剛剛借用了一下你的身體,所以……」我將她扶正,「你可能要虛弱一下下了。」我抱歉地說。

    年初青難受地眨了眨眼睛,「怪不得我好像做了什麼很累的事呢,璇子,她說了什麼嗎?她需要我們幫什麼忙?」

    「她還借用你的眼睛哭了,別

    揉了,對眼睛不好,就是哭多了,回去睡一覺就行了。」我說,「她生前和我是一個小鎮上的,這些我下山的時候再跟你說,走吧,我們邊走邊說。」我重新彎腰撿起她的落到地上的手機,「你哥……剛剛打電話過來了,那火氣……是挺大的……」我不好意思地說。我沒經過她同意就接了,著實不好意思,但這也是被逼無奈啊,不知道有沒有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年初青咬了一下嘴唇,「他就這樣,一直都是脾氣大得很,這麼大脾氣的人,居然也會喜歡人……」

    「走吧,山上冷,我們快下山去。」我說著便將年初青包裹好,扶著她小心著下山,蛇墜自覺充當著電燈,這山上啊,果然有不乾淨的東西,不知道除了她,還有沒有別的了。我無限唏噓地把女鬼的事情跟年初青說了,年初青聽得一愣一愣的,她說,自從遇見了我,她的生活就變得詭異多了。

    我們正在聊著各自這麼多天經歷的事情,前面一陣腳步聲,我身旁突然躥出來了幾個蛇衛,「有人上山來了!」我即刻被拽著走。

    「等,等一下!」我叫著:「人來了,我怎麼了?我麼好姐妹不能在一起啊?被看見怎麼著了?你放……」我甩著兩隻胳膊,「放開我!」

    「是剛剛在打架的那位!」蛇衛說。

    「哪位?」被我們催眠的那位已經被送下山了啊,難道是清醒了?還是說那個發瘋的年後哥?

    「個子高一點的。」蛇衛言簡意賅,額……那是要跑了!不管是哪位,我走都沒錯的!我突然這樣出現,會惹人懷疑的。

    「初青,我,我先藏起來!」我說。年初青先是有點猶豫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同意了。

    「你要再來找我!」這是她的條件,「不能再這麼消失了,留給我們一個比陌生人還陌生的人。」我點頭如搗蒜,在年後哥的腳步聲走近的時候一溜煙被蛇衛帶離了現場。

    年後哥是一路小跑上山的,我幾乎都能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聲了,這人哦,一發起瘋來,和濃墨還挺像的,是不是男生都這樣啊,我咬著指尖看著他們倆的反應,八卦的細胞滋生地有些兇猛。都怪這月夜黑漆漆的,亮光不充足,不能看見年後哥和年初青有趣的表情了,真是可惜呀。

    他估計想不到年初青就一個人,見到年初青的那一刻,年後哥整個氣憤的氣焰幾乎一瞬間全部消失殆盡,唔,這是我彷彿能感覺到的,哇,他好,好強大……

    年初青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年後哥的跟前,年後哥一個轉身,我不是吧,這好不容易見到了,就這麼不理了?搞什麼啊!我就要就跳出去了,沒想到年後哥蹲下身去,語氣十分不友好,「上來!」嘎?我收起要發作的不姿勢,驚呆了。

    年初青自然而然地趴到了年後哥的後背上,寒風中,一個男孩背著一個女孩,幽幽蕩蕩地下山去了,那最後一次話我是聽到了,「我是不是說過不許你再哭了?和小時候一樣,真是煩透了。」年後哥說的。可我卻聽得滿滿的感動,雖然這是畸形的青梅與竹馬,但貌似還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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