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 :收鬼氣 文 / 璇墨
「我剛剛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我一看,林曉白也趴在地上,看樣子是太緊張和著急從椅子上摔落下來的,我剛剛就被她無意中撞倒了,她的手往前摸了摸,我趕緊雙手向後挪動著,雖然我現在是隱身的,但還是能碰到摸到的。
「曉白姐,你是太緊張了,弄錯了吧,這裡哪有什麼東西啊。」思源伸手去拉她。思源當然知道是我,他趕緊說話,想打消林曉白的想法。
林曉白皺了皺眉頭,「不對,思源,真是有什麼!」她心有餘悸地在屋子裡來回看了看,「那兩路黑氣憑空消失了,不覺得奇怪嗎?」
「曉白,就別亂想了,還是來看看你媽媽吧!」大伯說道,林曉白才放棄了繼續追查,濃墨已經按不住大媽媽了,她的頭要翹起來,嘴裡不知道說著什麼。
「媽!」即使是這個情境之下,林曉白急切的動作在我看來都還是很優,思源拿起了爺爺的病號拖鞋,林曉白換上了,她在思源的攙扶下,那一隻扭傷的腳有點讓疼,只是用腳的後腳跟部輕踩著地面,眉頭輕蹙,眼眸含露,我當即感歎,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直到林曉白過去,姑姑他們一起幫忙按著大媽媽,濃墨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對他笑笑,只見他上下唇輕啟,我隱約看見他了一個字:包。並用眼神示意我看桌子底下,原來是濃墨剛剛打鬥時,為了方便,隨便卸下的,我會意,用舌頭悄悄將他的包在地上給滑了過去,濃墨的手伸向背後,將包接了過去,整個過程很快,我們配合默契,大家的視線都被口出荒唐言的大媽媽給吸引了過去。
濃墨打開背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細瓶子,又是看似這個透明的液體,他歪了一下瓶口,手指腹在瓶口抵了抵,「穩住了,別讓她的頭別動!」然後他用沾了液體的手在大媽媽的人中處按壓了一下,隨即在她的臉上畫起了畫,嘴裡小聲念叨著,他們都蹲在地上,林曉白和濃墨緊緊挨著,雖然現在是救人時刻,我也喜歡曉白姐,她人美脾氣溫和性格好,我不該多想的,可是他們挨在一起我看著說不出的彆扭,我真小氣,濃墨顯然一點也沒意識到這一點,他還在忙活著,林曉白也是滿臉焦急,其實就是我多心了,林曉白即使再愛慕濃墨,她媽媽都這樣了,哪有別的心思啊。
我這麼小氣的人,還是不看了,於是我坐到了爺爺的床邊,綠兒說,她見過爺爺旁邊有鬼魂,那麼這個鬼魂在哪裡呢?大媽媽身上的是什麼東西?鬼魂嗎?那麼是不是大媽媽身上的,所以看起來就是爺爺身邊的呢,嘶,應該不會的,綠兒不會連這個都分不清楚。
爺爺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啊,有著驕傲的自尊心,可我還是能在短暫的相處期間裡感受到了來自他看似高冷的脾氣下面隱藏的那份親情,作為一個爺爺,他是關心林璇的,可以說,他不想關心的明顯,我坐在床上,低頭看著爺爺微動的眼皮,他是不是在做夢啊,臉上沒有表情,但是能看出他緊咬的牙齒,這是在做噩夢嗎?爺爺,對不起,你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我,現在這個林璇一定讓你更加不喜歡了,不知道是不是林璇氣的,但是你一定更加不喜歡我了,唉。
忽然,靠近我的被子裡,動了一下,我被嚇得一躥,一隻腳都踩上了另一隻腳,跳了起來,爺爺是醒著的嗎?爺爺的床邊,我坐的地方,凹下去的痕跡漸漸消失,爺爺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一點沒有轉醒的跡象,是我多疑了嗎?還是我剛剛吸入了黑氣,現在已經產生幻覺了?我抖了抖身體,伸出舌頭在半空中轉了轉又縮了回去,將尾巴變了在地上打了個漩,也沒有影響,完全沒事啊!我再一看爺爺的床,他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伸出了被子,手上的皮膚皺皺的,剛剛……他的胳膊在外面嗎?我心裡有些嘀咕,想告訴濃墨這件事,可是大媽媽那邊的局面還在控制,什麼鬼東西,怎麼到現在也沒控制好?林曉白一手握住大媽媽的手,一手按在大媽媽的腰間,大媽媽忽然又叫了一聲,整個人都彈了一下,林曉白被震得往濃墨身上歪去,我看不下去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就是不舒服嘛。
這生氣之下,我就快速將爺爺的胳膊塞了進去,這麼冷的天,他還能凍嗎?剛塞進去沒一會兒,我又驚訝地看見這一塊的被子動了動,我的心跳了一下,自從我在白天見過鬼之後,就覺得這世界沒什麼不可能的,爺爺醒了?不是!只見爺爺的手又緩緩冒了出來,我定在那裡不敢動,他的手關節艱難地向上磕了一下,然後我看見了爺爺手指縫下的一點米白色,有東西!我摀住了自己的嘴,我好想叫出來,告訴大家爺爺手裡有東西,可惜我不是林璇,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不能叫他爺爺,不能叫爸媽,不能叫家奶,只能躲在黑暗的角落裡暗自神傷,這感覺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讓我體會一下林璇十九年的感受嗎?可她應該比我慘多了吧,我居然同情起她來了,她本來也是個一生下來就可以被所有人疼愛的人,她可以有好的生長環境,有林蕭兩家都愛她的親人,那麼她的性格也不會變得如此偏激。
我又想到哪裡去了,現在已經是沒辦法反過來的局面了,我就算是灰飛煙滅了也沒辦法還給她一個完整的幸福的人生,我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將傷害縮小到最小化,不要再傷害大家了。我平靜了下心情,去觸摸爺爺的手,爺爺的手還是溫熱的,我的手對他來說一定很冰,速戰速決!先拿到給濃墨再說!我將爺爺的手翻了過來,他的胳膊有些僵硬,我用了一點力氣,他的手心並沒有攥緊,我能看到裡面露出的一點東西,是一個米白色的紙片一樣的東西,邊上還有花紋,這或許是重要的東西!我去掰爺爺的手指,想一看究竟,「怎麼回事!」我聽到了大伯十分焦急的聲音。
「媽——」然後就是林曉白的哭聲,依舊細膩柔和。
「按壓住!」濃墨的聲音還是顯得很沉穩。
「大嫂。」我爸和姑姑的聲音,都很緊張。我急忙離開爺爺的床邊,奔向濃墨他們,只見大媽媽翻著白眼,口吐白沫,雙腳都在抽筋,即使大媽媽平時再不好,再怎麼刻薄,這會子我也是擔心她的,看起來都快不行了,濃墨的手快速在
她的胸前點了幾下,速度之快,我只看到了濃墨的手飛速過了一遍,然後啪得一下打在了大媽媽的天靈蓋上,一切停止了,她的白眼也不翻了,腿腳也不抽筋了,連嘴巴都不吐白沫了,姑姑撿起她丟在地上的毛巾就給大媽媽擦了幾下嘴,這……也被踩了好幾腳吧!
濃墨舒了口,他站了起來,似乎是結束了,「好了。」他說,依舊很淡定,好像只是剛剛在浴室裡拍死了一隻小強。既然沒事了,那我回去繼續掰爺爺的手!濃墨見我急迫地從這邊一舌頭蹬到了床那邊,也跟了過來。
我給他指了指爺爺放在外面的胳膊,咦?胳膊呢?我記得我可沒給重新塞進去啊!奇了怪了,濃墨見我趴在爺爺的床邊,知道我有事,我便要伸手去抓爺爺蓋在被子裡的手,濃墨阻止了我,他給我使了眼色:不要亂碰!
我給了他回了個眼神:裡面有奇怪!
濃墨隨即掀開了被子的一角,爺爺的胳膊都不在被子旁邊,我敲了敲腦袋,鬱悶了一下,爺爺的手即使縮回去了,也就放在這邊上啊,哪有不在的道理!我指了指濃墨的胳膊,他又會意,伸手進去,將爺爺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給輕輕拽了出來,不同我之前看見的是,爺爺的手指緊緊握著拳頭,完全變了樣,我又敲了下腦袋,真的是我吸入東西導致幻覺了?
我又示意濃墨掰開爺爺的手指,那邊林曉白他們已經將大媽媽給扶了起來,大媽媽還是不省人事,由大伯背著,放在了一邊的小躺椅上,「濃墨,我爸又怎麼了嗎?」我爸走過來問。林曉白忙著給大媽媽擦臉,按摩身子,她也回過頭來眼神朦朧地看向我們這邊,擔心掃了一眼爺爺發現沒動靜之後,眼光就停留在了濃墨的身上。
姑姑聽聞我爸說的也走了過來,「濃墨,還有什麼事嗎?」我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濃墨用身子將我擋在牆邊上,不讓人靠近我。
濃墨冷靜地說:「檢查一下,爺爺長期受到侵擾,對身體已經形成了很大的危害。」
林曉白一直目光灼灼地看著濃墨,濃墨抬起頭的時候,她又會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或者轉移視線看向爺爺,任由誰看著自己的你男朋友都不會高興吧,更何況,我和濃墨都結成連理了,於是,我在底下抱住了濃墨的長腿,作為一個透明人,我以這種透明的方式宣誓所有權歸我,我將腦袋靠在濃墨的腿上,看著濃墨正大光明地掰著爺爺的手,林曉白收回了實現,照顧她的媽媽去了,我送了一口氣,準備放開濃墨的腿,沒想到濃墨也蹲了下來,我們靠在了一起,心裡頓時美滋滋的,我深吸著他身上的禪香味,將頭靠在他的胳膊上,爺爺的手攥得非常緊,好像不願意讓別人看似的,濃墨掰了幾次也是掰不開。
我看著也心裡急,於是貼近濃墨的耳邊,悄悄地說:「先揉一下試試。」順便嘴唇在他臉上壓了一下,他的嘴角顯現出若有似無地笑意,接著便又是灼熱的視線,林曉白的眼神接近癡迷狀態,她又在看濃墨了,濃墨按照我的說法,輕揉了一下爺爺的手,爺爺的手便攥得沒有那麼緊了,然後他一根一根地掰開爺爺的手指,我等著看是什麼,沒想到……掰到了第三根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不可能啊!我在爺爺的手指縫裡都看到了啊!果然,全部攤開之後,什麼也沒有!林曉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收回了視線。
我傻眼了,濃墨的手伸到下面捏了輕捏了一下我的腿,表示沒事,真的是我的幻覺嗎?那我要不要告訴濃墨我吸入了黑氣?
「發現什麼了嗎?」我爸問。
「沒想像的那麼糟。」濃墨不經意地拍了一下我的腰,他站了起來,「叔叔,你們剛剛看到的黑氣……」大伯和林曉白都站了起來,圍了過來,我也想知道,我都吸進去了,總得看看有沒有害處吧,可別變成了大媽媽那麼刻薄,那我還要不要活了?
「這是鬼氣。」濃墨說。
「可我媽媽身體裡怎麼會有呢?」林曉白問。
「是啊,她就是平時多嘴了點,但這鬼氣是怎麼到她身體裡的呢?」大伯也不相信。
「這就是我們要調查的地方,林爺爺周圍的氣場很不對勁,正是鬼氣入侵的徵兆。」濃墨說。
「但是爺爺體內沒有,怎麼我媽媽有呢?」林曉白蹙著眉頭,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溫和,聽得讓人舒服。
「鬼氣吸食了林爺爺的精氣,所以林爺爺的身體大不如前,而這些鬼氣……寄存於你媽媽的體內。」濃墨說。
林曉白微微張著嘴,她搖著頭,「不會的,我媽媽不會想要害爺爺的。」她上前來扶著濃墨的兩隻胳膊,「濃墨,你是不是弄錯了?」
「是啊!你肯定是弄錯了!」大伯也這麼說。
「大嫂雖然……但也不至於害我爸。」我早說過了,姑姑是中立的,要是大媽媽為人好一點,姑姑一定會對她好的。
濃墨轉了一下身,林曉白捏在濃墨衣袖上的手掉了,濃墨指了指這個病房,「這病房是誰選的?」
「隨便就送來了。」我爸說,「病房有問題?可是我們住的病房和上次住的有所不同啊。」
「上次住的是哪一間?」濃墨走了幾步,問。林曉白往我這邊靠了一下,我被逼到了牆裡邊。
「在這上一層。」大伯說。
「也是靠西邊嗎?」
「濃墨你怎麼知道?」姑姑驚訝地問。
「我一進來這種格局,就知道了,如有詭異,定是這位置也適宜!醫院有熟人嗎?」
姑姑說:「有!熟人安排的!我同學啊,這傢伙難道有鬼!可我們高中同學啊,好多年了,他不可能會這麼做的,沒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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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就跟著阿璇這麼喊你了,這些都還沒定論,不要急著下結論,只是在猜測而已。」濃墨說。
姑姑鬆了口氣,「那我們馬上換房間!」她急的臉通紅的,「我爸這身體可不能再被吸食精氣了!吸我的都可以啊!我們年輕人!濃墨,你要幫我們啊!」
濃墨擺了擺手,「不需要換,我將這房間改造一下就行了,剩下的,我再告訴你們該怎麼做。」
「好!只要爺爺能好好的,我們一定會做的!」林曉白很有決心地說,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一番氣勢,真的很有氣質,不過這種氣質和我們家年初青比起來還是有不同的,說不出來的差別,大概這點是基於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吧,於是濃墨帶著大家將爺爺的病房好好調整了一下,床和桌子的位置都挪動了,連掛衣架都調整了,濃墨還跟大家說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媽是不是沒事了?」林曉白擔憂地問。
「目前是沒事了,但我們還沒有搞清楚鬼氣的來源,不知道會不會二次感染。」濃墨現寫了幾張符,「這個貼在家裡的門上,有幾個門,貼幾個,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但在家裡的話,一定沒事。」
「謝謝你,濃墨。」林曉白很感動地說:「你真是我們一家的救星!那你能不能去勸勸璇子。」我有點意外她會這麼說,畢竟林曉白和林璇的感情很好,我還指望她能夠勸林璇呢。林曉白看了一眼我爸,我爸歎了口氣,「我三叔整天唉聲歎氣的,三嬸也以淚洗面,你和璇子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也是你將真正的她帶回來的……你能幫我們去勸服她嗎?」
濃墨將手插進口袋裡,對大家說:「對不起,她現在變成這樣子,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我會負責到底的,但現在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這不怪你,都是我們太心急了,璇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以前多好,我們是後悔莫及啊,就讓她那樣也至於毀了她啊!」我爸又歎了一口氣道,我也心酸極了。
「你……要去哪裡?」林曉白猶豫著問。
「這件事關乎到阿璇,我要帶著思源一起去。」濃墨說。
「跟璇子有關?」我爸來了興趣,「我們能幫忙嗎?在璇子的事情上,多年來,我和她媽都沒有自己出手,全靠你們白頭山,我們啊,連你們對阿璇的半分都不及,現在想對她好也是沒機會。」
「叔叔,你別這麼說,你們對阿璇的愛,沒人能比得上,這點阿璇比誰都清楚。」濃墨才是比誰都清楚的,「這件事,我帶上思源就行了,記住我今天跟你們說的話,有人要害林家,按照我說的辦。」
「我能跟去嗎?我也想為璇子妹妹做點事。」林曉白自告奮勇地說,我想,這麼弱不禁風的,她要是去了冥界,還能活著回來嗎?曉白姐,你就留在家裡吧,我還要你幫忙呢。
「你有這份心,阿璇知道就行了,肯定是不能和我們一起去的。」
「這件事……璇子知道嗎?」林曉白問。
「一切回來再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先走了!」濃墨說著便拉著思源要走。
突然,不知誰的手機響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了我們,原來是我爸的,「喂,嗯,我是!我是林璇的爸爸!好,我馬上來!你們別對我孩子怎樣,她還不懂事!你們等著我!」誰都聽得出來,林璇又闖禍了!
「璇子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放下手機,滿眼痛苦,如臨大敵,「璇子打了他們班同學,帶著一波混混,她打的同學傷勢非常嚴重,就是不知道學校怎麼會沒有報警,現在等著我過去處理。」沒有報警?打成這樣了也沒有報警?小混混有背景還是林璇自己混出了背景?還不報警,這不是包庇嗎?不過對我爸爸來說,總比林璇蹲監獄強多了,唉,真是對不起那位同學,是誰被打了呢?我需要聯繫年初青!我需要知道林璇這混蛋做了什麼?有沒有傷害她們?
於是最後的安排是我姑姑留下來照顧爺爺,大伯和林曉白將不省人事的大媽媽送回家休養,我爸爸回家找我媽媽一起去學校。我奶奶這時候登場了,她拎著好幾個保溫飯盒過來了,我還聞到了一股雞湯味道,奶奶還是比較精神的,看來上次被我嚇了之後恢復地很好,她自然是不知道什麼事情,大家也不會腦殘地把林璇的事情再告訴她。
奶奶見到濃墨還是很高興的,並沒有因為林璇而連帶著也不歡迎濃墨,大家幾番搪塞之後,以大媽媽勞累過度低血糖而圓了過去,至於房間的佈局就直說是風水好。老人家也不好多說,怕她承受不住,知道的越少越好,僅僅說濃墨帶著思源去做一件對林璇好的事,林璇會慢慢恢復過來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個林璇真的不能留嗎?我們有資格代林家決定嗎?
大伯一家先走了,濃墨又交代了幾句就和我爸爸一起出了門。醫院裡人來人往,我們出大廳的時候,迎面碰見了一個小女孩,只覺得氣息很熟悉,卻又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了,她大約**歲的樣子,長得極為可愛,身邊沒有大人,她笑意盈盈地蹦跳著,兩顆大門牙極為顯眼,可愛爆了,她雖然已經走遠,但我還是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好一陣子。
「阿璇。」濃墨在等我,「在看什麼?」我向前面的爸爸看去,他已和思源匆匆走遠。
「一個好像在哪裡見過的小孩,但是這面孔又是生的。」我說,「你對著空氣說話不怕別人當你是傻瓜啊。」
「他們不報警,可能是……礙於我之前的大規模投資。」
「……」原來是你這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