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關於一個特殊群體 文 / 璇墨
「不瞞你說,我是一個道士,也許你並不相信所謂的迷信……」
「我是一個警察,我相信科學,但是一些超越科學而存在的東西,我也不能否認。」他笑著示意濃墨繼續說,他的意思是,他可能會接受濃墨的言辭。
「這個是我的表妹,林璇,不知道你聽你的同僚說過這件事情沒有?她就是那天跳樓但還是好好的一點沒事的女學生,這幾天一直被人們談論著。」濃墨想從這裡開始。
「這我知道,那天跳樓的是另有其人,還被帶來所裡做筆錄了,聽說你們來頭不小啊,嚇到我們的小同事了,他們也就沒多糾纏,沒想到,你們今天特意找上門來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警察大叔說。
「那麼那天跳樓的人,你們應該知道,是張宏偉(張大叔)的好友,也就是這件命案中起了作用的人。」濃墨閉口不提我們的來頭,也就是他那天提的什麼局長,應該是聽說了名號,但是隨口瞎謅嚇唬警察的吧。
「他說是因為極度內疚,覺得是自己間接導致吳秋梅(死亡的,這個可以理解。」他點點頭。
「命案的發生,和他無關。」
「是啊,是無關,所以我們對他進行了一次心理輔導,希望他不要多想。」
「命案發生前,和他無關,但是……命案發生後的一切就和他有關了。」我忍不住了,搶了話頭。
「他是證明張宏偉不在現場的直接證人,當然有關。」警察大叔說。
「如果我說……他的證詞是假的呢?」
「如果是這樣,那就得出了張宏偉是兇手的結論?首先,你們能告訴我,那天跳樓的是許登(和張大叔喝酒的朋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小姑娘嗎?」警察大叔饒有興趣地問。
「我是道士,我能看見你們所看不見的東西,我就是因為看見了吳秋梅的鬼魂跟著許高才發現有異常的,那天許高要跳樓,其實是吳秋梅控制的,因為他沒說實話,提供了虛假證詞,阿璇和我在一起,她要去救許高,然後不小心掉下去了,為什麼沒事?吳秋梅雖為鬼,但是還尚存人性,她不忍心阿璇出事,救了她,眾目睽睽之下,阿璇從八樓跳下,一點事沒有,這科學嗎?不是一個兩個人看見的。」濃墨把我的能力這樣給掩飾了,確實是順水推舟,也可以封住悠悠之口了,他也說得沒錯,張大媽是人性上存,她雖有怨氣,但是一直沒有傷害我,她還幫助我找到了證據,就是她每次的出現太嚇人了。
「確實難以相信,但是事實又是發生了,這位小道士,你說你能看見吳秋梅的鬼魂,那麼,能把她帶來嗎?我想親自感受一下。」警察大叔肯定也很好奇這種事,他是警察,肯定表面上是不能相信所謂的迷信的,但是也免不了好奇不是。可是,我們現在要怎麼把張大媽帶到派出所呢?
濃墨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微微用了下力道,這必然是一種暗號,他在暗示我配合他,「她就在我們這裡,為了讓你相信我們,她和我們一起來的派出所。」
警察大叔本來一副淡定的模樣,在聽說了張大媽也在這裡之後,額頭上頓時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這裡可開了空調啊,看來,他還是很相信這種事情的。「在,在哪裡?吳秋梅在哪裡?」他坐著的身體開始有點不安,手本來是伏在辦公桌上的,現在也轉移到了腿上,他在害怕。
濃墨沒說話,而是眼睛定定地看著警察大叔的身後,警察大叔更是嚇得腿腳發軟,頭不敢動,眼珠子使勁往旁邊瞟著,要不是我知道濃墨在做戲,我也會害怕,濃墨的表情太認真了,我也假裝看見了什麼,也盯著警察大叔的背後看,突然,我的全身一震,警察大叔粗粗的脖子後面,一雙眼睛慢慢露了出來,那雙眼睛使我害怕,因為它跟我的眼睛長的太像,細長的眼睛,尾角微微上翹,費東喜說過,我這眼睛還有這樣貌,給了我這樣的癡呆簡直就是浪費,她明確說過我的眼睛很勾人,關鍵是,這個女生這次並沒有看著我,而是……她在看濃墨,濃墨!
我慌忙去看濃墨,他已經移開了眼睛,握住我的手又加了力道,「我就不說了,她反正就在這裡。」濃墨的表情沒有異常,他看不見嗎?他都看不見的東西?那是什麼?又是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為什麼要看著濃墨?她為什麼要盯著我的濃墨看?我惡狠狠地看著警察叔叔的脖子後面,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哪有什麼眼睛,半隻眼睛都沒有!
「她她她!」警察大叔突然拿手指著我驚悚地問濃墨。
「是的,她已經被附身了,現在可以展示一些神奇的東西給你。張大媽,你該是為自己證明的時候了,告訴對面的警察,這方圓五十米之內有多少人?」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看到翻版的我時,那舉動被當成是配合他演戲了,好吧,再次順水推舟一下好了。我凶狠地盯著警察大叔十幾秒後眼睛開始泛酸,於是我背過身去,背對著他伸出舌頭,說出了方圓五十米以內的人數,更重要的是,連狗也沒放過,把他們派出所幾層的人數全報了一遍,再次看向他時,他已目瞪口呆。
「從阿璇身上出去吧。」濃墨話音剛落,我就故意劇烈的抖了一下,「
「為什麼不讓她自己講?」警察大叔邊擦著汗,邊表示著不滿,他認為讓張大媽自己講會省事加方便一點。
「她經了命案,本就身帶怨氣,現在再複述一遍,你們派出所的人說不定都會遭殃。」濃墨故意誇大事實。
「額好好,你們來說說這始末吧!」他又恢復了第一次出來時的威嚴,好像剛才那尷尬的樣子已經被抹去了。
「張宏偉和吳秋梅的婚姻其實一直就是脆弱的。」濃墨說。在高中的政治課上,我第一次接觸三觀,也知道要樹立正確的三觀,可是,張家的這起命
案第一次毀了我的三觀,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這樣一個特殊的群體存在,因為身在小城鎮,根本不瞭解,也沒有聽說過,他們那個群體不是病人,也不是變態,但他們就是那麼特殊。
「我可聽說,他們很恩愛,這麼多年了,一直相處地很好。」警察大叔不信。
「他們是很好,是安穩地生活了這麼多年,但是……這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脆弱的,沒有靈魂,沒有生機,有的只是表象,因為……」說到這裡,濃墨停頓了一下,我的臉又開始發燙了。警察大叔也坐直了身子,似乎很想知道下,「因為張宏偉喜歡的是男人。」
「噗……」門外面有人噴了一口水,然後,門被推開了,「老徐,我剛經過這裡就聽到這屁話,他們這種話也能信?哈哈,小孩子嘛,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都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快回去上學!搗什麼亂?這種事也瞎攙和!回去回去!不然我打電話給你們家長了啊!」是我們剛來是遇見的值班民警。
「小秦,這件事你先別管,我這正聽著呢。」
「瘋咯瘋咯!好,你就陪他們糟扯吧,我不奉陪咯~」我汗,也沒讓你奉陪啊。
等門重新關上後,徐叔說:「他喜歡男人?這話我可聞所未聞啊,你們這口氣可太大膽了啊,要不給我說說清楚,真要去找你們爸媽說你們擾亂公務哦!張宏偉喜歡男人,那他幹嘛還找個女人結婚?」
「我們也是糾結了很久才敢下結論的,同性戀這詞不是現在才出現的,古代也有,只是現在不會廣大社會所認可,很多人只能去隱瞞,並且接受家裡安排的婚姻,為了掩人耳目才不得不去結婚生子,但是他們骨子裡還是喜歡男人的,張宏偉也是一個同性戀,隱藏了幾十年的同性戀。」濃墨對同性戀這麼瞭解是有原因的,別誤會,濃墨可不是,為了下結論,他去查了很多關於同性戀的資料,為什麼他去做?因為我第一次接觸這個名詞,震撼太大,久久未能接受,直到後來才慢慢去理解這個特殊的群體的。
「他喜歡的男人是許登?」徐叔問。
「不是他,是王丁,另一個男人!」
「王丁又是誰?」徐叔詫異又冒出一個人來了。
「這是指甲的主人,在吳秋梅的鞋子裡找到的。」我拿出了那個斷裂的指甲。
「你們懷疑是謀殺?」他接過了指甲,拿出一個白色小塑料袋,裝了進去。
「不是謀殺,是誤殺。」濃墨說,「這是一個誤殺,張宏偉不是存心的,他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對吳秋梅,他沒有愛情,也多少是有點親情的。」
「那這個案子是怎麼發生的,是為了錢財?他家少了十萬塊錢和吳秋梅脖子上的金項鏈,可是張家並不缺這些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