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四六. 說法 文 / 牛白白
「現在就沒有什麼辦法嗎？回達市的話有什麼用？」楊廣問著隨行的醫生。
「鎮痛片對程董已經無效，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等到程董實在撐不住的時候，直接打止痛針。這些都是長期準備著。但為了避免上癮，程董吩咐，只要還能堅持的時候，就不要打。」醫生苦笑著說道。
「回達市也只是為了預防萬一，起碼那邊的醫療條件更好一些。以前程董就出現過休克的症狀。」
楊廣皺眉思索著，剛才從那個助理口中楊廣已經瞭解了不少。程志揚的病似乎是大腦神經方面的問題。平時沒有任何的症狀，檢查也查不出哪裡有問題。但犯病的時候，那種痛苦卻是清晰可見。
看過太多的醫生，最終還是連預防的辦法都沒有。什麼時候發作也沒有任何的規律，只能強撐著，並且在程志揚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給他止痛或者使用麻醉。但誰也在不知道這樣持續下去的結果會如何！
楊廣看著程志揚痛苦的神情，心中有些猶豫。探測眼鏡已經顯示出了程志揚大腦內部的問題，但哪怕楊廣指出準確位置，恐怕現代儀器也根本不能發現，更別說治療了。這個時代醫學技術突飛猛進，但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乃至不治之症依然為數不少。
楊廣這時候遲疑的卻是是不是自己給程志揚治療，剛才他已經檢查過了，可以通過鐵匠鋪修復能力進行治療。但那樣的話，楊廣的治療能力肯定就要被程志揚知曉了。
算了。楊廣下定了決心，本身修復能力治療絕症就是他的底牌之一，甚至當成自己的很大助力。想要成為自己的助力，總要對別人進行展示，特別是對權貴進行展示。雖然不能說沒有危險，但這時候楊廣自覺自己已經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而且這樣的能力對於權貴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哪怕有些覬覦，卻也肯定有著足夠分寸。
而且別的不說，只說楊廣已經將程志揚當成了自己的朋友。那麼就不能這麼看著程志揚痛苦啊。如果沒辦法也就算了，既然有辦法，不幫忙，楊廣良心上也過不去。
「楊先生。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外面一個助理這時候走進來說道。程志揚如今犯病。雖然他的助理中也有可以主事的，但因為程志揚和楊廣的關係，顯然楊廣的意見也有著足夠的影響力。
「先等一等。」楊廣開口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如果不行，我們就馬上出發。你們先出去一下。」
程志揚的助理和醫生都有些遲疑，畢竟在他們心中顯然是程志揚的安全更重要。而且楊廣空口白牙的，他們自然不怎麼信任。說起來，以程志揚的出身，恐怕這些助理中就有程志揚家中派來的人員。儘管楊廣和程志揚看似關係不俗，但他們並不見得把楊廣當回事兒。
「你，你們，先出，去，一下。」就在楊廣有些為難的時候，程志揚卻是艱難的說道，
因為疼痛青筋暴露的手掌揮舞了兩下，原本還有些遲疑的助理和醫生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林康等人不用楊廣吩咐，也直接走了出去。很快，房間中就只剩下了楊廣和程志揚。
程志揚佈滿血絲的眼睛望著楊廣，嘴角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估計程志揚也不怎麼相信楊廣有辦法。只是抱著一定的希望，另外也是因為和楊廣的交情，自己朋友的好意總是要接受的，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
這種信任讓楊廣有些動容，這時候卻也沒有多說，畢竟每時每刻程志揚都在痛苦中。直接伸出了手掌，扶住了程志揚額頭，發動了修復能力。
程志揚只感覺一陣清新涼爽的氣息自楊廣手中浮現滲入了頭部，原本彷彿沸騰的腦漿和不同跳動的神經以及血管都迅速平復下來，那自己可以感覺到卻怎麼都查不到的痛苦起源地在這股氣息下迅速的消失。
這時候程志揚感覺前所未有的舒適輕鬆，從激烈的痛苦中解脫出來自然會給人帶來無比的暢快。甚至讓這時候的程志揚感覺全身軟綿綿的，恨不得直接在這種感覺中熟睡過去。
這時候那股清新涼爽的氣息消失，儘管很想在這樣的滋味中休息一下，但程志揚還是振奮了一下精神。坐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方纔還深入骨髓的痛苦就好像是幻覺一般消失不見，這讓他的臉上不禁浮現了笑容，想到方纔的感受，程志揚有種感覺，這不是短暫的止痛，而是徹底的去了病根。但還需要驗證一下。
「見笑了，阿摩。不怕你笑話，這種病纏了我幾年，我都懷疑這樣下去我不是變成受虐狂就是變成癮君子，或者直接撐不住的自殺。」程志揚感歎著說道，「好幾年沒有這麼輕鬆的感覺了，是不是我徹底好了？」
「確實好了。程哥這種毛病還真是隱蔽，之前我一直都沒有發現。」楊廣說道，這倒是真的。帶著探測眼鏡的時候，楊廣也對高崖和程志揚試過，但探測結果兩人的身體都沒問題。這或許也是探測眼鏡的一個不足之處吧？！或者說程志揚這種病太詭異，沒有發作的時候一切正常，發作的時候才發現問題。
「確實隱蔽，那麼多大醫院都查看過，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全部打了水花。除了雲山霧罩的說法，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說出到底是什麼病症，就差專門給我這種怪病發明一個名詞了。」程志揚無奈道，
掏出煙，遞給楊廣一隻，兩個煙槍又開始噴雲吐霧。
「怎麼得的這個病都不清楚。就是服役的時候，一次戰鬥中摔到了腦袋，那時候檢查也沒有發現問題。但幾個月後就開始出現了這種症狀，而且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從那時候，我就直接退役了。也不想繼續在軍隊中發展，對進入官場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就闖進了商海。
檢查了那麼多次都發現不了問題。我自己都放棄了。這些年也就是得過且過
，畢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自己就會沒了。也就經常找些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做。」程志揚也沒有急著詢問楊廣怎麼治療的他，而是說著心事。
「家裡一直催著我結婚，不過我想著沒準啥時候我就沒了，何必連累別人那。家裡也有其他的兄弟傳承血脈，倒不是必須讓我留1種啊。要不然有了孩子，我突然沒了，孩子也辛苦。」
「程哥這個想法可不對，這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遇到什麼事情。誰敢保證自己長命百歲無病無災的。倒霉的人喝水都可能噎死，你這又算什麼！」楊廣有些意外程志揚的想法。
「我家裡也這樣說過，只不過我過不了自己心裡這道坎，或許也是自暴自棄吧。」程志揚苦笑著說道。
「不過現在好了，身體徹底沒了問題，一時間我這心裡還有些不適應，亂糟糟的，也不知道什麼滋味。」
楊廣笑了笑沒有多說，他沒有經歷過，但只是想一想就知道那種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死亡的滋味多麼的難過。
「剛才你到底是怎麼治療我的？我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氣息，這是不是傳說中的真氣。」程志揚也沒有多說這方面的事情，終究還是提起了楊廣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程志揚雙眼發光，很是有些興奮期待的樣子。
「是不是傳說中的真氣我也不知道。」楊廣聳聳肩，「我也是莫名其妙擁有這個的，只知道這股氣確實對人體有著很大的好處。我的身體之所以變得如此強大，也是因為這個。而且也有著其他的妙用，距離足夠近的話，我能夠感覺到別人身體的狀況。我父母原本有些老年病，通過這股氣，也被我治好了。」
程志揚的眼睛越發的亮了，想要問些什麼，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清楚這是隱秘，楊廣能夠幫他治療已經很不容易了。但程志揚確實很好奇，更關鍵的是他對此很在意，想要瞭解一下。所以才更難為。
「程哥還記得當初在靈寶開業的時候，宴請何副市長那天，你問過我關於為何給靈寶取了這個名字的事情嗎？」楊廣出手之前就知道這樣的神奇難免讓人好奇，也準備給程志揚一個說法。
程志揚點點頭，他還有些印象。
「大學的時候，想過寫一本小說，查資料的時候，查過不少道經，結果小說也沒寫完。但那之後，每天睡覺，夢中都會夢見靈寶的諸多字，似乎有人給你唸經一般。也查不出什麼問題來，另外對生活也沒有影響，我就丟到了腦後。直到畢業後，某一天聲音突然消失了。而我身體也出現了一股氣息，之後我的身體就開始了變化。可能真的是真氣吧，偶然發現對於玉石有著特別的感應，就走上了珠寶業。你說過我賭石很強大，事實上賭石對我而言已經不算賭了，我能夠感受內部的玉石。」楊廣將自己早就想好的說法說了一遍。
程志揚滿臉的驚訝，更多的還是艷羨，「我就說那，你的身體變化速度太快了，而且越來越強。果然是有著神奇的原因。太不可思議了，也太幸運了。你如今也算傳說中的修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