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1 人生如戲之黑猴子 文 / 潘小賢
看著夾緊雙腿跪趴在地上的黑猴子，還有其他躍躍欲試的女兵。
在場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齊刷刷夾緊了雙腿。
而狗熊，更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鷹眼，「鷹眼，俺覺得你們這沒可能，因為俺覺得你們不是一路人。」
蠍子他們聞言，連連點頭。
這麼凶殘的主，還真沒幾個人降得住。
當然除了陳浩然。
鷹眼出奇的沒有反對，更是夾著雙腿點了點頭，看向葉曉璐的目光，雖然還有愛慕，但是更多的卻是畏懼。而當他的目光，轉向陳浩然的時候，變成了敬佩。
就在這時，陳浩然擺了擺手，「狗熊留下，其他人去谷口。」
「浩然！」葉曉璐想要說些什麼，卻被陳浩然冷著臉擺手阻止了，「我有分寸。」
眼見陳浩然這麼不留情面，讓葉曉璐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氣哼哼的帶著女兵們轉身就走。
蠍子他們見狀，也只能無奈的跟了上去。
剩下的狗熊抓著後腦勺，有些緊張地看著陳浩然，「遮面哥，俺幹啥？」
「警戒。」陳浩然。
「哦！好！」狗熊腦袋有點蒙。
狗熊有點腦筋直，你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絕不多問，這也是陳浩然留下他的主要原因。
這邊陳浩然，拿出軍用水壺，把水澆在黑猴子的頭上，語氣冰冷的說道：「蛛網組織的人哪去了？」
稍微緩過勁來的黑猴子，瞪著陳浩然『呸』了一聲，大有一副寧死不去的架勢。
「好！」陳浩然。
這一下，狗熊又蒙圈了，這黑猴子明顯是硬骨頭，遮面哥為什麼還說『好』呢？
可是伴隨著『砰』的一聲槍響，狗熊瞬間明白了。
只見黑猴子抱著被打爛的左腳，『啊啊』慘叫個不停。
狗熊頭皮發麻得看著，陳浩然手裡的沙漠之鷹，到現在他們終於明白，遮面哥帶沙漠之鷹是幹什麼用的了。
「蛛網組織的人哪去了？」陳浩然重複問道。
「我不……」黑猴子話還沒有說完，又被陳浩然『砰』的一槍，幹掉了剩下的半個腳掌。
然後一腳踩住黑猴子的嘴，把後半截慘叫憋了回去。
「你不要妄圖求饒，沒用，你只有兩個死法，一個是痛快點的，另外一個是被我用槍一點點轟成肉泥，我可以保證，你的四肢被我打沒之前，你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陳浩然森冷的聲音，就連狗熊都受不了，就更不用說身為當事人的黑猴子了。
「我說，我說。」面無血色的黑猴子，生怕陳浩然一言不合，又開槍，然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東西，全說了出來，「我不知道，跟我們接頭的人是不是蛛網組織，但是我知道……」
與此同時，谷口，蠍子他們也開始對黑熊進行逼供。
特別是鷹眼更是賣力，打算在陳浩然回來之前，撬開黑熊的嘴。
這樣，他也好向陳浩然道歉。
至於葉曉璐，他算是徹底死心了，見識了葉曉璐的殘暴之後，他突然發現，不要說降服葉曉璐了，就連葉曉璐的暴力，他都無法承受，更何況他跟陳浩然差距大的令人不敢直視。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如此玩命的折騰狗熊。
可是他拿著皮帶抽了半天，那黑熊愣是死活不張嘴，甚至他都把小說裡面的酷刑照搬了過來，比如老鼠、蛇塞褲襠什麼的，但是還是不管用。
氣得他都恨不得一槍蹦了這個混蛋。
「廢物，讓我來。」看著一群大男人，連個僱傭兵的嘴都撬不開，吃飽喝足的葉曉璐，一下子又爆炸了，呼呼的走到黑熊面前，然後一聲嬌喝，『砰』的一聲踢在黑熊兩腿之間。
只聽『啪嚓』一聲，宛若雞蛋碎裂的聲音響起，黑熊眼珠子猛地一突，爆發出一陣怪異的嚎叫，特別是那嗷嗷的聲音，不但讓眾男臉色慼慼地夾著雙腿，往後退。
而其他的女兵，臉上也閃過些許不自然的神色。
可是狂暴的葉曉璐，卻毫無所覺，直接一腳踩在黑熊的嘴巴上，「一個大男人，嚎什麼嚎？不就是踢了你一腳嗎？你剛才不是挺強硬嗎？有本事閉上嘴別吭聲啊！」
聽到這話，陷入劇痛的狗熊，有沒有想法，蠍子他們不知道。
但是他們卻有一種，雄性生物共有的悲哀。
甚至，鷹眼更為幾分鐘之前的決定，暗暗慶幸無比。
萬一他哪天惹毛了葉曉璐，鬼知道葉曉璐會不會也給他，來這麼一腳？
那真的還不如死了算了。
與此同時，扛著黑猴子返回谷口附近的狗熊，看著葉曉璐的舉動，猛地一哆嗦，然後汗噠噠的看著陳浩然說道：「那個，遮面哥，你們倆還真是那個啥，一家人。」
而黑猴子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兩腿間一片淒慘的黑熊，突然有一種同命相連的感覺，如果他四肢完好的話，甚至有可能會衝過去，抱著黑熊大聲痛哭。
只求速死的他，現在也算看開了，甚至很不屑的用普通話，鄙視狗
熊，「就你，還天國人呢！那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陳浩然瞬間無語了，「那女人的殘暴是天生的，跟我沒關係好不好？」
「啊？」狗熊和黑猴子一臉的懷疑，但是一看到陳浩然那不爽的表情，然後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陳浩然瞬間抓狂了，「我說了跟我沒關係。」
狗熊和黑猴子直接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看著兩人惶恐的樣子，陳浩然乾脆扭過頭去，不去看他們，然後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被落在後面的狗熊，看了看黑猴子，兩人莫名的升起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黑猴子，俺突然發現，你沒有原來那麼討厭了。為什麼你會是傭兵，還殺了俺們的人？」狗熊突然有些可惜地說道。
「呵呵，說這些還有用嗎？如果我也是天國人，也許就不是現在這樣了。」黑猴子扭頭看向越南的方向，有憎恨，有留戀，還有一股難言的複雜，「狗熊，我求你件事行嗎？」
「說吧，只要俺辦得到。」狗熊點了點頭。
「一會兒，殺我的時候，讓我喝口酒行不？」黑猴子眼底綻放出一股莫名的神采，期待的看著狗熊。
「中，我剛才看到你們營地裡面有酒。」狗熊點了點頭，然後把黑猴子放到了地上，動作也比先前溫柔了很多。
「謝謝！」黑猴子。
「不謝，你能給俺說說，你的事不？」狗熊看著陳浩然過去，把對付黑猴子的那一套，用在了黑熊身上，大臉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好。」黑猴子顯然也想轉一下注意力，就說起了他自己的故事，然後慢慢陷入了回憶之中，甚至那張凶殘的臉，也變得溫和起來。
「……我有一個弟弟，跟你差不多，身材高大魁梧，只是他沒有你幸福，不僅僅沒有生在天國，還有點呆傻，而且命不好……後來為了保護我的未婚妻，死在了有權勢的公子哥手裡，我未婚妻，也不甘侮辱跳樓了……我殺了那公子哥一家，逃出來……
本來以為這輩子，就亡命天涯了，誰想接到了這個任務，然後哈哈……」
黑猴子笑著笑著，流出了眼淚。
狗熊聽著不是味，歎了口氣，站起身來說道：「你等著，俺給你拿酒去。」
「等一下，我給你件東西，順便請你幫我個小忙。」黑猴子，突然用他好著的手，拉住了狗熊。
「啥？」狗熊愣頭愣腦得看著他。
只見黑猴子，從口袋裡摸出一黑一銀兩張銀行卡，遞給狗熊，「黑色的，是我在斯卡地下銀行的卡，銀色的是我用我未婚妻她媽媽的名字，在越南半的卡，我想請你把黑色卡裡面的錢，轉十分之一過去，算是給老人的養老錢。
剩下的，你可以拿出一半，補償那些死去的特種兵，剩下的你自己留著吧！我知道，在天國，日子也不好過。密碼是……」
黑猴子突然用，只有他們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告訴了狗熊密碼。
「為什麼？」狗熊抓著那兩張卡，神色複雜的看著黑猴子。
「因為你像我的弟弟。記住，這件事不要說出去，你懂。」黑猴子說到這，擺了擺手，「我想喝點酒。」
「好，我這就去。」狗熊把卡揣進兜裡，然後去找酒。
而黑猴子一臉祝福地看著狗熊的背影，笑了笑，然後看著天空，喃喃自語：「老婆，弟弟，我來找你們了……」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驚得拎著酒瓶子的狗熊，瘋狂的跑了過去，看著已經被炸的四分五裂的黑猴子，狗熊的眼睛紅了。
狗熊擰開瓶蓋子，灑在黑猴子剛在坐的地方，「黑猴子，喝吧！下輩子，投胎天國，做個好人。」
……
另外一邊，黑熊看著狗熊往黑猴子身上灑酒，突然對著陳浩然說道：「你要你給我一樣的待遇，我全說。」
「好，拿酒來。」陳浩然對著身後一伸手，從鷹眼手裡接過一瓶酒，擰開瓶蓋子，遞給黑熊。
黑熊接過，連干了半瓶子，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黑熊傭兵團沒了，我也沒想著活下去，哈哈哈，你想知道什麼，問吧，我知道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