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一十六章 刀魔癡女 文 / 星輝
兩人返回基地已經是日暮西山,龍楚楚驅車直接把葉飛送到了住宅樓下,臨別時龍楚楚小心囑咐了一句,奪天丹一次只能服用一枚,清水送服即可,要等到七天之後才能服用第二枚,但藥效會有所減弱,這都是她爺爺的原話,至於藥效減弱多少她也說不上來,兩人道別各自返回住處。
千年肉芝酒是大補的東西,葉飛喝了一小杯到現在也不覺得肚餓,回到房間匆匆洗漱了一下,吞下一枚奪天丹把其餘丹藥收妥,換上一套寬鬆的衣褲打開武魂遊戲艙躺了進去,古武世界中既可以跟古武高手對戰又能讓身體充分放鬆,比一個人瞎練要強上太多,他決定再打幾場擂台,盡可能多的增強實戰經驗,臨時抱抱佛腳也不錯。
葉飛在進入古武世界前重新調整了一下容貌,換了一張粗獷的中年男人面孔,進入古武世界發現自己站在了尚武宮門外,昨天的身份牌已經失效,想打擂又得重新兌換一塊,好在武器仍在,省了一筆不小的費用。
快步走到尚武宮門前,兌換一張身份牌進入其中,葉飛服了一枚奪天丹在遊戲裡並沒感覺到任何異樣,就是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閒庭信步走到昨晚打擂的金屬大門旁,伸掌貼上大門頓了頓又縮了回來,邁開步子繼續朝前走去。
昨晚在這裡碰上了姬長宏那老小子,今天換一間耍耍,免得跟老小子糾纏不休。
約麼走了五分鐘光景,在另一張金屬大門前停了下來,伸手推門走了進去。咦!葉飛臉上的表情眼驀然一滯,他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荒涼的戈壁灘上,腳下踏著的是鬆軟的粗沙,身旁有幾叢稀疏的駱駝刺,轉頭望一眼,身後的金屬門仍在,不過已經變成了黃色,如果不細看很難辨別出哪裡是門縫兒。
「怪了,這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我怎麼打擂?」葉飛喃喃自語了一句,眼前徒然閃現出一個閃亮的方框。
擂主:蒼野雄一;稱號:百勝刀魔;積累武魂值:二十四萬;剩餘場次,二;挑戰者,暫無;是否選擇挑戰?
葉飛伸手撓了撓頭,心中暗忖道,這名字聽起來像個島國人,暫時沒有挑戰者,我要不要上去打上一場呢?思忖間,身後傳來一聲悶響,不等他轉過頭來一個滿頭紅髮的女人衝到了身旁,她抬頭頓了幾秒,徒然消失不見。
葉飛發現眼前方框內的數據發生了改變,剩餘場次變成了一,挑戰者一欄中多出了一個名字,苗佩佩。看來剛才的紅髮女人進門就選擇了挑戰,當下不再猶豫,果斷選擇了挑戰。
呼!腦海中眩暈的感覺持續了幾秒,腳下徒然一軟,葉飛低頭望去,發現自己雙腳深深陷入了黃沙地,詫異了兩秒立刻抬腳拔出沙地,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金鐵交鳴,轉頭望去,只見身後不到五米處站著十來個人,大家全神貫注盯著同一個方向,那裡有一個透明的拱形罩子,裡面一男一女鬥得難分難解。
男人約三十歲出頭的模樣,穿和服踏木屐,頭頂豎著個反翹的小辮子,兩邊剃成了放牛娃鍋蓋,這種髮型是島國武士的標誌,月代頭,他手持一柄錚亮長刀折斬劈刺,出手狠辣迅捷,刀刀不離對手要害,他的對手葉飛剛才匆匆見過一面,苗佩佩,滿頭紅髮披散,眉眼間殺氣騰騰,此時她手持一柄雁翎刀跟蒼野雄一戰做一團。
雁翎刀比武士刀略短,但刀背開有逆刃,都是能要命的刀,勝負就看使刀的人功夫如何。
葉飛不明白苗佩佩為什麼上台就跟島國武士死戰,但從兩人臉上的表情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島國武士面沉如鐵,刀刀直取對手要害,而苗佩佩臉上殺氣凜然,眼中火光閃動,完全是一副恨不得把對手生吞活剝的架勢,手中雁翎刀招數雖然奇妙,連接處卻顯得生硬無比,這樣下去不用多久便會死在武士刀下。
葉飛要打擂,自然要拋開其它趁機會多看看蒼野雄一的進刀招數,至於那個叫苗佩佩的女人激不起他半點同情,這是遊戲,死了可以復活,挑戰一次島國武士需要三萬武魂值,像她這樣瞎折騰純粹是浪費。
蒼野雄一的刀很快,快如流星急火,閃掣不定,他的刀很詭,總能從一個難以捉摸的角度刺向對手,短短不到五分鐘時間,苗佩佩身上已經多了幾處淌血的傷口,她咬牙切齒揮刀急攻,卻不知自己完全落了下風,被殺只是遲早的事情。
嗆!一聲碰響,兩條人影驟然分開,蒼野雄一躬身偏頭,手中的長刀已納入腰間刀鞘,他右掌五指箕張虛扣在刀柄上方半寸處,身子似乎又往下矮了幾分,一個膝蓋已經觸到了地上的黃沙。
「拔刀術,這傢伙又用拔刀術對付女人,誰來宰了這個畜生!」
一位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捏緊拳頭用力一揮,彷彿這一拳能凌空搗在蒼野雄一臉上。
「拔刀流反覆用在一個女人身上,簡直丟他娘的臉!」
「不知道小鬼子從哪裡弄到武魂遊戲艙……」
擂台旁圍觀的武者們情緒激動,就算涵養功夫再好也忍不住跺腳罵娘,可惜他們只能在擂台外罵上幾句,誰也無法改變台上女人的命運。
這是一個倔強的女人,連續幾次被殺又繼續跑回來打擂,每一次都死在蒼野雄一拔刀術下。
台上的苗佩佩雙眼含淚望著對面的蒼野雄一,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驀然,她抬手反轉雁翎刀抹上了自己的脖子,橫拉一刀鮮血飛濺,失去生命的軀體仰面倒下,鮮血流在黃沙上迅速被吸乾,只留下一灘暗紅的濕痕。
蒼野雄一沉冷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虛扣在刀柄上方的手掌微微顫動了幾下垂了下來,他站起身子,對倒在沙地上的女人深深鞠了一躬,嘴唇小幅翕動了幾下似乎在喃喃念誦著什麼,外面的人聽不到,倒在地上的女人也聽不到,她的身體漸漸
變得透明,化作一蓬細碎的光點飄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