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五章 神龍金盾 文 / 星輝
有人喜歡下面,有人喜歡吃麵,金桃苑小區對面的老陶拉麵館生意火爆,這裡的拉麵加上老陶秘製的鹵子味道特別誘人,吃過一回保管要來吃第二回,每天不吸溜上一碗拉麵渾身不暢快。
曾經有食客懷疑老陶的面鹵裡頭加了什麼讓人上癮的玩意,悄悄打包了一份送去檢驗了一次,結果不但沒發現任何問題,幾個檢驗人員把一碗打滷麵吃了個乾淨,從那以後還成了老陶拉麵館的常客,每天大清早必來麵館美滋滋的吸溜上一大碗拉麵,一整天上班都會精力充沛。
老陶是個和善人,不但下得一手好面還有一個好脾氣,不管客人如何挑剔他都是笑臉迎人,就算這片地頭上有名的混子也要翹起大拇指讚一句好脾氣,哪怕他帶上幾十號混子來白吃白喝,老陶都會笑臉相迎,那份熱絡勁兒讓白吃了幾回的混子也乖乖掏起了面錢。
現在已經到了麵館打烊的時候,老陶照例收拾好一切拎著一個黑塑料袋走出了店門,勞累了一天他臉上不見半點疲態,走起路來健步如飛,不多時拐走進了一條僻靜無人的小巷,他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黃皮小本打開掃了兩眼迅速揣回了口袋,喃喃自語道:「今晚就輪到她了麼?平素瞧著細皮嫩肉的,也不知味道怎樣?」
呼!話音既落,老陶雙眸中閃出兩點厲芒,拎著黑袋子縱身而起,化作一道飄飛魅影斜掠過巷內高牆,晃眼間消失不見……
一夜過去,東方的天空泛起半圈濛濛亮光,濱海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燈光未熄,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仰坐在辦公桌旁叼著煙愣神,桌上的白瓷煙灰缸裡斜豎著幾十個煙頭,窄小的空間內瀰漫著一股嗆鼻的煙味。
中年男人是濱海市公安局長張大年,他不記得昨晚抽了多少煙,抽煙燃燒不去他心中的煩惱,此時渾然不覺嘴角的香煙已經燃了大半,一截寸許長彎弧形煙灰上出現了幾道小小的裂紋,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斷落,他擰緊的雙眉間有一抹不化的鬱結。
咚咚咚——辦公室門被輕輕敲響,中年男人嘴角微微一顫,斷裂的煙灰吧嗒落在膝蓋上,他用泛黃的手指捏下煙頭摁死在了煙灰缸內,沉聲說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名雙眼泛紅的制服年輕公安,他拿著一個件夾輕放在辦公桌上,低聲說道:「局長,今早六點接到報案,有一名韓國籍女子金孝珠失蹤,這裡有關於她的所有資料。」
中年男人伸手拿起件夾翻開仔細看了一遍,皺著眉頭低聲自語道:「容和路,又是容和路,這是第二十三個了,這些人彼此間看似沒有聯繫,一定還有什麼被我們忽略的地方,一定有的……」
「有!張局長似乎有點後知後覺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走進來一男一女,男的虎背熊腰,一張國字臉好似刀削斧鑄般稜角分明,大光頭上紋著一頭青面獠牙虎,看上去威猛彪悍。
女的約十七八歲的模樣,一件鵝黃色緊身衣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惹火身材,瓜子臉,柳眉鳳目薄唇含笑,是個少有的美人兒。
兩人快步走到辦公桌旁,光頭男從口袋裡掏出一本紅皮證件放在桌面上,用小爬犁似的手掌慢慢推到張局長面前,沉聲說道:「張局,您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希望您能配合我們工作。」
張局長伸手拿起證件翻開,映入眼簾的是一面浮雕盤龍金盾,上方有四個金鉤鐵劃的小字,神龍金盾,下方有一張鋼印照片和姓名,當他目光掃過軍銜一欄時,雙瞳驀然一縮,臉上露出一絲訝色,光頭男居然是大校軍銜。
張大年以前是從某部隊轉業到地方的高級軍官,他所知道的東西遠比普通人要多,是少數知道神龍金盾這支特殊隊伍存在的人之一,這支特殊隊伍直屬華夏最高層管轄,據說他們中的每一個成員都是具有特殊能力的強者,他們的身份絕對保密,只有在執行超常任務時才會動用這支特殊隊伍,他們是一股神秘而強大的威懾力量,龍威過處所向披靡。
張局長合上證件放在桌上,對站在一旁的年輕公安擺了擺手道:「小劉啊,給兩位搬張椅子,出去時把門關上。」
叫小劉的年輕公安應了一聲,搬來兩張椅子放在辦公桌對面,轉身出門把門輕輕關上。
光頭男側身坐下,伸手拿起證件放進口袋,沉聲說道:「張局,濱海市發生的人口失蹤案已經超出了正常執法單位的範疇,上面派我們來接手,請您全力配合。」
張局長略一沉吟,低聲問道:「好的,我一定配合,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具體計劃呢?」
光頭男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我們的計劃很簡單,先吃幾天拉麵。」
「吃拉麵?」張局長神情一滯,很快聯想到了一個被忽略的情況,重重一點頭說道:「好,希望你們能盡全力保護那些失蹤的人。」
「唉!」光頭男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惋惜的表情,低聲說道:「你要做的是安撫好受害者家屬的情緒,那些人很可能已經回不來了。」
「什麼?」張局長臉上的神情倏然劇變,眼中閃過一抹驚憤交加的神色,擰緊的眉心成了一個清晰的川字,他低頭呆望著件夾上的照片,金孝珠,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可惜她已經回不來了……
二十六條鮮活的生命,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有親人,有朋友,有各自的事業和牽絆,但現在都成了泡影。安撫?拿什麼去安撫?難道告訴他們的親戚朋友這些人都被莫名其妙的被人殺了?
「你們教教我該怎麼去安撫……」張局長從沉思中猛的抬起頭來,可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已經空空如也,一男一女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