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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雲微的退讓 文 / 我非主角

    偌大的花園內,一大一小兩個暗紅的身影死死的盯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吃掉的表情,大的自然是郁卿顏,而小的就是那時不時想要占主人便宜的血鴉了,它不過離開了主人幾日,回來卻看見它夢寐以求的領地居然被一個跟它披著同樣顏色的男人佔領,不僅如此,它的主人居然沒有拒絕,憑什麼?這待遇不公平!

    不公平已經夠讓它憤怒了,可是更過分的是它不過想衝過去在那裡找一下安慰,可是為什麼這個可惡的男人要將它打開,差點將它摔得暈過去了,可惡的敵人!

    「嘎嘎!」這是血鴉啄到郁卿顏的聲音,

    「嘎烏…。」這是血鴉被郁卿顏打開的聲音……

    「妖兒今晚想不想吃烏鴉肉,這可是難得的血鴉,想必很是美味!」郁卿顏看著面前跟他一樣血紅眸子的血鴉,一邊跟它作對,一邊幽幽道;那聲音是真的想將血鴉給洗剝了煮了吃的,要知道雖然一起他很討厭自己的眼睛,可是當錦妖時不時看著他那暗紅的眸子癡迷,尤其是每次*深濃的時候她更是喜歡親吻他的眸子,原本對這雙眼睛的排斥也變成了點點欣喜,他喜歡她那樣的目光。

    而他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可是為什麼還要這麼個畜生居然也有這樣一雙血色的眼睛?更可惡的是它的皮毛居然也是亮眼的紅色,郁卿顏此刻只恨不得把這死鳥抓住,拔了毛在挖了眼睛放到鍋裡煮了吃才解恨。

    「嘎唔!」原本怒氣不小的血鴉在感覺到郁卿顏身上那修羅煉獄般的殺氣之後,頓時在空中一個翻身,以一個漂亮優美的弧度栽進在旁邊軟榻上靠著看戲的錦妖懷中,它剛剛有種感覺,吾命休矣啊!

    腦袋往心中最美好的地方噌去,求安慰!

    錦妖對這個什麼時候都不忘記吃她豆腐的小血鴉很是無語,懶懶的睜開眸子,剛想把它摁下去一點,哪知一隻手更快,直接將那血鴉提了扔出去,錦妖還沒看清血鴉被扔哪裡了,只覺眼前紅影一閃,她直接被郁卿顏抱了過去,臉部對著他胸膛,不讓她看別處。

    「那隻鳥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多看看本尊!」郁卿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異常的勾魂,隨著他的聲音他也漸漸低下頭,暗紅的眸子對上錦妖的琉璃眸,異常的魅惑勾人。

    地上的血鴉一個鯉魚打滾翻身,它是高貴的神族血鴉,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

    錦妖對上郁卿顏那明顯佔有慾的樣子,實在是有些無語,你這麼大個人跟一隻血鴉計較,至於麼?

    見郁卿顏還想湊過來讓她多『看看』,錦妖趕緊低頭往他懷裡一縮,嘟噥一聲:「困著呢!」

    見錦妖縮在他懷裡逃避郁卿顏倒也沒在做什麼,昨晚一晚上再加一個中午,確實把她累著了,現在就讓她好好睡會兒!

    不過……他的目光轉向一副凶神惡煞準備上來跟他拚命的血鴉身上,暗紅的眸中儘是薄涼:「魅一!本尊今晚要吃燉鳥肉,記得先放干血,再拔毛,順便把那難看的眼珠子挖出來再拿去燉!」

    魅一看向那已經僵硬的血鴉,想來十分淡定的眼眸也忍不住抽了一下,主子居然這麼……幼稚,還真是少見,不過他可不能讓尊主知道他覺得他幼稚,於是他拔了劍,一臉嚴肅的往血鴉走去。

    血鴉是天生之靈,聽得懂人話,自然知道郁卿顏說了什麼,而且它也很清楚郁卿顏這估計是說得出做得到,因為它感覺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哀呼,吾命休矣,不帶這麼欺負鳥的啊!

    啊呸!它是血脈高貴的血鴉,不是鳥!額,也不對,好像也是鳥……

    不過不等血鴉那小腦袋轉過圈來魅一的攻擊已經到了,它不得不快速飛轉躲避魅一的攻擊,幾番僵持之後它深深的看了眼已經睡去的錦妖,終於黯然的轉身飛走了,領土可貴,但是生命更可貴,先遁吧!

    血鴉飛走,魅一沒有得到郁卿顏的命令,自然也是跟著追了去,這院中又止剩下他們兩人了。

    又是誰了好一陣,等到錦妖醒來之際天色已經近黃昏,她依舊睡在那軟榻之上,整個人被郁卿顏攬在懷中,郁卿顏也睡了去,而且似乎睡得很是安穩,妖孽的容顏貼在她的臉側,宛如嬰兒一般睡得毫無防備,好似很是安心,他們同床共枕不是一日,這卻是錦妖第一次見他如此安睡,不由得微微有些愣住。

    一聲低低的鳥叫引得錦妖轉頭,一隻海東青立在不遠處的欄杆上,錦妖眼眸閃了一下然後抬起手臂,那海東青張開翅膀飛落在她的手臂上,隨即從嘴裡吐出一顆蠟丸落在她的手心便飛走;錦妖看著它離去這才用內力化開手中的蠟丸,一掌紙條在手心展開:一切就緒!

    錦妖抬手將手中的紙化作紙屑隨風飛去,看著天邊沉默片刻,然後緩緩低頭看向懷中的郁卿顏,腦海中不由想到了那關在殿內三天都沒出來的人,琉璃眸中劃過暗色,不管這一切是巧合還是陰謀,既然他們成了她的男人,她就絕對不會容許別人再動他們分毫。

    眸光從郁卿顏身上收回,然後落向他攔在她腹部的手上,他的手修長勻稱,骨節分明,宛如上好的白玉雕琢,美得驚人,可是就是這雙手,撕裂了無數人的身軀和靈魂,沾滿了鮮血和罪惡,而這一切的源泉不過是這世上之人對他的不公和畏懼,而他也不過是一個無罪的生命,為何偏偏要承受這非人的人生?

    錦妖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輕輕撫摸幾下之後輕輕將他的手挪開,身子輕輕一動如羽毛一邊飄落置地,見郁卿顏沒有醒來,這才轉身往西邊走去。

    錦繡宮可以說是這皇宮之中最大的宮殿,足足一萬五千平米,平時錦妖只住中殿,其他的地方不曾去過,這偏殿,她也是第一次來到。

    來到一座鄰得最近的偏殿,看著眼前的殿

    殿門,頓了一下步子走進去,腳步無聲!進去轉過一道拱門錦妖便看見一人站在窗邊的桌案旁邊,桌案上鋪滿了宣紙,他正低著頭,一手紙筆,素手丹青。

    錦妖說不准他們離開,一方面是擔心他們在做傻事,一方面也是想跟他們弄個明白,若不然總有一天又會出什麼亂子;現在這個局面已經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但是既然他們願意守候在她身邊,她自然不會虧了誰,不過這個前提是得開誠佈公,達成共識。

    雲微執了一支細筆專注的作畫,似乎沒有察覺到錦妖的到來,錦妖也沒有上去打擾他,只是靠在不遠處的大圓柱子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作畫的雲微,說起來她見他如此認真的時候還是三年前他批奏章呢。

    她跟雲微從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便開始有交集,然開始的時候他們相見的日子並不多,好不容易終於能走到一起,可是好景不長遇上了即墨出事,隨著他又回了夏國,兩人便這樣生生的分開,後來她因為心中所念追去了夏國,卻有被雲宗阻隔,近在咫尺,卻不得見,而他們終於相見,已是兩月之後,不過那時她便毒發,只知灼心的想要為她解掉身上的毒,而她也混混噩噩,卻不想流放之地一行之後,他們竟然分離了三年,相識了快四年,可是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卻屈指可數。

    如今看著這樣沉靜作畫的他,明明很近很熟悉,可是卻又覺得很陌生!可是不管是熟悉還是陌生,她實在是想像不出這樣一個如仙人一般的男子,為何會為了她居然做出了已死換生這樣瘋狂的事情,她知道他愛極了她,可是是否也有那麼一絲原因是因為愛得太累,所以願意放棄呢?

    錦妖的目光落在雲微的臉上,他的容顏三年不曾改變分毫,唯一改變的是他身上的氣質,三年前他是清風明月,高山清雪,冷傲、出塵、無拘無束,彷彿世間任何事物都影響不了他,更不能在他的眼中留下絲毫的痕跡。

    而三年後,他依舊是那副摸樣,可是他捨棄了曾經的灰色衣袍,也捨棄了那白色的素裳,他身上著的是千金一寸的雪蠶雲錦,束的是白玉雕琢的麒麟玉冠,眉宇間少了那份卓然出世的淡然,多的是無法掩飾的尊貴優,天生的貴胄,而這也表示他那顆無慾無求的心終於有了所求,只是這求的可與她有關?

    她不知道雲微到底如何看待郁卿顏和即墨他們的存在,但是經過這一次,她恐怕再也做不到放口讓他們離開,既然是注定的羈絆,那麼就這麼一直牽絆這下去了,牽絆到她的性命終結的那一天,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就在錦妖想得出神的時候,雲微終於放下了筆,滿意的看著自己筆下的畫作,然後似乎終於發現了錦妖,緩緩抬眸看向她,星眸中溢出化不開的柔意:「你怎麼來了?」

    「難道不能來?」錦妖終於從那柱子上移開,抬步往他走去,這時才終於看清了他所繪之圖,正是那日即墨登基她落在祭台的那一幕,從這個視角看去,恰好是當時雲微站的地方,他只畫了祭台和她,然祭台畫得淡色不少,天邊的風雲更是模糊,這樣看去就彷彿當時他的眼中只看見了她,而那身後的萬物都失去了顏色一般。

    看著那話中的人兒,不論神情還是容顏、衣著,皆是一筆筆勾勒,精緻到了極點,可見他畫得非常用心,不由失笑:「原來那日我在你眼中是這個樣子啊!」

    雲微抬手攬住她的腰將她輕輕擁住,一個吻落在她的發間,聲音低沉:「與你相別三年,這三年我想畫上一幅畫,可是每每下筆卻總是想起你流血的樣子,以至於三年都不曾畫全一幅畫,如今見著了你,終於能填了這三年的遺憾了!」

    錦妖本來心中還因為他和樂容瞞著她赴死而心中有怨,可是聽了她的話,那份怨卻瞬間消失無蹤,三年前她所做的事情與他們做的事情又有何分別?縱然心中都是想著為對方好,可是卻從未想過對方的感受,曾經的他們因為她的自私承受了三年的錐心之痛,而三年之後這一次,她所嘗到的恐怕不及他們的萬分之一。

    一瞬間的悲傷和痛苦很快便可以過去,而真正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在漫長的時間裡一遍遍回想那份痛楚,就算不想記起,可是卻如同刻在腦海中時時出現,如同凌遲一般,一刀刀割在心上,不見血,卻痛到極致,這最可恨的人,該是她才對!

    本來鬱結了三天的心瞬間開闊,一個轉身將雲微擁住,埋首進他的心口,悶聲道:「對不起!」

    雲微收緊雙手將她抱住,沒有說話,他們都沒有對不起對方,只是因為心中所念,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卻不想讓對方擔心了而已,所以沒有對不起,也無需道歉了!

    兩人緊緊的靠著,自從相逢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靠得這麼的進,不止是身體,更多的是心,放下了那一層心房,才能真正的接納。

    雲微的手輕輕的撫著錦妖身後的發,目光透過不遠處的窗戶看著窗外的風景,深邃的星眸沉默片刻,低聲道:「去看看他吧,那日他來了這裡便撫琴,可是一曲不成便斷了琴弦,如今三日了,他怕是快支撐不住了!」

    錦妖身子一震,緩緩從他的懷中抬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望進他的眼裡,想看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麼。

    雲微知道若是不讓她知道自己的真是心意,恐怕他們之間才打開的牆很快又會堵上,輕輕一歎,隨即澀然一笑:「去吧!我既然開了口,定然是想通了,我不能阻止他們愛你,也不能阻止他們護你,再說經歷了這三年,我也不想再阻止!雖然還是會覺得難受,卻也在承受範圍之內,況且比起更壞的結局,我到寧願成全了他們,也全當是成全我自己!」

    見錦妖依舊看著他不言不語,雲微低頭一個吻捉在她的唇邊:「去吧!你進來了我這裡,他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樂容雖然性子溫和,但是不代表他不會鑽牛角尖,萬一他真的做出別的事情來,你怕是又得擔心了!」

    nbsp;錦妖一愣,終於緩緩斂了眸子,不過很快她再次掙開眼眸,突然湊近雲微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這才將他放開,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雲微卻是因為錦妖的那句話愣住了一會兒,等他回神的時候錦妖已經走遠了,抬手摸上臉頰,那裡似乎還存著她的溫度,她說他是她愛的第一個男人,今生都不會變!

    第一個男人,卻不是唯一的男人,明明說已經想通了,為什麼還是要去計較呢?雲微看著桌上的畫像,苦澀一笑,罷了罷了,相比起她死去,這個結果已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就當是曾經白白錯過她而留下的罪孽今生償還,不過今生他定要在她的靈魂上打上屬於他的印記,來世,她只屬於他一人而已!

    錦妖走出雲微住的地方,停住了片刻才轉身往樂容住的地方走去,她不喜歡現在這種糾纏在幾個人感情間的感覺,但是偏偏他們放不下她,而她也不想捨了誰,所以這份甜中苦,她不咽也得嚥下。

    還沒走進這個房間就看見那一抹雪白和淺藍相間的身影,藍的是衣衫,而白的卻是那三千髮絲,每每觸及那雪白的髮絲錦妖就覺得有些心疼,她很喜歡這種透明的髮色,尤其是配上樂容那絕美的容顏,有種說不出的遺世之美,可是前提是那髮絲不是因為那樣的痛苦而得來的。

    樂容站在一株牡丹前看著面前盛開的一簇金色牡丹,上面兩隻蝴蝶交纏飛舞追逐,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對於錦妖的到來恍若未覺,而錦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更是疼得劇烈。

    那日雲微擁著她,她怕他離開所以說了那樣的話,卻不知那樣的話對他來說亦是一種傷害。

    他為了隱瞞那件事情騙她說要放下,她心疼了也惱了,所以在找到他們之後便氣得不行,然而剛剛從雲微那裡出來,她不禁又想到了三年前,當時她說的話更加的絕情,做得更加的絕,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惱他呢?

    她曾經不信什麼因果報應,如今倒是真的信了,一切輪迴,當真是有因必有果,她種下的,她便自己嘗下。

    看著樂容的背影立在那艷麗的牡丹旁邊,明明那牡丹耀眼奪目至極,可是錦妖的眸中卻彷彿只看得見他的身影,那一抹藍、那一處銀白彷彿凝聚了天地間所有的色彩揉進她的眼裡,讓她再也看不見別的一物。

    樂容立在那裡久久不動,彷彿變成了雕塑一般,最終錦妖緩緩的走了過去,站在樂容的身後,深呼吸兩口氣之後,抬手直接將樂容轉了過來,對準他的唇,送上了自己的吻。

    樂容因為錦妖去了雲微那裡,又加上這三日的鬱結,心痛又黯然,剛剛正看著那花兒和蝴蝶失神,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錦妖的到來,更想不到她竟然會這麼出其不意的吻他,讓他練準備都沒有,而最後,卻連拒絕也都一併剝奪。

    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錦妖卻趁著那點空隙探入他的唇齒,將他最後的空間封閉,柔軟滑膩的丁香舌探入他的口中,從他的嘴裡一處處劃過,帶起一串串蘇蘇麻麻的感覺,最後將將他的舌頭勾起糾纏。

    樂容縱然曾經有人教過男女之事,但是從未付諸實際,就連親吻都是碰倒錦妖之後才勉強請了幾次,而且都不是很深入,想這樣糾纏至深的吻更是從未有過,一瞬間竟是有些承受不過來,不由得雙手抱住錦妖,微微發顫。

    待到樂容憋氣憋得快窒息了,錦妖才放開他,嗤笑了一聲傻瓜,然後抱著他進了屋,在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之前將他壓倒在了床上。

    「公主……」樂容終於能出聲了,只是他此刻面色緋紅,本來淺色的唇瓣此刻深了不知幾許,艷紅勾人,那雙清淺的眸子也蕩漾著惑人的光澤,霎時誘人;而他喚的聲音也有些低啞,怎麼都不想能說出拒絕的話語的。

    錦妖毫不客氣的壓在他的身上,看著他這幅彷彿被蹂躪過的摸樣,頓時有種流口水的感覺,原來男人真的也有讓人流口水的本事啊,實在沒忍住在他的臉上啃了兩口過過口癮,末了還咂咂嘴:「樂容!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看起來很好吃啊?」

    樂容有些無語,什麼叫看起來很好吃?他是人,不是實物好吧!

    「公主!」

    「錦妖!」

    樂容改口:「錦妖!我……」

    「你想說什麼都打住,現在我可不想聽你說話!」錦妖打斷他的話,突然起身將身上的外衣脫去,留下裡衣,這才發現裡衣被郁卿顏弄裂開了,她這一脫直接春光乍現,不過此刻也沒什麼了,反正等下都是要脫的。

    「錦妖……」樂容一不小心就看見了錦妖那一處,側面的腰部幾乎和腹部清晰可見,隱約還可見那半圓的美好,這樣的春色,讓他如何承受得住?

    然他還沒來得及多想,錦妖卻已經毫不客氣的將手伸向他的腰帶,直接將他的腰帶扯開,衣袍也跟著散了開來,意識到她似乎是要做什麼事情,樂容的面頰瞬間燒得跟厲害,一路紅到了耳垂,連脖子都紅了!

    「你……我們……」

    見樂容羞得結巴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錦妖非常果斷的告訴他一個事實:「這次的事情我不想再說,我也不想再看見第二次,我也知道你並非有心離開我,所以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鑒於你總是患得患失,所以本宮決定把你辦了,你可以反抗,不過本宮不會讓你成功就是了!」

    錦妖說話的表非常認真,可是也非常傲嬌、霸氣,如同對著一隻被她捕獲的獵物宣誓所有權,高高在上,卻又理所應當,樂容因為她的話驚得忘了反應,等反應過來卻又被錦妖迷住,眼眸迷離,一時不知該如何做。

    樂容雖然沒有郁卿顏和雲微那般強烈的佔有慾,但是骨子裡他還是一個有佔有慾的男人,若

    若不然他當初也不會想著將錦妖追回來,而不是如白離那樣直接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可是此刻他被她壓在身下,彷彿完全失去了領導地位,偏偏被她這樣霸道的對待,他卻一點都不反感,反而心跳不已,羞澀的同時甚至有著期待,至於期待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錦妖見樂容這幅摸樣忍不住莞爾,倒也沒在逗他,一邊俯下身吻住他的唇,一邊的手從他的衣側探入,在他身子僵硬的時候輕輕放開了他的唇,如同發誓一般輕聲道:「樂容!我不會再給你猶豫離開的機會,你是我的!」

    霸道的話語卻讓樂容生不起絲毫的排斥,只覺得身心一震,那一直漂離懸浮的心彷彿也找到了終點,這邊是他要的答案。

    一室旖旎,春色無邊!然而早早被錦妖的女王氣場震住的樂容在第一次的時候便被錦妖壓住,最終好不容易準備反撲,卻因為看見那誘人的景色失態的流了鼻血,然後再一次被錦妖吃得死死的!

    樂容恐怕永遠都想不到,他滿心期盼的洞房花燭夜最後會變成這樣吧!

    錦妖來的時候本已是黃昏,而這番折騰下來,居然已經到了子夜,外面萬籟俱靜,室內只得兩人的呼吸和心跳聲。

    樂容身子本來不好,這番折騰下來身子也疲憊了不少,可是他卻怎麼都沒有睡意,擁著錦妖,癡癡的看著她的睡顏,笑得無比的滿足,卻也很傻。

    曾經他想過跟雲微他們爭,後來知道自己或許永遠都爭不過,那時他便想,他尚且是孜然一身,沒有入這場糾葛,或許能瀟灑的脫身,然當他看到錦妖時方明白,他怕是永遠都脫不了身,縱然她永遠都不可能只有她一個,所以他想過一死救她,用另一種方式成全自己心中的唯一,卻不想最終被她救下。

    他知道她怒極,也知道郁卿顏和即墨在她身邊,三日的時間,三日的冷漠,他以為她或許已經忘了他,還有那日的那些話,說不定她真的當了真,已經不要他了;可是卻不想她突然而至,竟然給他這樣的驚喜,而當真擁有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不一定要獨自佔有,他也沒那麼清高,他求的也不過是她的在意,她的那一句『你是我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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